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笑容
在劇組的日子很枯燥,每天都做著相似的事情。 自那天以后,我和他在沒有過多的交集。雖然時不時他的助理會讓我做一些簡單的事,但再沒有和他私下的對話。 或許,我只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走在路邊看到的一只爬蟲,用腳踩一踩,就沒有更多的興趣了。 我每天的唯一樂趣就是看他演戲,看起來青春年少的他很好的把握住了這個稍顯成熟的角色。他的每一聲輕笑,每一次皺眉,都帶著青春與輕熟氣息的碰撞,像是混雜著煙草氣味的清風,沁人心脾,又令人沉迷。 拍攝工作進入尾聲,今天是他的最后一場戲了。 女主角的戲份已經拍完,只剩下他的單獨特寫。 這場戲中,他要趴在床上,面對他劇中的女孩,露出一個肆意的笑容。 當然,事實上他面對的是一個攝像機。 今天的他似乎不在狀態,每每笑的都有些僵硬,不夠暢快肆意。 斃掉幾條后,導演也讓他重新找找狀態。 我滿心焦急地看向他,想著他是不是生病了,或是遇到什么煩心事。 今天的他穿著格外清爽,白色衣褲襯托出他清瘦的身材,修長的雙腿分張在床上,腳上穿著雙白色帶藍條的襪子。 懶散,清純,卻有著該死的魅力。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突然他的目光與我對視,眼中瞬間微光流露,嘴角牽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導演,我比較怕癢,可不可以請一位工作人員幫幫我,讓我笑的自然一點” 導演眼前一亮,這個鏡頭需要的正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如果可以通過撓癢的方式,一定會有很好的效果。 “好主意,新程,你看看要誰來幫忙,你助理嗎” “算啦,我腳怕癢,哪有讓小姑娘幫我撓我腳心的,被狗仔拍到我可要涼透了” 場上大家瞬間被他逗笑,咔掉幾次的惱火也煙消云散。 他在床上翻滾了一圈,果然,又看向了我。我知道,這是我最后的機會了。 “小溪,你來幫我下吧” 他用可憐巴巴的語氣訴說到,搭配上那趴在床上的動作,微微蜷起的雙腿,和那雙暴露在空中的白襪腳,我沒有理由拒絕。 鬼使神差的,我徑直走了過去,伸出依然顫抖的手,在他腳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順著棉質線條,從他的腳跟一路扶摸到角指,翹起的線頭在我掌心打轉,微微的汗漬黏在我的手指上。 同時,他配合的笑出了聲,眼睛瞇成一條縫,嘴角夸張的張開。 “對!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導演激動大喊,示意工作人員各就各位。 他豎趴在床角,臉對著床下,兩只修長的腿一路深到床頭,一只腳搭在床沿。攝像機在他面前的地上仰角拍攝,形成一種男女主人公對視的錯覺。 為了不進入鏡頭,我窩在床頭一角,手放在他的腳邊。 可我知道,他怎么會讓一切這么簡單。 不出所料,開拍后,他又自行發揮的在床上翻滾兩圈,兩只腳在空中飛舞幾圈落下。 原本他的腳在我手旁,卻一下子落在我的面前。 他停住晃動的身體,低頭向攝像機看去。 面前的白襪腳距離我的鼻尖不足1厘米,我的每一次呼吸都透過他的薄棉襪,淡淡的汗香涌入我的鼻腔,一路鉆到我的大腦,像是催情的藥劑,讓我瞬間眼神迷離。 我甚至能看到棉襪包裹著的,雪白的腳掌,隔著棉線,若隱若現。 閃光燈的閃爍讓我勉強找回現實,想抬起頭遠離他的腳,卻被監控老師揮手制止,避免我入境。我抬起手去觸碰他的腳,攝像老師用眼神威脅我不要再動。 攝像機還在錄制,我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讓我的一部分身體進入鏡頭,影響拍攝進度。 看著面前的白襪腳,少年的氣息不斷刺激著我的神經,周邊人催促和責備的眼神,更讓我不知所措。 終于,我做了他想讓我做的事。 我用筆尖和嘴唇去親吻他的腳底,在他的棉襪上來回摩擦。 棉線的質感摩擦著我的鼻尖,腳底的汗漬沾上了我的嘴唇,我像一只不知羞恥的狗,輕輕扭動著頭,去嗅他的腳底,討好著我的主人。 他笑出聲來,笑的自然而肆意,笑的歡樂而張揚。 “咔!完美!收工!” 導演的聲音終于把我拉回現實,我才發現自己在做一件多么羞恥的事情,當著所有人的面。 我趕緊站起身來,他卻抬起腳壓住我的臉,借著腳底的力量,直起身子。 我的臉瞬間貼近床單,感受著臉上的壓力,眼前是他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腰肢,和扭動的跨部。 好在,他沒有讓我難堪太久,立刻翻身坐起,故作驚異的把腳拿開。 “抱歉抱歉,太激動了,把你忘記了,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自行免疫了他虛假的解釋,甩了甩開始發燙的臉,立即也站了起來。 鄭哥走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豎起拇指 “敬業” 我苦笑一聲,環顧四周,大家似乎并沒對我的舉動有什么異常,都在開心的祝賀他成功殺青。 我長舒口氣,看著他的背影,懷念著方才唇邊白襪的觸感。 正在我沉溺剛剛的回憶的時候,他已經轉過身來,走到我面前,輕聲對我說 “小溪,要不要做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