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他和沈旖的緣分最多也就到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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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柳令舟信守承諾地將消息放給了商崇,還頗為貼心地將商承意的新電話號碼也一同呈了上去。 而商崇也如柳令舟所愿,在拿到商承意聯系方式的下一刻就朝他轟炸去。多年未曾聯系的父子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商承意半躺在落地窗旁的沙發椅上,慵懶地撥了撥窗簾上的流蘇,聽見電話那旁傳來的呼吸聲,心里只覺得好笑。 商崇在自己十七歲那年就強迫他用身體賺錢,在斷聯了幾年聽到自己傍上明星之后又忙不迭地找到自己,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通電話的目的,商崇卻假惺惺地裝出了副客氣的樣子。 “有話直說吧?!鄙坛幸饴氏乳_口道。 商崇愣了半秒,似乎沒想到商承意會這樣說,隨后討好地笑了笑:“阿承你現在混得不錯嘛,還搞到大明星了,那個明星叫什么來著?沈、沈……” “沈旖?!鄙坛幸庵苯亓水數卣f出了她的名字。 這是商承意第一次聽見他的爛人父親叫自己的小名,卻怎么也沒有是在這么個場合。他心里覺得可笑,但早已沒了失望,他對“父親”這個身份所有的期待隨著長大已經消磨殆盡了。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我經常在手機上看到她,長得很漂亮?!鄙坛绲囊袅恐饾u大了起來,饒是盡力掩飾著也能清晰地分辨出他語氣中的興奮,“你看啊,阿承你長得好看,腦子又好,她肯定很疼你吧?!?/br> 商承意自然曉得商崇是來要錢的,卻沒想到他為了達到目的竟然還開始觍著臉夸贊自己二十五年都看不上眼的賠錢貨beta兒子,他著實是有些佩服。 “還好吧,從會所里買回來的二手貨,不就那樣?!鄙坛幸獾氖肿プ∩嘲l上的軟墊,然后緩緩松開,他的目光晦暗,毫無波瀾道,“沈旖是個alpha,還是個大明星,什么好看的人沒看過,我也就是個來幫她解決生理問題的,你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br> “——我早被她給踹了?!?/br> 商承意聽到那邊聲音倏地一滯,隨后憤怒的怒吼就直沖他的耳膜:“什么?你他媽剛才說什么?她把你踹了?!” 商崇在聽到商承意的那句話之后終于撕下了偽善的面具,將欲望赤裸裸地展現在他面前。 “新鮮感過了唄,我頂多就是多了個畸形的xue討她喜歡,玩膩了就換下一個了?!?/br> 商崇深吸了幾口氣,似乎是在強壓住自己的憤怒,過了許久才傳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沒用的臭婊子?!?/br> 這種惡毒的說辭商承意在這些年間早就聽膩了,體內早已形成了抗體,對他沒有任何殺傷力。 他知道現在商崇心里最大的希望落了空,但按照他的性子絕不可能放走眼前的肥rou,必然是要把嘗試從另一條路徑撈金,他抑住心中的緊張,裝作輕松的樣子開口道:“你是不是想以此威脅沈旖,爆料她花錢包鴨子,讓他們用錢來堵你的嘴?” 剛才還憤憤然的商崇突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在電話那旁默不作聲,商承意猜想自己說中了他的心思。他聽見自己的心怦怦地劇烈跳動著,硬生生地要將自己撕扯成兩半。 他決不允許這個人在沈旖身上留下任何的污漬。 商承意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用力地將它握住,以此稍稍穩住自己的動作。 “我看在你好歹是我親生父親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別淌這趟渾水,沈旖的家世比你想得還要深,他們用一萬種方法讓你閉嘴,你真當沈旖是提款機?”商承意冷笑一聲,繼續向商崇潑冷水,“你也知道柳令舟攀上的高枝是什么人物吧?沈旖是他的堂妹,她要出事兒了容家肯定不會放過你?!?/br> 商承意說得信誓旦旦,真的把商崇給唬住了。他遲疑地開口說:“……那我真的一點兒錢都拿不到?” “有命沒錢花和有錢沒命花你選一個吧?!鄙坛幸獬林?。 錢和命擺在一起,饒是愚蠢如商崇也知道該如何選擇。他憤憤地用拳頭砸向桌面,刺耳的碰撞聲讓商承意皺著眉把手機拿遠了些。 商承意猜商崇大抵暫時打消了去找沈旖的念頭,乘勝追擊道:“你竟然還敢相信柳令舟的話?她現在都是半只腳踏進容家的人了,當然是想要解決你這個送上門的蠢貨向容家表忠心了?!?/br> “她那個賤人,竟然敢算計老子……”商崇的聲音氣得發抖,他沒想到自己非但沒能通過賠錢兒子撈一筆錢來,還要被人當槍使,差點把命都搭了上去。 氛圍都已經烘托到了這個地步,商承意在沈旖身旁帶了幾個月,耳濡目染也學習到了點兒演員的素養,以一副悲天憫人的語氣低聲道:“老爸,畢竟我們才是一家人啊?!?/br> 他惡心得差點兒把早飯都吐了出來。 他裝出關懷商崇的模樣繼續循循善誘:“說真的,我還挺感謝你送我去當鴨子,我這幾個月確實過得不錯,光沈旖那張臉就足夠我回味一輩子了。我這些年好歹也攢了些錢,你要不嫌少我也分點兒給你,咱們還是低調點兒,平安活著最重要?!?/br> 在商崇再一次變了臉說出了一長串阿諛奉承的話后,商承意假意又好聲好氣說了幾句后就掛上了電話。 他看向窗外,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傍晚,如血般猩紅的夕陽落在窗邊的綠植上,不知為何讓他感到有些悲戚。 和沈旖最多也就到這兒了。他如是想。 商承意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徹底地和沈旖斷了聯系,免得讓商崇瞧出端倪來。柳令舟那邊看到自己如常和沈旖膩在一起,也難保不會再次和商崇通氣,讓他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 他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從沙發上站起身朝二人纏綿過多個夜晚的房間走去。他打開衣柜,從拜訪得整齊的衣服中找出了一件純色的T恤。 這原是他的衣服,沈旖穿了幾次后覺得舒服就從他這里要了過去,因為實在愛穿干脆把它當做了家居服。 商承意把T恤抱在懷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個絕望的囚徒一樣企圖從中聞到一絲沈旖身上的焦糖味。 可是他當然聞不到,他只聞到了淡淡的洗衣粉味。商承意嘆了口氣,從儲物間里找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將T恤鄭重地擺在了最中間。 他來時行李便帶的不多,雖然沈旖在這幾個月給自己添置了不少的東西,但商承意并不準備把它們帶走,他知道自己看到那些東西時只會徒增無謂的消極情緒。 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商承意拖著箱子正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茶幾上拿起了之前沈旖給自己換的手機。 他把自己在咖啡廳錄下的那段錄音傳給了容霽,想了想又打了幾行字:“我知道您一直擔心我的存在會給沈旖造成不好的影響,我也深覺自己承受不起沈旖的厚愛,麻煩您得空的時候向她轉告一下我已經走了,不用勞煩她來找我。她買下我的那筆錢我會慢慢地攢,等攢齊了會一并還給她?!?/br> “希望這段錄音能夠給您一些幫助,畢竟有些垃圾還是扔了比較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