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難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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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英立馬磕頭:“奴才不敢!奴才對公子忠心耿耿,絕不敢有半分懈怠?!?/br> 戚父輕哼:“那是最好!” 轉而想到二人悄悄不知說了什么,季南嘉便轉身出去了就問:“姑娘出門干什么去了?” 瓊英有些遲疑…… “說!” 瓊英立馬伏地:“公子自打三個月后便反應大的很,除了姑娘親手做的飯食,吃什么吐什么。想必姑娘是去給公子做吃的去了?!?/br> 戚父驚的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若不是經年教養壓著,他都差點失聲驚叫了。 “從三月一直到現在一直給那小子做吃食?” “那倒也不是,但凡姑娘歇假回來都是親手做的?!?/br> 戚父若有所思:“你見他二人感情如何?” 瓊英如實交代:“姑娘待公子極好,只是公子卻舍不下身段,二人雖看似琴瑟和鳴,實則姑娘如今還只睡在軟榻?!?/br> 戚父皺眉:“為何?” 瓊英弱弱道:“公子不讓她上床歇息!” 戚父雙手緊握:“小廚房在哪兒?帶我前去!” 季南嘉搟好了面,正煎雞蛋呢,戚賢就愛煎的金黃,周邊酥脆的蛋,故而一直小心的翻面。 戚父在窗外看著里邊用心的女人,思及自己,再看看兒子,不由無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季南嘉端著面條進了屋,戚賢正躺著伸手戳小娃娃的臉蛋。 戚父瞪了他一眼,他還不以為意。 “快吃吧,小心湯?!?/br> 季南嘉把孩子給奶爹,替戚賢背后塞了幾個靠枕,把矮榻上的小幾搬到了床上。 “沒有辣油!”戚賢癟了癟嘴。 “還想要辣油,給你天上的星兒你要不要?”戚父冷冷道。 戚賢委屈的咬了咬下唇悄悄告狀:“他今日也 不知怎的,有了那個丫頭,看我橫豎不順眼?!?/br> 季南嘉笑笑:“隔代親,咱們都是昨日黃花,且認命吧!” 戚賢哼哼唧唧的吃起面來。 待季南嘉去溫書了,戚父把孩子交給奶爹驅散了屋里的人便開始訓兒子了。 “聽說你不許姑娘上床睡覺?” 戚賢才吃飽,聽聞這話頓時又噎住了。羞的滿面通紅:“阿爹!你說什么呀!是不是瓊英那個臭小子嚼舌根了?” 戚父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他的頭:“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女子都是重欲的,好容易開了葷,你連碰都不讓她碰?爹知道你看不上她,阿爹當初也瞧不上她??墒悄銈円呀洺苫榱?,就是要過一輩子的人,你這么冷著她,她難免會在外頭補齊全了?!?/br> 戚賢聞言一愣:“她自己不上來,我一個男子,還要低三下四去求她不成?” 戚父怒其不爭:“夫妻二人之間私房,嬌聲軟語哄她幾下旁人又怎會知曉?女人都是喜歡主動的,你若是端著自持,自有那放得下身段的貨色往上貼!” “那我與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又有何區別?” 戚父無奈道:“雖說你如今有了女兒,地位穩固了,可是這妻主的心若能在你這兒自然是更好,即便日后府里進了新人,你也要輕松許多。再者為了孩子,夫妻和睦,她才能更好你懂不懂?” 戚賢想到季南嘉袖口的青竹,又思及父親的話,不由有些心酸跟憋悶。 “孩兒知道了?!?/br> “抓緊養好身子,待出了月子就讓姑娘睡床,聽見沒有?” “嗯?!?/br> 季南嘉這次一直待到戚賢出了院子,孩子洗三祁老與陸向頻都送了禮,而季母給她安排啟程的日子也不遠了。 “過幾日我便要回祖籍,文茵還小,便勞煩你多加照看了?!奔灸霞我贿吺罩鴷?,一邊囑咐道。 戚賢正在繡花的手一頓:“要去多久呢?” “少則兩三月,多則半年。文茵百日我盡量趕回來?!彼麄兣畠喝∶囊?,是季母所取,期望她品性堅毅,志向遠大。 “要這么久??!怕是你回來文茵都不認識你了?!?/br> 季南嘉笑了笑:“為了給我女兒樹立個好榜樣,這是在所難免的?!?/br> 戚賢看著女子意氣風發的笑容,不由胸口怦怦跳。 她好像……越來越耀眼了。 “也不知你日后遇見心儀之人,是你女兒重要還是他重要?!逼葙t打趣道。 季南嘉卻陷入沉思,像是想到了什么人,而后堅定道:“若是我心儀之人,他必然不會因此與我為難,我亦會以誠相待?!?/br> 戚賢瞬間臉色煞白,好似有人重重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你怎么了?”季南嘉見他面色慘白不由擔憂問道。 戚賢用盡全身力氣才克制自己想歇斯底里的問出那個人是誰。 “沒什么!許是起早了!”這些日子作的準備,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此刻一泄如柱。 季南嘉卻毫不領情:“其實我之前略有耳聞,你心儀三皇女,但此人不是個好人選,日后你若是有心儀之人,我會替你鋪好路,讓你名正言順與她相守的?!?/br> 戚賢看著女子一臉認真,他想笑著說聲謝謝,卻怎么也說不出來,眼淚不爭氣的在眼眶打轉。 連忙背過身去替她收拾東西:“我有了女兒誰稀罕那些臭女人,整日里這一個侍君那一個側君的,我在這兒,能享受掌管家里,還能指使你給我做吃的,又有女兒傍身。便是日后你娶了個心儀之人,以你……的眼光……想必也是極好的,定然不會給我難堪?!?/br> 戚賢悄悄抹了淚花兒,吸了一口氣繼而道:“就怕……就怕你嫌棄我占了你心上人正君的位置,要趕了我去!” 這再明顯不過的哭腔季南嘉要是聽不分明就是傻子了。 季南嘉趕忙搬過戚賢的身子,替他抹淚:“好好兒的怎么哭了?都是當爹的人了,也不怕羞?!?/br> 戚賢本不想這般小男兒姿態,可是心中的痛楚與委屈令他克制都克制不住,繼續抽抽搭搭道:“本來就是,娶……娶我你又不是心甘情愿的,若是為了你的心上人,趕走我們父女我又能如何?” 季南嘉哭笑不得:“這不知道猴年馬月的事兒就值得你哭成這個樣子?不管我有沒有心上人,都不會拋棄你們父女,我既然答應負責,只要你愿意,我季南嘉的正君就只是你,我就一輩子都護著你們?!?/br> 季南嘉當然沒有夸??谡f她這一輩不會有心上人,若是任務只是十年八年的,她自然敢這么說,可若是還跟上次一樣走完一生,那也該好好計劃這一生的日子該如何過。 戚賢聽聞稍稍放下心來,只要那個人還沒有出現,那他便有機會。 “不哭了?” 戚賢嬌哼:“餓了!” 季南嘉失笑:“得令,奴才這就給您做吃的去?!?/br> 看著季南嘉背影,戚賢不由笑了笑。 就這樣吧,沒有他,也沒有別人也是好的。 …… 待季南嘉再回到京都已然飄滿了金桂香味兒,其實應試早已過了,祁重月因有好友也在江南,便書信一封把自己的弟子丟給老友進修了幾月。 而曹先生曾言,秀才也可再接再厲,于是乎還得回祖籍江南應試。 回到家的季南嘉先去拜見了父母,季父倒是興高采烈,本來以為女兒已然只能靠家里了,誰知道還有這云開月明的時候。 “戒驕戒躁,不過是個開始,還得加倍用功才是?!奔灸竾烂C訓誡道。 “女兒知曉?!?/br> 季父不悅的瞪了一眼季母:“快些回去瞧瞧你女兒跟夫郎?!?/br> “看著女郎娶夫生女,學業有成,我這心里真是感慨,岑兒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卻只知道死讀書?!闭f罷還抹起眼淚來。 季父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撇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側君:“岑兒的婚事自然是已經在相看了,若是你不放心我,自己替她尋個貴們公子也是使得的,我還能攔你不成?” 提起那位庶妹,季南嘉不由輕笑。她一向對麻煩喜歡提前動手,畢竟這位動不動就拉全族陪葬的主兒還是早早摁下為妙。 她特地勸了季母給那位找了個極為嚴苛的嚴師,希望她能在人家的熏陶下重新做人。 一年都回不來一次,季父面子工程又做的足,銀錢用度那是一月一送,從不苛待。 季母是再滿足不過了。 “岑兒的婚事我自有我與正君定奪,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奔灸敢荒槻荒?,她與季父年少夫妻,又是青梅竹馬,若不是她父親趁季父懷著季南嘉硬塞了這么個人來,她與季父何至于不遠不近這么些年? 男人面色一白,不敢吱聲了。 季南嘉回到院里發現戚賢帶孩子出去赴宴了,便洗漱了下換身衣服往城外趕去。 這次下江南收獲頗豐,這個時代雖然農作物樣品多了,但是勞作能力仍然依靠人力,效率低下且不論,產量也是不達標。 江南魚米之鄉,雨水充沛。相對來說,這里的糧食產量已經遠超其他地區,季南嘉在江南被老師的好友帶著書沒正經念幾天,光跟著她下田下河爬山涉水了。 到了華杰山,剛想敲門,就見陸向頻打開了門。 季南嘉與他相視一笑:“看來你最近收獲頗豐?!?/br> 陸向頻則是挑眉:“托女郎的福,足夠我一家老小嚼用大半輩子了?!?/br> 二人默契一笑,便一同往里邊走去。 “今次的貨比往年都好上許多,量也多了些,好些夫郎們因為上次沒搶到,價格都翻了幾番。這是這個月的分成與賬本,你一會兒過目?!标懴蝾l把一個紅葑與一個賬本遞給了季南嘉。 季南嘉也從箱子里翻出小巧的玉米剝皮器:“送你的,你不是說莊上不是種了許多珍珠米,每年都拖著弟妹一起幫忙才能勉強收完嗎?這個,你叫工匠按著做出來,日后就省事兒多了?!?/br> 陸向頻早就在信中聽她說過這等妙物,奈何實在想不出來,只是略提了一嘴,沒想到這人就記住了。 看著女子一臉認真的解說,又思及她已有夫郎孩子,又想到了自己這丑陋的容顏和那令人茶余飯后多年的家事,又這般大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