14 搞菊-敵對陣營的幫派老大(逐漸踏上勢力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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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翌日,周申言悄悄地戳了戳她。 “哎,jiejie,昨天晚上你……你怎么過的???” 女孩正在刷題,被中途打斷,抬頭的時候有些微妙的不滿。 “什么怎么過的?” “就是……昨晚袁小飛不是沖上樓了嗎?之后你有沒有……就是那啥,你有沒有搞他的屁股???” 女孩想了想,搖頭:“沒有?!?/br> “沒有?” “嗯,他就是在我那里打地鋪睡了一夜?!?/br> 周申言驚訝:“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你都是有屁股就上手搞,從來不搞‘懷柔’這一套?!?/br> 女孩淡淡道:“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我想等好了再說。況且他現在對我有些死心塌地,我就算直接提出要求他也未必會拒絕。再說,他吃住都在我家,我也不怕他跑了?!?/br> 女孩總結:“這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等同于搞到’的屁股了,所以什么時候搞都可以。我反而不著急了?!?/br> 周申言吃驚:“我瞧你這個意思,怎么有要長期收留他的打算???咱不是搞一炮就行了嗎,你又給吃住又送溫暖,是不是付出太多了?” 女孩沉吟了一下。 * 她回想昨天袁小飛回來的時候。 他在走廊上腳步飛快,幾乎是一路急促地跑著來的??墒堑搅碎T口,腳步戛然而止。 沉默了好幾分鐘,之后他小心翼翼推開門,好像是怕動靜太大打擾到了她,又怕她“剛剛被人欺負過”或許現在并不是很想見人。 所以他動作輕得幾乎讓自己不存在,只是貓著腰悄悄在黑暗中進門。 剛進門,燈光忽然大亮。 女孩站在燈里,姿態自然地問了一句:“回來了?” 袁小飛:“???啊……嗯,回來了?!?/br> 女孩:“回來了就早點睡吧,我還要做題呢?!?/br> 說著她就轉身繼續做題了。 少年輕手輕腳地給自己打好了鋪蓋,心里其實松了一口氣。 他出門之前女孩兇了他一頓,還說出了“如果你繼續惹我不高興我隨時可以讓你走”的話。他還真怕她不讓他回來了。 好在她說了一句“回來了就早點睡吧”,看來應該是不計前嫌了。 他路過臥室,聞到了里面濃郁的情欲氣息?;璋禑艄庀?,床單上還有一灘一灘的白濁,角落還散落著一些情趣用品。床單上的白色污漬很多,應該是兩個男人都射過。 看到這些,他就蹭蹭蹭憤怒了,心里好像被扎了一根刺,現在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拉出來揍一遍。 他蹭蹭就沖到了女孩的書桌旁。女孩抬頭,看著頭頂高大的陰影,滿臉迷茫:“你干嘛?” 袁小飛在看到她抬頭的那張臉的時候,滿身脾氣忽然又散了。 他怎么能對著她發脾氣呢。她才是那個付出了很多的人啊。 他默默蹲下來,把自己的下巴安放在她的大腿上,低聲說:“對不起,都是我太沒用了?!?/br> 女孩沒聽懂他在說什么,只是專心致志地做題。 少年又問:“你跟陸磊……” 他本來想問,你跟陸磊做過很多次么。 可話太直白了,說不出口,他只好改為:“你跟陸磊……你們很熟么?” 女孩頭也未抬,一邊打草稿一邊說:“挺熟的吧,他是我們學校差生們的老大,很有勢力的?!?/br> 袁小飛:“就因為他很有勢力,所以你才跟他……” 他抿住唇,不愿意再往下說了。 越說,心里越是扎刺。 最后,男孩悶悶說:“我也會變成很厲害的人。等到那個時候,我保護你吧?!?/br> 女孩輕笑一聲。 又是這種中二少年的宣誓,她聽了只當笑話而已。 她低下頭,看到少年把臉枕在她大腿上。這時候她不由地把自己代入到了“他mama”的角色。 哎,我要是有這么個兒子,小小年紀不學好,輟學出來打工,還跟著這么一幫人混,現在混得兜里都沒錢,還得靠一個路見不平的善良美少女資助。 想想就糟心啊,恨不得自己沒生過。 她搖搖頭,摸了一下少年的頭發,只隨口說:“你先去把你的長發給剪了吧,看著亂。還有這個挑染的顏色太婊氣了,男孩子嘛,黑頭發最好看?!?/br> 說完,她就打發他趕緊去睡覺,別趴他腿上影響她做題。 少年想了想,又悶悶地問:“你這么用功學習,是想考一個好大學嗎?” 女孩:“是啊,我想考A大?!?/br> 男孩就這么默默把下巴擱在她腿上,抬頭,仰望著她。 女孩正在燈下做題,燈光暈染在她的頭發上。她握著鋼筆,筆尖在紙上流淌下唰唰的痕跡。從他這個仰望的角度,只覺得她很美好,神色專注,姿態嫻靜,腦子里正在想著自己完全不懂的那些數學符號和公式……而且她還想考一個好大學,她有夢想、有愿望,她也正在為夢想努力。 他真心實意覺得她很美好,美好得和自己完全隔了一個世界。 他又反觀自己。他一窮二白,一無所有,不知道未來的方向在哪里,每天只是跟著一幫講義氣的兄弟混著而已。連陸磊都比他有出息,陸磊至少還做到了“老大”的位置,有很多兄弟尊重。 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他和女孩的差距一定會越來越大。他只會停滯在這,女孩卻有一個光明燦爛的生活前景。他只不過是極其幸運的,能在兩人為數不多的軌跡交叉點上認識她而已。 可心里縱然是苦澀地知道這些事實,但人就是這樣,忍不住想要去抓一些美好的東西。 越是知道留不住,越想要試試看。 他組織著自己的措辭,小心翼翼問:“……那……” 女孩低頭,看著男孩欲言又止的模樣。 男孩做了許多心理準備,終于把話說出來:“那……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女孩震驚:“……?” 男孩吞了兩口唾沫,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就是……我就是很想保護你。你讓我做你的男朋友,以后別人就不會欺負你了,誰欺負你我就跟誰去拼命?!?/br> 女孩依然震驚:“……?” 男孩又說:“我也不會一直都糾纏著你的,等你考上了好的大學,覺得我礙事兒,可以一腳把我踹走。如果你不覺得我礙事兒,我還可以打工、賺錢,資助你上學。如果是異地,我可以攢錢買火車票去看你?!?/br> 女孩還是震驚:“……?” 男孩又說:“我沒有惡意,真的,我就是……我就是覺得你對我很好,我也想對你好,我想對你負責。我不想讓別人再欺負你。雖然我也沒有很好,可能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孩……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我……” 他忽然就說不下去了。因為說著說著他就發現,是啊,人家現在還是學生,學校里多的是優質的、家境好的男同學。等她以后上了大學,她能接觸到更多的好的男孩子。她明明有那么多選擇,她何必要…… 袁小飛忽然就放棄希望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說了傻話。 對方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一個世界的人。 可這個時候,女孩卻忽然開口。 “……你知道我名字嗎?” 這一問,讓男孩愣了愣。他搖搖頭:“我不知道?!?/br> 女孩又問:“所以你看,咱倆根本就不熟啊。那你到底是圖我什么呢?” 女孩的反應其實就一個詞:震驚。 這是第一個跟她正式告白的男孩子,這讓她非常震驚。她可不覺得自己條件怎么樣,剛穿來的時候原主飲水機妹可是全班最被男生疏遠的那種女生啊。 到底是誰瞎了眼睛,竟然還會正兒八經跟她告白? 女孩覺得,袁小飛說不定審美有點問題。 她照了照鏡子,看到鏡子里一張平平無奇的學生妹臉。 她問:“你覺得我長得好看么?” 袁小飛小雞搗蒜一樣地點頭:“好看,我覺得你好看?!?/br> 在他眼里,燈光下的女孩籠罩了一層女神一般的濾鏡,就好像是帶著光的。 嘖嘖,果然是審美有點問題。 這樣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 女孩帶著慈母般的憐愛,拍了拍他的頭發,說:“改天我帶你去醫院吧?!?/br> 袁小飛:???? 很快他就接下去:“……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嗎?” 得了,還在糾結自己“告白的結果”如何。 她回答:“我暫時不想談戀愛,抱歉了?!?/br> 男孩“哦”了一聲,有些失望。 他并不認為女孩是真的不想談戀愛,只是覺得對方是想要拒絕他。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不夠好啊。 他眼底的光也湮滅了下去。最后他站起來,默默回客廳的地鋪上睡覺了。 * 她就把他給收留在了家里。 沒別的,主要是看他可憐。 早上她在桌子上留下了一點早餐錢,就背著書包來學校了。 而她注意到,今天陸磊遲到了。 陸磊進來的時候,一節課已經上了十五分鐘。老師有點無奈地看了看從門口一瘸一拐地進來的陸磊,問:“陸同學,你是腿受了什么傷了嗎?” 陸磊低頭,冷淡地“嗯”了一聲,一如既往地像個酷哥。 只有周申言知道,他家陸老大怕是真的不行了,昨晚被鞭子抽成這樣,估計今天走一步都拉扯得疼吧。 他忽然又開始慶幸,還好昨天輸的人不是自己啊。 陸磊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座位,沉默地坐下,沒有和任何人說話。班里其他同學小聲嘀咕著陸磊應該是又在外面和外校同學打架了。他打架受傷家常便飯,其他人不覺得很詫異。 一整堂課,陸磊都完全沒有聽講,而是趴在桌子上,一副渣生不想聽課的模樣。 下課之后,周申言走過去,一摸陸磊的額頭的時候,他“呀”一聲。 看來情況比他想象得更加嚴重啊。 他趕緊跑過來和女孩報告。 “……陸磊老大好像發燒了,我摸著額頭特別燙??!會不會是……” 周申言壓低聲音,擠眉弄眼,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調說,“會不會是昨天給弄得太狠了???又是深插又是抽皮帶,出去之后還吹了一點風。我摸著得燒到40度了吧,特別燙的?!?/br> 周申言一臉“你說該咋辦”的等待決策的表情。 女孩瞟了一眼陸磊的位置:“讓他回家休息啊,多簡單的事?!?/br> 周申言:“你不懂,他家里沒人!爸媽都出國的,常年沒有人管他!” 女孩:“你問我也沒用啊,發燒了就去醫院唄。我還能是醫生怎么的?” 周申言:“不是,關鍵是……今天陸磊老大還有特別重要的事兒!” 女孩:“什么事兒?” 周申言:“今天我們幫派還約了旁邊職高的人一起出來打群架的,所以今天就類似于那種……‘決戰光明頂’的日子,是非常重要的!這一架的輸贏,直接影響了我們之后的地位!你看陸磊今天都燒得這么嚴重了,還要堅持來學校,不就是等著赴這個約么?” 女孩:果然都是一群中二少年啊。 女孩:“他燒那么嚴重,你確定還能打贏?” 周申言:“所以我才找你商量嘛,看看這件事應該怎么辦!畢竟他發燒可都是因為你啊,你得負責,對吧?” 女孩:“???” 她深深嘆息一口氣。 她平生最討厭人家讓她負責。 可瞥了一眼陸磊那趴在桌子上沉默的后腦勺,就好像一顆……倔強的土豆,咳,不是,就好像是那種……明明知道自己會輸卻還是要堅持做一個無愧于心的男人的那種……傻逼感,咳,也不是,反正就是…… 她揉了揉眉心。 算了,畢竟也是一個昨晚被她搞過屁股的傻逼,她姑且就幫這個忙吧。 她勾勾手指頭,對周申言說。 “迷暈他,剩下的事情交給我?!?/br> * 放學后,小巷子里。 職高的那群人已經帶著棍子、網球拍等家伙什,擠在了一處,翹首觀望。 周申言低聲說:“jiejie,這次的幫派決斗真的非常重要,直接影響我們之后的地位,如果輸了以后是要被別人看不起的……陸磊老大肯定會殺了我的!” 他對面是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女孩,帽檐扣的很低,兩邊戴著巨大一個環形的耳環,脖子上掛著幾個骷髏鎖骨鏈。女孩背著黑色鉚釘單肩包,穿著長靴,衣服是那種黑色帶閃的皮夾克。 這個一眼看上去像個“辣妹”的美女,其實就是女孩下課之后臨時在女廁所倒騰出來的裝備。 她認為自己還算是比較敬業的,出來跟中二少年們打交道,就把自己也打扮成一副中二少年的樣子,完美融入了他們這個圈子。 她嚼著泡泡糖,讓自己酷酷地倚靠在破墻上,說:“不要擔心,我們不也是帶了許多的兄弟來么?!?/br> 她側身。她身后也跟著一幫小弟。都是陸磊的小弟。 她對眾人說:“我已經得到你們老大的授權,今天代表你們陸磊老大去跟對面職校的人打交道。大家跟著我行動就好?!?/br> 幾個跟來的兄弟都小聲嘀咕起來,有人在揣測她的身份,有人在疑惑這個“美女”是否真的可以帶領他們行動。 眾人一番嘀嘀咕咕之后,有人高聲說:“妹子,我們今天這場決斗可是非常重要的,不是隨便玩玩的?!?/br> “是??!” “可絕對不能搞砸!” 眼看眾人情緒要沸騰起來,顯然對于“陸磊”的忠誠度才比較高,周申言著急地想要說話安撫一下大家的情緒。女孩卻只是淡淡一笑,說:“我可以立下軍令狀,如果今天我們打不贏,就任憑處置,行嗎?” “軍令狀”在他們幫派也是非常嚴肅的一個東西,平常不會隨隨便便就立下。 女孩迅速就用中二少年的語言體系來博取到了中二少年們的信任。那些嘀嘀咕咕的聲音就小了許多。 她帶著眾位兄弟走了上去,在小巷子里跟對面職校的那幫人狹路相逢。 “喂,怎么回事?怎么還遲到了五分鐘?” 對面為首的老大是一個吊兒郎當的小青年,也是染著頭發、戴著奇怪配飾的那種社會青年模樣。他叉著手,抖著腳,掂著自己手里的那一根棍子,“你們老大陸磊怎么沒有露面,只派了個妹子過來?咋的,是講和嗎?是不是怕了呀,哈哈哈……” 她默默數著這個男人的抖腳頻率。抖抖抖抖抖……大概10秒里面抖了38次,整個人跟個篩子一樣。 她真煩別人這么抖腳。 “因為我們陸磊老大說了,對付你們這些小螻蟻,根本不需要他本人出面?!贝鼬喩嗝钡暮谄A克美女只是淡淡一笑,陰影下看不清的臉仿佛掛著一種傲慢的微笑,“你要是覺得我不夠格,要不然……單挑我試試看?看你會不會哭成一只狗?” 女孩很快學習到了中二少年們的挑釁語言,這種語言果然分分鐘就激怒了對面那個抖腳男。 抖腳男迅速就炸了:“呵!就憑你?” 女孩走上前去,幾乎是貼著他的面站。 她嚼著泡泡糖,把一顆泡泡吹到最大。泡泡“?!币幌戮推崎_在了抖腳男的臉上。 她施施然道:“那不然這樣吧,就由我們兩個頭頭來單挑一場。兩個幫派誰輸誰贏,就看這一下?!?/br> 抖腳男:“呵呵,我是怕你說我欺負你!再說,贏了女人我也沒什么面子!” 女孩輕笑一聲:“不敢?” 她已經轉身,走進了旁邊一個廢棄的廠房里,留給他一個瀟灑酷颯的背影。 “我等你三分鐘,三分鐘內你不進來,我就視為你棄權了?!?/br> 她走得如此坦坦蕩蕩,一副“方圓十里都是我家的山我家的地”的自信既視感。 這反而讓抖腳男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跟上去還是不跟。 “老大,我跟你一塊兒,萬一她在里面搞了什么詐呢!” 抖腳男旁邊還站著一個“二把手”,比起抖腳男瘦如一根桿子一樣的身材,那個“二把手”倒是一個魁梧結實的胖子,塊頭很大,肌rou在T恤里凸顯出來,一塊一塊,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力量型選手。他們的干瘦“一把手”與健碩“二把手”站在一起,一高一矮,一小一大,對比很是滑稽。 相對比起來,周申言這個“二把手”就有點遜色了。就是普普通通一男的,話嘮了一點。 女孩不禁在心里面有點遺憾,她有點想換人了。這種平庸型“二把手”,無法體現出老大的個性來啊,走到外面也沒什么面子。 她已經等在廠房里了,遙遙一笑,充滿挑釁。 抖腳男咬了咬牙,心里冷哼:就這么一個女的難道還能把他給怎么樣么?現在不跟上去,反而在氣焰上被她給壓住了! 單挑,必然單挑!反正是她主動提出要一對一決斗的,他干脆就直接把她給收拾一頓,要是長得漂亮干脆就綁起來給兄弟們取樂一下……只要陸磊最后別來哭著求著他放人就好了。 想到自己“極其有可能壓制住了陸磊的命脈”,抖腳男就得意一笑。 他展開襯衫,讓它們如戰斗的披風一樣迎風飛揚。 然后他掛著凱旋的笑意,自信滿滿地踏入了廠房。 一陣大風吹過來,破舊的門砰的一下就關住了。里面的“決斗場景”究竟是如何,外面的人也看不到。 外面兩撥人沉默地等著,人馬陣營清晰,風里依舊散著硝煙味兒,哪一方要是輕舉妄動一下,立刻就是一場開戰的混戰。 只有周申言輕輕搖了搖頭,“嘖”一聲。 他已經在想著待會兒去面館吃面的時候應該點哪一種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