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呼一聲,感受到他指尖硬探向體內深處的 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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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不是崔老 大來了?」 「對,他帶了好多人??!」羅勃惶惶不安地說。 葛麗佛深吸一口氣,「好……我去應付?!?/br> 她隨即站起,解下身上的圍裙走出餐廳,透過窗戶,遠遠就看見崔老大和數 名手下站在牧場上,動手抽打她的小羊! 「住手!」她驚惶失措地沖了出去,推開那些野蠻的男人,「不準你們動我 的羊!崔老大,我的牧場和你的農場井水不犯河水,為什么你要來找我麻煩?」 「你養的那些羊啊牛啊經常跑來我的農場破壞農作物,本來就該打?!勾蘩?/br> 大口氣猖狂地說。 「你胡說,它們向來只在固定的地方覓食,絕不可能跑到你的地盤上?!顾?/br> 雙拳緊握,由牙縫中迸出話來。 「我說小美人,別氣成這樣,小臉皺成一團可不好看?!勾蘩洗笊锨耙徊?, 葛麗佛見狀不由得倒退一步。 「你別亂來?!顾澲曇艟嫠?。 「我也不想亂來,如果你嫁給我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你想想,一個寡 婦守著這么大的一片牧場,不是很累嗎?倘若你嫁給我,我就可以幫你照顧它了?!?/br> 「你走!說來說去你就是覬覦我的牧場!」葛麗佛美麗的臉龐泛著怒氣。 「不只牧場,我圖的還有你這個小美人……啊——」 崔老大的手才剛觸及葛麗佛的下巴,隨即被人狠狠一擊,重重摔倒在地上。 頓時,驚呼聲四起,大家都不敢相信噸位非常龐大的崔老大居然被人輕松地 擺平了! 崔老大困難地爬了起來,怒瞪著眼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你……你是誰? 竟敢動我?」 戈瀟對著他微笑,但那神情可一點都不溫和,「我是你爺爺,爺爺教訓孫子 可是天經地義的?!?/br> 「你!」崔老大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來人哪!把他抓起來狠狠地打一頓?!?/br> 一時之間,崔老大的手下紛紛攻向戈瀟,場面變得凌亂可怕,嚇得葛麗佛不 斷尖叫。 但戈瀟豈是泛泛之輩,只見他俐落矯健地揮舞拳頭,連續幾下掃堂腿,便把 那一干人等全給撂倒了。 「你是崔老大是不?」戈瀟拍了拍手,灑脫地走向他,「告訴你,葛麗佛已 經不是一個人了,我將成為她的老公,你最好別再把腦筋動到她身上,聽見沒有? 滾!」 「好小子,你給我記??!」崔老大丟盡了顏面,自然沒瞼再待下,領著手下 飛也似地離開了。 這時鼓掌聲四起,亞森牧場所有員工親眼目睹這一幕,下意識里都對這個東 方人有了極度的好感。 「你……你闖禍了?!垢瘥惙鹨бТ?,顰眉說道:「依崔老大的個性,他絕 不會善罷甘休的?!?/br> 「你關心我?」戈瀟瞇起眼,指尖點了下她的唇。 她倒抽一口氣,「你不要以為幫我解了圍,就能這么對我,我可沒承認你剛 才說的話?!?/br> 「但我已經說了,而且還有那么多人作證,對不對?」戈瀟露出颯爽俊逸的 笑容,對圍觀者眨眼一笑。 他本來只是為了替她解圍才隨口胡語,想不到她居然信以為真! 既是如此,他何不順著她的話再耍耍她。 鼓掌聲再度響起,大家同時叫好,甚至有人多嘴的勸道:「安小姐,你就答 應他的求婚吧!這位先生英勇強壯,身手又好,嫁給他就不怕再被崔老大欺負了?!?/br> 「你們……」葛麗佛小嘴一抿,氣得再也說不出話,忿忿地走進屋內。 戈瀟勾唇一笑,尾隨著她的腳步進入屋子,卻不見她的人影。 他朝四周梭巡了一圈,看見墻邊的木梯,直覺地往上走。越過幾間房,他看 見最后那間門未關攏且透著微光,便直接推開了它。 乍聞房門開啟的聲音,葛麗佛霍然回身。 「是你!你怎么上來的?」 「我為什么不能上來?」這里的所有都是他的。 「你給我出去?!顾粗?,胸口因緊張而劇烈起伏著。 戈瀟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他本想在這兒住些日子,慢慢地將自己的東西拿回 來。但剛剛看見崔老大的惡行,不禁讓他想起那些兇神惡煞般的債主,如果他再 晚些回去,不知戈家莊的人可應付得來? 他沒理會她的驅趕,開門見山地問道:「我想知道,你年紀輕輕的,為什么 要嫁給足以做你父親的戈敞?」 「我!」葛麗佛震驚地往后退,「我嫁給誰關你什么事?」 但她真正想問的是,為什么他知道戈敞? 「因為嫁給他之后,你就擁有這一大片牧場、一大筆財富了是嗎?」他挑高 濃眉冷冷一笑,替她說了。 「你到底是誰?」他又怎么知道這片牧場是戈敞買的?「你是戈敞的仇家, 特地來找他算帳的?」 「我的確是來算帳的,他不但是我的仇家,和我有殺父的深仇大恨,而且他 還是我的親二叔!」戈瀟一個箭步上前,使勁抓住她的手腕,表情由冷笑轉為陰 騖。 「你……你說什么?」葛麗佛頓覺腦袋轟的一響,只聞他吊詭的聲音回蕩在 房間內,詭譎得教人心寒。 「我是說你嫁了個人面獸心的家伙,除非你不知情,否則你也脫不了謀殺的 罪嫌?!垢隇t深邃的黑眸再次翳上一層怒恨。 如果她坦誠也就算了,偏偏她還要裝成一副無知純潔的模樣,教他深惡痛 「! 「你騙我,戈敞不是這樣的人?!垢瘥惙鸱瘩g。 戈敞年紀雖大,但脾氣很好,對她們一家人都很照顧,他不會是這樣無情無 義又可怕的人。 一定是他亂說,一定是他心存不善,企圖嫁禍給別人。 「你當然為他說話了,因為他是你的丈夫,嬸嬸?!?/br> 「嬸嬸」這兩個字恍似一記悶雷擊得她幾乎昏厥。葛麗佛渾身顫抖,神情茫 然無助。 「怎么了?禁不住我喊你一聲嬸嬸嗎?」他走近她,輕挑起她的下巴,露出 極其邪惡的笑容。 此時的戈瀟眼神是森冷惡毒的,原來優雅如水的氣質已全然消褪,嚴厲得好 駭人!她表情緊繃地瞪著他,被他前后截然不同的模樣弄混了感覺。 她兩片玫瑰似的唇因害怕而輕顫,仿似誘惑著他上一刖舔吻。戈瀟瞇起眼, 雙眸直睇著她嬌艷的歷瓣,那潮紅誘人的櫻唇強烈挑戰著他的自制力,令他心猿 意馬。 戈瀟俊挺的面孔因掙扎而輕微抽搐?;羧?,他低頭覆住了她的嘴,舌尖幾近 瘋狂地撬開她不知所措的唇瓣,狂野地吸吮占有。 她甜郁的馨香侵入他大腦,剪剪雙瞳璀璨如星光蕩漾,使得他氣息混濁,手 指情不自禁地探入她衣襟內,掌握住她的豐乳…… 「不……」葛麗佛瘋狂扭動著身軀,拚命想推開他。 他肆意的碰觸令她渾身燥熱,仿若被一團火緊緊包圍住,使她無所遁逃。 「你從一開始就用那雙唇引誘我,現在怎能說不?」戈瀟眼中閃著兩簇令人 坪然心動的熾熱光芒,縛鎖著她,令她覺得天旋地轉、心神俱醉…… 當戈瀟褪下她的毛皮外套,勾下她的肩帶,初冬的涼意突然灌入她的皮膚, 猛然驚醒了她。 「走開……不可以……」她抓住他侵犯自己的大手,呼吸變得急促。 戈瀟恍若未聞,猛力撕開她的衣衫,將她推倒在床,俯身合住她一只凝乳。 「別……別亂來,我……我是你嬸嬸!」她被逼極了,突然喊道。 這句話終于收到了效果,戈瀟霎時停住所有動作,全身異??嚲o,陷入了天 人交戰中。 他陡然放開她,從她身上跳了起來,惡狠狠地說:「你真行,三番兩次誘惑 我,最后還拿嬸嬸兩個字潑我冷水!」 葛麗佛趕緊把衣裳拉好,雙手直抓著自己的衣襟問道:「你……你真是戈敞 的侄兒?」 「我還真希望自己不是?!顾p啐了聲。 「我怎能相信你說的是真話?」她心悸地看著他,嗓音輕顫。 「我只身來到英國,沒辦法證實自己的身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行,反 正我一定要達到目的才會離開?!拐f著,戈瀟露齒一笑,逼視她的眼神充滿了鄙 視與不屑。 「你想要做什么?」他的笑容令人膽寒,葛麗佛水藍的眸子閃爍著驚恐。 他的侵略氣息是這般強烈,吊詭的是,憤怒竟讓他那張好看俊挺的臉又多添 幾分魅力,她不知道這樣的男人會以什么樣的手段對付她? 如果他以剛才那種方式的話,那她…… 葛麗佛不敢往下想,她突然覺得雙頰燥熱!體內火焚似的感覺更是來勢洶洶。 「你怎么了?臉突然變得那么紅?」他利眸一閃,瞬間改以玩味的眼神打量 她那張染紅的俏臉。 「呃?」她連忙撫著自己發燙的臉。 戈瀟索性坐上床,對住她暈紅的臉蛋,「你當真怎么看都不像個已婚的女人, 嘖!那么害羞?!顾麚u搖頭繼續說:「你這模樣是天生的,還是刻意偽裝的?你 故意以這種青澀模樣釣一些有錢的老男人,就像我二叔一樣,是不是?」 他的表情陡變晦澀,緊接著發出一聲冷嗤。 葛麗佛臉色慘白,淚水無聲無息地滑下面頰,「你不要侮辱我,我根本不是 ——」她猛然住口,這件事她不能說??! 「不是什么?」 「我……沒、沒有……」 她的神色變化逃不過他的眼睛,戈瀟不放過地追問道:「沒有什么?別裝傻, 快說!」 「沒什么?!顾咳挥纱采咸?,遠離他獵人般的眼神。 「你又在那兒故弄玄虛了?!顾袅寺?,「真是個會演戲的女人?!?/br> 「你住口!」她受不了了,被他的話逼得全身發抖,噙著淚道:「你以為你 是誰?隨便幾句話就要我信你。我又怎么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說不定你是個 騙子,還在那兒假惺惺的指控別人的不是——」 突地,幾個鼓掌聲響起,讓她煞住了聲音。 戈瀟帶著冷笑拍手叫好,「真精彩,你終于露出善辯的本性了,懂得拿話來 逼退我?!?/br> 「我……」她保鎖眉頭,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說。 「別裝了,現在我已能確定你一定是我二叔的同伙,希望你能夠主動把自戈 家奪走的財產交出來?!顾纳ひ羯?,含著十足的威脅。 「這里的一切全在強尼名下,你拿不走的?!顾钗豢跉?,回應道。 「是嗎?如果我娶了你呢?」戈瀟根本沒打算這么做,可是這個女人太狂妄 了,逼得他不得不這么說。 她駭得差點咬到口口己的舌,「我……我才不會嫁給你?!?/br> 「那好,咱們就等著瞧?!垢隇t走近她,出其不意地在她臉頰上印了一吻, 「我得繼續我未完的午餐,才有精神想辦法把你娶到手。晚點兒見了,親愛的嬸 嬸?!?/br> 葛麗佛怔住,直到房門合上,她才驀然找回自己的神智。 第三章 戈瀟站在馬廄內,有些慍惱地看著那些馬兒自得其樂地吃著牧草。為什么它 們能夠這般閑逸,他卻得受那個女人的窩囊氣? 都是葛麗佛惹的禍,把他好好的心情搞成這樣,讓極少勃然大怒的他嘗到氣 悶難忍的滋味。 嘆了口氣,他又蹲下身將牧草分送到各個馬欄內。聽見急奔而來的腳步聲, 他好奇地放下手邊工作走出去一瞧,卻在馬廄門口和強尼撞個正著! 「怎么了?強尼,看你跑得慌慌張張的?」他扶住差點往后栽倒的小身體, 蹙著劍眉問道。 「叔叔……我媽咪……」強尼氣喘吁吁,久久說不完一句話。 戈瀟拍拍他的背脊,柔聲哄著,「別急,有什么話慢慢說?!?/br> 強尼喘了喘,深吸幾口氣之后才說:「我媽咪不見了……一大早她說要到后 面的爾雅山采藥草,可是到現在她還沒回來?!?/br> 強尼好不容易說完這整句話,但是喘息卻未見緩和。 戈瀟迅速跑到馬廄最后面的欄內一看——那匹小牝馬果真不見了!真該死, 他剛才怎么沒注意到呢? 「強尼,你說的爾雅山在哪?」不知怎地,一股突如其來的憂焚圍繞住戈瀟, 讓他身心整個緊繃了起來。 「在……在……」強尼突然往前一倒,撲進他懷里,這下可把戈瀟給嚇愣了。 「強尼!你怎么了?」 正當他手足無措的時候,仆人溫蒂跑了過來,「小少爺,你果真跑來這了, 讓我找了好——哎呀!少爺,你怎么了?天,該不會是氣喘病又發作了?」 她急忙沖到戈瀟身邊,將他懷里的強尼給接了過來,又趕緊從口袋中拿出一 個瓶子,倒了顆藥丸塞進強尼口中,隨即抱起他快步離開。 「等等,他是怎么了?」戈瀟被這一連串突發狀況搞得一頭霧水。 「我們小少爺天生有氣喘的毛病,在冬天更是容易發作,只要一喘起來,我 就得馬上將他抱回暖房?!顾贝俚卣f。 「哦。對了,我想請問一下,爾雅山在哪里?」戈瀟又問。 「你是要去找安小姐嗎?爾雅山積雪很厚,幾乎寸步難行,我們真替她擔心。 它就是東方那座雪白的山,你看見沒?」溫蒂比了比,又看了看強尼,心急地說: 「我不能和你多談了?!?/br> 說完,她一轉身就跑遠了。 戈瀟站在原地,腦海里不停轉著她所說的幾句話,什么「積雪很厚、寸步難 行」……想著想著,一股莫名的心焦驅策他開始動作。 他立刻進入馬廄,挑了一匹高大的駿馬,立即朝著爾雅山的方向急奔而去。 果然,愈近山里,皚皚白雪就積得愈厚,若非亞森牧場的馬兒早已習慣這樣 的天候、這樣的環境,或許已被困在其間,進退維谷了。 他的目光不停地四處搜索,但怎么看四周還是雪白一片,冷清得很。戈瀟想 像不出,這樣的天氣,她為何還要跑來這種地方?如今唯一可以作為搜尋憑藉的, 就是地上那些淺淺的馬蹄印了。 偏偏老天不作美,竟然又飄下細雪,再這么下去,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會被掩 蓋住,到時候要找人可是難上加難。 戈瀟不禁自嘲,那個女人如果就這么死了、消失了,豈不更好?只剩下個六 歲的強尼是很容易應付的,但不知為什么,他心口的憂焚卻愈來愈強烈,找不到 她的內疚感也愈來愈深,讓他一顆心如火中燒,一向引以為做的冷靜就要消逸無 蹤了。 就這么一整天下來,他從早晨找到了日落,依然不見她的蹤影。 戈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胸口涌上無措與急躁。 他心里清楚,若是今夜找不著她,以山上寒冷的程度,她是絕對活不到明天 的。一想到這兒,他剛毅的臉龐頓時出現憂心的皺褶,雙眼更因躁郁而顯得駭人。 他心知肚明,若現在不下山,連他也可能會葬身在這雪地中,永遠看不見明 天的太陽。 偏偏他就是無法棄她于不顧,鐵了心非得找到她不可。趁著月色,他依舊不 停在山里四處尋找。 過了好一陣子,他突聞一個細碎的聲音,彷佛是從旁邊的山洞傳來。 這個聲音給了他信心,但也讓他提高了警覺。若這聲響不是由葛麗佛所發出 來的,那必然就是山上的野獸了。 戈瀟將馬兒拴在一旁的大樹上,謹慎地往山洞走去,到達洞口時,他看到里 頭有著微光,隱隱照映出一個女人的影子。 他振奮不己地輕喚了聲:「葛麗佛!」 葛麗佛立即由雙膝中抬起啜泣的容顏,抖著聲問:「誰?」 戈瀟一確定是她,立刻撥開己積滿半個洞口的霜雪走了進去,「你怎么會在 這里?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急著找你?」 他的口氣顯得不耐,同時努力壓下心頭那股乍見她平安無事所竄起的復雜情 緒。 她抬起小臉,凄邃的眼神看著他,淚又潸潸滑下,「我……我迷了路,又被 雪困住,好冷……」 戈瀟走近一看,才發現她的毛氅已濕透,身上的衣服也浸濕了大半。莫非她 剛才摔到水窟里去了? 「這是怎么回事?」他指著那件濕漉漉的毛氅問。 「我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小馬已經跑得不知去向,我好擔心它?!?/br> 「拜托,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再這么下去你準會凍死在這兒?!垢隇t再向 前一看,地面上的火光不過是她用幾枝不知從哪兒撿來的細枝點燃的,要滅不滅 地,這樣能保暖才怪。 「救我回去,求求你,我不能死在這兒,強尼還需要我?!垢瘥惙鹜蝗粵_到 戈瀟面前抓住他的腿,那張被淚水浸濕的小臉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你當然不能死,好不容易騙到一筆巨款,還沒享受怎能落空?」他鐵鑄般 的雙臂抓住她,明明擔心她擔心得要命,但說出去的話卻是這般冷冽無情。 「不要說了!不要這樣說我……」她受不了地大喊,捂住耳朵拚命搖頭,委 屈的淚水甩出了眼眶。 戈瀟沒想到她會這般激動,看見她的淚尤其令他心生不忍,于是他抓住她的 手臂,將她鎖在懷中,「別這樣,我不說就是了?!?/br> 媽的,他就是拿她的眼淚沒轍,那水珠仿若細針,毫無預警的戳進他心底, 讓他跟著她難受。 「強尼從小就有氣喘的毛病,戈敞曾經從中國帶來一種草藥,他用了非常有 效。他說那種草藥生長在高山里,所以我跟他要了種子拿來這兒種。沒想到它真 的發芽了,這兩天強尼的氣喘很不穩定,我本想來這兒幫他采點藥回去,卻怎么 也找不到……」 她仿若是自言自語,但話語中所流露出的溫柔和母愛,卻喚起戈瀟塵封已久 的柔情。 「強尼他現在很好,有仆人照顧他,你大可放心,至于草藥,等明天天亮我 再幫你去找找看?!垢隇t不知不覺中對她許了承諾。 葛麗佛輕顫著唇,微微一笑,「謝謝你……」 戈瀟順勢握著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異常冰冷,他驚覺不對勁,手心立刻貼 住她紅通通的小臉,這才知道她額頭燙得嚇人! 「你發燒了!」他才剛穩定的心情立刻又竄動起來。 「我……我沒關系……如果我真的死在這兒,你一定要把藥草帶回去給強尼 ……」葛麗佛哀傷地說。 「你不會死的——」 「我是說如果。你……答不答應我?」她堅持問道。 「好,我答應你?!顾欀颊f。 她嘴角微揚,因聽見了他的允諾而放心,強力偽裝的堅強也同時瓦解,身子 徐徐癱軟在他懷里。 「葛麗佛,你醒醒……你醒醒??!」戈瀟臉上血色全失,他摟著她冰冷的身 子怒喝,卻仍喚不回佳人一絲絲的意識 戈瀟脫下自己身上的皮衣覆蓋在葛麗佛身上,又走出洞外找尋較干燥的枝干 折回洞內生火,好讓她的身子暖和。 此時夜己深,但她身上的熱度仍是不退,反而有升高的現象,這讓戈瀟首次 嘗到了手足無措的滋味。 「好冷……」她輕聲嚶嚀,身子下意識地靠向火堆。 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連忙又將自己的厚襯衣脫下蓋在她身上,但她不見緩 和,身子甚至益發顫抖! 媽的,如果方溯在就好了。 戈瀟忿忿地撿起一顆石頭扔向洞壁,好發泄這種梗在他心口的緊繃感。 夜更深了,涼意沁入骨髓,戈瀟不斷在火堆里加上干樹枝,然而火的熱力卻 怎么也敵不過那股亟欲凍僵人的寒氣,就連他也抑止不住地頻頻抖瑟。 這時候,葛麗佛突然張開眼睛,在半夢半醒之間將他拉近自己,溫言軟語地 說:「抱我……」 「你?」他表情僵凝,聲音不帶起伏地問道。 「你把御寒的衣物都給我了,我知道你也很冷?!顾嘏肋M他懷里, 「別把我當成嬸嬸,抱我?!?/br> 冰沁的天候凍不了她眼眶中的熱淚,當淚珠滴落在戈瀟的手臂上,熱度瞬間 侵入他的肌膚,猶似陡然升起一把烈火燒灼著他。 他躺在她身畔緊緊將她扣在懷里,那柔軟的嬌軀密密實實熨貼在他陽剛的身 軀上,似有意若無意地煽動著他的欲念。 葛麗佛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索性把自己身上的毛皮大衣掀起,披蓋在兩人 身上。 「我怕……我怕自己逃不過今晚的劫數……」她失神無助的臉上浮現悲愴的 笑意。 她女性的馨香和柔柔的吐息不斷刺激著戈瀟。他執起她的下顎,凝視著她因 發熱而倍加紅艷的臉頰,彎著唇邪氣地說道:「你是在邀請我嗎?想在臨死之前 與我歡愛一場?!?/br> 「嗯?」她腦子昏昏沉沉的,理不清他話中的意思。 她那懵懂音澀的模樣徹底瓦解了戈瀟的自制力。他自嘲地一笑,「今晚不僅 是你的劫數,也是我的劫數?!?/br> 葛麗佛皺起娟秀的眉,愈聽愈迷糊了。 「如果我受不了你的誘惑,霸占了你的身子,那就是玩火——」他胸口突生 一種椎心的痛。 天知道,他多希望將「嬸嬸」這兩個字從現實中抹去! 「玩火?」她歪著小腦袋,「我不懂。好冷……」 葛麗佛不想再聽他說一堆讓她迷迷糊糊的話,她只是一逕往他身上蜷縮,希 望找個溫暖的角落安置自己。 她毫無章法地扭動著身軀,引燃更多的欲望,戈瀟被情欲沖昏了神智,身上 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著她。 「該死!就算是你火坑,我也得跳了?!?/br> 他刻不容緩地吻上她的唇,手指放肆地解著彼此身上的衣物,使得兩人很快 便赤裸相擁。 葛麗佛的身子貼上他冰冷的軀體,瞬間拉回了一絲絲理智。 「不要……」她愕然地吸了口氣,卻給他趁隙而入的機會,他將滑舌探進她 口中,放浪地翻攪著她的小舌。 他在做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關于昨天的某些記憶淺淺地浮現在她腦海,那時候他好像也對她這么做,讓 她的心好亂、好慌! 「你不能這樣……」她好不容易抽個空隙說話,小手直只在他胸前,感覺腦 子更昏沉了。 「別亂動!」戈瀟低嘎地咆哮,突然抓住她小巧的下巳,「是你開口求我抱 你,這時又抗拒我,你是在玩我嗎?」 他像懲罰似地再次覆上她的唇,強悍又狂猛地吸吮她嘴中的甜液。 她的小嘴香甜甘美,如絲緞般滑膩,像罌栗般吸引著他,讓他抽不開身。 「唔……」葛麗佛嚇呆了,然而全身虛脫的她根本無力推開他,只能任由他 的大手撫遍她細膩的背部,似不滿足地擠壓她的嬌臀,讓她僅著底褲的下體緊貼 著他的亢奮。 那是什么? 她驚愕地瞠大眼,在同時感受到他俯身含住她的乳峰,不肯罷休的舌直繞著 粉紅的乳暈打轉,還用牙齒輕嚙著她敏感的rutou,甚至用雙手霸住它們,玩弄擠 壓著。 天,怎么搞的?她為何覺得全身好熱好燙,好像有滾滾熱潮正吞噬著她,引 發難以抑制的戰栗…… 原有的寒意己褪去,跟著而來的就是這種強力沖擊著她的熱流。 「不要……好難受……」他孟浪的行徑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你早已為人婦,這種經驗應該非常豐富,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就難受?」他 低沉的聲音夾了絲嘲弄。 她慢慢回過臉,藍鉆般的眸看進他冰冷的眼中。 戈瀟瞇起狹眸,似乎在等著她頂撞的話語。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顾念^好重,胸部好脹,已無法冷靜分析他的 話中含意。 「真會裝!」他嗤笑道,瞬間又低頭攻向她另一只椒乳,激情地吮咬,灼熱 的呼息漸漸粗重,全數噴拂在她的乳溝上。 「嗯……」她的身子震了下,忍不住逸出一陣呻吟。 他譏誚地揚起唇角,親吻她胴體的每一寸,手指也順勢滑下,侵犯著她濕濡 的女性禁地,極盡羞辱地挑撥著她。 她渾身緊繃,發現他眼中有著駭人的欲望,直盯著她柔嫩的三角地帶。 「不……」她心頭惶亂,腦中卻似有滿天星光撞擊著她的知覺。 「這樣是不是更難受?」他拉下她的底褲,長指探到她濕濡的秘境,眼露磷 磷火光看著她神魂顛倒的無助容顏。 「你怎么能……」她倏然驚喘,無力接話。 「別再拿話壓我,我現在什么也聽不進去。敞開腿,讓我愛撫你?!顾蛦?/br> 粗嘎的嗓音命令著她。 她止不住淚地猛搖頭,「別這樣……」 「你真不聽話?!顾麩霟岬哪抗夂鴱姶蟮挠?,膠著在她細嫩如雪的身子 上,眼眸深處燃燒著兩簇奇異的火焰。 突然,他一把攫住她妄想推阻他的細腕,靈活的指頭探入已經濕漉漉的xue口 滑動。就在長指倏然擠進那緊實的幽徑時,他霍地怔住,臉上瞬間轉變了許多不 同的神情。 天!這怎么可能? 「你……你竟然還是……」他冷著聲音,目光里更有種被騙的恨意。 葛麗佛感受到兩腿之間的灼熱,這種感覺讓她害怕,以致不安地扭動起下身, 「放開我,別忘了我是你的嬸嬸——」 「去死吧!嬸嬸?!垢隇t咬牙切齒道,「我的嬸嬸居然會是一個處女!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此刻他仍可強烈感受到抵在指尖的那片薄膜。 「什么?」她呼吸一窒,驚疑的大眼對住他。他……他怎么知道? 「還裝!說,你究竟是誰?」他邪笑地逼問她。 「我……是葛麗佛 歸她醋砒氣回答。 「你還嘴硬?」他雙目如熾地盯著她赤裸誘人的身段,修長的手指惡意地玩 弄拉扯她雪丘上粉嫩的花蕾。 「呃——」她好痛苦,身子似著火般難耐。 「該不會連強尼也是冒牌貨,他壓根不是戈敞的兒子?」戈瀟恨意滿滿地追 問。 「不!他是。他是戈敞的孩子,你別亂說——啊……」葛麗佛痛呼。 原來他低頭咬住她繃緊的乳蕾,狠狠地吸吮起來,早先停在她陰xue中的指頭 也開始肆無忌憚地移動著。 「別再編故事了,把實情告訴我?!垢隇t皺起眉吼道。 「我沒有編——啊,好痛!」她痛呼一聲,感受到他指尖硬探向體內深處的 撕痛。 她下意識地想并攏腿,他卻硬是伸進一只腿阻擋她。 「求求你放過我……」屈辱的淚不斷從眼中溢出,她難過地推擠著他的胸膛。 「放過你?你太異想天開了!我懷疑你是不是殺了葛麗佛,好冒名頂替她?」 他冷謔地看著她已潮紅的雙頰及汗濕的身子。 「我沒有?!顾跄茉┩魉?? 「沒有嗎?」他的指頭繼續攻進她熾熱的黑暗中心,有意穿過那層阻礙的屏 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