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yu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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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衫覺得自己被體內的冰火兩重天折磨的快瘋了,一會熱一會冷,腦海里有人影在打架,眼混混地睜開,尚銘的影子浮在眼前,“尚銘?!?/br> 緩和一下,接著道,“不對,啞巴?!毖矍暗妮喞逦饋?,是歐陽璞。 歐陽璞緊握住杜衫的手,雙眼深沉,像是在問怎么做? “你怎么還在這……”杜衫道 “等等,燕燕他們如何??!倍派婪次兆∷?。 歐陽璞只是點點頭,杜衫讀懂了他的意思,“你走吧!” 歐陽璞只是沉默不語,啞巴狀態,眼睛里告訴杜衫,他不走。 “呵,我不懂你是如何尋溟云谷的,又為何執著留在這里……?!倍派老萑牖貞?,也有點癡癡,“為何是你選擇留下,為什么?” 一片混沌困擾在腦海里,疼,卻怎么也找不出答案。 突然,下腹一團火迅速點燃全身,碰觸的肌膚,也變得像炭火一般,杜衫松開手,試圖推開歐陽璞,“你走?!?/br> 杜衫痛苦嘶啞一身,身子躬起,,歐陽璞不明白杜衫此刻被侵入的是yuhuo,“你走,我叫你走呀?!?/br> 沒有被褥,床板被壓出手印子,內力滲透了進去,闖這一關,并非易事。 有點扎人臉頰的吻落下,杜衫眼里出現了幻覺,他就快突破理智。 尚銘卻浮在眼前,冷眼指責他,好一個一生一世,好一個滿嘴滑舌的承諾,不看他一眼。 杜衫推開歐陽璞,重新躺回去,調整氣息,“啞巴,你出去吧,讓我自己待一會,不要讓其他人打擾我?!?/br> 被推開的歐陽璞,眼尾處閃過一絲失落,他見過,在溟云谷里,他見著杜衫和尚銘在一處藥草地交纏在一起,他懂那是什么。歐陽璞在門外守著,盯著地上那把被他隨意扔在地上的刀,原來杜衫會武,對方身上的暴戾之氣,他感受到了。 另一只獵鷹,把蕭逸引來了。 蕭逸和歐陽璞門口對視一眼,歐陽璞死守站在著,攔住了蕭逸進去。 “歐陽,杜衫面臨的是生死攸關口,你確定不讓我進去?” 蕭逸一直待在溟云谷,杜娉婷找上他,拉著他進入一個地宮處,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杜娉婷有負傷,求他把杜衫從木府帶出來。 等他出了地宮,再到木府時那里已經空去,卻認得杜衫馴養的獵鷹,蕭逸不清楚杜娉婷和他坦白了多少還是都已經說了出來。 蕭逸不和歐陽璞再繼續爭辯,和歐陽璞相處半年下來,稍微了解對方的性子,“你攔著我便是了,我和你在門外候著結果?!?/br> 房內傳開瓷器破碎的聲音、嚎叫聲、以及說不清地呻吟,似痛苦,似歡愉,幾分哀怨。 蕭逸覺得杜衫有幾分可憐,卻是杜衫自己找來的。 房內寂靜了許久,歐陽璞看了眼蕭逸,兩人默契地推開房門。 杜衫打坐姿勢調息自己的身子,衣衫不整的,屋內也是一地的狼藉。 不知為何,這樣的景象卻給蕭逸一種震撼,歐陽璞不清楚杜衫為什么這樣,他知道,那是yuhuo入體,那是杜衫走火入魔。 蕭逸少有的愣住,歐陽璞已經眼神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這一事過去,誰也沒有提過那一日發生的事。大家各自復位,蕭逸琴棋書畫,下山醫治青云鎮的百姓,歐陽璞依舊癡迷于劍法中,偶爾會出現在曬谷場中,見杜衫做什么,搭把手或靜靜看著。 直到杜娉婷點破現狀。 “若是你想去尋他,便去尋他,何必偷偷獨自借酒消愁?!倍沛虫媚孟露派朗掷锏木乒拮?。 “阿姐,我不懂?!?/br> “怪阿姐,要不是阿姐逼迫這門親事,卻忽視你與他二人間的感受,杜衫你下山去尋他把,見到他和他說杜家欠他?!倍沛虫谜f著眼濕潤起來,想到了傷心處。 尚銘要出溟云谷,杜衫早有感應,他養的獵鷹已經叼來好幾只能穿越結界與谷中瘴氣的鳥兒,取下綁在鳥兒腿上的小信箋。 便知尚銘是什么身份,又有何計劃。 尚銘已在溟云谷待了一年,身子也早已好了,卻限制于杜衫喂了他蠱毒,定期要吃那解藥,否則身體里的蠱蟲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杜衫心里哪舍得讓尚銘受這苦,蠱毒那次也是他氣瘋了才那般做,可尚銘硬氣地狠,從不向他求饒,在地上抓出了許多血痕,杜衫便把解藥按定期的量就放在東院里頭。 沒有一次性把這蠱毒給解了,也是知了他身份,他怕,這人自由便不再回來。 回想那日,杜衫覺得定是那次帶著尚銘下山出青云鎮,聽到了華元天朝是是非非,戰火來襲,尚銘的臉色都不好。 回到東院,也沒有胃口吃什么。 也是那日的第二日,尚銘對他妥協的乖順,讓杜衫又驚又喜,以為總算解開心結。 卻不想,那是尚銘下定決心要離開溟云谷,就算被蠱毒折磨地痛不欲生也要走。 兩人成了對立面,杜衫是惡人。 知道尚銘計劃的杜衫,他對木府通了信,寫信安排了歐陽璞。 尚銘的暗衛早已埋伏好木府,杜衫一人對陣百人圍困,好在木府的人都被他遣散去,沒了牽掛,有人陪葬他不虧,自我解開靜脈xue道,他入魔了。 “杜衫.....,你可知這是我命,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鄙秀懰麤]有讓那百人圍困上去,兩人對陣,他一手握住杜衫的劍,那劍已插入他胸口,掌心血滴答滴答,。 “你的命?”杜衫搖晃自己的頭,他重復著呢喃著“命” “是,我的命,我有我的責任,我何嘗不想像蕭逸那樣的出身?!鄙秀懸桓币曀廊鐨w,他讓劍再往自己胸口插近一點,一朵朵艷麗的花開在胸口。 杜衫見尚銘如此,半閉著眼沉痛地說道,“你走吧?!?/br> 杜衫抽走劍,尚銘胸口的血更快流出,他閉眼不去看丟了一個藥瓶過去,“一年解藥的量?!?/br> 一個暗衛接住杜衫扔過來的藥瓶,尚銘胸口的劍被抽走,身體倒了下去,周圍埋伏的暗衛接住他,“主上?!?/br> 木府人空去,若不是歐陽璞尋杜衫,怕也是半只腳踏入黃泉。 面對低迷的杜衫,杜娉婷對他一番勸解開導,就如過往勸他找人雙修。 這些被看在眼里心里的還有蕭逸,他知道杜衫經一人會躲在哪借酒消愁。 感知有人要靠近他,杜衫喝止道:“別過來,我不知道我喝了酒會出什么事來?!?/br> “杜衫,你認命嗎?” 杜衫沒應他問題,反問道:“你為何又來溟云谷,要在這等那回魂草花開結果?” “你以后便會知我為何會來,我今夜來是想告訴你,命是可以改變,你能改變你自己的?!笔捯萋柤?,面露談笑自若的神色道。 “自己?” “對,你自己可以改變自己的?!?/br> 杜衫收拾好行囊,杜衫的阿姐一家人送他下山。 “大山,此次下山也算如師傅說走一趟紅塵,這是師傅生前所托付的于我的錦囊,你緊貼身帶著,危急時刻便可用上,也不知道你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br> 杜衫點點頭,把錦囊小心翼翼收好。 傳說亂世,得溟云谷人相助能定江山,杜娉婷又道,“莫丟溟云谷得臉,還有在外初出茅廬切不可急于鋒芒畢露,江湖刀劍險可人心更險,懂嗎” 杜衫點點頭,“放心,阿姐?!?/br> 此次下山的還有歐陽璞,杜娉婷又對歐陽璞道,“我已經把你當做我們杜家的人了,你和大山在外,要互相照應?!?/br> 歐陽璞繃著臉,點點頭,蜜色的肌膚像是更紅暈。 木燕靈抱著自己的靈貂歡快闖了進來,“太好了,哥哥留下來?!?/br> 杜衫無奈看著木燕靈,對著蕭逸道,“只怕要給你添麻煩了?!?/br> 歐陽璞也有自己的事需要完成,杜衫后來了解到,歐陽璞為何會尋上溟云谷,原來和尚銘婚事那天來的和尚要討的七仙是為了救治歐陽璞。 免不得又想起和尚所說的血光劫難,當時不把放在心上,如今歐陽璞卻和他成為了兄弟,也算是一種緣。 兩人都決定一起下山,杜衫知道“啞巴”并非真正的啞巴,只是自我封閉不語人交談。 歐陽璞會寫一手字,住溟云谷的人想詢問他什么,他便用劍在地上劃幾下,簡單幾個字出現在地上。 來到青云鎮的第二日,杜衫和歐陽決定分開兩條路走。 杜衫向歐陽璞抱拳?!皻W陽兄,我們就在此別過吧,我往北你往南,愿你此行能一了心中事?!?/br> 歐陽璞難得點了點頭,杜衫見歐陽璞臉頰線條冰硬,知道對方不欲多說什么,心中還是些許惆悵,畢竟相處了也有大半年了。 等杜衫轉身而去幾米遠,卻聽到一句事后我會回來的,些許驚愕,這是那啞巴對我說的?回頭一看已經不見歐陽璞的身影了,調侃道,“大俠就是大俠,來無影去無蹤的?!?/br> 沿著北走,杜衫用自己不多的餉銀買了一匹馬,騎著馬兒噠噠地當天就趕到了鄰鎮梓蓮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