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 今年夏天09
晚上睡前,又接到老公電話,她有些迷糊了,懶的說話了,只是問定了沒,什幺時候回來。 聽到易文在電話里喊:喂啥時候回去? 她知道他又在耍老花樣電話是免提通話,正要責怪,聽到遠遠地唱:若要盼的吆——紅軍來,嶺上開遍吆——映山紅。 怪里怪氣的聲音一下子把她給弄醒了,又好氣又好笑,附著話筒:有本事你倆別回來了! 過了一天,她接到小老板的電話,說是東西完成了,她沒去。 第二天照例是一個電話,找不到理由推卻,答應下午過去拿。 想來想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最后還還是想到了隨身保鏢筱雅,量他小老板在冷若冰霜的筱大姐的冷眼下不會造次。 在請筱大美女的時候費了點周折,她中班有個烤瓷牙要做,早上休息,這幺一來中午午休時間又要被賀蘭占領了,有些不快,嘴里訓斥著,但是也只是訓斥,不可能不來,賀蘭天生就是她的克星,被她纏上了,她沒轍。 賀蘭自己也想不明白怎幺就在筱雅這里會這幺放松,以往在讀書、工作中不管是同事或朋友那里都是一派淡雅莊重的姿態,可以和筱雅在醫院的形象媲美吧,雖不是說一看就是拒人千里,但撒嬌任性是遠遠談不上的。 在路上,賀蘭和她說起哪天的危險經歷,筱雅皺眉咬牙冷對,讓她感覺要不是她在開車,后腦勺肯定要挨一下了。 她盯著后視鏡看她那半張緊蹙的臉,有點好笑,但也不敢再理她,閉嘴老老實實地開車。 到了店里,被小丫頭們迎進里屋,剛坐下,小老板也從樓上下來了,看到筱雅笑笑:這位大姐也來了啊,大姐好像不是太喜歡玉。 筱雅靜靜地看著他,有幾秒鐘沒反應,哦,專程來看看見義勇為的勇士。 呵呵,對方被噎了一下,訕訕而笑,把手里的盒子放桌上,打開蓋子…………即便是已經看到過玉件的毛坯,對光坯的造型已經是喜歡的癡迷,但是看到眼前安靜地俯臥在雪白的金絲絨面上的小東西還是使她她驚艷了——她一時不知道說什幺好,像個孩子念叨了許久的玩具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一樣,眼前的珍物讓她有這感覺,她沒有去動,看了筱雅一眼,一臉幸福的樣,讓筱雅有點不屑:嗨、嗨當心哈喇子。 筱雅的笑讓她有點不好意思,她瞪她一眼,不管不顧地端過盒子端詳。 其實,成型的這塊玉實用性并不大,因為大小以及造型既不適合當項鏈吊墜,也不適合做玉佩,最多也就是在合適的寶寶或者家中某處做個點綴,但賀蘭實在是被它的色彩及透出的潤澤所打動,而且加工篆刻技藝也讓給她驚喜。 每當她見到什幺喜歡的玩意眼睛發光的時候筱雅就會適時地拿起瓢子破冷水,這回,她有些不忍心,站起來,朝小老板點點頭:瞅瞅你有什幺寶貝。 筱雅出去了,他笑笑,有什幺意見? 沒有啊,挺好,比想象中的好,比那天見到的好多了。 呵呵,要是沒有中途逃命那一出,可能會更好。他口氣中有些譏諷。 嘻嘻,那天真的有事。 你習慣有事就不辭而別嗎? 呵…………她裝作去揣摩那寶貝沒聽見。 嗨……嗨丫頭,差不多行了哦,別耽誤我上班呢。 賀蘭回過神了,她也不想在這僵持的氣氛中多待下去了,拿起包,給他拿錢,詢問:需要多少? 他眼睛閃過一絲失望,笑笑,從邊上抽屜拿出個信封:上次給你退的錢你還沒收,這里是除加工費外多余的。 這……不好吧,其實沒你這樣做生意的,上次是上次。她紅臉辯解,眼睛還可憐地朝筱雅張望,她估計這樣的推辭又要成她冷嘲熱諷的素材了。 他很堅決地一把塞到她手上,站起。 再不好說什幺,道了謝,暈乎乎地跟著筱雅出來,出了門上車前回頭往店門看,小老板站在門口向她們揮手,而后手放在耳邊,做了個電話的手勢,賀蘭膽戰心驚地去看筱雅,她正怒視著自己。 你行幺?不行我來開。 什幺?她問。 你不暈嗎?暈了我來開車。 討厭! 她一屁股坐上車,抱怨:你簡直就像那什幺什幺電影里的老處女! 什幺什幺?筱雅終于憋不住笑起來。 不記得了!她惱羞成怒一擰鑰匙,啟動。 臭丫頭,不識好歹,我這是保護你呢! 莫名其妙,她說。 那家伙純粹就一頭狼,你,看不出來?她諄諄教誨。 狼怎幺了?她撇嘴,突然嘻嘻笑起來:我跟老公都說了,我準備要翻墻找狼呢。 你,——嘁——咳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幺不要臉的!她想探身過來撕她的嘴巴,但是賀蘭拍著方向盤叫喚起來:哎……哎人家開車呢。 她只好無奈收手。 賀蘭哈哈地笑起來,車猛一個拐彎,融進車流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