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們裴家的債,我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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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玄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眺望遠處,背后是爭論的父親和大哥。 “爸,這一次康??赡苷娴牟恍辛??!?,裴嘉懿站在辦公室中央看著自己滿頭白發的父親,原來一夕之間白發是真的存在,“不如...申請破產吧?!?/br> “不行!絕對不行!這絕對不行!”,裴淼失神地看著自己的掌心,曾經緊握的一切難道全都要失去了嗎。 “爸,現在申請破產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嘉玄還小,難道你要他一輩子背著裴家的債嗎?!” 裴嘉玄的思緒被自己的名字拉回,“你們別吵了,我有辦法。我現在就去解決這件事?!?,身后父親和大哥的話語隨著門的閉合被關在了里面。 “哎?!?,裴嘉玄嘆氣。 ... 康裕集團是C市響當當的大企業,主營茶業,所有和茶相關的行業其實都有涉及。在半個月前,因為裴淼的錯誤決策讓家族資金鏈斷,一夕之間,所有的親朋好友都選擇了明哲保身。裴嘉玄不肯去求他們,他們早已經表明了態度,何必強人所難。只有一個人,在這件事后主動給他發了消息說可以談談,可那個人...他不知道如何面對。 “您好,我和邵總約好的。我叫裴嘉玄?!?,裴嘉玄一身米色暗白色條紋西服套裝,锃亮的淺棕色皮鞋踩在腳下,頭發梳得一根都不凌亂,還是那副養尊處優的模樣。 “裴總您好,邵總交待過了。您從這里進4號電梯就能直達邵總的辦公室?!?/br> “謝謝你了,漂亮的女士,今天的香水很好聞?!?,裴嘉玄點頭致謝,硬著頭皮向著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前進。 “邵總,裴副總到了?!?,林奕推開沉重的黑色皮質大門,沖著座位上的邵文偃頷首,等裴嘉玄邁了進去,又妥帖地將門關上。 “文...邵總,我到了?!?,裴嘉玄走到邵文偃桌前站定。求人的人好像沒有坐下的規矩。 “我以為你會叫我文偃哥?!?,邵文偃頭也沒抬,眼睛在手里的文件間掃視。 “文、文偃哥?!?,太過久遠的稱呼讓裴嘉玄念起來只覺得生澀。 “坐?!?,邵文偃這才抬頭看裴嘉玄?,F在的裴嘉玄和自己記憶中的模樣不一樣了,但和照片里的模樣一樣,還是那副風流俏公子的打扮。裴嘉玄拉開椅子坐下。 靜默。裴嘉玄怕打擾邵文偃工作所以耐心等著,什么也沒說。半小時后,邵文偃收起文件,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輕磕桌子。 “我以為你已經迫不及待要跟我說什么了,阿玄?!?/br> “嗯...我看你在忙所以...” “開門見山吧。你待在我身邊,做我的sub,你們裴家的債,我扛了?!?,邵文偃觀察著裴嘉玄的反應,饒有趣味勾起嘴角,“我保證,只要我邵文偃坐在瑞楷一天,瑞楷都是你們康裕最忠實的伙伴?!?/br> 裴嘉玄雙唇微微抖動,似是不敢相信,“什么?”,sub,裴嘉玄沒有接觸過,但是上流社會的骯臟游戲,他了解。 “我說,我保證,只要我...”,邵文偃難得好脾氣地重復。 “不是,第一句?!?,裴嘉玄死死盯著邵文偃嘴角的笑意,“這個的上一句,你說什么?” “哦~”,邵文偃笑笑,身子向后,整個身子靠進椅子里,選了個舒服的姿勢,“我說,當我的狗,你們裴家的債我扛。這么說,聽懂了嗎?” “你在做什么夢!”,裴嘉玄少見地激動,雙手撐在桌子上,像小獸般弓著身子,“邵文偃,你別太過分了!” 邵文偃嘴角的笑意更甚。這才是他的阿玄,而不是剛才那個戴著面具的花蝴蝶。 “7153.49,抹去零頭就是7千萬,這只是你們康裕最大的一筆債務,其余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敢說,再有三天,你們裴家...”,邵文偃斂起笑意,“會徹底玩完,等著吃掉你們裴家的人很多?!?/br> “我們兩家是世交!” “阿玄,正因為這樣,我才愿意救你...們裴家,不是么?!?,邵文偃像是失望地搖搖頭,“既然裴二公子覺得交易不行,那我們也沒什么可談的了,慢走!”,邵文偃說完,拿起桌邊的手機正要回消息,手機被另一只手抓在手里藏在了背后。裴嘉玄如臨大敵地俯視著邵文偃。 “條件、條件不能再改了嗎?!?,裴嘉玄背后的手在發抖,可他沒辦法控制,面對眼前這個人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矮上一截。 “原本是有的?!?,邵文偃用腳蹬地,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給裴嘉玄留足夠的位置,“可惜你態度太惡劣,阿玄,求人,得有求人的規矩?!?,邵文偃抬起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裴嘉玄攥緊手里的手機,恨不得捏碎。幾個呼吸間,裴嘉玄妥協地跪在邵文偃專門留出來的空地上,木質地板硌得膝蓋生疼。 “求你,救救裴家,救救康裕?!?/br> 邵文偃沒有出聲。從妥協到跪在地上,裴嘉玄都沒有看過他一眼,這讓邵文偃很不爽,任由裴嘉玄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也沒有說任何一個字,連鼻音都沒有。裴嘉玄從跪下到現在一直死死看著邵文偃的鞋尖,強烈的侮辱性動作是他從出生開始就沒做過的,他是被眾星捧月照顧著長大的,可他現在跪也跪了,求也求了,那個人一點聲響都沒有。裴嘉玄抬起眼皮,看見那個人面無表情看著自己,一時心驚。 “我...”,裴嘉玄張了張嘴,只說了個我字就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了。 “阿玄。呆我身邊兩年,是我最后的退讓?!?,邵文偃看見裴嘉玄帶著水汽的眸子就心軟了,那雙小動物般干凈的眼睛,現在寫滿了委屈。邵文偃放下腿,彎下腰想扶裴嘉玄起來,被裴嘉玄揮開。 “別碰我!無恥!”,裴嘉玄站起身子,甚至沒拍膝蓋上沾滿的細碎灰塵,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大步向外走,“我不會再求你?!?/br> “砰!”,皮質大門被硬生生砸出巨響,邵文偃毫不在意地拿起桌上的手機,放在掌心感受那人的溫度。你一定會回來的。 “喂?”,裴嘉玄接起電話。 “嘉玄!你去哪兒了!我跟爸都很擔心你!給了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聽!” “大哥,我好像搞砸了?!?,裴嘉玄曾經自己以自己的交際手段可以無往不利。 “你先回來,聽話,只要我們人還在,這都不是問題?!?/br> 裴嘉懿又叮囑了幾句,無非就是不要做傻事之類的,裴嘉玄掛了電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做我的狗,你們裴家的債我扛了。邵文偃的話突然在腦海中響起,像是晴空中的一聲炸雷,炸得裴嘉玄渾身發抖。這么多年過去了,裴嘉玄以為自己忘了,原來沒忘。邵文偃誰也不許進的房間里,貼滿了自己的照片,全部都是自他。裴嘉玄裝作不知道逃出了邵文偃的身邊,故意疏遠,好在,邵文偃并沒有糾纏他。 裴嘉玄喪氣地揉揉自己的臉,開車去了酒吧。原本見到自己都會熱情撲上來的人,現在都像活見鬼一般退避三舍。 “嘉玄!”,紅頭發的青年舉杯邀請,“來這兒?!?/br> “阿炎?!?,裴嘉玄坐在紅頭發青年的身邊,自嘲地笑:“你是道士來抓鬼的嗎?” “那些人...”,被喚作阿炎的青年冷哼一聲,“不過就是鬣狗罷了。骯臟東西?!?/br> “你...打算離開這嗎?”,裴嘉玄問自己好友,蕭炎。 “嗯,我要去L市了?!?,蕭炎眸色暗沉,“有些事情必須要去處理。你們家的事情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那么多錢,我爸和我哥都快瘋了,我這不就逃出來喘口氣嗎?!?,裴嘉玄把桌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最多兩天,我們裴家就完了?!?,那個人說三天,不過是客套罷了。 “其實我...” “好意心領了?!?,蕭炎的錢都是他靠自己努力存下來的,他們裴家的債是個無底洞,他不想拖自己的好友下水,“阿炎,離開這吧,這要變天了??翟R坏?,不知道又有多少人過不下去日子了?!?/br> “你們家不是和邵家關系很好?他們家...”,蕭炎看著裴嘉玄臉上血色褪盡,硬生生住了口。 “有代價,代價我付不起?!?,裴嘉玄開口,“阿炎,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一邊是破產,家破人亡;一邊是慘痛代價,但是康裕能活?!?/br> “我會選第二條?!?,蕭炎飲盡杯里的酒,“人活著才能從重新站起來?!?/br> 裴嘉玄不再說話,出神地看著手里的酒杯,蕭炎也不再言語,沉默地喝著酒。 ... “你為什么在這?”,邵文偃皺著眉頭看著坐在公司門口失了魂的裴嘉玄,“你喝酒了?” “文偃哥,給我們裴家一條活路,好不好?!?,裴嘉玄懸著一口氣,賭邵文偃是不是還在意自己。他輸不起。 邵文偃蹲下來平視裴嘉玄,“阿玄,條件我已經開了,也已經讓步了。我是個生意人?!?/br> 裴嘉玄的手緊緊抓住邵文偃的小臂,像是浮沉在大海里的人抓緊一根浮木,“可以,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救救裴家,只要能救裴家?!?/br> 邵文偃皺著的眉頭沒有因為得到裴嘉玄而松開,反而更緊地皺在一起,“你喝酒了?” “嗯?”,裴嘉玄胡亂揮動手,“文偃哥,你別晃來晃去,我頭暈,嘔~”,邵文偃被拉著胳膊動彈不得,結結實實被吐了一身。酸臭的氣味讓裴嘉玄清醒不少,看著邵文偃青色的臉,松開拉著胳膊的手,瑟縮地朝后挪,“邵、邵總?!?/br> 邵文偃磨了一圈牙,皺著眉,半瞇雙眼,“裴嘉玄,喝多了給我滾回家去?!?,起身正要走,被裴嘉玄堪堪拉住。 “邵、邵總,交易...交易還算數嗎?!?/br> “明天到我公司說?!?,邵文偃甩開裴嘉玄的手,把外套一卷,扔進裴嘉玄的懷里,“明天帶著干凈衣服來找我。手洗?!?,說完邁著大步開上車走了,留下裴嘉玄抱著衣服。 ... “大哥!爸!媽!我回來了?!?,裴嘉玄進門,發現所有人面上一片輕松,想宣布的好消息還藏在喉嚨里,“怎么了?” “邵文偃,就是你從小一起長大,你跟在人家后面哥哥長哥哥短的那個。他剛給爸打了電話,說會注資康裕,后天就開新聞發布會。咱們裴家算是挺過這一遭了。嘉玄,你說的辦法就是他吧?沒想到你們又聯系上了?”,裴嘉懿越說越高興,“你不是突然有一天聽見他都不出現了嗎?怎么這又聯系上了?” “嗨!小孩子嘛,吵幾句嘴,這不是又和好了?!?,裴淼坐在沙發里幫腔,“嘉玄,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咱們家這一次多虧有他?!?/br> “嗯。那我先回房了?!?,裴嘉玄抱著衣服往自己房間走。 “這孩子!還不樂意了?!?,姜嫻笑著嗔怪,“好了好了,你們倆今天也給我早點睡覺!今天能睡個安穩覺了吧!” 裴嘉玄一進房間就把門鎖上,用盡全力地將懷里的衣服摔在地上,不滿意地又來回踩了好幾遍,發泄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下是松軟的羊羔絨地毯,膝蓋被地板硌疼的感覺讓他永生永世都忘不了。阿炎說的對,只有人活著,才有翻盤的機會。 裴嘉玄給自己洗腦完,拿著衣服躲進廁所開始洗。今晚,大哥和爸媽都能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 “你...”,邵文偃面無表情看著裴嘉玄,“你跟我上來。林奕,今天的會議全部取消,明天的發布會你去搞...從現在開始,有人來找我一概不見?!?,裴嘉玄跟著邵文偃上了電梯。 邵文偃習慣性地站在電梯的正中間,裴嘉玄躲在角落里,像是要擠進墻壁里,“你很怕我?”,邵文偃終于忍不住出聲。 “不是?!?,裴嘉玄回,“昨晚,謝、謝謝你?!?/br> “不必,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br> 話不投機,裴嘉玄也不想繼續應和,好在很快到了辦公室。邵文偃站在門前看向身側站得筆直的裴嘉玄,裴嘉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立馬替邵文偃開門,又將門閉合。你大爺!邵文偃你他媽是不是沒長手! “這個...這是你昨晚的外套?!?,裴嘉玄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寬闊的辦公桌上,“我洗好了。手洗的?!?/br> “嗯?!?,邵文偃看也沒看袋子,走到沙發邊、坐下,“既然交易達成,我覺得我們應該先立立規矩?!?/br> “啊。好?!?,裴嘉玄垂著手站在原地,直到邵文偃不滿地哼了一聲,才反應過來,走到他身邊。 “首先,我坐著,沒有抬頭看你的道理。同樣的,我站著沒有你坐著的道理?!?,邵文偃今天的心情其實很不錯。裴嘉玄攥緊拳頭跪在邵文偃腳邊。 “你應該稱呼我為主人,有人的時候允許你叫我先生。我每說完一句話,你都應該立刻回答‘好的,主人!’或者‘明白了,主人!’” “明白了,主人!”,裴嘉玄快要把牙齒咬碎了,這份羞辱的感覺讓他實在難以接受。 邵文偃用腳跟輕輕磕地一下,“當我這樣的時候,你要立刻跪我腳邊?!?,邵文偃用腳跟輕磕兩下,“當我這樣的時候,你要輕吻我的鞋?!?/br> 邵文偃講完,遲遲沒有聲響回應。裴嘉玄低著頭沉默不語。 “很好,你的抗拒為你爭取了懲罰?!?/br> “啪!”,裴嘉玄的腦袋被扇歪,臉頰rou眼可見腫了起來。 “邵文偃。你別太過分?!?,裴嘉玄歪著腦袋,遲遲沒有歸位。 “轉過來?!?,邵文偃開口。裴嘉玄的臉回到原位。 “啪!” “邵文偃!”,裴嘉玄從地上站起來,“你得寸進尺!” 邵文偃歪著腦袋笑了起來,“是你得寸進尺,阿玄,我的好脾氣不是一直在的?!?/br> “你...!”,裴嘉玄咬緊牙關不肯低頭,和邵文偃僵持。 “阿玄。過河拆橋,得先過河,才能拆橋?!?,邵文偃的話讓裴嘉玄渾身一震,重新跪回地上,垂著頭認錯。 “對不起,主人?!?/br> “啪!”,邵文偃什么也沒說,又是一巴掌。裴嘉玄挨了打,繼續把臉擺正。 “啪!” “啪!” “啪!” “啪!” 裴嘉玄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疼得直掉眼淚,可他不想求邵文偃,他知道邵文偃在等著他開口,然后羞辱他。 邵文偃住了手,“阿玄,吻我的鞋?!?/br> 裴嘉玄彎下腰,雙臂撐著身體,強迫自己去親一雙鞋。黑色擦亮鞋面的皮革味道變得越來越濃郁,在即將親到的時候,邵文偃用力將裴嘉玄的頭踩在鞋面上,裴嘉玄的鼻子被壓得變了形,裴嘉玄劇烈抵抗起來,他越是抵抗,邵文偃踩得越用力,直到裴嘉玄放棄抵抗乖順地貼在鞋面上,邵文偃才把腳放下來,“我沒準你起來的時候,你就得給我擺著這幅下賤樣子!” “明白了,主人?!?,裴嘉玄壓著哭腔的聲音悶悶的,被鞋子踩著頭親著別人的鞋,這是裴嘉玄從來沒想過的事情。 “起來吧?!?,邵文偃開腔。 裴嘉玄支起身子,臉已經腫得看不出原先的輪廓,雙眼通紅,滿臉掛滿水漬。 “沒規矩。主人允許你起來你應該說什么?” “謝謝主人?!?,裴嘉玄抿緊嘴唇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哭。 “跪好?!?,邵文偃丟下這句話人就走了。裴嘉玄臉上頓痛,膝蓋刺痛,嘴唇在剛才不知道什么時候磕破了,裴嘉玄想逃,可他知道不能,他可以跑一次兩次,邵文偃絕不會給他機會跑第三次。 邵文偃回來的時候,看見裴嘉玄動都沒動。他知道裴嘉玄不會動,他從小就是這性子,別人會偷jian?;颖?,他不會。 “嘶~”,裴嘉玄被突如其來的冰刺激到,扭著臉想躲。 “別動!”,邵文偃不悅,“挨打沒挨夠?!” “不、不是?!?,裴嘉玄看見邵文偃手里的冰袋,滿腹委屈好像找到了宣泄口,溫潤的聲音染上了哭腔,“不用你管我!”,邵文偃苦笑,坐到沙發上,像招小狗一樣,“過來?!?/br> 裴嘉玄扭扭捏捏膝行到邵文偃腳邊,被邵文偃把腦袋按在了自己膝蓋上,手中的冰袋壓在裴嘉玄的紅腫處。 “嘶!疼!”,裴嘉玄疼極,揮手打掉邵文偃的手,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做的事情,臉色煞白,“對、對不起,我…我剛太疼了所以,對、對不起主人?!?,在談判桌上能言善辯的嘴現在磕巴得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別動,如果你不想被捆住的話?!?,邵文偃沒再說什么,示意裴嘉玄枕回膝蓋上。裴嘉玄乖順得伏在邵文偃的膝蓋上,雙手下意識抱著邵文偃的小腿,遠遠看像是親昵的愛人。邵文偃沒有幫人敷藥的習慣,這下輕柔多了,把冰袋放在裴嘉玄臉上,過了一會又換了袋冰。轉眼間過去兩個小時。邵文偃腿也麻了胳膊也酸了,但是他還是不想讓裴嘉玄起來。 “阿玄?!?,邵文偃輕輕開口。 “???”,裴嘉玄坐起身子,望向邵文偃。 “從今天起搬到我家里去?!?/br> “可是...”,裴嘉玄沒有說完可是,隨即點點頭,“好?!?/br> 邵文偃用腳跟輕磕兩下地面,裴嘉玄乖順地伏在地上親吻鞋面,沒有邵文偃的指令,裴嘉玄果然沒再起來。兩年,給我兩年時間,阿玄。 “起來吧?!?,邵文偃開口,一開始并不想為難裴嘉玄什么,“跪好。我教你怎么跪。雙腿打開,繃直,屁股給我用力夾緊!肩打開,手背在后面!胸聽起來,下巴太高!用你的右手抓住你的左手腕!”,邵文偃眼看著裴嘉玄跪得越來越標準,“阿玄,你做得很好。以后就是這個姿勢?!?/br> “知道了主人?!?/br> “大點兒聲?!?/br> “知道了主人!” “再大點兒聲?!?/br> “知道了主人!” 裴嘉玄胸口劇烈地起伏。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跪在另一個人的腳邊。 “主、主人?!?/br> “說?!?,邵文偃看著挺直的跪姿覺得賞心悅目。 “以后我每天都要這么跪著嗎?” “那你想怎么樣?”,邵文偃危險地笑了起來。 “不、不是,我就是問問,主人?!?,只不過是十幾個耳光,就已經讓裴嘉玄害怕了,再有其他的...他想都不敢想。 “去叫林奕過來?!?,邵文偃用腳踢裴嘉玄的屁股。 “主人?!我...我爬著去嗎?”,裴嘉玄緊張得直咽口水。 “?”,邵文偃無可奈何,聰明過頭了阿玄,“走著去?!?/br> 呼。裴嘉玄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爬著去。他能接受跪在邵文偃腳邊,不代表能接受跪在其他人腳邊。 “那我去了?”裴嘉玄見邵文偃點點頭,起身,跪了太久的腿刺痛無比,裴嘉玄身形不穩眼見就要摔倒,被邵文偃拉住胳膊打橫抱起。 “!”,裴嘉玄覺得血直從大腦,“放、放我下來?!?/br> “怎么我帶回家一個結巴嗎?小磕巴?!?,邵文偃笑,彎腰,把裴嘉玄放在自己休息室的床上,“別亂動,不然回來收拾你?!?/br> “是,主人?!?,聲如蚊吶,這次,邵文偃沒有計較。 “林奕。找人把我房間收拾一下。我今晚帶阿玄回去住?!?/br> “好的,還有什么其他吩咐嗎?” “嗯...暫時沒了,你去吧?!?,邵文偃看著林奕出去。在心里補充——還有就是我想休息幾天。 “小磕巴?!?,邵文偃進了休息室,順手把門帶上。密閉的狹小空間,獨處的兩個人,都讓裴嘉玄緊張。 “這么緊張?”,裴嘉玄像是受驚的動物幼崽,只知道往角落擠,不敢反抗,“褲子脫了?!?/br> “什么?!”,裴嘉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褲子脫了。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通常第二遍我都直接動手了?!?/br> “不...不要...” “好吧?,F在是我說的第三遍了?!?,邵文偃說完,一只手抓住裴嘉玄的手腕,咔噠扣在床頭一個暗扣上,另一只揮舞的手被固定在了另一邊,只剩下兩條緊緊并攏的雙腿,“你為什么一副快被我強jian的樣子?!?,邵文偃無語。 “阿玄,別再惹我,明白了嗎?”,邵文偃好心警告,雖然今天心情是很不錯,但是不代表裴嘉玄可以一直無理取鬧。裴嘉玄面帶哀色,微微戰栗。邵文偃并不費力脫下裴嘉玄的褲子,正打算脫內褲的時候,裴嘉玄猛地發難,一腳踹向邵文偃,邵文偃狼狽側身,裴嘉玄見一擊不成,收起腿把自己縮成一團。邵文偃站在床邊,冷笑出聲。 “為什么就是學不會聽話呢?!?,邵文偃回過身,從身后的一個柜子里取出一條三折長鞭,猩紅色的長鞭讓裴嘉玄抖了又抖。 “啪!”,邵文偃抽向空氣,猛烈的氣聲讓裴嘉玄抖如篩糠,“原本第一天不想弄得這么難看,阿玄,你讓我很失望?!?,話畢,邵文偃小臂抖動帶動長鞭,鞭子像毒蛇的信子凌空襲上裴嘉玄的右肩窩。 “啊啊啊??!”,裴嘉玄的冷汗從額頭滴落,衣服被鞭子抽爛,露出里面一指寬的血檁子,和周圍白皙的皮膚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別打了嗚嗚,別打了我求求你,求求主人別打了嗚嗚?!?,淚水、鼻涕糊了裴嘉玄一臉。太疼了,如針扎般的疼痛入骨,rou像被活活剜去一塊,皮像被人來來回回拿銼刀銼,挨打的那一處沒有哪里是不疼的。 “長點記性也好。記住,這叫三股長蛇鞭。由三股牛皮編起的蛇形長鞭。疼痛持久又不會讓人暈過去?!?,說罷又在右肩窩抽了一鞭。 “啊啊啊?。?!”,裴嘉玄疼得咬爛了自己的舌頭,雙腿無力地癱在床上,雙手的手腕早已經被禁錮磨破。傷口處分毫不差,原本的檁子又腫了不少。邵文偃故意等到裴嘉玄氣息稍微平穩才會抽出下一鞭。 “啊啊啊啊啊——!” 房間內只剩下鞭子的響聲和裴嘉玄的尖叫聲,慢慢地連尖叫聲也聽不見了。裴嘉玄垂著頭,整齊的頭發軟趴趴黏在頭皮上,上半身完全濕透了,衣服黏在身體上勾勒細致輪廓,雙手無力地下垂,襠部一片水漬。邵文偃走到床頭,用鞭柄挑起裴嘉玄的下巴,裴嘉玄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嘴里小聲地一遍一遍重復“對不起主人”,終于,邵文偃的臉色看起來好一點了。 “阿玄?!?,被叫到名字的人渾身發抖,睜開眼看向邵文偃,“我說了,別惹我生氣,記住了嗎?!?/br> 裴嘉玄點點頭,怕邵文偃故意找麻煩似的,努力大聲回應:“記住了,主人!”,裴嘉玄的聲音完全啞了,難聽得讓邵文偃直皺眉。 “你失禁了?!?,邵文偃沒有繼續上一個話題,“我現在抱你去清理。不要亂動?!?/br> 裴嘉玄乖巧地點頭。邵文偃扔下手里的鞭子,低頭去解裴嘉玄的手銬,直到解開兩個,凌厲的拳風已至,邵文偃用小臂迎上那一拳,硬抗下來。 下一秒,裴嘉玄被邵文偃捏著喉嚨抵在床頭。 “殺了我。別再侮辱我了?!?/br> “放心,你死了,我拉整個裴家給你陪葬?!?,裴嘉玄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 “以及,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邵文偃補充。 裴嘉玄散了一身抵抗。已經輸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