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月見女裝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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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嘗人事的月見對極致高潮的感覺戀戀不舍,開始亦步亦趨地跟在傅應喻身后祈求歡愉。哪怕在吃飯的時候,他也目不轉睛地盯住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想象著那日略帶薄繭的指尖在自己關鍵部位上流連的感覺。 那種事情,他自己當然也做過,然而事后的滿足感和經他人之手相比,無疑是天差地別。 傅應喻每次體察到他炙熱的視線,都悄然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將手揣進口袋里,端著一張冷峻的表情離開。月見悻悻咬了咬自己嘴里的筷子。 不過幾日,傅應喻興許是厭煩了和月見的捉迷藏游戲,強制性把月見押送回臨近他學校的豪華公寓。送月見離開的時候,他鄭重其事告訴月見這學期曠課太多,勒令月見在學期接下來的時間乖乖呆在學校,不要和齊北鳴那種貨色有什么沾染。 月見嘴上應著,心底嗤之以鼻,傅應喻的警告反而給了他提示。這學校,本來就是他不想來的,那時的他只想龜縮在這個世界上一處無人打攪的角落,在門扉上加持一重又一重的鎖,給自己營造一個溫暖的巢xue。 傅應喻強硬地砸破他最后一層防護,以目中無人的姿態闖進他的世界,無視他的意愿,將他從自我的世界拖拽到現實層面,強迫他直面荊棘遍布的真實。 不知道傅應喻用了什么方法,把他硬塞進這所聲名顯赫的高等學府。在讀學生大都為成績才能優異之輩,就算偶爾有幾個像他一樣承蒙家里關系進入的,無不帶著與生俱來的,若隱若現的睥睨傲慢,那是自小到大優渥環境養育出的自信。 就算是身無長物全憑一腔刻苦進了這里的人,至少也有著月見遠遠不能及的奮斗之心。他不能理解傅應喻為什么要在他身上白費功夫,他就是扶不上墻的爛泥,雕琢不出的朽木,無藥可救。 承擔著為人所不齒的身份,做著違背心意的事。 初入校園不久,月見還抱有一絲希望,能不能交到零星的朋友,從過去的陰霾中前行幾步。然而當他發現上課對他就是教授天書,常人定義里的精英們迅速組成了自己的圈子,為自己的未來謀劃打算,月見迅速給自己和周邊豎起了一層隔離的網。飄蕩在空氣里的野心敲打著他身上的細胞,月見呼吸感到一陣逼仄。 讓青苔在陽光下生長,太強人所難了。 這些所謂的精英,對他容貌的畏懼厭惡,倒是和凡人一般。月見自嘲地扯扯嘴角,他想透露出最大限度的友好,實際效果與恐嚇無二。 他提出搬離宿舍一個人居住,傅應喻像是早知有這一天,直接提供了寸土寸金的學校邊一處公寓,立刻著手安排他的搬家事宜。盡管如此,有一點傅應喻始終不曾讓步,他強迫要求月見完成學業。雖然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月見畢業后,就有了更加光明正大無所事事的理由。 到了門口,月見壞心眼地邀請傅應喻上去看看,美名其曰讓他稍做休息。 傅應喻皺著眉頭,走進了月見一人的家。地面上一片狼藉,連落腳點都難尋。呼吸這樣房間里的空氣,對一個潔癖患者,是不亞于關進毒氣室的折磨。 沙發上堆積的衣物讓他難以入座,有不少還是綴滿蕾絲花邊的蓬蓬裙女裝和絲襪。傅應喻的眼神驟然冷冽了起來,鋼刀一般掃向月見,“有女人在這???” 月見惰怠地抬起眼皮,予以回應,“我倒想有個女朋友,可惜目前只有我自己能穿著玩玩?!?/br> 說著,他就一把扯去套頭衛衣,迅速褪下褲子,順手拿了一件女式襯衫松松垮垮掛在自己身上,本來應該用rufang撐起的胸部因為他胸前的平坦只余空空蕩蕩,內里沒什么料的身材一覽無余。月見的丑陋不只限于面孔,身上星星點點的細碎傷疤也顯露在人前。 傅應喻一時只是表露出厭惡的神情,沒有遏止月見接下來的胡作非為。不著寸縷的大腿已經跨坐在了傅應喻西裝面料上,他貌似柔若無骨地貼在傅應喻身上撒嬌,擠出自己最為尖細的惡寒嗓音,“人家這樣有沒有很可愛,那天的事再來一次吧?!?/br> 月見的視界猛地倒轉,他被無情甩在沙發上,看著傅應喻陰沉的臉,能惹惱傅應喻,也是他的本事。 “真惡心,胡鬧有個限度。對著我,你應該當一個合格的聽話弟弟,不要耍弄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br> 月見心下遺憾,失控的傅應喻,又無緣得見了。內心那一點點的揣測化為泡沫,他再度扼殺了自己所有的希望,惋惜沒有戲劇性的劇本。 撩撥高高在上的神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月見極其想讓那座完美的神像身上出現和自己相似的缺口。然而神祗之所以為神祗,就是因為若即若離,追尋不到。他咬著自動鉛筆,心不在焉地聽著天書,遙望天邊的浮云。 沒能進一步看到傅應喻身上崩陷的缺口,實在太可惜了。 精美包裝下不經意泄露的丑惡內在委實令人著迷,那是只屬于他的東西,但是作為竹馬的李識柯,是不是窺見了傅應喻的一部分本質,因此即使遭受拒絕也對傅應喻無法自拔呢。 月見不帶感情地看了眼周圍奮筆疾書的同學們,轉眼之間老師在投影儀上放映的PPT已經閃過一頁又一頁,他眼中閃過微妙的嫌惡,但是這種嫌惡由于他本身的稀薄存在感,沒有傳達到外界。 精英什么的,最討厭了啊。 厭惡中自然含有著無需言說的嫉妒。月見鄙夷著設立目標而不斷為之前行的實干家,自身卻是連身處何方都懵懵懂懂的迷途羔羊。這里的空氣中每一個流動的因子都在催促著人駛向光明的未來,他明明就是這奮發向上氣氛中的例外,但是連跳脫出桎梏的勇氣和能力都沒有,只能不情不愿地隨波逐流。 憑借傅應喻的蔭庇,他勉勉強強被硬推進了這所學校,可是他到底算傅應喻的什么?平白撿回來白吃白住的便宜表弟?還是玷污傅家血統的污垢? 傅家的榮譽和光環,其背后的資本,沒有一絲一毫屬于他,月見極其清楚。他之所以能以半個外人的身份入住傅家的原因,不過是當年他的母親放棄了所有自己名下的傅家財產繼承權,換他一世衣食無憂,安穩無虞。 這算是那個女人一生之中做出為數不多的正確選擇,以他的渾噩度日和無能懶惰,就算繼承了那部分產業權力,無非是假以時日敗光,亦或是年幼的他早早在利益的角斗場被吞噬。 本就不濃的血rou親情,抵不過冰冷算計。傅應喻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 剎那間他的腦子里想到了齊北鳴,那種瘋狂恣意隨心所欲的玩咖,能不能給他無聊的日常生活攪起春水。 對于任何除了正事以外的娛樂,月見都抱有十二分的積極性。未待下課鈴打響,月見就旁若無人掏出手機,發起短信來。 你今天有空嗎,晚上一起吃飯吧,我掌握了他最近的行蹤哦。 齊北鳴一收到短信,嘴角有些輕微的抽搐,自己仿佛是跟蹤狂一樣的錯覺是什么,剛想回拒,緊接著又看到一條短信。 我成天窩在學校很沒意思的嘛ヽ(*。>Д<)o゜拜托了ヽ(≧□≦)ノ 惡意賣萌的信息令人不禁聯想起月見那張可怖的臉上做出故作可愛的神情,齊北鳴為自己的想象感到一陣惡寒,隨即他刪除了摁下的字母,換上了另一番說辭。 七點,我去學校接你,不見不散。 那朵高嶺之花的唯一軟肋,也就是他的寶貝弟弟了。要是被他弄臟了,冰塊下熾熱的火焰就要燃向他。 他是投身于熱浪的飛蛾還是融化冰山的火種,成敗在此一舉。 齊北鳴腦海中再閃過一遍他被告知月見這個名字的場景,明明只是傅應喻弟弟的人,卻有著與傅應喻截然不同的存在感。 宛如魔咒的名字。 周邊的同學稀稀落落離開教室,不曾聽課程的月見成了留在教室的最后一人,成功獲得邀約的他輕吻了下手機屏幕,自以為笑得一派純真,可手機屏幕里,倒映出他丑惡的無機質表情。 無論出于何種目的,有人搭理的滋味,真的好幸福。幸福到……不舍得讓 齊北鳴的車和其人一樣,張揚跋扈,鮮紅色的外殼如同熟透花期的玫瑰,情色曖昧,熱烈風sao,車前的兩盞燈忽閃忽閃,給人群中的月見傳達信號。 他本就是沒有耐性的人,從來都是別人按照他的步調行事,而他不喜歡為了別人稍作停歇半分。一襲黑衣融入夜色的月見這身打扮令他有些不悅,“你怎么穿成這幅樣子?!?/br> 月見連跑帶撞地上了車后,氣喘吁吁,結結巴巴問道:“怎么……了嗎。去,去哪里?!?/br> 盯住月見微微泛紅的傷疤部分,齊北鳴忽然又覺得這幅打扮和月見是天造地設般的合適。有些人,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 “沒什么,我帶你去了就知道?!?/br> 踏下油門,疾馳而去。齊北鳴在內心盤算著,先帶初出茅廬的月見去高級會所比較合適,不然,低檔夜場里的牛鬼蛇神,大約會把他嚇哭吧。 正好自從追求傅應喻后,他就暫時闊別了那些聲色場所,煞是沉悶。想不到讓他重新踏回那些地方的緣由,也和傅應喻有關。 齊北鳴掃了眼車座旁邊的人,月見壓低的帽檐和拉到最上面的拉鏈遮擋了他的傷疤部分,看上去順眼了許多。畏手畏腳安靜窩在那里的姿態十分乖巧,看上去就像一只剛進入新籠的兔子,有種蹩腳的可愛。 一看就是沒有任何交往經歷的月見,直接跨越到成人的世界,會被沖擊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