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喂奶 喊爹爹
書迷正在閱讀:正在黑化警戒區、放縱、神明也會養小孩?、【NP】古現 游戲 角色扮演、人魚性愛日記、熱愛出軌的綠茶美人、關于甜餅的腦洞們、[總攻]干不停/第二人稱、少爺調教守則-高顏美人調教師攻X混世魔王小少爺受、嬌軟美人被反派百般玩弄
今年因著cao辦中秋宴之事宴請眾國,接見使臣,鞏固發展諸國結交友誼,管理波斯國等附屬國,更是加深了景遼兩國之間的情誼。 如此便省去秋狝一事。 但昔日先帝在世時尤為重視秋狝冬狩之事,為了彰顯國力強盛,不僅在圍場的必經之路上設下行宮,還為各處不同景致更換牌匾,諸如南山積雪、如意州館抑或是明耀東宮,處處各不相同,其中奢靡華貴,不言而喻。 立冬之后,景和即位后第二年的第一場大雪便紛紛揚揚的落滿京城,滿城雪樹銀花,梅香浮間動。宮闈紅墻后,冰凌玉花中,明光湖中殘荷凋敝,鯉魚魚苗被盡數收在暖室里悉心飼養,只待春日回暖重新放回湖中供大將軍摸魚。 省去秋狝,自然不能再省去冬狩。此事歷年來都由鎮北侯大將軍親自cao辦,今年也不例外,留丞相張樞留守京城代理監國,以防不時之需。圣駕攜親眷一路北上,巡察軍中安定將心,除去虛浮驕奢之氣,擇新將世家公子為國所用,乃冬狩之意。 按以往的經驗,從皇宮行至圍場只需七天,夜宿行宮,晨起趕路,前三日走水路,第四日過山脈,第五日、第六日就該走大路,本該一天不多,一天不少。然今年第四日下了雪,路面濕滑,極難行走不說,陛下這幾日晨起又常常頭暈泛嘔,顧晏海便放緩腳步,多歇了一日。 第七日晚歇在“南山積雪”館內,此處因著溫泉水霧氣飄忽如漫天飛雪而得名。顧晏海白日是大將軍,需要整理隊伍,處理公務;晚上是君后,需要照顧皇帝陛下與兩位皇子,忙的連口水都喝不上。 如今這天氣越來越冷,小皇帝怕冷也不大愛動,北上這幾日坐在轎攆上還俯身吐了兩回,想來是水土不服。顧晏海皺了皺眉,他現在看到景和吐就心慌,總擔心中秋那日讓他再懷上。 算來上輩子也是這個時候懷上??缮陷呑邮且驗榇髮毿殯]能生出來,江山不穩,皇位不牢固……雖然如今孩子姓顧,但兩個孩子健健康康,想必也不會再生。 要生也不是這個時候,小皇帝的身子還沒養好呢。 顧晏海脫下戰袍交給下士,捂熱了雙手這才敢進屋。繞進屋內,銀炭燒的屋內極暖極燥,白紗帷幔之后,兩個滿八個月的小寶貝洗的干干凈凈,穿著單衣,坐在床上,靠在爹爹彎臂里,一人抱著一只乳吃奶。 “嗯……寶寶…咬的爹爹好痛……”景和沐浴過后便懶洋洋地側身躺在塌上,臉頰被水汽熏得泛粉,抱著兩個寶貝靠在被褥里喂奶。小家伙們長了乳牙,吃起奶來更沒個輕重,咬的rutou發腫。揉過小寶柔軟的胎發,捏了捏他的小rou臉,景和眼眸一抬,“哥哥回來了,辛苦了?!?/br> 顧晏海低笑,輕手輕腳地坐到床邊,撥開景和的額發,道:“困成這樣…不早點睡?”發尾還濕著,他又拿來干布一點一點擦干,“聽說上午又吐了一回?” 他在軍前領路,圣駕在軍隊中央,無法親自侍奉在側。 小皇帝嗯了一聲,軟軟地蹭了蹭顧晏海的手背,道:“坐久了…就有些暈……” “叫閆路過來看看?”顧晏海由著他蹭,指腹抹過柔軟的唇瓣,感覺有些干澀,便問,“要不要喝水?屋子里炭燒的太燥了?!?/br> “別麻煩閆先生了…等寶寶吃完再喝水吧……”景和抿唇笑笑,抱著兩個昏昏欲睡的寶貝仰面躺下,一手一個rou團子抱在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們的小屁股,輕聲哼著軟調。 兩個寶寶睡覺就喜歡聽這不成調的小曲兒,美美地吃著奶躺在爹爹懷里,rou腿搭在爹爹的小腹上,舒服極了。 顧晏海躺在他們身旁展臂攬住一大倆小,幫著他一同擁著兩個小不點兒,俯身親了親大寶的小腦袋。這個視角下小家伙的耷拉下睫羽忽閃,長而卷的睫羽小扇子似的像極了爹爹的雙眸。孩子們快睡了,他說話也小聲,道: “他的眼睛是不是很像你?” “我覺得更像哥哥一些?!本昂洼p笑,眸光仿佛要掐出水來,“特別是吃奶的時候…他們就喜歡皺眉頭,可不是和哥哥一樣?” 這是調侃他愛皺眉,顧晏海一聽,挑眉一笑,附耳便道:“我吃奶的時候可不皺眉頭,和兒莫冤枉哥哥?!?/br> 景和鬧了個大紅臉:“哥哥…寶寶還在這兒呢?!?/br> 顧晏海朗聲大笑。 第八日清晨,天還未大亮,顧晏海就早早地去整理馬隊。景和被喉間嘔意惹得睡不著,起身吐了一回后,用了點茶水壓了壓惡心,也沒了睡意,坐在一旁給自己順氣。 這看起倒挺像有孕的模樣。吐的多,睡的也多,景和不自覺地揉向自己微鼓的小腹,原本柔軟的小腹此時有些微微發硬,他又看了看床上兩個寶寶。兩個寶寶睡得橫仰八叉,口水橫流,張著嘴露出兩顆小乳牙,可愛極了。 若真是又懷上,多一個寶寶也是可愛。 景和笑笑,不打算與顧晏海說,起身將兩個寶貝的口水擦了。 這眼看都要走了還沒喂奶,但要是沒奶吃,兩個小家伙可是要鬧的。景和沒辦法,只能讓侍女抱著大寶小寶一同上車,放在軟墊上再退出車廂。 按理說他們昨晚睡得極早,今個兒也不該誰這么久。景和有些擔心寶寶們是不是著涼風寒,正想伸手探探他們額頭的溫度,卻見大寶忽然一骨碌翻身,懵懵地揉臉,再伸懶腰,睜眼似乎發現身邊沒有熟悉的人,眉頭一皺,搖搖晃晃地坐起身來,四處張望。 “呀——呀!” 小寶被哥哥吵醒,也懵懵地一骨碌下翻了身,一腳踹進哥哥的腿上,揮舞著小手和哥哥說話: “咕咕!” 大寶也不知怎么的就聽懂了,rou臉皺巴巴,難得開口:“噠噠!” 小寶一聽急了,搖搖晃晃地撅屁股爬起來,拍著哥哥的腦袋就咿呀呀。 小傻瓜們還不知道回頭,也不知道爹爹就在后頭,忽然就開始著急,rou乎乎的小身子顫巍巍地抱在一起。其實景和坐在他們身后,原本還托腮看的津津有味,這會子看著大寶笑憋得小臉通紅,大有眼淚決堤的架勢,連忙就要開口哄他,卻萬萬沒想到慢了一步。 “嗚——爹、爹爹!” 大寶八個月,在發現爹爹不見了之后,大哭的同時張口喊了人生第一次“爹爹”。嗓音稚嫩細軟,但咬字卻極為清晰,脆生生的一句話直擊胸襟,險些讓景和感動到落淚。 “寶寶!”景和驚喜地抱起大寶,不斷親吻他rourou的臉蛋,疼惜地吻去小家伙的淚珠,又俯身抱起呀呀的小寶,“爹爹的心肝兒……你會喊爹爹了…” 大寶攥著景和的領口,連打好幾個淚嗝兒,奶聲奶氣地又喊:“爹…爹爹……嗚!” “哎,爹爹在這兒呢?!?/br> 兩個寶寶八個月了,抱在懷中沉甸甸、暖乎乎的,有著令人心安的份量。純凈懵懂的眼眸是天底下最干凈的地方,亦如當年那驚鴻一瞥——在明光湖中那片菡萏粉花之中,屬于他們父親的眸光澄澈明亮,從此給予他所有的勇氣。 令他足夠一直堅強下去。 午時車隊暫且歇息休整,顧晏海與平秋正商量著接下來的路程,正打算避開這片積雪之地,卻不料守在景和身邊的下士疾步跑來上報: “將軍!陛下又吐了!” “怎么回事?”顧晏海示意平秋下去cao辦,跟著下士邊走邊道:“去將車隊尾后的閆大夫請過來…再備下一輛馬車,讓閆大夫跟在陛下車輦后,送茶水上來?!?/br> “是,將軍!” 顧晏海匆匆趕去景和車邊,只見小皇帝扶著樹干吐得上氣不接下氣,明黃冬衣上白狐毛領圍在臉邊兒,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如紙。身旁潘群扶著他的身子不敢撒手,生怕這小皇帝腿發軟跪下來。 “和兒!”顧晏??吹男念^一緊,大步上前攙住他的肩膀。 景和疲乏地抬頭,耳垂的珊瑚珠子襯得臉頰血色極淺,唇瓣更是發白,勉力一笑:“晏海哥哥……嘔…”話音未落,他又埋頭吐了兩口酸水,環住小腹吐得渾身發顫。方才在車上硬塞的兩塊點心早就吐了干凈,領口可見是被小壞蛋們咬的,濕噠噠地皺成一團。 顧晏海一看就明白了,力道適中地替他順背,皺眉道: “是不是又擔心沒奶水喂他們?說了多少次他們現在可以吃別的東西,不要逼著自己吃……雖然也不是讓你不吃,但是不能硬塞知道嗎?潘老頭你也真是怎么不攔著和兒,就由著他瞎吃……” 潘群挽著拂塵,默默地掏了掏耳朵。 景和吐干凈便靠在顧晏海懷中,忍不住拿毛茸茸的毛領蹭了一蹭。大將軍抱著穿成軟綿綿的小皇帝一起坐在馬車外,堅硬的盔甲陷進柔軟的棉襖中,他捉住景和冰涼的雙手,吻住他的額角,問:“還難不難受?我叫了閆路過來,別嫌麻煩,讓他多跑跑?!?/br> “只是暈車而已?!本昂蜔o奈,他自己也拿不準是不是有孕,若真是有了,他也不想顧晏?,F在知道;若是沒有,那也是小題大做罷了,平添一句陛下圣體欠安??磥砣绾味紨r不住大將軍了,他忽然喜道,“哥哥,大寶會喊‘爹爹’了?!?/br> 閆路被戴著面具的士兵火急火燎拖來這里時,兩手空空地一臉不解,等著這位士兵大哥把自己放下,他又添上自己藥箱沒帶這句。哪里知道這位侍衛大哥實誠的很,拔腿就往回跑,還沒來得及聽見下一句—— “但是沒有藥箱也沒啥關系啊……” 閆路無力地伸出手,兀地耳旁傳來自己老友驚喜過望的聲音: “真的?大寶先喊的?” “是呀,大寶不僅喊了,喊得還特別清楚?!被实郾菹聹睾偷匦χ?,又道,“小寶倒是不愿意喊,我教了好幾遍了?!?/br> 閆路轉身跨到馬車背面,被迫聽著顧晏海與景和平淡噎人的對話,并不曉得自己是來干什么的。 “他的話明明是最多的,這會子還不愿意喊了?!鳖欔毯u搖頭,大庭廣眾之下往景和臉上親了一口,道,“天天就聽他罵人似的說話,沒想到開口這么慢?!?/br> “哪有……小寶開口不晚?!甭牭酱髮④娬f自家小寶,景和有點不高興,鼓鼓腮幫,“……小寶說不定早就會了,只是不愿意喊而已?!?/br> “哥哥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啊,和兒?和兒……親一口…” 下士提著藥箱急忙跑到路中間,只見這位神醫閆路先生雄赳赳氣昂昂地大步走回來,怒形于色地一把奪過自己的藥箱,道: “去和你們大將軍說!陛下沒??!他有??!” 下士很為難:“這、這……” 閆路看他為難,親自教他:“你說閆先生去過了,回來‘汪’了兩句就成!” 下士:“……遵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