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快樂結束(沈渺禾離開,終于臨產卻被圈禁)
“你…你怎么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嗎?” 厲之行松了松領帶,緩緩地走進了一看就被澆灌得很好的小妻子。 唇邊帶笑,卻看起來像要殺人。 “你讓他cao了?”聽著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厲之行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就這么饑渴嗎賤貨?你知道我為什么不cao你嗎?因為孩子?不,是嫌棄你的爛逼臟。你真敢啊,你真敢啊江侑?!?/br> 他提前出差回來,或許是久別,或許是其他的什么,竟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思念。于是滿別墅的找人卻沒有找到人,問了傭人才知道,兩個小時前便和借住在他們家的那個雙性人關在臥室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到現在還沒出來。 厲之行眉心跳了跳,隱約覺得有事在等著他,匆匆地上樓沒有敲門便用了指紋進去。 而對方,竟然也沒有鎖門。 不知道該說江侑膽大包天還是無所畏懼,亦或是毫不在乎,等到他看見江侑的狀態后,盛怒之下竟是奇異的冷靜,他們進展到哪一步了?不同的進展他應該怎么處置江侑?沈渺禾是弄死呢還是弄死呢還是弄死呢? 厲之行咬著后槽牙,用足了自控力才沒有立刻懲罰他不忠的妻子。 面對再次被抓包,江侑這一秒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高速地轉動后他瞪了丈夫一眼: “讓誰?讓垃圾桶里的假jiba嗎?你不愿意cao我,我一個性激素激增的孕夫還不能自給自足了?人家小沈好心好意愿意幫我,啊不對,是跟我互幫互助,還要被你愿望,他虧不虧啊,以后肯定再也不想幫我了?!?/br> 說著說著他便入戲了,好似真的生氣一般噘著嘴不滿地看著丈夫,眼中全是控訴。 厲之行洶涌的怒火微妙的停滯了一瞬,這時鬧劇的另一個主人公從浴室中出來,看見他們的對峙,腳步也停了下來。 不等江侑給沈渺禾使眼色,厲之行快步走到后者面前,質問道: “你在這兒做什么?” 沈渺禾的高智商在這時發揮了作用,他聽出對方的語氣冰冷卻留有余地,意識到對方應該是發現了什么,但又沒完全發現。 “侑哥找我……他說……他說……我們……但是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就是普通的……” 他非常合時宜的臉紅了,加上結結巴巴的話,厲之行很容易將兩者的“供詞”串聯起來。 沈渺禾雙性人的身份和年齡長相在這時起到了很大的迷惑性,厲之行一邊不自覺松了口氣,將他們的話信了八成,一方面意識到,在江侑身邊放一個這樣的人并不合適,甚至是危險的。 必須要趕快處理掉。 “你先出去,我有事和你侑哥說?!?/br> 厲之行冷冷地說道,接著便看也不看沈渺禾,擺明了他只是他們夫妻倆中的“外人”。 沈渺禾不在意對方的態度,但卻在意江侑。 他不知道厲之行心里在想什么,會怎么對待疑似出軌的妻子,因此把擔心的眼神投向江侑,腳步遲遲未動。 厲之行見此,表情越發不耐,“你倆在這兒演羅密歐和朱麗葉呢?三秒鐘,馬上滾!” 江侑害怕事情鬧大,連忙去拉沈渺禾的胳膊,低聲說道: “我沒事的,別擔心,你快走吧,再磨蹭下去我倆都沒好果子吃?!?/br> “有事叫我,我就守在門外?!?/br> 沈渺禾出去了,臥室內剩下厲之行和他耐不住寂寞的妻子。 剛才厲之行聽的一清二楚,只是不屑理會。若他真的想要做什么,兩人加起來都只能束手就策。 江侑坐在床邊悠閑地晃著腿,他現在是沒做錯事人設,厲之行就算發脾氣也發不到他的頭上,他越表現的輕松,對方懷疑的心也就越淡。 “你要和我說什么?” 他抬頭望著高大的丈夫。 厲之行在垃圾桶里見到了用過的假陽具,輕而易舉地猜到了這間房間里發生了什么,他信了九分,還剩一分。 “我打算讓沈渺禾會自己家,你現在月份大了,需要專業的人照顧?!?/br> “隨便啊,那可以讓他偶爾來找我玩兒嗎?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br> 江侑答應的速度不快不慢,保持在對待相處了一兩個月的朋友應該有的態度。 聽出對方語氣中的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厲之行心里信了十分。 或許,江侑真的是因為太寂寞了,所以才找人互相幫助。 也只是互相幫助而已。 “不可以,你之前一個人不也玩的挺好的?” “你懂不懂什么叫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知道了有人陪有多快樂誰還想自己一個人!” 江侑憤怒沸騰,怒視厲之行。 “大不了我以后多陪你?!?/br> 一錘定音。 聽到這句話,江侑知道事情是沒有轉圜的余地了,他本就理虧,哪怕裝的再像也害怕被看出來,于是不輕不重地罵了兩句便鳴金收兵,鬧著要把厲之行趕出房間。 厲之行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果真走了出去,而從這天起,他不論多晚都會回家,周末更是一整天一整天地陪著江侑。 雖然對江侑來說如坐針毯,不如不陪。 分房睡潦草地結束,江侑從那天起便沒再見過沈渺禾,手機打過去永遠地無人接聽。 他的肚子越來越大,有時候他看著自己挺著那么大個肚子都心驚膽戰,自然也就無暇顧及別人。加上沈渺禾跟他相處的時間不長,感情不深,一段時間過去知道丈夫沒對人動手,也就漸漸忘記了這個人。 沈渺禾就此從他們的生活中淡出,幫孩子試喝奶水的人變成了孩子的親生父親,每晚都要含著乳尖入睡。 春分那天,江侑平安地誕下了一個男孩,他打了麻藥渾然不知過程有多驚險,只是在醒來時想到了厲之行送他進醫院時抖著的雙手,忍不住笑了。 這是生產后的第二天傍晚,窗外紅霞漫天,一種虛弱的病弱美縈繞在他周身,美得不可思議。 厲之行走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他手里提著給妻子帶的補湯,面上浮現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溫和的笑容,走了過去。 “醒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給你帶了湯,是想現在喝還是等一會兒?” 他的語氣溫和極了,江侑哪曾想自己一覺醒來丈夫像是變了一個人,沒有生出感動有的只是滿心惶恐。 他惶恐著被扶了起來,又惶恐地被沾著水的棉簽濡濕了唇瓣。 小口小口的淡鹽水喝下之后,他才終于活了過來。 “孩子呢?” 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懷胎十月,早已讓他對肚子里的胚胎產生了感情,現在只想看看他的孩子,再親親、抱抱,給他的孩子起一個名字。 “在保溫箱,再等等就可以抱出來了,你先養好身體?!?/br> “怎么會……”江侑失落地垂下眼,片刻之后又抬起頭問道:“你有沒有想到給孩子取什么名字,雖然我是生他的人,我才有決定權,但是可以勉強聽一聽你的意見?!?/br> 罕見的,厲之行臉色出現了一絲局促,他幾乎不能直視江侑的眼神,“名字父親已經給他起好了,剛上了戶口?!?/br> 他沒想到江侑竟然會在意這個,在父親提起的時候基本沒什么波動地同意了,現在面對妻子的雀躍期待,口舌難辨。 江侑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涼徹心扉,他強撐著力氣躺下,用被子蒙住頭,悶悶的聲音自被中傳來: “你走吧,我想再睡一會兒?!?/br> 厲之行不知道該怎么辦,哄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領域,張了張嘴,最終只是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那你先休息,什么時候餓了叫我一聲,我就待在這兒陪你?!?/br> 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回應,厲之行轉身走到病房里的桌子前坐下,上面有他剛剛出去還沒來得及收起的電腦,于是干脆處理起沒有做完的工作。 江侑把自己埋在被子之下,不知不覺地開始流淚,許是生產完的人都是如此脆弱,他的眼睛宛若被人擰開了水龍頭,如何也止不住眼淚。 哭著哭著心里越發委屈,他費了那么大勁生出來的孩子,憑什么還沒看一眼就被別人起了名字,還不跟他姓,丈夫也是個沒用的,有個老公還不如沒有……想到這里,江侑哭聲漸大。 嗚咽聲飄到厲之行的耳朵里,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仔細聽了下之后立馬起身走到了病床邊。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我馬上叫一聲?!?/br> 他邊說邊按鈴,試圖掀起被子看一眼,被子角卻被江侑死死攥在手里,沒能成功。 “我生的孩子憑什么不讓我取名字……嗚嗚嗚……” 厲之行把耳朵湊了上去,這才聽清了他說的什么,當即安撫道: “讓你取讓你取,誰敢不讓你??!孩子還沒有小名呢,你給他取一個好聽的小名好不好?” 厲之行放軟了聲音,可能是他的安撫起到了效果,江侑漸漸止住了哭聲: “你……你說嗝……真的嗝……” 產后的孕夫情緒變化極大,哄起來也非常好哄,厲之行見有效,連聲應是,“當然是真的,你現在就想一個小名,以后那就是我們就這樣叫?!?/br> 江侑蒙在被子里安靜了一瞬,再開口語氣中仍帶著哭腔: “小仲……他叫小仲……他是春分生的,我不求他長大之后有多厲害,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也很好?!?/br> 厲之行對于名字其實并不如何看重,不然也不會那么輕易地答應父親給孩子起名,但等江侑說完,他不由得涌上了一絲悔意。父親給孩子起的名字是“厲戈”,如槍如劍,鋒利無匹,不難看出寄寓了怎樣的希望。 和江侑起的名字,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方向。 “好,那他就叫小仲了,你想不想看看小仲?起來喝點湯,補充一下體力才有力氣看他?!?/br> 厲之行溫言安慰,把江侑從被子里挖了出來,喂了湯,這時剛剛因為按鈴過來卻被厲之行一個眼神制止的醫生以及護士才上前來給他檢查身體。 江侑在醫院住了一個月,產后基本都恢復得差不多之后才出了院。 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他一眼也沒見到,問丈夫,丈夫一開始說在保溫箱,后來見實在瞞不住了,便坦誠孩子在父母那里。 厲家不讓他見小仲,剝奪了他成為小仲另一個父親的權利。 因為這個,江侑在這一個月里偷偷在夜里哭了好多次,很多時候發著發著呆就開始默默流淚。他也不想的,但眼淚自己就要出來,他毫無辦法。 等到回家以后,他又迎來了另一場暴擊。 起初兩個月他郁郁寡歡,沒有心力去想別的東西,第三個月時,他越發討厭這樣軟弱抑郁的自己,便想強打起精神出門放松心情。 但在一切收拾完畢出門時,卻被告知,沒有厲之行的允許,他不能出去。 一瞬間,江侑覺得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