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個小癡呆
難得閑下來的休息天，把分好類的垃圾帶下樓，不知覺的打了個哈欠，搔了搔胳肢窩想著等會要不要去買個早晨還是直接回家睡個回籠覺 撲通，垃圾袋以完美的弧度扔進垃圾桶，得意的拍了拍手，“不虧是我” 轉身準備回家，突然腳被絆住，然后我就以一個完美的弧度與水泥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cao！”一句粗口爆出，看著磕破皮的膝蓋，暗嘆倒霉。無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絆向我的東西 一個黑不溜秋的男人，呃、不是黑人，只是臟臟的，看不清原本的膚色了，看起來像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他蹲在垃圾桶的陰影里，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有個人，只是一雙褐色的眸子亮晶晶的。他抱膝蜷縮著，手指緊緊的攥著我的褲腳 正盯著我看呢，真的在盯著我看...為什么盯著我？ “撒手！”我生氣了 他搖搖頭 我煩躁的拖著腿想要將我的褲子救出火海，“撒手！不然我喊非禮了！” 還是不肯撒手，我在計算，如果我脫掉褲子跑路的話，不被鄰居看到的幾率有多大 我放棄了，蹲下身，用著溫柔的語氣說道：“小帥哥，你行行好，放開我行不行，我一沒招你二沒惹你，你換個人碰瓷” 他搖搖頭 “那你要干嘛，有什么居心，要錢還是要色？” 他怯怯的看向我，帶著久未被滋潤的干涸聲音，“我餓...” “要飯的啊，那我給你錢，你撒開我” 他又搖搖頭 “那你撒開我，我去給你買早餐，行了吧？” 他接著搖頭 我火了，朝他吼道：“你到底要干嘛，那么難伺候，你是要飯的還是我是要飯的？” “你、你不會回來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原來他是以為是我騙他去買早餐然后跑掉嗎，不過我也確實有這個想法 “你個小要飯的，我真是欠你的”說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從地上拉起身，“我帶你去買包子，然后就不許糾纏我了啊” 他抿唇沒有講話 “來四個包子，兩杯豆漿”拽著小要飯的來到包子鋪前叫喊著 “好勒” ... “給你”我將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塞進他的懷中 看著他狼吞虎咽的吃完，只感覺是個可憐的娃，不過以前沒在這條街見到過他啊，是新來的要飯的？看著也不大，干嘛非得要飯呢，有手有腳的找個工作不好嗎。我一邊吃著包子喝著豆漿這樣想著 “吃完了”看著他將手上的包子吃完，我問著 嚯，還知道將垃圾扔垃圾桶呢，看起來也不算那么沒素質的樣子嘛 他點點頭 “行了，你不餓了吧，那我回家了啊”我揮揮手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就感覺不對勁，轉過身一看，那小要飯的還跟著我呢，只不過在看我轉身的時候他會匆匆忙忙的找個遮擋物藏起來 “你覺得你藏得很好？”不留情面的戳穿他 他抬頭看我，一步分兩步的磨磨蹭蹭的從后面走出 我跨步走到他面前，直截了當的問：“以前沒見過你，你家住哪的？” 他搖搖頭 “身份證號碼呢？” 搖搖頭 “父母的名字？” 搖搖頭 “...”我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感覺被耍了般，帶著慍怒的質問他：“你叫什么？” 他抬頭，欲言又止，最終聲音小小的說：“不、不告訴你” 得，一問全不知，“你不只是個小要飯的，還是個小癡呆”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他，小癡呆抬起頭，眼中蓄滿眼淚，隨時準備哭出來 薄薄的眼眶似乎已經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只見他扯著臟兮兮的袖子，拭去憋不住的淚水，沒有擦到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小癡呆雖然看起來比我大，可是感覺心智跟個小孩一樣，他抿著唇一聲不吭擦眼淚的樣子讓我的心一緊，他不顧及形象我還要形象呢！大庭廣眾之下！我把一個癡呆給罵哭了別人會怎么看我！ 想到這我攥著他的手臂快步離開這個公共場合 小癡呆眨巴著眼睛看著緊緊相握的雙手 左拐右拐，攥著小癡呆的手來樓底下的垃圾桶旁，我義正辭嚴的對著他說道：“我就是在這碰到你的，現在我把你帶回這里，別糾纏我了啊” 拍掉小癡呆還想伸過來的手，我快步跨上樓梯離開了他的視線 只剩小癡呆委屈的努著嘴 雖然我那樣說確實傷了小癡呆的心，可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要帶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回家，不然哪天被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小癡呆就住在垃圾桶旁，從樓上臥室的房間就能看到 下樓買早餐的時候總是會飛快的從他面前溜走，生怕他再纏上我 晚上，本該睡的很安穩的我被一陣嘈雜的噪音給鬧醒，噪音里包含著怒罵聲，打架聲，還有小癡呆嗚咽的哭啼聲？！ 我瞬間清醒過來，打開臥室的窗戶，只見下面黑漆漆一團又一團的人影圍在垃圾桶旁，那是這條街上的混混團體，他們踢打著小癡呆，小癡呆也不敢還手的蜷縮在垃圾桶的角落里 我心一急，頭探出窗外喊道：“你們這群要死的混混，天天擾人清凈，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到時候全給你們抓走” 糟糕，為什么我要當那個出頭鳥去幫他啊，這樣我不就暴露自己位置了 算了，管不得那么多了，都已經暴露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我接著喊道：“還不快滾！吵死個人天天不讓人睡覺” 只聽得一聲啐，一團又一團的黑影跑掉了 我關上窗戶，穿上鞋就往樓下跑 “呼呼...”我喘著大粗氣來到樓底站定，還看到小癡呆正蜷縮在垃圾桶旁邊 “喂”我走過去踢了他一腳，他的身體一抖，隨后抬起那雙亮晶晶的褐眸看向我 “嗚嗚——”他大哭著撲向我，我捏緊了鼻子不讓他身上的臭味從我的鼻子熏入我的腦袋 “你不知道反抗的嗎！”我無情的怒斥著他 “嗚嗚、人好多，我不敢反抗，反抗會被揍的更狠” 聞言我揚眉，嚯，還知道反抗了會被揍得更狠，也沒那么癡呆嘛 “走了” “去、去哪”小癡呆被牽著跌跌絆絆的往前走著，他亮晶晶的褐眸緊緊盯著相握的兩手 “唉，去我家”我無奈的說著，看著他這副可憐的小狗模樣，再硬的心也軟了下來 “喔、喔”他顯得有些高興 打開客廳的燈，讓他在陽臺坐好，我進房將醫療箱拿出來給他清洗著傷口 “唔...痛，輕點”他撅著嘴提出要求 “就這力度，挑三揀四，你自己來” “我、我不說話了” 翻了他個白眼，我接著說：“等你傷口結疤了再給你洗澡” “恩...你真好” “我不好，只是看不得你這樣遭人欺負，所以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我...還記得我的名字” “名字叫什么？” 他搖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不信任你” “靠，我還不信任你呢，不還是把你帶回家了！”聽到這我的火氣上來，扔下手中的碘酒，轉身就要走，嘴里還在罵罵咧咧，“＊＊＊，好心沒好報！” “我、我說”他的聲音輕軟，似乎害怕我生氣般，“我叫溫嶼，別的...不記得了” “名字挺好聽的啊，就是配不上你這副癡呆樣” 他抿唇有些生氣，我聳肩不在意，從房間抱出被子扔給在陽臺的他說道：“我自己租房子住，所以你不用擔心家里有別人” 溫嶼點點頭，只是那雙亮晶晶的褐眸一直盯著我 —————— 我托腮看著教室的窗外，想著溫嶼那副呆呆的模樣，還是有些可愛的，只希望的回家后別給我搬的干干凈凈就好了，想到這我嘆了口氣，明明就不是多熟的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將他帶回家 “小癡呆，我回來了”我在玄關換下鞋子朝屋內喊著 只聽得一陣磕磕碰碰的聲音，然后溫嶼就踉蹌的撲倒在我身上 “哎喲，你干嘛”被撲了個滿懷的我有些驚訝，隨即皺起眉頭，他身上真的太臭了 溫嶼沒有說話，只是拱著個頭在我頸間噌，這到讓我想起了回鄉下時候奶奶家養的那條狗 我找出幾件自己大碼的衣服拿給溫嶼，“去洗個澡吧，你身上太臭了” “喔、好！” “你會洗澡吧？” 溫嶼歪著頭，似乎在腦海里搜索洗澡該是怎么樣做的，隨后他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行，你趕緊進去洗吧”我將他推進浴室，而自己則進了廚房準備飯菜 哐當—— 咔嚓—— 我黑著臉打開浴室的門，只見溫嶼渾身濕透的倒在地板上 他撅著嘴委屈的看著我，好像只要我兇他他就會哭出來一樣 “你不是會洗澡嗎”我嘆了口氣蹲下身，將他拉起 “我...我會...”他嘴硬的逞強著 “行吧，我知道了” 從洗漱池下拿出小板凳放在浴室坐好，隨后將浴室的門關上，“我給你洗，洗完趕緊吃飯了” “不...”他紅著臉抓著我的手 “那按照你這速度就趕不上吃晚飯了” 感受到他抓著我的手力度減輕，我從下卷起他的衣服... ... “沒想到你個小癡呆還有腹肌，身材還挺不錯”我朝他吹了聲口哨，溫嶼的臉更紅了，“好了，出去吃飯吧” 起身拽著他走出浴室，他還紅著臉扭扭捏捏 晚上 “我、還睡陽臺嗎”他怯怯的問著我 “你睡沙發吧，老讓你睡陽臺也不好，到時候感冒了還得我伺候你。我告訴你啊，等你恢復記憶了就得搬出去，還得把你在我這住的這段時間花銷補償給我” 他抿著唇認真的點點頭 看到他聽進去后我滿意的點點頭回了房間 —————— “郝依，你看校門外的那個人是誰啊，好帥啊” “??？”體育課上，我正在壓腿。突然被身旁花癡的女聲搭話，聞聲我瞇起眼將目光聚焦在校門外的那個男人身上。身上穿的正是我的白T恤跟黑色直筒褲 “小癡呆？”我小聲的呢喃道 “??？你認識？？？” “何止認識，他在我家混吃混喝混住呢” “不是吧，怎么這種的情節沒有發生在我身上呢” 不顧身邊女聲的哀嚎，我小跑著朝校門口跑去 “小癡呆，你怎么來了” “你的飯卡”溫嶼怯怯的笑著從口袋里拿出飯卡遞給我 “喔，謝了。不過你一個人出來沒事嗎，等會知道怎么回去嗎” 他笑著重重點了點頭，“恩！我很聰明的！” 我也跟著笑出來，“那就好，那你快回去吧，冰箱里有飯菜，微波爐知道怎么用吧” “恩！” 我朝他揮了揮手走向cao場 溫嶼自從知道我的學校后，最近好像很沉迷于接我放學，每次等我放學的時候他總是會很興奮的在校門外等待 “喲，郝依，你的小癡呆又來接你了” 白了說話的那個男生一眼，沒理會他我徑直走向溫嶼 “走吧”說罷拽著溫嶼的手就往家的方向走 而溫嶼卻突然別扭了起來，他使著蠻力讓我拽不動他。我感覺奇怪的看過去，只見溫嶼抿著唇，時而怯怯的看我一眼，時而垂下眸，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怎么了？” “依、依？”他學著那個男生的名字叫我，還擅自在后面加了個疊詞 看著他不開心的模樣也不想去糾正他了，我放緩了聲音，“怎么了，不回家嗎” “我、有名字，你讓他們不要叫我小癡呆了”溫嶼認真的抬起頭說道，那雙亮晶晶的褐眸直勾勾的盯著我 “你不喜歡啊” 他點點頭 “那我這么叫你呢？” “依依叫...沒事” 我滿意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跟他們說的，下次你要再看到他們這么叫你就揍他們” 我舉起拳頭認真的模樣逗笑了溫嶼，看著他開心笑起來的模樣。我在心里想著，或許金屋藏男人也不算很壞 “明天沒有老師上課，要不要來學校里玩？”回家路上我這么問著溫嶼 “好！”他開心的應著我 真是個好哄的小孩，雖然他比我大 —————— 溫嶼來到我的教室，他靦腆的笑著，手指卻緊緊的攥著我的手 教室里瞬間響起一片哄鬧聲 我來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拿出課桌的書籍，溫嶼隨之來到我身邊坐下 許多女生圍在溫嶼身邊問這問那，可溫嶼除了能答出跟我相關的問題別的一概都記不起來了 沒有在意身遭的喧鬧，我正托腮陷入難題，只見溫嶼干凈的手指指在我的題上，“依依，這題你解錯了” 我揚眉，“哪里錯了” “解題的順序錯了”說罷他拿過我的筆在草稿紙上開始寫起來 看著他行云流水的解題步驟，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恢復記憶了，或者說根本沒有失憶過？ “依依！啊——” 黑臉看著坐在我身上抱著我脖頸的溫嶼，轉頭看向身側，男生們壞笑著拿著手上的假老鼠玩具，把溫嶼和其他人嚇了個半死 “你們有毛病吧”我不客氣的罵著他們 “是你的癡呆兒膽子太小了吧”男生也不客氣的回嗆 “made，我看你們是找死，說了讓你你們不要這么叫了！” 我站起身拿起書包砸向男生，一時間兩個人的打架變成了混戰，隨后溫嶼也加入了其中 ... 放學路上 我看著我跟溫嶼滿身的擦破傷口，訕訕的笑了笑，“沒想到小癡呆你打架這么厲害啊” “依依沒事嗎”溫嶼拎著我的書包，他就像感覺不到自己身上傷口似的歪頭看著我 “我沒事，倒是你看起來嚴重一點” 溫嶼搖搖頭，“依依，這里、很充實，你人真好”他紅了臉的笑著，手指攥著胸口的衣服 “喔、喔...”我有些不自然的搔了搔頭 “小癡呆，走了”我早已走了一大半的路，回身神來發現溫嶼沒有跟在自己的身邊，尋著來路找過去，發現溫嶼正蹲在一家蛋糕店面前，著迷的盯著里面的草莓蛋糕 “怎么了，你想吃？”我這么問著他 他轉過頭點點頭 “有點小貴，不過...”我看著溫嶼那副認真盯著蛋糕的模樣，轉了轉眼珠，隨后推開蛋糕店的門走進去 ... 再出蛋糕店的時候我手上拎著蛋糕的包裝，“看你想吃就買了，不過，這是有條件的哦...” 我勾起嘴角不好意思的笑著，而溫嶼單純的還不知道要發生什么，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吃蛋糕前先去洗個澡吧”回到家我推搡著溫嶼進去浴室 他不解的問：“我昨天才洗過的” “因為打架出汗了，很臭” 他了然的點點頭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 我將蛋糕切好端進房間 不一會房間的門被推開，溫嶼的聲音傳來，“依依，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恩”我站起身歡快的奔向浴室 我帶著滿身正在蒸發的熱氣進入房間，看到溫嶼正坐在房間的桌子上吃著蛋糕，看起來跟從沒吃過一樣滿足 “有那么好吃嗎”我擦著頭坐在床上呢喃 “依依吃嗎” 看著他遞過來的勺子搖了搖頭，“我不吃甜食” “喔”他臉上是可惜的表情 我站起身走過去，撐膝彎腰盯著溫嶼的褐眸 突然的動作讓他緊張起來，聲音有些磕巴，“依依？” 看著他嘴角的奶油我舔了一口，隨后皺起眉，“好甜...” 他飛快的擦去嘴角剩下的奶油，小聲的說：“沒、沒有了” 溫嶼的嘴看起來薄薄的，粉粉的，嫩嫩的，跟冰箱里剛拿出來的水果凍一樣，總覺得應該比水果凍更嫩，更彈 在溫嶼放大的瞳孔中，我低下頭吻下去，嫌不過癮的舔著他的唇 果然很嫩！ ... “依依，今天我睡床上嗎”被拽著踉蹌倒在床上的溫嶼還不知道要發生什么，只知道今天能睡在床上他很興奮 他歪著頭天真且期待的這樣問著 我點點頭，“你今天可以睡床上，但是你沒忘我說了有條件的吧...” 勾起嘴角貼身壓上去，溫嶼的眼神有些閃躲 ... 一番撫摸下來，我累得夠嗆，溫嶼也微張著嘴喘著氣，他的眼睛濕潤，“依、依...” 他的聲音軟糯，潮濕，勾的我紅了眼直起身... “依依，不...要”手指的試探讓他推搡著我搖頭，似乎是很害怕 我頓了頓停下來，看著他亮晶晶的褐眸此時蒙上一層水霧，眼角泛紅，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的很 “唉...”喟嘆一聲我灰溜溜的爬下床，“抱歉” 想要起身卻被拽住了手臂，我不解的回頭看向溫嶼 “依依要去哪...”他拽著我手臂的力氣很大，睜著水蒙蒙的眼問我 “呃...” “不讓依依...那樣做的話就要走嗎”他在內心掙扎，撇過不知是羞還是哭紅的臉 “呃、也不是，我倒也不是那種人，只是去陽臺吹吹風”拍拍他的手臂讓他安心 他搖搖頭，“依依...我害怕...” “我知道”自己好像攤上麻煩事了，看著溫嶼這副膽小的樣子我開始后悔了剛剛那樣做 “依依...能不能...握著我的手，這樣我有安全感” “恩？”雖然沒懂他話里的意思，不過我還是回握住了他的掌心，十指相纏 溫嶼的力氣大到出奇，他拽著我將我重新拉回到床上 “按照依依的想法...做吧” 我被他直勾勾的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呃...我...” “不過我也有要求，依依，可以嗎？” “你說” “不要再喊我小癡呆了，能不能叫我的名字” “好，溫嶼？” “恩！”溫嶼笑著，攥著我手指的力量緊了又緊 當晚，溫嶼被折磨個夠嗆，甚至不需要多余的潤劑，就能很輕松的進入，我也很詫異溫嶼明明是第一次，接納度竟然可以這么高 溫嶼的腰肢結實纖細，一次次指尖滑過，都讓我愛不釋手 他一次次的在我耳邊喊著我名字，直至最后已經叫不出來聲音，只能發出黏著潮濕的哼唧 看著身上身下一塌糊涂的溫嶼，我愧疚的吻了吻溫嶼那如果凍般的薄唇 他呵呵笑著攥緊我的掌心 —————— 深秋 拿出壓箱底的厚衣服圍巾給溫嶼穿上，確認一切準備完畢后我打開門準備帶他下去買早餐 “依依” “恩？” 溫嶼被厚實的圍巾擋住了下巴，講話時還有白氣從圍巾里飄出來，他笑著伸出手，“這個你忘了” 我嘿笑一聲與他交纏手指，牽著他下了樓 “喂，溫嶼，你看那個”我指著商業街寫字樓上的廣告投放屏 溫嶼的手指凍的發白，指關節泛著粉紅，他正低頭喝豆漿，聞聲望去廣告投放屏 “溫氏集團董事長的法定繼承人現已消失八個月，溫董事長現已經發出尋人啟事...” “嘖” “那是你嗎溫嶼？那個照片，怎么看都是你吧” 他收回視線搖頭，“不是我” “溫嶼，你還騙我！”我有點生氣的朝他吼道：“是不是你！” 他癟了癟嘴，“依依...” 想到這我慍怒的質問他：“你什么時候恢復記憶的？” “剛剛” “溫嶼！” “前兩天...”他那雙褐眸很快蒙上水霧 可一想到他現在身體里的不是那個心智不成熟的小癡呆了，而是溫氏集團的繼承人溫嶼，我就不由得抖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我不信！” “好嘛...跟你同學打架的時候...就、想起來了，我失憶也是因為跟人打架...” “為什么？” “因為我是私生子嘛，突然有一天告訴我要回去繼承公司了，就有人看我不順眼了”似乎是為了不讓我感到有負罪感般，他笑著講這些話說出口，說的輕松歡快 “...”我一時間啞言 不知不覺松開他的手，轉身離開了熱鬧的商業街 而溫嶼始終跟我保持一米的距離跟在身后 ... 我提前回到家，看著樓梯口溫嶼的身影還沒出現，進了家門將門給關上 來到沙發躺下，思緒出神的看著天花板 “依依...”溫嶼跟上來看到已經關上的大門，聲音軟軟的在門外喊著，“依依，我想吃草莓蛋糕” ... “依依” 突然放大在耳邊的聲音讓我瞪大了眼坐起身，我詫異的看向蹲在沙發邊上的他，“你、你怎么進來的” “我不是一直都有鑰匙嗎”他笑了笑甩甩手中的鑰匙 汗顏的捂額，這鑰匙還是我給他的，怪不得誰... “依依為什么生氣”他起身坐在我身邊 “不知道...”我垂頭，“可能是你恢復記憶了沒告訴我，生氣你瞞我” “依依說我恢復記憶了就要搬出去，自從我媽死后，沒有人對我這么好，依依你是第二個，所以我不想搬出去” 我扭著衣角，“你明明那么有錢，卻要隱瞞身份的住在我這個小蝸居里” “抱歉依依，不過既然被你知道身份了就不用隱瞞啦，以后我來養你吧” “你爸的尋人啟事說找到你有十萬塊錢欸...”財迷的我還沒忘掉剛剛投放屏上的內容 溫嶼笑了起來，“那你別把我交出去，我賺二十萬給你好不好” 我垂著頭，聲音細微的說，“那你還看得上我給你買的草莓蛋糕嗎” “當然”溫嶼湊上來，那雙褐眸格外的閃耀，“我只要依依給我買的草莓蛋糕” “依依還有生氣的事情嗎，我都可以解釋給你聽哦” 我搖搖頭，“暫時沒有了” “那個...” “恩？依依怎么了” “草莓蛋糕能不能先賒著...” 溫嶼的褐眸亮晶晶的，就如同第一次見到的那般像星星一樣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