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皮rou撕磨拘情椅 玉成口枷難吐真
今日是槐寧往訓誡司,最后一次受蹈矩循彟之責。其實昨兒個褚尚宮親自到奎良宮傳話,說君后顧惜他身子,讓人歇兩日再去??伤x恩后婉言相拒,還是如常入了訓誡司的閨院。 依舊是清潔、灌腸,重著魚鱗金鏈袴。待一番收拾完畢,安典正端來碗藥奉到槐寧面前:“您先飲下湯藥,今日學的是奉茶、跪侯?!?/br> 藥湯滋味濃稠苦澀,槐寧捧盞飲盡。之后被領著到桌前坐定,安典正指著擺好的茶具道:“備器選水,自不由貴君cao心。只從煮水開始,之后是用水溫壺、投茶、醒茶這三道?!?/br> 清澈的茶湯注入瑩然如玉的白甌里,安典正托起茶盞道:“泡茶用水不可過燙過涼,您聞聞茶溢出的清香?!?/br> “為辨清茶色,盛茶器具以純白為上品。茶湯入杯八分,不可太滿。奉茶需得雙手捧杯,而后行伸掌禮。從右側奉出,微微躬身?!?/br> 槐寧聽從教導,剛一躬身牽動后處。翡翠珠在甬道里又向xue心近了幾分,他喘息忽的凌亂起來,茶水潑灑到地上。 安典正知道其中緣由,未施責罰只讓宮奴過來收拾,再淡淡添了句:“請貴君重沏茶湯?!?/br> 第二次槐寧越發細致,可茶湯才出,他下腹熱涌陣陣。纖長雙腿間羞人欲望,已有抬頭之勢。他羞慚的想并攏長腿,奈何魚鱗甲和金鏈相阻不得實施。 “貴君奉茶怕是累了,你們搬拘情椅來,讓貴君歇一歇?!?/br> 一聲令下,宮奴們很快抬來把太師椅放到內堂中央。仔細看這椅子與平常坐的不同,椅面、椅被、椅角、椅扶手皆繞了圈粗糙的三股麻繩?;睂幙粗幕?,只往后退了兩步。 安典正見狀,對左右道:“快伺候貴君安坐?!?/br> 宮奴男史們得令,半推半架的讓槐寧坐到椅子上。再取來寬約一尺的棉布條,纏住四肢將他牢牢綁在椅子上。 昨日受了抽打的皮rou,貼在繩子的細密軟刺上已有灼痛感。他又更被情欲激的皮膚潮紅,稍一扭動,只會加劇身體與麻繩摩擦。 “陛下政務繁忙,但為女嗣須得雨露均沾。為防內廷貴侍人受不住寂寞,此椅是姲帝的恭儇君后特為規訓后宮侍人所制?!卑驳湔娀睂帓暝脑絹碓絽柡?,啪的一下戒尺抽到手臂上:“貴君莫要扭臀,還請靜心端坐?!?/br> “呃。。。??!” 槐寧狠咬牙關,眸中淚光隱隱。后處甬道熱、麻、癢三感交疊,如被百只螞蟻噬咬。而前面guntang發硬的孽根,鎖在小小雀籠中,因漲大勒的生疼?;睂幍皖^看麻繩上細小毛刺,將他寸寸肌膚磨的從透白到通紅。下腹開始劇烈顫動,他急于疏解周身的燥熱與空虛,在欲潮里沉浮不得發泄。仰頭搖晃既羞愧又屈辱,好似發情小獸般在椅子上賣sao。 思緒混亂之際,他想這大概是君后讓自己歇兩日,再來的緣由吧。而身上會有如此反應,大抵因著那碗藥的緣故。 椅子被晃的“喀、吱”直響,戒尺開始毫不留情的往槐寧皮rou上招呼。身上紅痕疊起,泛起火辣的灼痛感。 “阿。。。疼!我錯了。求你,求你們解開。。。??!” 安典正怕槐寧咬舌傷己,命人拿來玉口枷。 “唔。。?!笨诩先?,讓他無法合嘴,口涎直淌?;睂幍男谋环v起的絕望之感,完全覆蓋。往日清亮的眸子,此刻黯淡無光。 太羞恥,太絕望呢!殺了我吧,你們殺了我吧!這樣當眾發情與禽獸何異,不如一刀了結的好。 就在如入煉獄之時,門被推開。一道光從外射進來,似將整個暗室劃破。又夾雜著眾人腳步,由遠及近而至。 “貴君”阿櫟見不著寸縷,被綁在椅子上的主子。帶著哭腔,奔到他身邊。 尹徽安一路坐轎疾行到此,卻不想見到的是這番情形,倒吸了口氣也給怔住了。好在貼身伺候的阿謐柔聲勸道:現下得保貴君為要。之后他對跪著一地的宮奴:“你們還不去解開繩子,將貴君衣袍拿來?!?/br> 繩索盡落,口枷亦除?;睂幨Я艘揽?,身子抖瑟的向下滑。他只用最后的力氣咬下去,嘴角滲出血絲。 尹徽安上前親自將人扶?。骸翱?,快將衣袍裹上?;乜紝m宣太醫?!?/br> “是?!?/br> 待槐寧被妥當的帶走,尹徽安心緒還不得平復。但此時他驚慌已消,棣華的矜持盡顯,踱步到管事的安典正面前:“你等皆是奉了凰命,此事本宮一個出降棣華本不該管。但今日既帶宜貴君離開,自有本宮的道理?!?/br> “這。。?!卑驳湔槐娙说饶母易钄r,都跪地面面相覷。只待一行人走遠,他們才起身商議遣人快去稟告褚司正。 奎良宮里太醫為槐寧切脈診斷后,到媱帝和莊毓棣華跟前回稟道:“貴君受了些。。。傷,身子虛又受了涼才會暈倒。至于吐血,是咬破舌尖所致。先治舌傷風寒,過段時日再進些益氣補元的藥,便能痊愈?!?/br> 太醫特意隱去發情湯藥,說完便告退了。莊毓棣華由近身伺候的阿謐扶著,跪下請罪:“臣弟僭越擅闖訓誡司,請陛下降罪?!?/br> “徽安,起來?!眿劦蹎局说苊?,手臂虛懸想將人扶起。 “凰姐不必扶我,待臣弟陳情畢自會起身?!币瞻惨妺劦蹌幼魍謸]退左右,他眼波微動繼續道:“臣弟起初也是想讓路鴻將此事上稟,可聽聞她已調離宮中,到南邊織造局巡查去了。這才未經圣諭,擅闖訓誡司。您罰槐貴君,自不由臣弟置喙。 可寧兒的性子外柔內剛倔的很,您該是最明白的。這不能怪他,若他真是個圓滑懂變通的,又怎會受那些煎熬,到宮中成了凰姐的貴君?!?/br> 媱帝微微側過臉,看向竹簾后躺在塌上的槐寧,目光充滿自責。剛才太醫診脈時,她已經問過安乳公幾人的話呢。 槐寧所受折辱,實非她所愿。尹竺偲對于訓誡司如何懲戒宮彬貴人,確實不知內情。這全因先凰身邊,不管是顏君后還是龐貴君,侍下都算寬容,故而那處多年空耗。 “是孤的錯?!眿劦垡宦曢L嘆,亦是懊悔無及:“訓誡司這樣傷人身體尊嚴之地,孤會令他們改做它用的?!?/br> “您剛送宜貴君進去,就立刻廢止此處恐引非議。況且訓誡司是卿牙蓬之變后設立,為的是規誡后廷。。。?!?/br> 話既然說到這,便也夠了。尹徽安不欲多言行禮告退,忽聞媱帝道:“棣華府進來可安好,若有短缺只管同孤說。寧兒這里,你若得空也常來探望?!?/br> “府里一切安好,多謝凰姐記掛。等過幾日,凰弟再來奎良宮?!?/br> 注:蹈矩循彟dǎo jǔ xún yuē 遵守規矩,同,蹈矩循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