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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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連忙小聲勸誡:“既然身份明了,將軍還是莫要冒犯為好,南嘉公主的那些部曲絕不是常年修身養性之輩,若是對上我等,勝負未定?!?/br> 劉秉不由勾唇一笑:“劉志,你這腦子以后還是去沖鋒陷陣吧?!?/br> 劉志摸了摸頭,心想總感覺將軍又罵他了,可是他又說不出哪里罵了。 劉秉快步上前,扶住了季南嘉差點軟倒的身體,劉秉這才發現她拿著姜懷人頭那只手藏在衣袖抖的厲害,臉色發白,眼神渙散。 阿欽剛想斥責就聽他低吼:“快些回府!” 阿欽就這樣看著他抱著季南嘉上了牛車,不過事急從權,季南嘉被她扶著的時候身子已經在輕微抖動了,她也是第一回看見這般血腥的場景,手上力度失衡,還好季南嘉無事,不然她以死謝罪都難。 而被抱進牛車季南嘉開始干嘔,沒有進食的胃里什么都吐不出來,眼淚直流,渾身直發抖,牙齒上下打顫發出咯噠的聲響。 “沒事了,乖!都過去了,別想了,有我在呢。別怕!”劉秉摩挲著季南嘉的背,看著季南嘉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心疼,到底只是一個嬌養的閨閣女子,有些人第一次殺人或者接觸死者都要緩好長時間。 季南嘉漸漸被他安撫到,但是還是感覺被血腥圍繞,死人人頭發質的膩滑和血液相融那種黏膩的惡心感折磨著季南嘉。 “我沒有錯!是他…該死!”季南嘉咬著發顫的牙勉強吐出一句。 “你當然沒錯,南嘉,你做了一件好事,你救了很多人的命。不要怪自己好嗎?”若是劉志在這里定然要鬼叫了,這個成天黑著臉沒有人情味的只知道往死里cao練他們的男人此刻眼里的疼惜與憐愛都要溢出眼眶了的人,真的是他們那個冷酷無情的將軍大人嗎? 季南嘉心里知道,只是她沒有辦法克制自己的生理狀態。 沒有辦法停止回想郡守府的種種,有的人身子還在舞姬的體內,光著的上身被魚叉捅穿。有的人頭歪著身下一大灘血跡,還有那些被劃破肚皮的…… “嘔……” 發抖與不停淌下的淚水完全無法控制。 劉秉只能不停的摩挲著季南嘉的背,輕聲的哄著她,替她擦去不停地淚水,用車內的茶水替她擦洗沾染血跡的雙手。 季南嘉死死的抱住劉秉的腰,企圖攝取一點溫度,如同無根浮萍緊緊抓住唯一能依靠的救命稻草。又冷又黏膩的惡心感揮之不去。 “冷……” 劉秉只能緊緊抱著她,顧不得這樣于禮不合,是他大意了。 相識以來她的針鋒相對,和對于他的身份抽絲剝繭的聰慧讓他把她當成了一個需要防備和探索的人。即便知道她是女子,因為她的表現難免會認為她無堅不摧。 待回到公主府,仆人早就已經準備好,得知主人即將到來各處都是妥帖細心的。 劉秉抱著季南嘉跟隨婢仆進入她的臥房,季南嘉緊緊的摟住他的脖頸顫聲道:“臟……要沐浴?!?/br> 劉秉步伐一頓,婢仆立馬應聲:“早就燒好了水,奴立馬讓人送來,郎主且陪殿下進去侯著?!?/br> 劉秉聽聞就知道此人沒有見過季南嘉的丈夫越祁,此刻他才無比清晰的認識到,懷中的這個女人是一個有夫之婦。 而他……卻對這個女人生了覬覦之心。 何時開始的?或許是見她為了穩定民心拿起姜懷的人頭穩步前行,又或是她柔軟的身軀跌入他的懷中馨香纏繞著他讓他難以集中精力,又或是更早。 劉秉突然發現,他對她那個只聞其名卻未曾謀面的丈夫無比嫉妒。 若是他與她感情甚篤又怎會讓一個錦衣玉食的公主遠赴湘陰涉險? 劉秉克制不住的以最大惡意去揣測那個得而不惜的男人,同為守衛國家安定的軍人的原則與情感讓他忍不住羞愧。 那人即便再差那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兒,他又有什么資格去唾棄一個在邊境保家衛國的軍人? 還垂涎他的妻子? 待水放好,婢仆想接過季南嘉,卻刺激了季南嘉渾身顫抖的緊緊抱住劉秉:“不……不要靠近…我…滾開!嘔~” 婢仆連忙退下。 阿欽心疼的直掉眼淚,上前想從劉秉手中接過季南嘉卻拉不動,反而刺激的她更加激烈的掙扎。 劉秉連忙示意她退開。 想著季南嘉在越府所受的遭遇,克制不住的厭惡起了越祁,若不是她,殿下何至于屈尊降貴的跑到湘陰?只為了給小郎君尋一條生路,虎毒不食子??! 越祁這個奴子竟然將她的殿下逼到這般境地,若是先帝與先太子還在,她永遠都是那個傲若驕陽般的金鳳凰。 “還得勞煩將軍替我照看殿下,如今只有您能安撫她,請將軍憐惜我家殿下…她…她從未受過這般苦楚?!闭f著忍不住哽咽。 劉秉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她已經被這事兒影響了,現在只能她信任的人在她身邊她才覺得安全,然而這個人是他,讓克制不住的欣喜又為難。 連忙安撫的拍了拍她:“不是要沐浴嗎?我們先沐浴好不好?” 季南嘉的臉貼在他的脖頸,微弱的點了點頭。 季南嘉理智深處瘋狂想讓自己清醒,而另一邊卻是重復的場景,對于一個被細心呵護了十年的人來說這次的事超出她承受的極限,即便網絡上看見什么兇殺也是打了馬賽克的,這么直觀的現場給季南嘉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沖擊。 劉秉只能閉著眼睛替她除去衣服,她柔軟的觸感跟一種輕柔的馨香對于一個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好不容易給她除去了衣物,進入水中時劉秉才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拔肄D過身,殿下且安心?!?/br> 一碰到水季南嘉就清醒了一點,拼命用皂豆搓洗自己的全身,雙手更是重災區,一雙纖細白嫩的手被搓的通紅。 水聲與搓洗聲無一不是在挑戰劉秉的自制力,她的腰有多軟,胸有多飽滿,臀rou是如何的圓潤與彈性十足此刻竟然能細致的回想起來。 而季南嘉對此毫無所感,只想著洗干凈就好了。 直到過去小半個時辰發現她還在搓洗自己,怕水涼了感染風寒劉秉只能出聲:“殿下可好了?好了我轉身了?” 季南嘉恍若未聞,劉秉不放心只能失禮轉身,才發現有些地方已經被她搓破了皮,特別是雙手延至臂膀多處滲出血絲。 “南嘉,南嘉!”劉秉連忙制止。 “好多血,臟!”季南嘉此時經過淚水洗刷的雙眸如同稚子一般的望向劉秉,一臉認真的告訴劉秉。 劉秉啞然。 “洗干凈了?!闭f著拿起旁邊的巾子輕輕的替季南嘉擦拭,極力克制自己的目光不看向她的雙手往上的區域。 “你看,很干凈,沒有血?!?/br> “很干凈……沒有了?” “對!沒有了?!?/br> 季南嘉沒有再出聲,任由劉秉替她擦拭。 直到把她抱到床榻,看著她躺下閉上雙眼他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氣。 望向季南嘉精美絕倫的臉龐,劉秉不由沉思,便是這張臉也足以令男人沉溺。為何她的丈夫卻能任由自己的妻子身陷險境? 阿欽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劉秉向她比劃出去說。 “奴替殿下叩謝將軍大恩!”說罷結結實實的磕在地上。 劉秉心神俱疲,揮了揮手:“起來吧!你今天守著她,若是有事再來叫我?!?/br> 阿欽點了點頭:“還請將軍今晚宿在公主府,就在殿下的院子吧,隔壁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br> 劉秉也無意推辭,主要也是真的不放心季南嘉的現狀,再待下去于禮不合,自己也問心有愧。 阿欽進去就發現季南嘉緊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全身縮在被子里,被子不停地抖動。 “殿下!”阿欽驚呼! 劉秉踏出房門的腳怎么也放不下去,咬牙轉身進入房內就看看阿欽想扯開被子卻不得搭,連忙過去一把連被子跟季南嘉緊緊抱住,輕聲的哼唱一首曲調怪異的曲子,宛若匈奴的語調。 低沉的歌聲漸漸地安撫到了季南嘉。 劉秉揮了揮手示意阿欽退下。 “奴就候在外間,有需要您就叫我?!卑J福身一禮轉身退出。 劉秉掀開被捂的雙頰通紅的季南嘉,禁閉的雙目不停的顫抖。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哼唱,直到她真的睡了過去。 克制又隱忍的輕吻了她的發頂。 阿欽領著醫者進了室內,幾人全靠比劃。 醫者用筆寫下癥狀,受驚過度,郁結在心。且憂思過度,現在精神已經極度緊繃,開了安神湯,至于郁結在心不了解病因就無法根治,除非她自己想開。 阿欽聽聞不由更心疼的直落淚,殿下的不易沒人比她更清楚,從剛開始的滿心期待,到后來的恪守本分,再到心如死灰。 劉秉不由握緊了手心的柔荑。 季南嘉夢中鋪天蓋地的血色環繞,無數血掌想將她拉下去,季南嘉怎么跑都逃不開那些如影隨形的血掌。 劉秉閉著眼睛假寐,就聽見季南嘉夢里囈語,連忙握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哼唱那首歌謠,一只手安撫的拍著她的背。 季南嘉一片血色的夢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看不見臉的人,逆著光,后邊的血掌開始消失,一陣低沉暗啞的歌聲吸引著她往那個方向跑去。 劉秉看著終于安靜下來的季南嘉,疲憊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