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后(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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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下的很大,像戰場上炮火燃燒后紛紛揚揚的灰燼。 希林默然的扭頭看向窗外,手心里一杯熱巧克力還微微發燙。 客廳里黑白電視機閃爍著,播放一些蘇聯電影。屋里很暖和,在寒冷中成長的斯拉夫人總是懂得如何取暖。 自己身上蓋著的一條毯子是那人走之前給自己鋪的,現在他醒了反倒覺得有點熱,還有一點難以啟齒的尿意。 可是他的右腿斷了,如今似乎因為被他想起還隱隱作痛,起身都很難更別說獨自去上廁所,他抿了一口熱巧就不敢再去喝了。 自從戰爭之后他就格外嗜甜,或許很久之前就嗜甜也不得而知,總之那人每天都會給自己灌一杯熱巧克力。 越來越熱了,他沒辦法站起身去把暖氣關小一點,他只好把身上的毯子取下放在附近的沙發上,扯開一點領口慢慢的呼吸。 他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全部要靠那人打理安排的廢物。 他在煎熬中慢慢等待著罪魁禍首施予的救贖。 阿列格披著一身風雪結束了工作,他慢條斯理的脫下厚重毛呢外套搭在玄關的衣架上,又取下軍帽,擦了擦上面的積雪,才緩緩朝客廳走去。 “阿-列-格!”希林咬著嘴唇,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這句話,看到他臉上促狹的笑意,就知道這肯定是他的詭計,“快讓我去廁所!” 阿列格還是不急,拿走座子上空了一半但已經涼掉的熱巧喝掉,默不作聲的用余光看著希林。他面色酡紅雙眼水潤,如此故作姿態多么可口。 “阿列格你他媽的…”知道他故意作弄自己,希林怒吼著帶上哭腔,“快帶我去!我會把椅子弄臟的…” “弄臟就弄臟,我不介意,有潔癖的人是你不是我?!卑⒘懈癫粸樗鶆?,甚至吹起了口哨。 希林已經哭出來了,灰色眼睛里蓄積的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曾經那個殺伐果斷的納粹軍官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如今是一個可憐的、任人擺布的殘疾戰俘。 與此同時,羞恥令他不受控制的身體抖動,在阿列格的注視下淅淅瀝瀝的尿了出來,尿液沾濕他的睡褲,淋濕了座椅,他還難堪的打了個舒服的尿顫。 阿列格這才抱起他走到衛生間,脫下他的內褲,希林已經泣不成聲。 阿列格細心的沖洗他的下身,和他主人一樣漂亮的一塌糊涂的yinjing,兩條長腿筆直潔白,右側小腿處只是簡易夾了個木板并沒有上石膏,估計就算好了也回不到以前的狀態了。 那是上個月自己還在東柏林準備離開去西柏林時阿列格親手打斷的。 希林渾渾噩噩的哭,他從來沒流過這么多眼淚,作為失敗者的不甘、屈辱,夢想的破滅以及對自己茍且偷生的唾棄和厭惡都傾瀉出來。他沒有勇氣去死,也沒有希望去活,像一只沒有歸屬的游魂,無人繼承的遺產,繼續作為守墓人守望著那個帝國的奇瑰偉業和南柯一夢。 蘇聯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倒塌在黎明前夕,至黑至暗之時。 阿列格擦去他的眼淚,低聲說,“你應該活著,活著來贖罪?!?/br> 發展需求,戰爭,失敗,嚴重限制的權利,不平等,民族,復仇,屠殺,快意,僵持,與破敗城池……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罪值得去贖還,但他又犯下鮮血淋漓、罄竹難書的惡行,每當他望向自己骯臟的雙手,都會從夢中驚醒。 他總是洗手,清洗直到產生水龍頭里流出來的都是血的幻覺,他覺得自己越洗越臟了。 阿列格怎么能不明白他的痛苦和膽怯,他輕輕吻他。 肋骨下被他的子彈射穿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身軀上經年累月的傷痕結成一道道rou蟲似的丑陋疤痕,阿列格的耳中依舊回蕩著連綿炮火,回蕩聲久久不息。他總是害怕入睡,戰友的吶喊與痛呼在夢中紛至沓來,guntang的血液自他們的胸膛像泉水一樣澆灌著他,驚醒才發現是自己溫熱的淚水。 罪魁禍首和受害者,哪個才是他們呢? 這場戰爭中,誰都不是清白的。 伏爾加格勒正在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