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奪去了她的清白,還將她綁架在此處復仇是不論年齡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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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兒瞪大了眼睛,感覺到他熱烈的吻,靈活的舌頂開她的牙關,竄入她天鵝絨似甜蜜柔軟的口中,恣意放肆舔弄著,纏弄著她的香舌。她瞎掰的理由,竟成為他肆虐的藉口。 如果她先前曾好奇,他的吻會是什么滋味,她現在完全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吻得激烈而徹底,霸道地需索著,他的吻就像是他的人,蠻橫而詭異,總竊取她最沒有防備的一瞬間,輕易闖入禁地,舔遍了她柔嫩口腔的每一處。 而讓她驚駭地猛然睜開眼睛的是——她感覺到他將先前那些酒,涓滴不差地灌進她嘴里。 萼兒發出模糊的呻吟,想要抵抗,更想要吐出那些香檳,但是他有力的手竟卑鄙地選擇在此時探入她的底褲內,撥弄著她脆弱的花核,一陣閃電似的尖銳快感從他接觸的指尖傳來,令她顫抖地發出喘息。在喘息的時候,他的舌探得更深,而那些香檳也完全被她吞下肚去。 他竟然逼著,讓她吞下那些下了藥的酒。 “你……你……”她的唇重新得到自由,已經被吻得紅潤。 他的吻太激烈,她無法承受,在他輕咬唇瓣時,甚至感到有些疼。 萼兒從來沒有想到,她也會有說不出話來的一天,她習慣了將那些男人作弄得萬分狼狽,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有慘遭滑鐵盧的一天。 他將所有過分的事情都做盡了,她深刻地感受到恐懼,總算知道男人的力量有多可怕,而他眼里的殘酷許諾著,將會狠狠地傷害她。 他舔著她唇上的濕潤,享用著她的恐懼與顫抖,確定她已經吞下那些香檳,才滿意地抬起頭來,冷笑地看著她。 “怎么樣,下了藥的香檳滋味不錯吧?你老是拿這種東西招待男人,偶爾也該自己嘗嘗?!彼p咬著她的唇。 “你是在替那些男人報仇嗎?他們出了多少錢給你,我可以出雙倍?!彼@慌失措地喊道,突然又絕望地想到,身為閻氏總裁的他,所擁有的財富根本是她想象不到的,她的小小利誘,怎么能夠阻止得了他? 她個性激烈,脾氣火辣,說起話來嘴不饒人,倒也惹惱過不少人。但是,在落入閻過濤手中的時候,一時片刻卻想不出,到底是誰跟她結下那么深的恩怨,驚動了這個國際企業的神秘總裁,前來整治她這個小小的迷魂女盜? “我是在報仇沒錯,但不是為了那些男人,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彼卣f道,粗糙的指仍舊摩弄著她敏感的花核,看著她臉頰嫣紅,難耐地想要抗拒他所引發的反應。 “該死的!我是哪里惹到你了?”萼兒大聲喊著,冷不防他捏住她雙腿間已經濕潤的粉紅色珠寶,她全身一軟,軟軟的呻吟險些要沖口而出。她緊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發抖著。 “你是冷家的女人?!彼穆曇衾溆?,宣布了她的罪狀。 “你有神經病嗎?我姓冷,難道這也惹到你……啊——”她尖叫一聲,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手里的破布。 她的話又激怒了他,在她質問的同時,閻過濤猛然握住她的底褲,冷笑著一撕,那件薄薄的蕾絲就被輕易撕開。光是提到她的姓氏,他眼里的恨意就燃燒得格外劇烈,就像是跟姓冷的女子都有著深仇大限。 萼兒沒有辦法再思考,如果人類可能因為羞窘而死去,那現在她大概已經離死不遠了。底褲被撕去,她最誘人的芳澤完全裸里在他眼前,他甚至將龐大的身軀擠入她的雙腿間,讓她根本無法并攏,只能由他既冷又炙熱的目光,細細端詳最脆弱的一處。 她奮力地想并攏雙腿,卻只是用力的夾緊他的腰,讓兩人的肌膚做出更親密的接觸。 “這么迫不及待了嗎?”他諷刺地問,加重手上的撫弄,修長的指滑過輕顫的花核,在她最沒有防備的一刻,猛然探入她的花徑中。 “呃!”她喘息一聲,柔軟的花徑頭一次承受這么親密的探訪,而他的動作并不溫柔,粗暴的動作帶來激烈的感覺,也弄疼了她。 她咬住唇,不愿意服輸,雙眼緊緊閉上,雪白的嬌軀也在顫抖著。 他的長指移動戳探著,逼得柔軟緊窒的花徑適應他的存在,溫潤的花蜜濡濕了他的指。他狂妄地捏弄她的花核,不論她再怎么不情愿,他也決定要享用她。 萼兒的身體僵硬著,每一束肌rou都緊繃,被綁起的雙手本能地拉緊絲帶,無助地只能任由他褻玩。純潔的處子之身,頭一次承受男人的接觸,竟是這么粗暴而激烈,讓她既恐懼又慌亂。 那些迷藥下得不夠多,她暫時還不會昏過去,但是神智卻已經變得混亂。也不知是因為那些迷藥,或是因為他殘忍的撫弄,她逐漸克制不住,細細的喘息飄蕩在四周,在他猛然戳探時,她會禁不住顫抖著。 萼兒睜開眼睛,盈盈的變眸里有著些許淚水,看來更加無助可憐。她喘息著,紅唇半張,卻說不出任何話。 “裝出柔弱的模樣,這樣就可以得到男人的同情心嗎?你用這種把戲騙過多少人?”他冷笑地說道,又探入一指撐開她太過緊窒的花徑,靈活的兩指在她體內舞動。 她簡直緊得不可思議,緊緊包里住他的指,他瞇起雙眼,懷疑是復仇的甜美,讓他過于沈溺于她的身體。他不曾在其它女人身上感受過這么銷魂的觸感,只是以指觸摸她,以全身的肌膚感受她的細致嬌柔,他就感覺到理智點點滴滴地流去。 “求求你,別……”她以殘余的理智,頭一次對男人懇求,希望得到他一些仁慈。她努力地眨著眼睛,不愿意哭出來。 但是,她懇求的話只讓他粗暴的戳探稍微停止,他那雙銳利黑眸里的恨意只褪去了幾秒,緊接著目光一寒,他霍地抽回長指,然后像是要讓她感到更加羞辱般,他用力掰開她的雙腿,強迫她有著濕潤花蜜的芳澤抵住他巨大的灼熱欲望。 心里一閃而逝的不舍,反而讓閻過濤更為憤怒。他無法原諒自己,明明該恨她入骨,但是在看見她嬌弱的低聲懇求時,他竟然還有憐愛的情緒?! “不用求我,這是你應得的?!彼湫χ?,不顧她的驚慌與恐懼,在她瞪大雙眼的同時,奮力地一挺腰,猛然戳進她緊窄溫潤的花徑中,毫不留情地突破那層處子的薄膜。 他的幾下迫不及待的沖刺,弄得她的傷口更疼,處子的血沾上了雪白的床單。 “啊——”她咬著牙,卻無法克制地尖叫出聲。 撕裂的疼痛從他侵犯的那一處傳來,就像是被火熱的鐵棒烙印般,她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眼前發黑,眼淚終于克制不住的流下臉頰。 萼兒掙扎扭動著,因為他的侵犯而痛楚地喘息著,臉色蒼白似雪。她痛恨這個恣意強占她的男人,也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昏過去,還要繼續承受著他的蹂躪? 他瞇起眼睛,因為她疼痛的痙攣而停止沖刺,出乎意料的事實讓他硬是忍下馳聘的沖動,在她緊窒而溫潤的花徑里按兵不動。 “好痛!求求你,不要了……”她軟弱她哭泣著,雖然生性倔強,但是在這個時候根本也堅強不起來。 他還在她的體內,巨大灼熱且蠢蠢欲動,她的身體好疼好疼,幾乎要以為,他若是在此刻移動,就一定會殺死她。 “這怎么可能?”閻過濤詫異地皺起眉頭,摸索到她雙腿間不可能錯認的血跡。不只是這項證據,就連她緊窄的花徑、慌亂恐懼的反應,都足以說明她其實并未嘗過男女歡情。 這怎么可能呢?他觀察了她許久,調查了她的一切,知道她從高中時就善于利用迷藥,周旋在男人之間,色誘他們之后洗劫財物。她應該是狐穌魅浪蕩女子,怎么會仍舊保持著處子之身? 閻過濤咬緊牙關,高大的身軀壓著她掙扎扭動的小小身子,把臉埋在她皓頸間,暫時停住殘忍的攻擊。她身上有甜美的香氣,因為掙扎而全身香汗淋漓,光滑的肌膚上有著美麗的光澤,濕潤的雙眼恐懼地緊盯著他,深怕他會再有什么動作。 “拜托你,你都已經做完了,你放開我?!彼纫驗樘弁吹念澏堵较?,卻仍然喘息不休。 當他不繼續沖刺蠢動后,那疼痛的感覺慢慢褪去,她的身體逐漸變得好熱,而他的一部分正埋在她的花徑深處,灼熱的觸感、以及被充實的緊窒,柔軟的花徑被他的巨大撐開到極限,讓她完全無法呼吸了。 她天真地以為他已經結束,只是期望他能夠放開她,退出她的身體??墒?,她的身體似乎漸漸變得奇怪,不再那么疼了,但是卻愈來愈熱,她試著移動一下身體,卻聽見他的低吼聲,那堅硬的男性欲望,似乎在她的深處顫抖了。 兩人此刻緊密結合著,雖然她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卻也被那種親密震撼住。 萼兒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這么接近另一個人,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閻過濤慢慢抬起頭來,雙眼里的恨意頭一次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先前深埋在黑眸深處的炙熱火焰。他沒有辦法想起什么仇恨,甚至已經忘記,這個正在他身下哭泣的小女人就是他恨之入骨的冷家女子;當她的淚水滑過美麗的小臉,他直覺地只想安慰她。 “還會疼嗎?”他稍微退出些許,輕動一下。她緊緊環繞著他,那濕軟柔嫩的銷魂感受,讓他必須要連連咬牙吸氣,才能稍微克制住血液里奔騰的沖動。 她嚶嚀一聲,因為他的移動而拱起身子,說不出那陣竄過全身的,是疼痛還是某種更可怕的感覺。他先前的粗暴,讓她不能輕易地接納他。她太嬌小,而他卻太過巨大,先前的疼痛已經讓她好怕好怕。 “拜托你!不要了?!彼⒅?,慌亂地看著他?!澳憧刹豢梢圆灰獎??” 她的臉色嫣紅著,囁嚅地哀求。 對她來說,他其實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他眼里不時流露的恨意,以及嘴角的冷笑也讓她恐懼。 但是此刻的一切那么親密,當他緊咬著牙關,雙眼發亮地低頭看著她時,她像是在他眼里,看到一些激烈的溫柔以及深深的關懷。他額上的汗水滴落在她因喘息而起伏的酥胸上,那些恐懼一點一滴的消失了,她的雙手像是自有意志,顫抖地攀上他寬闊的肩膀。 “萼兒,還沒有結束?!彼谝淮谓袉舅拿?,低下頭來靠在她的耳朵旁,伸出舌輕舔著她敏感的耳,唇舌游走到她顫抖的紅唇上,對著她微張的唇輕輕吹了一口氣。 還沒結束嗎?他還會讓她那么疼嗎? 萼兒瞪大了眼睛,小臉上淚痕未干,還有深深的疑惑。她顫抖著,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流入體內,比他先前的強行占有更為親密。 他的手來到兩人結合的地方,在她脆弱敏感的花核上撫弄,不同于先前的霸道粗魯,他的動作十分輕柔,緩慢地經揉慢捻。 “萼兒,萼兒……”他靠在她的耳畔,不停地低喚著她的名字。 如果她不是冷家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他恨了多年的姓氏,他是不是會就此對她深深迷戀?他應該是無情冷血的,但是僅僅是她的眼淚,就已經讓他方寸大亂。 他只期待著復仇,用殘忍的方法羞辱一個周旋在男人之間的迷魂女盜,卻完全沒有料到,在這之前,她仍是完璧之身。那些詫異松懈了他的仇恨,他的心變得柔軟,此刻只容得下她。 “放開我?!彼÷暤卣f道,手腕已經被絲帶勒出淺淺的紅痕。 他略略抬起身體,解開綁住她手腕的絲帶,這個簡單的動作,卻使得他的欲望更往她的花徑深處滑去,兩人同時呻吟出聲。 萼兒喘息著,手部還有些酸軟,根本便不上力氣,無法閃躲地無法拒絕他的撫摸。那有魔力的撫弄,平撫了她先前的疼痛,卻帶來更可怕的感覺。她緊咬著唇,不想要發出那些羞人的聲音,卻往往因為他變換方式的愛撫而輕喘著。 閻過濤的唇落在她微紅的手腕上,輕柔地舔著,吻去了她的疼痛。她愣愣地看著他完美的臉龐,神智已經有些朦朧。他龐大健碩的身子雖然仍壓著她,但是不再那么沉重了,她反而只感覺到他的體溫,而他的存在,也不讓她感覺那么難受。 她稍微移動身體,想要尋求更舒服的位子,但是這樣的動作卻讓他倒吸一口氣。 “我不是故意的?!陛鄡杭t著臉,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剛剛那一動,好象也弄得他很難受?!拔蚁?,要是你愿意起來,我們都可以……”她沒有機會把話說完,那灼熱似鐵的欲望徒然地激烈動作,讓她轉眼間忘記呼吸。 他再也克制不住,炙熱的唇封住了她的,之后沖動地挺腰,堅挺的男性貫穿她柔嫩的花徑,尋求著尚未饜足的欲望。 萼兒喘息地拱起身子,沒有抗拒逃離,卻只是把他抱得更緊。疼痛已經消失無蹤,連她都不明白,自己明明應該抗拒的,但是卻反而是迎向他,承受著他的刺探占有。 “萼兒,還疼嗎?”他詢問著,沖刺由緩而快,愈來愈重而強烈,像是要永遠地嵌入她的體內。 在沖刺的時刻里,他的手沒有放開對她花核的愛撫,持續給予她刺激、給予她歡愉,直到她難耐地呻吟著,咬住他的肩膀。 她激烈地搖頭,用以發泄過多的壓力,飛散的黑色長發覆蓋在他們之間,雪白的胴體以及黝黑的身軀都布滿了汗水。她柔軟的嬌吟,配合著他男性的低吼,回蕩在室內。 她已經忘記了疼痛,甚至連思想都停頓了,他的沖刺帶她進入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里,她緊閉著眼,雙手緊緊攀附著他,身軀隨著他的每一下沖刺而晃動著,每次一被拋高與落下的時刻,她與他靠得更近。 “閻過濤……”她喘息著,本能地呼喚他的名字。 萼兒在朦朧中睜開眼睛,感覺到他的手落在她汗濕的小臉上輕撫,那張完美的男性臉龐離她好近好近,她覺得全身又軟弱又緊張。 一陣最燦爛的煙火在她體內爆發,她顫抖地緊抱著他,深怕會在狂野的情潮中溺斃。體內的狂喜一陣強過一陣,在她忍不住輕輕呼喚喘息時,他龐大的身軀抵住她最深的一處,釋放灼熱的精華,兩人同時到達璀璨的高潮。 她們在喘息,癱軟在柔軟的床與他布滿汗水的胸膛之間,雙眼緊緊地閉上,那些迷藥竟然在此刻才完全發揮作用。因為纏綿的疲倦以及那些迷藥的關系,她的神智變得昏亂,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萼兒最后的意識里,只感覺到他取來溫熱的毛巾,擦拭過她軟弱的身體。她稍稍掙扎地睜開眼睛,看見他緊繃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 接著藥力發揮了,她落入最深沉的黑暗中,不省人事。 *** ?。 。 。?/br> 睡夢中他的身影輪廓不斷地在眼前出現,她連睡眠也不得安穩了,不斷地夢見,他又將自己以絲帶綁在床上,冷笑著對她為所欲為。 但是,在她哭泣之后,他的態度轉變得那么奇怪,克制的動作里有著溫柔,那雙黑眸里的恨意也變得不那么明顯……冷萼兒在混亂的夢境里悠悠醒來,本能地摸索著,發現身上已經被穿上合身的淡綠色睡衣。她撐起身子,迷惑地甩甩頭,不太確定關于閻過濤的記憶,是不是一場夢境。 但是,如果關于他的種種都是夢境,為什么她會醒在一個陌生的豪華臥房中,而且四肢酸軟無力,就連雙腿間最私密的一處,也有著些許說不出口的酸疼?拉開衣襟一看,雪白的肌膚上到處是他留下的吻痕,以及啃咬的痕跡……她掙扎著爬下床,困惑地在豪華的臥房中走動,試著去扭轉門把,卻發現已經上了鎖。她撇撇嘴,無奈地苦笑??磥磉@里雖然豪華,但是無疑只是牢籠,她似乎是被囚禁了。 走到華麗的落地窗前,她扯開厚重的天鵝絨窗簾,之后目瞪口呆地看著窗外寬廣的庭院。 整齊劃一的樹木,以及點綴其間的精致大理石雕像,證明這片遼闊的樹林都是屬于私家庭院。囚禁她的那個人,無疑有著驚人的財富,竟然把這座華麗的屋子建筑在樹林深處。是因為主人不喜歡與人接觸,還是性情古怪? 想到性情古怪的傳聞,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閻過濤。她曾經聽說過,閻家的財富與家族里的古怪性情成正比,而奪去她清白身子的男人,正是合家企業的總裁。 門忽地被推開,她敏感地回頭,雙手緊拉住窗簾,美麗的小臉上力持鎮定,只有過度用力的雙手,泄漏了她緊張的情緒。 高大的身軀有著威嚴的氣勢,每一個步伐都讓人屏息。他黑如烏羽的發略顯凌亂,卻沒有影響他的氣質,冰冷的黑色眼眸迅速地找尋到她嬌小的身影,之后浮現一抹奇異的神采。 那抹神采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他嚇人的冰冷笑意。 “這是哪里?”萼兒提出問題,很氣憤地發現自己一看見他就雙腿發軟。 “閻家?!彼唵蔚卣f道,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沒有放過任何一處。 他在回憶著,在那件飄逸的淡綠色睡衣之下,是多么令人銷魂的美麗身子。 “閻家?你這個瘋子,竟然還敢綁架我?”她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地喊道。 她到底昏迷了多久,而他又是把她帶到了什么鬼地方?閻家的人不是長年都待在國外嗎?怎么還會在臺灣有這么一間隱密的豪宅?或者,她更應該恐懼的,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不是還身處臺灣?說不定早被他捉到某個不知名的國家了。 “綁架?”他聳聳肩,不以為意?!半S便你要怎么說,不過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彼卣f道,在一張沙發上舒適地坐下。 一個仆人恭敬地走進來,推著一臺活動餐車,沉默地擺上許多好菜,好讓剛剛醒來的萼兒進食。 雖然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但是她怎么可能吃得下? “你綁架了我,”太偉集團“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姊夫是其中的高級干部,不是旁人惹得起的,就算你富可敵國,他還是不會放過你?!陛鄡撼雎曂{,希望閻過濤能夠識相一點,盡快還她自由。他那雙銳利的目光,實在看得她有些發抖。 他卻勾起嘴角冷笑幾聲,端起一杯酒?!澳闶抢浼业呐?,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彼徛卣f道。 萼兒勃然大怒,完全忘記了冷靜,沖到他面前大吼大叫?!盎斓?!你該死的說夠了沒?不斷說著我是冷家的女人,彷佛這樣我就罪該萬死。你倒是說說,姓冷的女人是哪里得罪你了?”她雙手插著腰,眼睛因為氣憤而閃閃發亮。 他的表情變得很可怕,一瞬間像是期待要拆散她身上每一根骨頭。 “你的母親所犯下來的罪,就該由你來承擔,你有著冷家的血統,十分擅長于欺騙男人,破壞旁人家庭,我囚禁了你,也算是功德一件?!彼S刺地說道。 她瞇起眼睛,已經許多年不曾聽到有人提起她的母親。在萼兒九歲的時候,她美麗的母親就已經病死,她算是由姊姊蜜兒撫養長大的。 “破壞旁人家庭?你是不是搞錯了?說我洗劫那些臭男人,我是肯認罪,但是那全都是他們色欲熏心地來招惹我,我可不會去破壞哪個人的家庭?!陛鄡恨D頭想找出什么合適的衣服,好離開這里。 但是當她一打開衣櫥,卻發現里面全是薄到不能再薄的睡衣,跟她身上這件一樣,既透明又撩人,唯一可以稍微遮掩的,只有一件純絲睡袍。 萼兒全身發涼地瞪著衣櫥,覺得這些衣服不像是給犯人穿的,倒像是給心愛的情婦穿的。 這個詭異的閻過濤,到底是想怎么樣對待她? “我對你的豐功偉業不感興趣?!彼S刺地說道,打量她憤怒的模樣,黑色的眼睛逐漸聚攏多年的仇恨?!澳銘撚浀?,你母親曾經破壞了不少人的家庭,讓那些男人著迷,害得那些家庭妻離子散?!?/br> 萼兒停了一聲,很是不以為然?!澳鞘撬麄円獊碚腥俏业哪赣H,不關她的事?!?/br> “當然不關她的事,她只要每天送往迎來,生張熟魏地收取夜渡資就夠了?!?/br> “混蛋,不許你罵我mama是妓女!”她忍無可忍,揮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而她奮力揮出的手卻被他牢牢握住,纖細的手腕被握得好疼,她低呼一聲,無力地軟倒在他腳下。 “讓我告訴你,我為什么會痛恨冷家的女人?!彼平菑埳n白的小臉,表情格外陰狠?!拔业母赣H也在你母親的勾引名單之上,他為了她不惜離婚出走,甚至在臨走前差點毀去我母親的公司;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冷家的女人所賜,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深深地痛恨你們!即使你母親死了,還有你跟姊姊。我已經回到臺灣,已經苦苦期待了二十年,而你,必須承受我最期待的復仇,擔負所有的罪!” “你瘋了!”她掙扎著,只能說出這樣的指控。 “試試看背負一項仇恨二十年,看你會不會瘋狂,我沒有當場殺了你,你就該感謝我的仁慈?!彼湫χ?,輕松地一扯,毫不憐惜地將她從地上扯起,筆直地看進她的眼睛里。 “你想要做什么?”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被仇恨淹沒。她最初的那一眼直覺沒有錯,他的確是恨她,而且恨得很深很深。 “我要把你留在這里,留在我的身邊,我會恣意地享用你,讓你償還你母親的罪?!彼莺莸匾ё∷龐赡鄣拇?,甚至咬出淺淺的傷痕,直到她疼痛得低呼,才改用舌尖舔吻?!袄漭鄡?,這是你欠我的?!?/br> “你不能這么做,你沒有權力囚禁我?!彼艉爸?,絕望地想要掙脫,卻離不開他強大的掌握。原來那次的纏綿,只是他復仇游戲的開端,這個認知,讓她的心口忍不住一疼。 難怪那夜他會那么粗暴……他那半途油然而生的溫柔,是因為沒有料到她的純潔嗎? 當萼兒看進他眼里的決心時,她真的感到了絕望。這是一個一旦下定決心,就沒有人可以抵抗的男人,當他決定囚禁她,誰能夠來拯救她? 他看穿了她的期待,帶著惡意微笑的唇,來到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毀滅她的希望。 “冷萼兒,我會把你關在這里,徹底享用你,直到我厭倦了你為止。不要奢望,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沒有人有能力平撫我的仇恨,更沒有人有能力阻止我的報復?!彼碾p眼里有著殘忍的光亮,貪婪地看著她的顫抖。 萼兒全身顫抖著,她相信他說到做到,當兩人視線交纏時,她懷疑自己這一生都會是他的禁臠…… 第四章 她被那個詭異的男人囚禁在這里,已經長達半個月了。 讓萼兒稍微松了一口氣的,是她打開電視后,仍舊看見熟悉的電視節目主持人,在屏幕上嬉笑怒罵。這里的確還是臺灣,除了臺灣,不會有什么地方播出這么沒水準的綜藝節目。 只是,她又是被綁架到臺灣的哪里?這里還是臺北嗎?或是中央山脈的某個角落? 她試著跟仆人們談話,想套出一些端倪,甚至想找人幫助她逃走,但是每一個人都表情木然、冷漠地面對她,就連視線都不跟她接觸。她試了好幾次,說好說歹的,卻往往只是自討沒趣。 剛開始她還有些害怕,怕閻過濤會迫不及待地再度“享用”她,但是他似乎正忙于與臺灣商界接洽的生意上,雖然總會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倒也沒有時間,可以真正將眼里的威脅付諸行動。 萼兒的一顆心卻分外忐忑,每一次接觸到他那雙冰冷的黑眸,就不由自主地從內心顫抖起來。她很清楚,他絕對感受到她的恐懼,卻不明白,他的按兵不動,是真的事業忙碌,還是壓根兒就是要讓她處于不安的狀態,享受著她的恐懼? 她時常會看見他,用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看著她,然后驀地扯出冷笑,讓人頭皮發麻。 他始終讓她穿著半透明的各色睡衣,不給她正常的衣服穿,任由她姣好的身段在薄紗下顯得更加撩人。他在看著她時,根本不掩飾眼里的男性意圖。他很少跟她說話,不時無聲無息地出現,常會嚇得她臉色蒼白。 這一晚,他邀請她共進晚餐,當她悍然拒絕后,他的邀請變成命令。她將房門鎖上,躲在里面不想見他。 “冷萼兒,出來?!彼糁裰氐拈T,語氣平淡地說道。 “想都別想!”萼兒在房間里囂張地插著腰面對門扇喊道。她逐漸摸出他的脾氣,知道他連名帶姓地叫她,代表他正在生氣。 哼!生氣又怎么樣?她冷萼兒可不是被唬人的。被關了一個多禮拜,她早就被煩悶與不安弄得幾乎跳腳,怎么還會聽他的命令? 她待得夠久了,摸熟了這間大宅子里的每條路,也見識到了這個男人是多么有錢,收集了許多無價之寶。只是,這可是非法拘禁,她習慣自由,才不會任由他加諸幾條罪狀,就乖乖地留在這里替他暖床。 而且這間屋子讓她不舒服,雖然富麗堂皇,但是陰暗而沈悶,讓人喘不過氣來。她滿心只想著要快點離開這里。 “別測試我的耐性?!彼恼Z氣還是平淡,看著那扇木門的眼光銳利可怕。 他皺著眉頭,知道理智正慢慢流失。 “我是存心測試你的耐性又怎么樣?你有種就進來抓我??!今晚我不餓、不想吃飯,要是真的肯吃東西,也不想看著你這個變態人的臉吃,那會讓我倒胃口,到時候要是真的在你面前吐了,那可不好看?!彼S刺地說道,躺回軟綿綿的大床,打算忽視咕嚕嚕叫的肚子,早點上床。 她身上只穿著睡衣跟睡袍,為了提防“意外”發生,她不肯脫下睡袍,就這么躲進棉被里。薄薄的睡袍雖然保護不了什么,但是聊勝于無,至少讓她看來不至于曲線畢露,將一切都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門外的男人目光一寒,驀地冷笑出聲,站在他旁邊的仆人們,在聽見冷笑聲時,都畏縮了一下。 “冷萼兒,這是你自找的?!彼穆曇羯踔翛]有提高。 “是啊,是我自找的,我會挑上你當我獵物,是我有眼無珠,錯把野狼當小白兔?!彼蛇M床墊里,涼涼地說道,根本不把他的怒氣當一回事。這個男人怎么那么難纏,就是聽不懂拒絕? 不過話說回來,他那么霸道,要是真的懂得拒絕、或是有半點禮貌,還會將她綁架到這里來嗎? 心思還在轉動著,門上卻傳來巨大的聲音,一聲重過一聲,整棟屋子都在震動了。萼兒吃驚地撐起身子,呆若木雞地瞪著門。 “少爺!”一個仆人在門外驚慌地喊,又是一聲撞擊聲,門都在晃動,連牢固的門鎖也搖搖欲墜。 “讓開?!遍愡^濤的語氣還是很平淡。 萼兒嚇得從床上跳起來了,瞪大眼睛看著已經被敲得快要毀壞的門。血色從她臉上褪去,她瞄眼看著窗戶,突然認真考慮起,從四樓的高度跳下去的危險性有多少。她沖動地跑到窗戶邊,對著很遠很遠的地面咋舌,懷疑要是摔下去,會變成一灘rou泥。 身后傳來一聲砰劇響,她嚇得連忙轉身,正好看見厚重的門被整個劈開倒下,而高大健碩的他,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斧頭,那表情與模樣看來格外嚇人。 “我進來了,跟我下去用餐?!彼卣f,輕松地將斧頭拋開,那把鋒利的兇器牢牢地嵌進那扇倒霉的木門里。 “你這個瘋子!”萼兒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激動到把門給拆了。她不過是不想跟他吃飯,他為何那么堅持? 當他的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時,驚慌而憤怒的她想也不想地就朝著他黝黑的手腕咬了下去,細白的牙齒咬入他的肌膚。她抗拒著,想讓他松手。 閻過濤只是瞇起眼,不將她帶來的痛楚看在眼里。 “就算是圣人都會被你逼瘋?!彼兆∷募绨?,用力地往上一扯,將掙扎不休的她扛上肩頭。 “混蛋,放我下來!”她的雙手用力打著他寬厚的背部,雙腳則是努力地踹著他。冷不防聽見一聲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她的身體僵住,所有的掙扎都停止,只覺得背部涼涼的。 他的腳步沒有停,繼續往樓下的飯廳走去,順手拋開一塊撕碎的美麗衣料。 “你再掙扎,我就繼續撕你的衣服,你衡量一下,是想被我剝光到什么程度。要是你不介意裸著身子在眾人面前用餐,那么我也不會在乎一飽眼福,不論如何,這頓飯你吃定了?!?/br> 萼兒握緊了拳頭,知道他真的說到做到,她要是再反抗,就只有被剝光衣服羞辱的下場。 “你這個變態!”她咬牙切齒地罵道,因為被他翻倒扛著,覺得有點腦充血了。 當他粗魯地把她放置在餐桌的柔軟椅子上時,她的眼前有些黑影,連眨了好幾次眼睛,視力才慢慢恢復。她偷偷摸了一下,發現他出手十分狠辣,輕易撕掉她背部的所有衣料,現在她光裸的背部正在對所有人打招呼。 “吃飯?!彼畹?,坐回餐桌的主位,持著刀叉食用新鮮的法式局鱸魚,在用餐的時候,視線仍盯住她。 “我不餓?!彼彩瞧查_臉,忽視那陣誘人的食物香味。他所說的一切,她就一定要照做嗎?她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想絕食抗議嗎?這招對我沒用。不要阻礙我最甜美的復仇,我還沒有盡興,不會讓你餓死的?!彼徛貙⒄粗銤忉u汁的鱸魚送入口中,銳利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 萼兒冷哼一聲,還是毫無動靜。 看見她還是沒有進食的打算,他勾唇冷笑?!澳闶谴蛩阕约撼?,還是等著我來喂你?” 她倒吸一口氣,轉過頭來瞪著他。明亮的雙眸瞪得大大的,她看來十分憤怒,卻更加地美艷動人。 “你敢!”她抬起下巴。 “你說我敢不敢?”他淡淡地說道,伸手取來餐桌上的白酒,慢慢地喝著。 萼兒看著他的動作,突然想起在飯店里的那一夜,他飲過那杯香檳后,肆意地將酒灌入她口中的景象。就連他咀嚼時,注視著她的模樣,都讓她覺得怪怪的。 他的表情實在不像是在吃鱸魚,反倒像是在啃噬著她身上細致的肌膚,她記得那個夜晚,她被灌了迷藥后,他占有她時,那專注的表情……她的臉變得通紅,用力甩頭,把那些親密的記憶甩出腦袋。她心里知道,他還是沒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的。 萼兒再一次敗下陣來,只能握起刀叉,憤怒地攻擊眼前的食物。被他當成禁臠囚禁,她漸漸地感受到那種挫敗,他的霸道與狂妄,就像是他擁有了她,可以決定她的一切。 雖然心情不佳,但是食物的確十分可口,這個男人雖然性情古怪,但無疑也是挺會享受生活的,連廚子都是請了最好的來。要是能夠逃離這里,這些美食將是她唯一會懷念的。 萼兒喝著冰涼的白酒,搭配口感細致的鱸魚,滿足地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面無表情地瞪著她看。他的視線讓她一時傻了眼,過了幾秒才曉得要繼續用餐。她匆匆垂下視線去,試圖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他那雙眼睛里的灼熱目光,已經讓她不安。 干么連吃頓飯,都要瞪著她?看他的表情,一臉準備將她當成飯后甜點的模樣,讓她吃得極為不安。他要是真的這么痛恨她,又何必堅持要跟她一同用餐? “你mama沒教過你,盯著別人吃飯很不禮貌嗎?”她諷刺地問道,放下刀叉后,繼續享用好吃的香草冰淇淋。她愛透了這種口味的冰淇淋了。 啪地一聲,白酒與鮮血飛濺開來,玷污了地毯。仆人們驚呼著,連忙拿著干凈的白布上前,他拿下白布,卻輕率地揮手,不讓仆人照料傷口。 萼兒抬起頭來,震驚地看見他滿手的鮮血與玻璃碎片,她剛剛提到了什么,竟然激怒了他,讓他必須捏碎手中的酒杯泄憤? 閻過濤用白布蓋住傷口,絲毫不在意鮮血不停地流淌,那雙眼睛緊盯著她,嘴角有著最殘酷的笑。但是,那笑容看來,竟有幾分的悲哀。 “我母親所教我的,遠超過你所能想象的。至少,在對于冷家女人的痛恨方面,她不遺余力地教導,用盡辦法讓我牢記?!彼湫χ?,表情變得陰鷙。 他母親所教導他的種種,他怎么可能忘得了?從幼年開始,一次次的咒罵責打;被關閉在儲藏室里面對黑暗;幾天不曾進食,差點被活活餓死的恐懼……他的美好童年,在父親宣布愛戀上那個冷姓女子的當天,就已經結束。剩下來的歲月,就只有無盡的恐怖跟仇恨。 陪伴他度過那段日子的,是耶張陳舊照片上天真甜美的笑容。他告訴自己,為了要牢牢地恨她,就必須不斷地溫習她的臉龐。 他在成年后,接掌了閻家的一切,就下令舉家離開了這間屋子,到國外開創閻家事業的另一高峰。他在這間屋子里長大成人,但是卻有著最不好的記憶,要不是為了執行復仇,他不會再回來這里。 而他的母親閻雨妍很堅持,知道他逮到萼兒后,堅持要他將她帶來這里。這間屋子是閻家的祖屋,代表著閻家的尊貴與驕傲,最適合用來處置冷家的女人。 所以,他將萼兒綁架到了這里。他應該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施逞狂暴與欲望,但是想起那一夜,她疼痛得流淚的模樣,他硬是壓抑了體內的情欲之火。她先前還是處子,要是匆匆地又要了她,她絕對承受不住。 是不是冷家的女人,生來都有迷惑男人的能力?他應該是恨她的,可是現在竟然為她的傷在擔憂,擔心她是否仍然疼痛……這讓他不由得皺眉。 萼兒搖搖頭,沒有注意到他沉思時,完美的臉龐上復雜的表情。她不敢相信耳朵里所聽到的,只是瞪著他受傷的手,微微挑起眉頭,用最低的聲量自言自語著。 “別人跟我說,變態會遺傳,先前我竟然還不相信呢!”她吐吐舌頭,模樣變得十分俏皮可愛,伸起湯匙舀盡杯子里的冰淇淋,等到吃完后,她渴望地四處張望,細心的仆人馬上再為她端來一盅,她感激地微笑著。 他挑起眉頭,看著這個先前還抵死不肯進食的小女人,如今正愉快地吃著香草冰淇淋。 “對了,你這種變態游戲要玩多久?總不能把我一直關在這里,別的不說,你總要讓我跟家人聯絡一下,不然我姊姊會擔心的?!彼痤^看著他說道,心滿意足地放下湯匙。 她失蹤這么多天沒有消息,姊姊一定擔心死了,神通廣大的姊夫雷霆,說不定已經翻遍了臺北市。她無奈地看著窗外一大片樹林苦笑。誰料得到她竟然會被綁架,還綁架到這種深山野嶺中? “冷蜜兒?”他緩緩說出那個名字。 他對冷家了如指掌,當初的報復計劃甚至包括了萼兒的姊姊,只是冷蜜兒離開酒店結婚后就深居簡出,就算露面時,丈夫雷霆也總是陪伴在側,所以他才會選擇萼兒下手。 他并不畏懼雷霆,只是不知為什么,直覺地就拿萼兒開刀,將她強留在身邊。 萼兒聳聳肩?!拔覀兗业娜四愣际炻?!”老天,他大概真恨透她家的人了,聽他的口氣,好象查遍了她的祖宗十八代。 “我不能讓你跟她聯絡,也不能讓你離開這里?!遍愡^濤的眼神一暗,看來很嚇人?!澳惚仨毩粼谶@里,還有人要見你?!?/br> “拜托,這太過分了,就算是家族恩怨,你們也不可以卑鄙的玩人海戰術吧?” 她一臉的驚愕,怕他會冒出什么哥哥弟弟,堂兄表弟的全都嚷著要找她算帳報仇,那她絕對會被整到香消玉殞。 畢竟只是他一個人,她就有些應付不來了,怎么還能夠面對其它的閻家人? 閻過濤沒有說話,只是緩慢地站起身來,越過長長的餐桌來到她身邊,用他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看得她心慌意亂的。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她露在薄紗睡衣外的細致肌膚,胸前的春色微現,足以讓人血脈賁張。冰藍色的衣裳襯托出她一身的雪白,因為剛剛喝了些酒,臉頰上有兩朵可愛的暈紅。她此刻的模樣,讓他好想吻她,要不是礙于仆人們在四周緊張地看著,他會當場撕裂她身上欲蓋彌彰的睡衣,把她壓倒在餐桌上,激烈地要了她,畢竟,他已經忍耐了許久……“看什么?”她被他看得不自在,硬著頭皮兇惡地問道,瞪大了雙眼回看他,忍住用雙手去遮住胸前的沖動。他的視線是兩團火,讓她坐立不安。 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專注地盯著她,沉默地看了她半晌。 萼兒被他看得連呼吸都快停了,像是經過了好幾百年似的,他終于收回視線,一邊低聲咒罵著,迅速轉身離開了餐廳,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道里。他急急離開的樣子,像是有妖魔鬼怪在后面追趕。 她松懈的呼了一口氣,躺進柔軟的椅子里,小臉上有著莫名其妙的神情。她聽著他的話,被拉到飯廳來吃飯,怎么又惹得他不高興了? 另一個問題又在她的腦子里盤旋,她困惑地皺眉,舔舔嘴角又覺得嘴饞了,于是鼓起勇氣厚著臉皮,再向仆人要一盅香草冰淇淋,一邊吃一邊疑問著。 到底,又是哪個人要見她呢? *** ?。 。 。?/br> 幾天之后,萼兒的疑惑得到解答。 閻雨妍來到時,天色是陰暗的,連帶著整棟屋子也變得更加陰暗。 她姿態優雅地緩緩走進屋子里,完美無瑕的臉龐上化著適度的妝。她已經年近半百,但年齡只是增加了她的高貴,并沒有損去她的美貌。只是她雖然美麗,但是態度卻冷若冰霜,一雙眼睛既冰冷又惡毒,嘴角始終噙著冷笑。 “冷萼兒在哪里?”閻雨妍迫不及待地問,雙眼閃動著奇異的光芒。她的雙手緊握,且必須用力才能克制住心中的興奮。 站在窗前的閻過濤轉過身來,嘴角有著諷刺的冷笑,面無表情地看著高貴的母親。背對光線的他,看來更是高大懾人。 “與唯一的兒子分開將近半年,你沒有關心我的近況,更沒有一句招呼語,一開口就是詢問關于萼兒的事?”他看著母親,語調十分諷刺。 見到母親,他非但沒有感到高興,甚至連心里都沒有任何情緒的波濤。 閻雨妍的目光一沈,對兒子的諷刺很是不悅?!安灰S刺我,我們本來就不親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你不是在商場如魚得水嗎?哪里還需要我?你很明白,是因為冷家的那個小賤人,我才會回來臺灣?!?/br> 離婚之后,兒子成為她執行復仇的工具,她不斷地教導他要復仇,在仇恨之外,她不曾給過他什么。若不是閻過濤通知她,抓到了冷家的小女兒,他們大概也不會見面。 她已經被仇恨給遮蔽了眼睛,雖然勾引她前夫的冷家女人早就病死了,但是那兩個女兒還活著,她們身上有著冷家的血,有著那個下賤女人的血統。 閻雨妍看過資料,那兩個女孩甚至連樣貌都神似母親,這讓她極為興奮,知道長久的仇恨終于找到抒發的管道,那兩個女孩有著冷家的血統、冷家人的模樣,她等不及要親手撕裂那張該死的花容月貌! “別那么叫她?!甭牭侥赣H對萼兒的稱呼,他忍不住皺眉頭。 閻雨妍冷笑,不以為意?!盀槭裁床荒??冷家的女人本來就下賤?!彼龕憾镜卣f道。 他早應該習慣這個稱呼,閻雨妍的嘴巴惡毒,他從小就聽慣了,她咒罵著冷家的女人下賤;甚至咒罵他,說他身上有下賤的人的血,如果她不好好教導他,他會像是他的父親,做出一樣下賤的事來……他因為童年不愉快的記憶皺眉,伸手倒了一杯酒。 突然之間,閻過濤有些懷疑,是否真的要讓閻雨妍跟萼兒見面。他是被仇恨所教育的,而閻雨妍則是仇恨的主體,她見到萼兒后,會做出什么事? “姓閻的,聽說你找我?”門口走入一個嬌小的鵝黃色身影,美麗的臉龐令人眼前一亮。她穿著鵝黃色的睡衣,還有同色的睡袍,模樣嬌慵動人,像是剛從哪個男人的床上起來。 萼兒皺著柳眉走進來,習慣了這樣稱呼他,總覺得直呼他名字,顯得太過親密了些。當她看到一旁的閻雨妍時,她詫異地與對方視線相接,之后不安地眨眨眼睛。 看來這個中年美人大概也是閻家的人,一雙眼睛兇惡地瞪著她,那表情像是隨時要撲上來掐斷她的頸子。仔細一看,這個中年美人的那雙眼睛跟閻過濤有些神似,該不會就是怕嘴里那個把冷家女人罵臭的母親吧? 她的懷疑馬上就得到證實。 閻雨妍逼近了幾步,興奮地看著她?!肮皇悄莻€賤女人的女兒,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那雙眼睛生來就是勾引男人的。竟然還敢在閻家穿成這樣,你不知道”羞“字怎么寫嗎?”她惡毒地說道。 萼兒被罵得火冒三丈,不服氣地也靠上前去。 要比眼睛大,她冷萼兒會輸人嗎? 她的小臉幾乎貼到對方的鼻端,絲毫沒有恐懼?!鞍萃?!你要罵人也搞清楚狀況,我會穿成這樣,是你那個變態兒子,只拿了這種衣服給我,不是我天生有暴露狂,喜歡穿成這樣的?!?/br> 閻雨妍冷笑一聲,沒有被激怒?!拔以趺茨軌蚱诖阌腥魏味Y貌?你那個下賤的母親,應該只教你勾引男人,沒教你識字吧?”她涂著蔻丹的指甲格外鮮艷,掩住唇不屑地冷笑著?!耙粋€妓女的女兒,大概只會張開雙腿等男人來睡吧!” “閉上你的狗嘴,我不許你罵她!”萼兒忍無可忍,猛然撲上前去,用力掐住對方的脖子,趁閻雨妍還來不及反抗,就舉手在她臉上揮打了好幾個巴掌。 她實在太生氣,聽不下閻雨妍繼續誣蔑她母親的話。她的雙頰通紅,而眼里有些濕潤,既憤怒又難過。 “你懂什么?為了養活我們和她自己,她有什么選擇?是那些男人要來招惹她的,要不是因為那些男人,她原本可以平靜過完一生的?!陛鄡阂а狼旋X地痛打著閻雨妍,甚至兩手都打疼了,她還不罷手。 對于mama的記憶,其實已經很模糊了,九歲的時候mama就病死了。mama很美麗,卻招來許多男人,萼兒跟蜜兒是同母異父的姊妹,卻從來沒有見過親生父親的模樣。 男人都是這樣的,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她美麗的母親到頭來只是男人的玩物。所以她痛恨那些男人,痛恨他們有了妻小,卻又要來沾惹她的mama。 她只記得mama不斷在男人之間周旋,卻每一次都心碎,抱著年紀小小的她在簡陋破舊的家里哭著,溫熱的淚水流過她的脖子。mama哭著,要她永遠都別愛上男人,說那只會遭受折磨……她好生氣,不容許閻雨妍詆毀她的mama!就算是她mama真的被那些男人玩弄又如何,她還是她唯一的母親,他們怎么能夠罵她? 閻雨妍尖叫著,高貴的容貌變得凌亂,連臉上的妝也糊了。她瘋狂抵御,卻仍被萼兒打得快要昏厥。她從小就是名門千金,早就習慣了為所欲為,旁人別說打她了,就連不小心碰著她,都要跪著請罪。 “你這個野蠻人,給我住手!閻過濤,快點阻止她??!”她喊叫著,用手遮住頭臉,命令著兒子。 萼兒舉手還想要再打,但是手腕卻被人牢牢握住,她目露兇光轉過頭去,看見他面無表情地握住她的手。 “姓閻的,我警告你,馬上給我放手,本姑娘還有帳要算?!彼昧Φ叵胨﹂_他的箝制,但是他卻愈握愈緊,她的手腕疼得像是要斷掉,只能不情愿地松手。 她嬌小的身子被他一扯,就被逼得往后跌去,不偏不倚地跌進他的胸膛。他的手還握著她的手腕,強壯的臂膀將她困住,根本動彈不得。 “萼兒,住手?!彼卣f,制止了萼兒瘋狂的舉動。 他的母親的確激怒了這個小女人,他雖然見過她情緒激動的模樣,但是從來不曾看見過她這么憤怒,那表情既兇惡又痛苦。 她對她母親的感情那么深嗎?他有些困惑,因為長年來被教養得冷血無情,他只懂得仇恨,竟然不懂感情。 “那你也叫她住口??!要是她再敢說一句、再罵一句,我就撕爛她的嘴!” 萼兒嘶聲威脅說道,掙扎著還想撲過去。 閻雨妍已經站起身來了,她用顫抖的手撥好頭發,氣憤得雙眼通紅,她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羞辱。 “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打我?你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地位嗎?你是來償債的,是被抓來供他玩弄泄欲的!而我則是這里的女主人,你的地位比狗還不如,竟然還敢對我不禮貌?不乖的狗可是需要教訓的?!彼湫χ?,迅速地伸手甩了萼兒一巴掌。 萼兒直覺地想要躲開,但是被困在閻過濤的懷里,她無處可逃。那一巴掌打得很重,而修長的指甲在她臉上細致的肌膚上留下幾道傷痕,些許的鮮血淌出。 那一瞬間,她心上承受的疼痛,比她臉上所感受的更嚴重。他竟然就這么架住她,任由他的母親打她? 閻過濤沒有預料到母親會出手打萼兒,那一掌打得太快,他只想著要阻止萼兒,卻沒有料到母親會失控打人。當他看見母親再度舉起手,準備再打萼兒時,他松開對萼兒的箝制,擋去了母親的毆打。 “夠了!是你保證過一切由我處理,我才答應讓你來臺灣的?!彼统恋穆曇衾锍錆M警告。 閻雨妍的眼里閃過憤怒,知道眼前的兒子,已經不再是那個隨她打罵懲罰的小男孩了。為了能夠留下來,繼續折磨冷家的小賤人,她暫時忍下心中那一口積壓太久的怨氣,冷笑地看著一旁的萼兒。 他轉過頭去,看見她一臉的蒼白,臉上的傷痕看來格外觸目驚心。纖白的小手摀著被打疼的臉,澄澈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那種眼神讓他的心猛然扭曲;他看見她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罪惡感油然而生。 他不是應該痛恨她嗎?為什么看見她被打后,他反而對母親感到憤怒? 萼兒摀著臉,用力咬著下唇,勉強擠出一絲笑。 “果然是母子連心,就連對付我都是聯手的。算我倒霉,不打擾你們母子團聚了,你們慢慢聊吧!”她知道自己快要哭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但是她的驕傲讓她不肯在他們的面前掉眼淚,不愿意讓這對母子看笑話。 萼兒勉強維持鎮定與驕傲,一步步走出門去,她的手始終摀著臉。她不知道是臉上的傷比較疼,還是在他幫助那個瘋女人打她時,心里所承受的傷害較為疼痛。 她快速地走回房間,一路上還在咒罵著自己愚笨。 他是閻家的人,是個恨她入骨的人,她怎么還能對他有什么期待? 她不停地咒罵自己,但是卻止不住奔流的淚水。 第五章 “你果然做到了,替我把她給抓回來了?!遍愑赍臐M意足地說道,表情十分可怕?!斑@么多年來,我也試著要整死她們姊妹兩人,但總是不好下手?!?/br> “你試過?”他全身繃緊,銳利的目光看向母親。 “我怎么可能沒試過?雖然身在國外,但是我有我的辦法。在那個賤人死后,那對姊妹被我逼得走投無路,只要冷蜜兒找到一個工作,我就暗中施加壓力,讓她無法任職。最后她去當了酒家女,憑著那張臉倒是騙了不少男人,不少大人物都迷上她,才讓我無法下手?!遍愑赍藓薜卣f道。酒店的勢力往往十分驚人,她也對沈紅施壓過,但是沈紅卻不買她的帳。 就因為這樣,冷家的姊妹才能稍稍躲過她的復仇。直到現在,萼兒長大成人后,她才有機會再次展開報復。 “即使在那時她們還未成年,只是兩個孤女,你就已經對她們下手了?”他看著母親,懷疑一個人怎么可以狠毒到這種地步! 但是他有資格不滿嗎?他也執行了對冷家的報復,縱然是在萼兒成年之后才動手,這樣他的罪就比較輕嗎?嚴格說來,他才是十惡不赦的,他奪去了她的清白,還將她綁架在此處……“復仇是不論年齡的,她們身上有冷家女人的血液,那就已經是罪該萬死了?!彼藓薜卣f道,沒有半點的罪惡感。 “如果想留下來,就不許再打她?!遍愡^濤許久之后才開口,黑色的眼睛里有隱藏的憤怒。他不明白自己的情緒,怎么會在見到萼兒的淚水后,變得那么紛亂? 他轉過頭去看著母親,有一段時間不曾見面了,閻雨妍還是耶么美麗,但是眼睛里的惡毒始終沒有消失。從父親離開的那一天起,她就變成一個被妒恨淹沒的女人,容貌優雅迷人,卻隨意的傷害任何人。 “她只是一個小賤人,是冷家的女人,我要怎么折磨她,都是可以被容許的?!?/br> 閻雨妍端詳著指甲,剛剛那一巴掌打斷了她一根指甲,她心疼地看著,不把兒子的憤怒當一回事。 就算是不能打她,折磨人的方法還有很多。閻雨妍森冷地微笑著。 “閻家里應該是我說了算數,如果你不能遵守我的規定,那就馬上回瑞士去?!?/br> 他不留情地說道,對母親說話的口氣,跟商場上直來直往的用語沒有不同。他們母子之間,禮貌已經是早就不存在了。 閻雨妍瞇起眼睛,看著兒子?!澳愕亩Y貌實在糟透了,為什么要因為那個小賤人跟我發脾氣?你知道我期待能夠親手整治冷家的女人已經夠久了,你就算是迷上她的身體,也不可能一直把她留在床上,其它的時間里,足夠我好好折磨她……” 她期待地說道。 “住口!”他警告地說道,完美的臉龐不怒而成,高大的身軀面對著窗外,眉頭緊緊鎖住。 閻雨妍此時稍微有點懼怕了,雙眼閃爍著憤怒,看著兒子寬闊的背部。 從他成年之后,她就無法控制他了,閻家的事業可以交給他,她完全不插手;但是在對付冷家的女人這件事上,她絕對不會讓步。 “讓我留下來,我可以幫助你?!彼纱嘤鼗厍斑M,臉上掛出微笑,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澳阋欢〞_灣的商界人士接觸,需要廣大的人脈,這點我可以幫助你。我是閻家的獨生女,臺灣的商界對我一定還有印象,我可以在這里辦一場宴會,替你引見那些人?!?/br> “我不需要你的人脈關系?!彼淅涞卣f道。他在商界闖蕩那么久,憑的是實力而非裙帶關系。 “我們這是各取所需,你可以順利在臺灣發展,而我可以實現期待了多年的事,看看冷家的女人究竟有多厲害?”她的雙手交疊在修長的腿上,細致的肌膚仍舊保養得很好。 閻過濤沒有回答,想起萼兒離去前,眼眶里含著淚水的模樣,他突然覺得母親的仇恨心態十分丑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