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睡醒;傀儡;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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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寒族事了,你再跟我回去,現在只需等待寒族氣運加身……萬萬不可行差一步?!?/br> “……好,剩下的事我會注意的?!睂m虞拿起葫蘆掂了掂,眉毛下壓,冷淡應下,老道看出宮虞的反感,一時語塞,化為白煙竄入青葫。 聯姻啊……只有弱小,才需要聯姻帶來的扶持,符道表面的繁榮,只不過是枝干被腐蝕殆盡的參天老樹,只需要隨意的一場暴雨,就能把這場繁榮連根拔起…… 宮虞太讓他難以安心,看宮虞面相,明明該是個克瑾守道的性子,怎么會如此頑劣,實在跟那張臉不相配。 老道向宮虞傳音,反反復復告誡這個自己看中的后代,似要讓宮虞把這些戒言刻進靈魂深處。宮虞嗤笑一聲,使勁甩著頭,煩躁,這個老頭故意說這一番話,是要怎樣?難道他就非得承擔起那些無關的責任嗎?明明是自己沒本事,竟要讓他來完成所謂的遺愿嗎?可笑…… “呵……,憑什么……要選中我……” 宮虞一陣反胃,好看的眉毛皺起,往日浪蕩隨性的假面破裂了一絲,顯出被遮掩的厭倦和反感,他把嘴對準葫蘆口,像個頑劣耍賴的孩童一樣大聲埋怨: “你這死老頭,走便走吧,還專說這話來惡心我?。?!我要喝酒!” 他想老頭子或許會聽見,或許會無視,反正不管如何,老頭的想法他都改變不了,既然無法改變,那總得允許他發泄一下不滿吧,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他可以放肆一些嗎…… 寒翎縮在洞府,無人管他,宮虞環顧翎峰,翎峰邊緣的結界他不能碰,其余地方總是可以轉轉的吧。他空間里也沒啥好玩的玩意兒,連酒都沒帶…… 希望老頭愿意理他……從宮家祠堂順來一瓶酒,對老頭來說不算難事吧…… 男人吼完,跌坐在地,青色的葫蘆也沒有半點反應,他死死盯著葫蘆,足足盯了半個時辰,葫蘆里突然吐出一個封了口的瓷瓶,咕嚕嚕地滾到宮虞腳下。 宮虞咧開嘴角,拿起瓷瓶,撕開封條,嗅了一口,嘿嘿,這個老頭,還是妥協了嘛。 現在,他只需要等著符箓傳來的好消息,九階尋人符箓,若只論氣息的話,可以瞞過渡劫期修士的神魂,符箓應該可以飛出寒族。寒慕羽對寒族少主如此重要,又是個頂級爐鼎,寒族絕對不會把那個爐鼎趕出族譜,畢竟誰舍得丟掉這么一個大寶貝,所以爐鼎肯定還活著?;钪脑?,看管爐鼎的人會是什么修為?金丹期?不不不,金丹期太低了,那么,元嬰期或者以上嗎…… 算了算了,只要出了寒族,一切都好辦…… 男人盤坐在地上,悠悠的灌了一口酒。 —————————————————————— 寒慕羽自睡眠中蘇醒,從被窩里鉆起來,還有點懵懵懂懂,揉著眼睛,看著有些陌生的廂房,一根頭發直愣愣的豎起,這是哪? 反應了好半天,他才回過神,這是延淵前輩的府邸,那現在是什么時辰?!他借住第一天就睡懶覺的話……寒慕羽猛的翻身下了床,腳踩到地上還有些發軟,他慌慌張張的收拾衣物,還在懊悔自己把跟師叔一起睡懶覺的習慣帶到了外人跟前。 “咚!咚!咚!” “你,可醒了?”清清冷冷的男音從門外傳來,寒慕羽抬頭,瞧見窗紙透出的瘦削人影。延淵前輩來了??? “啊,醒了醒了,抱歉,讓前輩久等了?!焙接鹗鼛?,紅著臉回話,被人瞧見自己懶散的一面總是不好的,他大致收拾收拾就跑去開門。 “……嗯,不必著急,你若腹中饑餓的話,我……”延淵說到一半,猛的停住了嘴,寒慕羽現在已有修為,憑他神識掃過,就知已將近筑基,哪還需要什么進食? 雖隔著一扇門,但這扇門對他來說猶如空氣,他能輕松看到屋內慌忙整理著裝的寒慕羽,腰帶系得亂七八糟就跑來開門,延淵眉頭皺成川字,他都想親手給寒慕羽把衣服穿好。 “謝謝前輩,我已入道,可以辟谷好些天呢?!痹谘訙Y出神之時,寒慕羽已經拉開門,微靠著門道謝。少年身高只到他胸口,他回神低頭看去,映入眼簾的就是少年精致微紅的小臉,一個無比真實的,出現在他眼前的小人兒…… 延淵鬼使神差般伸手捋了捋少年翹起的發絲,好柔軟,跟他冥想中觸碰到的感覺如此相似,延淵留戀的輕撫著寒慕羽的發絲,讓寒慕羽一驚。 “前輩!你……”寒慕羽往后一退,頗為尷尬的驚叫了聲。 延淵回過神,看清眼前景象,伸出去的胳膊一僵,他剛剛……又被蠱惑了嗎?看著少年強作鎮定的表情,延淵知道自己逾越了,面無表情的收回手,輕咳了一聲,解釋道:“你頭發沒有梳理,有些亂?!?/br> 他目光沉沉,百歲的年齡和渡劫期的修為也沒辦法讓他停下對寒慕羽這樣一個尤物的覬覦,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活色生香的rou體。不談對寒云爵子嗣的憐愛,他更多是被這個孩子的美色蠱惑,因為美色而心起邪念,他也是如此膚淺之人啊,由欲念而起心魔,真是惡心至極。 延淵沒有經歷情愛,甚至不曾了解歡好之事,他對性的理解是一張白紙,而寒慕羽則勾起了他的欲,一種陌生卻灼熱的波動。 這讓他不可避免的回憶起他和這個孩子的短短幾次相見,從純粹的關懷后輩轉變為藏著欲望欣賞美人??桃獾年P注讓他發現這個孩子的可愛柔軟,只是為他做了一件法器,承諾庇護他,就能讓這個孩子感激不盡,那不過是為了還清與寒云爵的因果罷了。 這是除寒藺外,唯一一個初次見面,不會恐懼他,甚至對他懷有善意的,溫暖純凈的人族孩子…… 寒藺,若你不曾刻意在我的地盤與他歡好,我何嘗會知曉色欲,延淵很厭惡自己對恩人子嗣產生邪念,簡直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昨夜盤坐之時,他就已然清楚,對寒慕羽的渴望是無法壓制的,心魔來的這般快,纏入骨髓的怨力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那一點點覬覦被放大到無法忽視的地步,是他小看了那些東西。 延淵雙拳緊握,寒藺上次離去安置好寒慕羽后,又復返與他談過因果之事,但他并未把寒藺的告誡放在心上,反而信誓旦旦的恥笑寒藺多管閑事,寒藺的猜想倒成了真…… 如今心魔之事已成定局,怪不得寒藺,是他自己過于自負,況且就算寒藺不將寒慕羽送來此處,他也會開口聯系寒藺。 他確實不關心寒族死活,但跟寒云爵父子相關的事,他……他總得關注一些。 “啊,是,謝謝前輩提醒?!焙接鹞⑽Ⅻc頭,被年長的前輩挑出自己發鬢不整,他不知是該關門收拾還是再說些什么,只能尷尬的等著延淵說完。 “……我先去大堂等你,器侍準備了飯食,還是吃一些吧?!毖訙Y不善言辭,察覺兩人之間氛圍微妙,只能僵硬著開口,把自己來此的緣由道盡。 他的神識一直關注東廂,察覺到寒慕羽將醒,他就吩咐器侍去買了食物,還專門跑到寒慕羽門外等他醒來,果然,還是太突兀了嗎? 寒慕羽乖巧的目送延淵遠去,器侍?是侍從嗎?延淵前輩的府邸難道還有侍從存在嗎?昨日他并沒有在這個府邸看到除自己和前輩之外的人。寒慕羽仔細回憶,才發現延淵的府邸空曠到極少有活人的蹤跡! 他受驚般抬起頭,看著自己廂房外的院子,從他昨日進門,除了延淵前輩,他并沒有再看見過一個活人。所謂的器侍是人還是物? 寒慕羽輕輕挪動自己的雙腳,貼著門退回廂房,延淵一看就不善于人交往,府邸空曠也情有可原,但空曠到如此地步實在令人感到渾身發涼。寒慕羽闔上房門,掩下那些不知所云的心思,返回鏡前重整自己的衣物。 看著從頸中露出的半截瑩瑩如冰的藍色細線,他心安了不少。沒事的,沒事的,這是師叔的玉符,師叔還陪著他。 不知師叔有沒有回到族內?怕是早就回去了吧?回族后是不是很忙?師叔有沒有想他?寒慕羽盯著玉符,漸漸走了神,才過去一個晚上,他就有點想念師叔了,想念師叔寬闊的懷抱,想念師叔溫柔的安撫,想念師叔和自己的纏綿,啊……不知羞!寒慕羽思想漸歪,想的滿臉通紅,趕緊拍拍臉,讓自己回過神,像只小奶貓一樣捂住自己的臉,小小的臉藏在掌心里,過了小半會兒,寒慕羽才重新開門,去往延淵所說的大堂。 延淵回到大堂,便坐在主座等著寒慕羽,神識還偷偷關注寒慕羽,待少年踏入門內,便又做出淡漠的模樣。 “來了,坐吧”延淵手抬起,向后一招,一個渾身漆黑的傀儡從他身后的陰影里走出。寒慕羽自步入大堂,便一直安分的低頭,昨日他來過這里,自然認得路,今日再來,又是另一番景象。 大堂正中央已經擺上了多人可用的圓桌,只留了一副碗筷,還有……寒慕羽在延淵的示意下,坐到側座。 漆黑的傀儡悄無聲息的來到兩人桌前,收回用于保溫的靈力,為寒慕羽擺弄菜品。 寒慕羽被傀儡的出現嚇了一跳,他默默看向身側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難道這個就是前輩所說的器侍?他實在好奇得緊,微微扭頭觀察這個器侍。近看倒像個人族,體格高大,五官端正,眉目冷漠,只是皮膚黑如漆墨,渾身都散發著跟延淵前輩類似的陰冷之氣。 寒慕羽在觀察器侍之時,延淵也在觀察他,少年白嫩嬌小,與身側高大漆黑的傀儡相比,像個小雞仔一樣,這等反差,延淵心底覺得好笑,不免嘴角上揚。 前輩沒有吩咐,寒慕羽就只能安靜的坐著,沒有主家的同意,他也不能隨意動筷??粗魇逃煤駥嵈謮训拇笳颇笾∏傻耐肟瓴疾?,面上還冷漠嚴肅,這場面,如壯漢繡花一般,寒慕羽抬起袖子,在寬袖的遮掩下悶笑了幾聲,怪他實在忍不住。 “……” 等寒慕羽從袖下抬起笑得泛粉的小臉時,就看到延淵和器侍齊齊看向他。 “額……我,前輩……”寒慕羽窘迫,被人逮到偷笑,此時,他有些小尷尬。 “吃吧,已布好菜了?!毖訙Y看著寒慕羽頰側的粉紅蔓延到細白的頸上,他有心想說些玩笑討趣的話來替少年緩解尷尬,奈何嘴笨,只得干巴巴的說出進食。 “不必拘謹,把這里當成自己家即可?!?/br> 看著少年糯糯的樣子,延淵又補充一句,傳音器侍趕緊動作。器侍的靈智不若人族聰慧,做事一板一眼,只憑著延淵灌輸給他的思想行事。高大的傀儡收到傳音后,就端起布好菜的碟子,拿起玉筷,夾起菜送到寒慕羽嘴邊,直接服侍到嘴的行為讓寒慕羽和延淵都愣住了。 寒慕羽被器侍的動作震到,不由自主地看向延淵,這難道也是延淵前輩的吩咐嗎?延淵眼皮一跳,傀儡就是傀儡,心底一嘆,直接開口召回器侍。 “你回來吧,讓他自己吃?!逼魇搪犅?,放下碟筷,還貼心的在寒慕羽面前擺好,又不聲不響的退到延淵身后的陰影里。 寒慕羽覺得頗有意思,也不好拒絕延淵好意,拿起筷子就著面前的碟子吃了起來,少年小口小口吃著,跟與寒藺在一起時的隨意完全不同,吃相文雅。 等快吃完之時,器侍在沒有延淵吩咐的情況下,又走到寒慕羽身邊,緊緊盯著寒慕羽的筷子。 寒慕羽正享受著美食,冷不防身邊又多了一個黑峻峻的“冰塊”,小手一僵,不知是該吃還是該停下,身側的視線過于明顯,把他盯得都無法下咽。 他正思索器侍何意,身前的碟子已經被一雙大手端走,在寒慕羽和延淵注視下,器侍沉默著開始給小碟子里加菜布菜,布置完畢,放回少年身前,如同管家一般細致周全。 寒慕羽咬著筷子,懵懵的看向高大的傀儡,在傀儡退走之前,小聲說了句,“謝謝”,傀儡微頓,點頭頷首,接著退走。 就算是延淵本人,也沒料到自己制作出的傀儡會做出這種照顧幼童一般的行為。等傀儡回到延淵身邊,延淵傳音:“不必過去了,你可以回去了?!?/br> 傀儡受到主人的命令,本應該溫馴的聽從,可延淵第一次聽到了器侍的回應,粗獷刻板的聲線響起 “孩子” “何意?”延淵一愣,讓傀儡轉到他身前,寒慕羽一邊吃著一邊偷偷瞄著延淵這邊的動靜。 “孩子” 器侍還是板著臉回復,聲線毫無波動。 延淵語塞,莫非是說寒慕羽是孩子?男人轉頭看向寒慕羽,少年的確嬌小,削肩纖腰,細窄的腕子,就算穿著寬大的袍服,也跟尋常的精壯男人不同,十八歲的骨齡,跟他們這些幾百歲的人比,確實可以說是個孩子,傀儡把他當做孩子也不奇怪,畢竟制作這個傀儡至今也已百年。 “罷了,你想去就去吧?!毖訙Y動了心思,把這個傀儡留在寒慕羽身邊,或許能幫到寒慕羽些許,非渡劫期的修士,傀儡都是可以擋下的。 寒慕羽吃好后,傀儡自動遞上手巾和茶水,讓少年漱口。當然,延淵已經開口,讓器侍陪伴照顧寒慕羽,相當于免費給少年安排了一個管家及護衛。 寒慕羽起身,對著延淵道謝:“謝謝前輩,凡間的菜還是很好吃的?!彼m已將近筑基,卻還是貪戀口腹之欲,辟谷對他來說,真算是折磨了。哪有修士還像寒慕羽一般每日必要睡眠進食,就是煉氣期的修士都爭著攀比誰辟谷的時間長。 延淵自然看得出寒慕羽貪嘴的小模樣,鳳眼冰消,抿著薄唇讓自己別笑出聲。自這個孩子來到他身邊,他露出笑容的次數也變多了,這就是寒藺所說的喜歡嗎?我雖已有心魔,可是我卻甘愿沉淪,不需及時止損,陌生的感情和欲念,都是這個孩子帶來的,多么的新奇,他,還想多嘗試一點。 寒慕羽看得出延淵氣場的變化,剛來府邸的拘謹散了一些,坐到廳堂的椅子上時還不自覺晃了晃腿,正想開口說自己需回房修煉,延淵突然神色一冷,眉心一皺,一陣爽朗的女聲從庭院傳來。 “延淵,吾來此處借住一宿,順道給你送點新的貨?!?/br> 恣意豪放的女子笑聲讓寒慕羽頓覺好奇,聲音的主人轉瞬間就踏進了府邸的庭院,霸道的靈氣波動毫不遮掩,在渡劫強者的地盤橫沖直撞,而延淵在靈力余波沖擊到寒慕羽的前一秒就擋在少年跟前,甩袖化去那股強悍犀利的力量。 “哦?你身后是什么小東西?” 來者進了廳堂,看到延淵護犢子的姿勢,這個男人倒是第一次站著迎接自己,還以為這半鬼懂得尊敬人了,原是身后藏了個小東西。來人興趣大增,走進探究,想看清楚這個陰森森的男人護著什么玩意。 寒慕羽被延淵護在身后,悄悄拽著延淵的衣角,仰頭看著延淵的背影,剛剛那股靈力余波太過恐怖,他修為低微,差點以為自己要葬身于那道力量之下。少年平復著自己過快的心跳,呼吸急促,手抖得不成樣子,延淵前輩看起來瘦弱,卻也是能將他完全護在身后的,來者修為如此高深,僅是靈力余波,就能讓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少年身體反射性的貼近能保護自己的人,漆黑的傀儡器侍也不知何時手持武器站在了延淵身側。 “擋的真嚴實,吾可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你府邸還藏了個這么弱的小家伙?!毖訙Y聽聞臉色更冷,被女人激的險些露出鬼紋。 女人笑著道歉,可話語里并沒有多少歉意,灑脫張揚的女聲帶著獨有的霸氣凌厲傳進寒慕羽耳內,他拉了拉延淵的衣角,低聲細語的解釋,“謝謝前輩,我沒事的?!?/br> 延淵顧不得和女人對峙,轉身檢查寒慕羽是否有外傷,而來者也趁機看到了被藏在延淵身后的小東西。 男人拉著小少年的手腕,仔細用靈力順著經脈為少年檢查,來者的視線從那露出的無暇細腕開始上移,最終停在寒慕羽的臉上……被男人圍在中間的少年,是女人從未見過的絕色,凝膚密雪,霞姿嫣然,骨子里卻又透出一股說不出的羞怯軟嬌,她看著都想把他護在掌心,難怪延淵護的這般緊,原來藏著這么個罕有精致的小家伙…… 寒慕羽想著延淵前輩太過夸張,想抽回手再解釋一番,眼角卻瞟到來者身后,被驚的瞳孔一縮。 方才進來的女客人,身后長著一條粗壯蒼健的長尾,那條尾巴就算彎曲著也足足高出女人半個頭,其上還覆蓋著層層鱗甲,密密的深藍色鱗片泛著銳利冰冷的鋒光,每片鱗甲都如幼童手掌大小,尾巴揮動間還發出輕微的骨骼震動之聲。 寒慕羽愣怔期間,女人大笑:“小孩,你是第一次見龍女嗎?被嚇到了?”女人妖異的血色豎瞳直勾勾看著少年,野性的目光開始顯出狩獵時的兇猛,侵略性極強,寒慕羽被女人霸道妖艷的容貌攝住,不自在的低頭。 “行了!別嚇到他?!?/br> “噗,好,聽你的,我只是逗逗他?!北谎訙Y呵斥,女人摸摸龍角,無所謂的聳肩。她挑眼看向被緊緊護著的少年,舌尖輕輕劃過藏在唇內的利齒,眸中血色浮沉。 好漂亮的人族,合該,歸她龍族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