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又來仙美男(彩蛋: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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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毒第一次發作的時候,像是千萬的螞蟻在撕咬,越撓越痛,清醒的時候發現傷口脫落了一層皮,火辣辣的痛。 尚銘內力精純,卻頂得難受,只能一只手死死鉗著床板。 砰! 一聲巨響,尚銘衣物飛揚起,床幔飄碎在地上,桌臺上的茶具也跌碎四周,他想借用內力把像是千萬螞蟻的撕咬感抖落出去,才緩了一陣,撕咬感再次席卷上來。 杜衫處理谷場的藥物回來時,見屋內凌亂,而尚銘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胸腔頓時停住呼吸,沒有想到蠱毒發作來的這么快。 杜衫抱起昏厥過去的尚銘,眼眶泛紅,鼻頭一酸,終究是舍不得,“阿銘,他人總說我倔強,那是他們還沒接觸到你?!?/br> 再從鬼門關回來一趟,尚銘心境已經有一番變化,坐在東院窗頭,就這么看著墻邊的野草回想自己的二十多年,點算那些喜喜悲悲,位高權重且功高蓋世,像如今這般的苦頭還真沒吃過。 蠱毒可真霸道,而杜衫兩次拉他鬼門回來,想來想去都不簡單,可溟云谷門派他未曾聽過,他待了兩月有余,整個山頭就那么幾人,而山中機關重重。華元天朝盛世幾百年,早已在政治、經濟、軍事、文化上滲透發展,江湖穩定,卻也早已被幾個武學世家瓜分掌控,刮不起大浪。 東院門扉被推開。 “阿銘,該到時辰治療了?!倍派啦皇侵委熼g不會輕易出現在尚銘面前。 尚銘接過一碗黑乎乎的藥,一口悶下,躺回床上配合對方的治療,他知杜衫目前不會謀害他這條命,反而還很惜他的命。 之前他看把氣節看的很重,不惜同歸于盡,這幾日冷靜思考,他這條命還有留下來的價值,在和杜衫發生關系那一刻,自己就已經死掉了,他現下所有的寄托都是華元,北方炎陽國這十幾年邊境來犯,戰火越演越烈,周邊幾個國家也虎視眈眈。 想到此,江湖近來也不是沒有動靜,幾個隱于世隱于野的門派如春筍冒出,窮困潦倒之地有一批草莽掀桿而起。 治療結束后,杜衫又端來熱水泡腳活絡血氣,“阿銘,過些日子我要下山,阿姐產子正好足月,我到時留些干糧在隔壁間?!?/br> 杜衫故意說出來,他下山,整個山谷只有木府派來幫忙的一婆子和尚銘兩人,若是阿銘要能走出這山他不攔,這人未來是如何,他絕不再心軟,另外一點還真是要叮囑下對方他備下的干糧。 尚銘冷冷看一眼杜衫那雙星眸,那眼眸裝的都是自己模樣。 到底還是杜衫要嫩一些,尚銘早就有自己的算盤,他醒來后早已痛批自己心態高傲只能是稚嫩,不忍怎能謀大事。 尚銘有想過待杜衫下山后,他硬闖機關直接出了這山,可很快他就否掉,身負蠱毒,功力也散去幾成,別說出了這山,出來之后這身體也是麻煩不斷,哪能分出心做所謂的大事。 真等杜衫提著熏rou下山,這期間,他想了好幾種方法試著和外界聯系上,許是杜衫和木府的婆子說了什么,婆子活動范圍經常不在東院這邊,他照舊往常冷淡的表現,獨處在東院。 本來他的血是熱的,性子是熱的,現下他覺得他的血仍是熱的,但他必須學會如何讓這股熱熱的血冷下來。 木府里頭,木燕靈見著了杜衫,扭著小腿纏著要抱抱。 “舅舅,我要悄悄告訴你個秘密?!蹦狙囔`撲在杜衫懷里后,眼里滿是得意,她迫不及待要分享她的發現。 杜衫刮了刮木燕靈rourou的鼻頭,一把抱起木燕靈,“心頭寶,那你悄悄和舅舅說?!?/br> 一直跟在木燕靈的靈貂,吱吱一聲,一個跳躍,攀在了杜衫肩膀處掛著。 木燕靈兩只小手放在杜衫耳邊,輕輕說道,“舅舅,我們家來了個仙子?!?/br> 仙子?杜衫故作驚訝的樣子看向木燕靈。 “真的,真的,就是仙子?!蹦狙囔`氣鼓鼓地道,懸著的兩條小腿亂動著。 木府的管家出現,“小舅爺,家主和夫人正大堂廳里等著?!?/br> “走咯 ,先去見你爹娘,再去看你說的仙子?!倍派腊岩拔逗脱瑀ou交給管家,抱著木燕靈往大堂走,只當木燕靈說的仙子是什么精致的玩偶或是木步啟哪里收藏的藝品。 一入大堂,木燕靈立刻把臉埋在杜衫胸間,有幾分小女兒嬌憨味,輕輕說了句,“是仙子?!?/br> 見大堂來人,木燕靈口中的仙子與杜衫眼神短暫交匯在一起! 杜衫心里愣了一會,沒想到木燕靈說的仙子還真像那么一回事,那人對他清雅淡笑,他才思緒回籠過來,只能訕訕一笑掩飾他方才的失神。 那人眼神溫和帶著柔情的點頭示意,像是對他很熟稔,如久別江湖再遇他知。 這是杜衫第一次見蕭逸,違和中帶著驚艷。 從杜衫進入蕭逸視線里,對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果真每一個表現也如他所想那般無差,悠悠端起茶杯,嘴角微微勾出一絲笑。 “又是為七仙而來?”當聽阿姐介紹到是為了七仙而來,杜衫皺眉,最后一顆七仙已經給了那和尚。 杜娉婷直接丟出一張請帖,杜衫接住,打開字帖,啟吾愛徒四字入眼簾,心頭一震,顫顫道,“這是師傅的字?!?/br> “大山,這位兄弟是師傅生...所推,他要七仙,你便領著就是?!闭f到師傅,皆是姐弟二人的心結。 杜衫小心翼翼把請帖收在腰間,“非我不愿直接給七仙,而是我們已無七仙,七仙有一味特殊藥材回魂草,十年才結一次花心,我們谷中幸得幾株回魂草,而下一個十年結花心正是三年后?!?/br> 蕭逸直爽應答到,“好,等上三年也無妨?!甭曇羟宕喔挥写判?。 臨走時,杜娉婷拉著杜衫悄悄幾句,既然都開葷了,就拿這位刺激山里那位,揣動杜衫把蕭逸留在山谷中。 兩人走后,木燕靈扯著杜娉婷的的衣角,眼睛水光光看著蕭逸和杜衫離開的方向,“阿娘抱抱,那個仙子,燕靈以后還能再見到嗎?” “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倍沛虫帽鹉狙囔`哄道,她是有那個自信,就怕自家阿弟不肯變通,先前因為阿銘的事,杜衫一條筋的闖。 溟云谷入住新人,尚銘是只曉的,來的第一天,杜衫就和他說了緣由。 倒真像夫妻之間商量,一日杜衫到東院分享蕭逸能辨藥材、再一日杜衫分享蕭逸會制熏香,一日繼一日的分享。 “行了,你除了他就沒什么說的么?”尚銘打斷他。 杜衫呆愣! 該說什么?之前他照著言情話本語言輸出,被數落了幾回,最重要是效果不佳,且他不敢在阿銘面前提阿姐一家,近來無事發生,就只有新來的蕭逸可以多說幾句新內容。 尚銘冷呵了一聲,“你就承認了,我兩根本沒有共通的地方?!?/br> 杜衫苦笑,微微低頭看著兩人的衣擺。 屋內靜下,東院野草似乎被風摩挲,發出沙沙地聲響。 夜下無話,杜衫床上輾轉,半夜爬起點著火燭去藏書閣,把上回看的雜書再細細翻一遍,到雞鳴時杜衫才回東院,在阿銘隔間屋躺下,他心里不愿對方發現他去偷補學時。 偶爾下山,時間不長,杜衫也有意去茶館轉悠,聽著雜七雜八的傳聞,坐診時也更耐著性子聽患者對他吐家里長短。 待回去時,杜衫撿幾件有意思的事和阿銘說,似乎阿銘對商農這一類較為感興趣。 “沒想到令華元找翻天的人,就躲在這,你的身子.....” “知我身份,何意?”尚銘把手伸進袖間,開始運氣指尖,眼里殺氣騰騰,眼前的人定是杜衫說的蕭逸,恐怕對方身份沒那么簡單,今早杜衫和他說下山采購要待傍晚才歸來。 “我不會揭穿你,我會向天下人都守住,不過我想你更希望我說出去吧!” 這人的臉再好看也可惜了,嘴說出來的話一樣讓人厭惡,尚銘不廢話,蓄力的指尖攪渾著空氣扭成氣波射出。 當! 蕭逸輕松躲過氣波,氣波打在了雕花窗戶欄上。 看對方躲過一擊攻擊,尚銘更是不客氣起身,一拳飛過去,他早已恢復了幾成功力,只是杜衫面前有意收斂,好降低警惕。 蕭逸接下拳掌,暗暗咬住后牙槽,但面色如水平靜,“我不是找你麻煩的,若是要切磋,只怕你剛調理好的身子承受不住?!?/br> “只有死人才不會找麻煩?!?/br> 兩人一招一式,干凈利落,幾次桌面上的茶壺就要跌落地面,也能一個抬腳把茶壺穩穩接住再送回桌面。 蕭逸節節退后,只是對方每一招都又快又狠,若非沒有完全恢復巔峰的狀態,只怕現在要添幾分狼狽。 “不過如此?!鄙秀懻驹陂T扉外,收回拳掌,雙手負在背后,他也看著對方的面色,暗自分析著,他知道自己的功法,對方看似逼于下風,仍絲毫無損,面風輕云淡。 折下兩根樹枝,尚銘飛出一根樹枝在蕭逸腳跟處,用眼神示意。 蕭逸拾起樹枝,一個旋風,落葉滾在一起,兩根樹枝交碰,兩人一進一退,暗自較勁。 汗水沁在尙銘臉頰,高挺的鼻尖也正冒著小小的水珠。 蕭逸瞬時松下防備,收回自己的力道,“我周游幾年,卻仍覺無趣,但我來這不是為了看你和他的恩恩怨怨?!?/br> 尚銘一個冷哼,也收回自己的力道,許久沒有使勁,心中空空感像是被填滿,“恐怕天下人都趕著來看我笑話,既然你無關我,勸你不要背后耍小手段,若我發現,在一起來個玉石俱焚也是可以?!?/br> 真狠! 這一日,像是什么風浪也沒發生,杜衫趕集,買了好些的零嘴以及地攤品回來。 剛落腳東院,杜衫正準備回自己屋,隔壁間尚銘喊他。 一聽心里人叫自己,順手整了整頭發,“阿銘,你叫我?!?/br> “恩,你坐?!睂懱稍诖采?,一幅很虛的樣子,他手指著床邊的凳子。 “什么事,你說吧?!倍派蕾N心地攏好阿銘的被子,不讓風跑進去,溟云谷夜里還是挺涼的。 “山里來的那個人真是為了你們藥而來?”尙銘發問,見著杜衫支支吾吾,又聽那人拿著杜衫師傅的推薦貼上門找來,也尋思來這的確不是因為他,只是巧合??床粦T杜衫支支吾吾的樣,接著開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果斷點,莫非他來求藥的理由是你框我的,果然沒個真誠東西?!?/br> 杜衫想的卻是其它的,難道阿姐說拿蕭逸刺激尙銘是奏效啦?含有這一層面原因,底氣自然沒那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