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起了活塞運動。她那里絕對稱得上是名器,層層 疊疊的把我的小
我真正的名字自然不是王歡。幾個月前我就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南方出 差時便鬼使神差地辦了幾套假身份證,其中的一個就叫王歡;前些日子還配了一 副隱形眼睛——我打小就戴眼鏡,眼鏡一摘,妻有時都認錯人。當然,這一切都 是為了今天。 接到朋友的電話,我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發生了。雖然逃亡的念頭也轉過幾 次,甚至還想過逃亡的路線,但這一天真正來臨得時候,我還是有如夢游一般。 直到西行的列車已經開出了很遠,我的心才慢慢的平復下來。 看身邊僅有的筆記本電腦,我不由暗自埋怨自己:「總說自己的心理素質好,真遇上事兒,驚慌到這步田地!」衣服自然沒帶;家里不寬裕,上有老下有小 的,自己出事也就罷了,總不能讓家里再受苦,身上便只帶了6千多塊錢。又想 起單位自己使用的電腦好多私人的資料沒有處理,心下只能嘆息,一切聽天由命 吧。 買車票的時候只想著怎么盡快逃離這座城市,逃得越遠越好,這時才清醒下 來,這趟列車是開往西安的,而自己竟也糊里糊涂買了張去西安的臥鋪。我在單 位不大不小是個頭兒,出差時要么飛機要么軟臥,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習慣真是害死人!」,我看了看上車時換回的鐵牌,好在還是硬臥。逃亡 的路不知什么地方是盡頭,身上的錢不多,總得省著點花,我提醒著自己。 定下神來,才發現對面的鋪位趴著位十七八歲的少女正饒有興趣地望著我, 見我的目光投到她的身上,笑道:「你這個人可真夠怪的了,都看了三個小時啦,外面就那么好看?」,甜甜脆脆的,是地道的京腔。 時下已是初冬時節,車窗里掠過的土地上殘留著大塊的雪,灰暗暗的象我現 在的心情。 北地已經下雪了,我身上沒由來的感到一絲寒意。 揉了揉變得麻木的脖子,我換了個姿勢使自己更舒服一些,看對面也更清楚 了。 很意外的,對面的女孩眉目如畫,竟是個可人的美少女。 不知打什么時候起,我就很怕和女孩子接觸,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好像她 們很容易讓我腦海深處泛起一些可怕的念頭。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身邊只剩 下同性的朋友,談笑皆禿瓢,往來是和尚。妻當然十分的滿意,連我的朋友都說 我是那個城市里最后一個「已婚處男」?,F在又在逃亡的路上,我自然一點心情 都沒有,淡淡的回了句:「是呀!下雪了嘛?!?/br> 便轉過頭來閉目養神,腦子里卻突然一閃,這女孩的面孔隱約有些熟悉,象 是在哪里見過似的。 「陪我說說話嘛!」,話音里有些瞋怪,但更多的是撒嬌,「我好悶呀!」,接著便感到一只柔軟的手輕輕推著我的肩膀。睜眼一看,那只手果然秀氣又不失rou感,順著伸過來的胳膊再看過去,灰色的羊毛衫恰到好處的體現著胸前凸起的完美形狀讓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多停留了幾秒。 女孩顯然注意到我目光的去處,下意識的把胳膊縮回去護在自己的胸前,瞋 道:「你,討打呀!」 我的臉頓時熱了起來,我想它一定紅的厲害。 「就你自己?」我連忙轉移話題。 沒想到我這句話卻讓女孩露出了戒備的神情。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剛才色色 的目光和這句話加起來,就像是狼外婆與小兔乖乖的對白。 「我不是狼外婆……」,我趕忙解釋,話里透著說不出的真誠。 這可是我的看家本領。從小mama就說我的聲音像播音員;妻也說我的聲音有 穿透力,特別容易讓人接受,還說是被我的聲音騙到手的,全然不顧我和她5歲 就相識、15歲就拍托的事實。 女孩的神情正如我所料的放松下來,卻沒忘了給我一個白眼:「你以為我是 小白兔呀!」,接著「噗哧」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你是不是……那個狼?」 我沒好氣的回道:「胳膊抱的那么緊,就像個受驚的兔子,我再不知道自己 被人看成什么狼還不成白癡啦!」 她的臉似乎也紅了,小聲道:「誰讓你……」,頓了一下,沒往下說。 氣氛變得尷尬,可我卻覺得原本陌生的兩個人好像突然親近起來。驚恐了一 天的心好像也需要一些輕松或者無聊的話題來撫慰,我便率先打破了沈寂。 「真的是一個人嗎?」 她搖搖頭,指了指上鋪,眼光黯淡了許多。 我伸著脖子一看,卻吃了一驚,上鋪是睡著人,不過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人!外面的一個一頭青絲鋪在枕頭上,顯然是個姑娘,她正擁吻著另外一個人。 由於角度的原因,我看不清兩個人的面龐,只看到被子下面此起彼伏,象是有只 老鼠在鉆來鉆去。這情景顯然超出了我的想象力。 「我的同學?!顾闯鑫业捏@訝,輕輕說明著。 我下意識的又看了看下鋪,兩位年長的老者聚精會神的下著象棋,執著的神 情好像天地間只剩下棋盤和棋子,其他的似乎都不存在了。 「還好!」,我由衷地道,「幸虧他們下的是中國象棋,要不然我還真不知 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呢!」,我特意在「中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女孩被我逗的笑了起來,「你呀,都什么年代啦……」,又裝模作樣的打量 我一番,道:「你看著也不老嘛,怎么那么封建!」 在這個年代,「封建」已經成了忠誠愛情的另一個表達式?!肝依贤谅铩?, 我先自我貶低,然后反擊道:「可你才幾歲呀?再說了,這畢竟是公共場所嘛?!?/br> 「玩的就是心跳,不刺激還沒意思呢?!顾坪跻阉究找姂T。 「玩的就是心跳,不知我逃亡算不算玩的心跳,你和一個逃犯有說有笑算不 算玩的心跳?」,我心里暗自嘀咕,女孩又甩來一道問答題:「你猜猜,我有多 大?」 女孩的眼睛明亮而又調皮,臉頰白皙水嫩的如同日本豆腐,我腦子里飛快的 計算著她的年齡:「十七、八歲?那應該是個高中生,可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 節假日,一個高中生怎么能坐在這火車上呢?」,我疑惑的四下打量了一番,行 李架上赫然立著幾只小提琴的琴匣,心下豁然開朗,煞有介事的道:「你今年1 7歲,是北京音附高三的學生?!?/br> 女孩「啊」了一聲,滿臉的驚訝:「你認識我?」,顯然我猜到了正確的答 案。 「小姐,你不會那么有名吧?我可是累死了好幾十萬個腦細胞才……算出來 的?!刮乙幻嬉槐菊浀卣f著,一面暗自奇怪,妻可從沒和其他的女孩分享過我 的幽默,以致單位里好些喜歡我的女孩或女人都說我是個不懂情趣的木頭,可我 真的是木頭嗎?還是逃亡的心理壓力讓我選擇幽默? 「真的會算嗎?」女孩自言自語,臉上一片疑惑。不過,當她的眼睛順著我 的眼光走過的路線掃了一圈后,很快發現了她是在哪里露出的破綻,探出身子狠 狠擂了我幾拳,瞋道:「討厭!嚇死我了,還以為你真會算哪!」 說話的時候,她的臉離我很近,我都能感到她說話時口里的那股清香的氣息, 配著亦瞋亦喜的笑臉,竟是那么的動人。 我的小弟弟陡然起立,害得我不自覺的弓了弓身子。女孩自然不知道我的變 化,眼珠一轉,道:「你不是會算嗎?算得出我的名字才叫厲害哪?!?/br> 我告饒:「姑奶奶,你真當我是神仙呀!」話題一轉,「是去演出嗎?」我不想在名字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萍水相逢,過了今夜,各奔東西,知道你是張三還是李四也還不是一場夢?況且我對王歡這個名字心里還沒有完全接受。 「饒了你?!顾矝]期待我的答案,卻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同學是市 的,他母校校慶,讓他作一場專場,我來幫個忙?!?/br> 北京音附是中國最好的兩所音樂學校,它的學生特別是高中部的學生都是音 樂專業一等一的人才,自然被母校引以為豪。 市就是我生活的那個城市,那個城市還真出音樂人材,谷建芬、徐沛東、孫萌這些大名在我腦海里閃過的時候,我隨口問了句:「是他還是她?」 她探出的身子縮了回去,有些失落的道:「是他?!?,停了一下,又補了一 句:「她也是我的同學?!?/br> 恰在這時,上鋪傳來了女孩壓抑的呻吟聲,那聲音幾乎細不可聞,可偏偏我 們好像都聽到了。 我是結了婚的人,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從我這里看過去,原來并排躺著的 兩個人,已經變成了一上一下,被的中央開始有規律的一起一伏。 女孩開始好像還弄不清楚,不過看到我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和上鋪「吱嘎吱 嘎」的響聲,她便明白了上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臉一下子便埋到枕頭里,兩手 捂住了耳朵,卻遮不住變的慘白的臉上的淚珠。 隨著女孩無聲的抽噎,我的心好像也被攥得緊緊的有些痛。這痛的感覺是那 么的鮮明,我竟有點害怕了。和妻相戀、結婚到現在,十年里好像沒紅過臉,自 然也體會不到這樣的心痛,它也只有在我聽到女兒找mama的撕肝裂肺的哭聲的時 候才會產生。 女兒,對,是我的女兒。這女孩長的象我的女兒……不,嚴格的說,是象少 女時代的妻。 「怪不得有些眼熟?!归]上眼睛,妻少女時代的模樣模模糊糊的,反不如眼 前的女孩來得真切,也不知是時光無情還是人無情。 我遞上塊手帕,輕輕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別哭了?!?/br> 女孩使勁晃了一下身子,哽咽道:「我就要哭!」 「他就在你上頭,有哭的本事,倒把他搶過來呀!」我心痛的有些生氣,口 氣不由得重了幾分。 「我試過了?!顾牫鑫艺Z氣上的變化,轉過頭來怯怯地望著我。 就這么一會兒,她的眼睛已經腫了起來,原本明亮的眼睛也變得霧蒙蒙的。 我一面暗罵那小子有眼無珠,一面引用著一個著名小品里的著名臺詞:「那就算 了,你應該有更、高、的、追、求!」 那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腔調讓她「噗哧」一笑,使勁白了我一眼:「去你的!」梨花帶雨,煞是撩人。 我指了指上鋪,床板響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冈垡矂e在這「邵瞎子隔壁聽聲」了,再說,你不怕他們掉下來呀?」 女孩看來也想逃離這傷心地,便和我一起爬下了鋪位。 站在地上,才發現這女孩長得很高,我個頭已經不矮了,她也只不過比我矮 了幾公分,總有一米七二三的樣子,緊身的羊毛衫和牛仔褲包裹的身材和我想象 的一樣完美。 頗費了點功夫才讓我的小弟弟老實下來,而這時我們已經站在車廂的結合部,女孩正用我的手帕將臉上的最后一滴眼淚擦乾。 「「邵瞎子隔壁聽聲」,這是什么意思?」女孩似乎不想再提起她的同學, 便轉了話題。 「真的不知道嗎?這可很有名呀!」這么漂亮的女孩大腦若是白紙一張就未 免太可惜了。 「我們成天除了練琴就是練琴,其他的就知道的很少了?!古⒄f的很可憐,不過這倒是和我了解的音樂圈里的生活很相符。 結合部有兩三人聚在一起抽煙,我只好靠近她,小聲把這個「三言兩拍」里 的著名段子講給她聽,自然換來了她緋紅的臉和一陣白眼,外加幾擂粉拳,不過 表情也開朗了許多。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顾隙ǖ叵轮Y論,聲音很大,惹得結合部里的人 都看著我們。 「別一桿子打翻一船人,」我不滿地對她說:「總該有幾個例外吧?」 「例外也不是你!」女孩迅速地回擊,耳邊卻傳來嘻笑聲,轉頭一看,才知 道自己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了。 一個中年人邊踩滅煙蒂,邊對其他人說:「走吧,別在這兒打擾人家小倆口 啦?!?/br> 可能在別人的眼中,我倆已經是一種特殊的關系了。我雖然長得不夠英俊, 但朋友們都說我很順眼又文氣,屬於那種特有眼緣的人;這女孩清純亮麗,兩個 人外型就很般配,加上嘀嘀咕咕了那么長時間,也怪不得別人誤解。 「都是你!」,女孩咬著嘴唇,瞋怪道,話里卻流露出幾分羞澀。 我一臉的無辜:「誰讓你那么大聲!再說了,人家也是好意,你看,現在沒 有人打擾我們了吧?!?/br> 「美得你!」女孩頂了一句,但可能是直覺地感到了這個話題的危險性,停 了一下,突然左顧而言他:「你是去西安嗎?」 「是……」,我隨口答道。心里卻泛起了合計:西安,我人生地不熟的,去 那兒干嘛! 只一個念頭間,我就修正了目的地:「原本是要去那里的,不過,公司在北 京臨時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得先去北京?!?,北京畢竟跑了二三十趟,已經輕車 熟路了。 「是嗎?」女孩的情緒似乎高了起來,「能呆幾天?」話里似乎有些期盼, 也不知是我心里在作怪表錯了情,還是她真的希望我北京多呆些日子。 剛想調侃幾句,車廂們一推,進來三個穿著警服的大漢。 我的心臟頓時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第一個反應竟是想撒腿就跑,只是腿 上似乎灌了鉛而沒能跑動,背上「唰」地滲出了一層白毛汗。 「身份證?!?/br> 我這才反應過來,按照慣例,每到年節,進京或是路過京城的火車都要查驗 身份證,打擊流竄犯罪,確保首都的安全與穩定。眼下已是十二月初,正是開始 進行例行檢查的時候了。 我極力使我的動作變得自然,可身份證還是找了半天。一個乘警接過去只瞥 了一眼,就把身份證還給了我。 在乘警的眼中,文質彬彬、衣著光鮮的我和通常意義上的罪犯畢竟有著蠻大 的差距。 接過身份證,我才真正鎮定下來,心思也變的活絡,才發現那三個乘警的注 意力根本不在我身上。 「討厭!」 看乘警們已經走遠了,女孩厭惡的說道。 漢語真是博大精深,同樣的兩個字,換種語調,竟是天差地遠的心情,也怪 不得那些老毛子們學不好。我一面暗自慶幸這種語調的這兩個字不是送給我的, 一面把身份證往兜里揣。 「我看看?!?,沒等我反應過來,女孩一把搶過了那張卡片。 「王歡,瀋陽市和平區街道號,21019741203 ,咦……今天是你的生日耶,」 女孩雙手一背,湊到我的跟前,甜甜的道了句「生日快樂!」 生日?見鬼啦,我明明5月過生日嘛!過了好幾秒鍾,我才想起今天應該是 王歡的生日,而王歡應該就是……我。 想起這句「生日快樂」通常是妻說給自己的,又想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聽 到妻的生日祝福,我心中一陣酸楚,回應女孩的那句「謝謝你」就很是落寞。 「好辛苦呦,自己的生日還要在外面出差?!古⒄`解了我語氣中的含義, 頗為同情地道。 「都是為了生活?!刮覔]了揮手,象是要把灰暗的心情甩掉:「咱們不談這 個了?!?/br> 女孩善解人意地轉了話題:「你是瀋陽的?」 我點點頭。當初作身份證的時候,我就想好了把我的出生地改到瀋陽。大學 四年里的幾乎每個寒暑假我都是在瀋陽最著名的電子一條街街上勤工儉學, 對這個城市已經爛熟了,別人若是問起來,我也能應對自如。 「街?我記得……瀋陽音樂學院是不是在那條街呀?」女孩有些拿不準。 「你說的沒錯?!巩斈昵诠€學時的死黨中有一個是東大的,他女朋友就是 音樂學院學民樂的,我們還去音樂學院的小禮堂跳了好幾次舞,說來也不算陌生。 「沈音也算是所好學校了,我明年若考不上北音或著上音,恐怕就得去那里 了?!古⒌脑捓镉泄傻膽沙?。我也是從那個年齡走過來的,千軍萬馬闖獨 木橋對每個學子的心理都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別擔心,只要你努力,會成功的?!刮液苷\懇的勸慰她的同時,不由自主 地端詳起了她的手,就算我這個對彈琴一竅不通的人也能看得出來,那雙手實在 是應該在琴弦上飛舞。 「看你的手,天生就應該彈琴?!?,我繼續鼓勵她。 「是嗎?」,她望著自己的手,臉上逐漸恢復了自信,「我的老師也這么說?!褂中χ鴮ξ艺f:「沒看出來,你倒真象是個算命的?!?/br> 「不是我會算,而是我會看。好歹我還在沈音聽過余麗娜老師講課呢?!褂?/br> 是國內著名的小提琴家,我聽過她的課也不假,不過是把聽課的地點由我大學的 階梯教室改到了沈音的小禮堂。 「真的嗎?」女孩頗有些意外?!缚伎寄恪?,她隨口出了一道樂理題。 這時我在大學圖書館里廢寢忘食度過的日日夜夜終於轉化成了巨大的戰斗力,當從我嘴里蹦出一個個樂理名詞時,女孩的表情已由意外變成了驚訝。 有了共同語言,談話便成了一件很愉快的事。從梅紐因到鄭京東,從柴可夫 斯基的小提琴協奏曲到梁祝;陳美的媚俗,考指揮家功力的勃拉姆斯第四交響曲,話越說越投機,全然沒有感到外面已是夜幕初降,直到…… 「蘇瑾,找你半天了,躲這兒侃大山呀?」 聲音懶懶的,也軟軟的。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女孩靠著車門,浮在臉上的 是每個已婚男人都熟悉的嬌慵表情。 逃匿篇之北京一夜 第二章 她和這個應該叫做蘇瑾的女孩一樣,也是十七八歲的模樣,個子也很高,容 貌也很亮麗,不同的是她豐滿的身材和一對勾人心魄的眼似乎更應該出現在一個 二十七八歲的少婦身上。 我不得不承認,就對少男來說,她比蘇瑾更有殺傷力。這就像一個人吃素的 時間太長,rou就成了最好的美味。要知道學校里從來不缺蘇瑾這樣的鄰家妹子, 但象她這樣帶著點風塵味道的漂亮MM可就是稀有動物了。 她身后是一個高大的男孩,模樣有點象金城武,十分英俊,長長的頭發隨便 的紮了個巴喬式的馬尾辮,很有些藝術家的氣質;雙手親昵的環在那女孩的腰間,靜靜地看著我。 也許是同性相斥的心理在作怪,我總覺得那男孩的眼光里隱藏著敵意,不像 那個女孩很大膽而又直率的注視著我。也是她首先打破了沈寂。 「我叫陳放?!古⒋蠓降纳斐鍪?。 「王歡?!刮抑皇窍筢缧缘奈樟宋账氖?,因為在我伸出手的時候,眼角余 光里的蘇瑾竟是那樣的失落。 男孩只是應付了我一句:「我叫鄭智?!?,便對蘇瑾道:「都7點啦,你餓 不餓?咱們一起吃點飯吧?!?/br> 叫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從早晨到現在,我一口飯也沒吃,肚子自然起了反 應。 「我不餓?!固K瑾好像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過我還是聽的出她的聲音 微微有些顫抖。 那個叫鄭智的男孩可能還沈醉在方才的激情里,絲毫沒有注意到蘇瑾的變化 :「那我和陳放去餐車了,你要是餓的話,我包里有可樂和方便面,對了,你想 吃什么,我帶點回來也成?!?/br> 二人世界向來是排他的。陷入情愛的少女少年最希望的是這世界只剩下他們 兩個人,對於這一點,我原本有深刻的體驗,可這一刻,我胸中竟燃起了怒火。 倒是陳放似乎不想把同伴甩下:「走吧,蘇瑾?!褂譀_著我笑道:「要不, 你也一起來,怎么樣?」 我自然謝絕了她的邀請,蘇瑾也很堅決的搖搖頭。 陳放猶豫著好像還想說什么,但鄭智的胳膊明顯緊了緊,臉上也露出些些不 高興的神情。 站在他身前的陳放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明白腰間突然傳來的壓力是什 么意思,只好沖我們擺擺手,和鄭智一同往餐車走去。 就在鄭智他們轉身的那一剎那,蘇瑾的臉上已布滿了痛苦和委屈,也不知是 不是因為結合部冷的原故,她的身子哆嗦起來。 我突然覺得這一幕是那樣的熟悉,塵封已久的一段往事驀地涌上心頭,十多 年前,我也和蘇瑾一樣被我的朋友拋棄了:原本是一體的三個人突然變成了一對 小情侶和一個孤零零的我,初戀的失敗和朋友的棄我如敝履完全摧毀了我的自信 心,我渾渾噩噩過了一年多,直到妻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想我完全理解了蘇瑾,如果失戀對她這個年齡來說還是生命中可以承受之 重的話,那么朋友的背叛恐怕是致命的。 宿酒最醉,毒花最美,朋友最傷人。 看到蘇瑾無助的樣子,我心里滿是憐惜,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可還 沒來得及開口勸她,她已經倒在我懷里,「哇」地哭了起來。 我頓時手足無措,除了妻,我從來沒和其他女人靠的這么近!我的手僵在離 她后背三寸的地方足足有三四分鍾,才想起來把它放在車廂墻壁上來保持我身體 的平衡。 「他們……不要我了!」,蘇瑾泣不成聲。 我一面感嘆造化弄人,讓同樣的悲劇不斷的重演,一面斬釘截鐵地道:「他 們不是朋友!」 顯然我的話給了蘇瑾很大的沖擊,頭離開了我的肩膀,邊抽泣邊重復我的話 :「他們……不是朋友?」 她哭的厲害,臉上除了淚痕還有清鼻涕,一臉的狼藉,讓我恍惚間覺得懷里 的似乎不是蘇瑾,而是在外面受了別人欺負回來喊冤的女兒。 「他們不是朋友!」我望著她的眼,肯定的說?!杆麄冎皇悄愕耐瑢W,最多 是你的同學里比較熟悉的兩個。朋友……」,我頓了一下,眼前浮現出幾張熟悉 的面孔,「朋友是能和你呼吸與共,福禍與共的人,他們是嗎?」 「可我喜歡他?!固K瑾呢喃道,臉上卻流露出思索的表情。 「所以說他們不是你的朋友。那個男孩子可以不喜歡你,但如果是你的朋友,他就不能不關心你的感受,怎么可能丟下你一個人?」 其實我很明白象蘇瑾這樣的年齡,怎么可能處理好三角戀情這樣復雜的感情 游戲?象我也是在有了妻以后,才明白了我那兩個朋友,那時他們也分了手:女 孩去了一個我當時很陌生后來卻很熟悉的城市,男孩則在我結婚時成了我的伴郎。 但是不破不立,我不想把我的感情故事當作教材講給蘇瑾聽,只好對不起鄭 智了。 「再說了,你現在還小,學業是最重要的。等你長大了,象你這樣優秀的女 孩,會有很多優秀的男孩搶著把你供在心里頭的?!刮壹膘吨亟ㄋ淖孕判?,臉 上的表情和說話的語調都極真誠。 蘇瑾自然感覺到了,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我優秀嗎?」 我用力地點點頭。 她停止了抽泣,頭又重新枕在我的肩膀上。我一動也不敢動,在來往旅客的 目光里,我極力讓我的姿勢顯得自然。 好半晌,她突然抬起頭來直勾勾的望著我,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我的心猛的跳了起來。 除了妻以外,蘇瑾并不是第一個這樣問我的女孩,原來的單位女孩子多,不 少女孩子曾經直接或者間接的表達過同樣的意思,我都自然而然地回了一個「不」字,惹得她們罵我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那時候我的心都平靜如水,從沒有象現在這般猛烈的跳動著。 「不……」,我習慣的回道,但我看到蘇瑾的眼里閃過一絲失望的時候,下 面那些習慣了的臺詞卻發生了變化:「我不是喜歡你,而是很喜歡你,你就像我 一個可愛的小meimei?!?/br> 我總算沒忘加一個注解。 「小meimei……」,蘇瑾的眼垂了下來,聲音很空洞。 「蘇瑾,第一我不優秀,更重要的是我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個女兒。所以,你是個小meimei?!刮也恢罏槭裁匆@么說。 蘇瑾顯然沒有想到,很吃驚的望著我,但我臉上的表情卻告訴她我說的是真 話。她「噢」了一聲,就再也不說話了。 我覺得我們剛剛建立起來的融洽關系頃刻間瓦解了,黑夜帶來的寒冷似乎就 在這一刻凍住了我的心,也就在這一刻我想起來我還是個逃犯。 火車依舊匆匆地開著,時間依舊匆匆地流過,蘇瑾也依舊靜靜地靠著我。又 過了很長時間,她才挺直了身子,咬著嘴唇低聲地道:「謝謝你,我們回車廂吧?!?/br>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回到車廂,蘇瑾便爬到自己的鋪位上,頭沖著墻板一動不動地躺著。鄭智和 陳放回來地時候,她就像睡著了一般。就連她的上鋪又傳來細細的呻吟和「吱嘎」的響聲,她的姿勢都一變不變。 不知什么原因,火車比正點晚了近一個小時,到北京的時候已是下半夜快1 點了。 帶著倦意的鄭智、陳放和一臉漠然的蘇瑾收拾著行李。我因為要和列車員換 票,所以只好把手伸向了蘇瑾。 「再見?!刮冶M量放松我的聲線。在我倉惶逃亡的第一天,蘇瑾你給了我久 違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但我們還是再見吧,雖然再見恐怕是下一輩子的事了。 蘇瑾沒說話,可能是怕別人看到她哭腫的眼睛,她戴了副墨鏡,讓我沒法看 清楚她的眼里究竟流露出怎樣的感情。倒是鄭智和陳放聽到我的話,跟我道了聲 再會。 列車員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可能是看我挺順眼的,又奇怪我為什么買的到 西安的臥鋪卻要在北京下車,便問這問那的,我解釋了半天她才明白,又羅里羅 嗦的提醒我如何處理手中的這張票,直到火車快要重新開動了,我才得以脫身。 北京的夜竟是出奇的冷。我走的匆忙,單薄的西服擋不住料峭的北風,下車 便是一哆嗦,也讓我想起我應該在北京住上一夜了。 憑著多年出差的經驗,我知道星級越高的酒店對我越安全,那里對客人身份 的查驗大多是例行公事,不像是街頭旅行社的大嫂們象是對待階級敵人般的對待 客人,再說我這一身打扮往低檔旅店里紮也怪顯眼的。 在北京經常住的那幾家酒店我是不敢再去了。權衡了一下自己的錢包,我努 力回憶著有意無意留在我記憶中的那些三星級酒店的名稱。 站臺上幾乎沒人了。我一面低頭打著電話,一面緊跟著落在后面的零星幾個 人,不知不覺已經出了站。打了幾個電話,一番討價還價之后,我和離火車站不 太遠的一家三星級酒店達成了交易。 我還算滿意地收了線。當我抬起頭來的時候,我的眼前站著一位少女,個子 很高,戴著墨鏡,背了把小提琴,靜靜地望著我。 蘇瑾! 我絕對沒有想到那句「再見」竟然這么快就變成了現實,就在那一刻,我突 然覺得諾大地廣場上似乎只站著她一個人,路燈的慘白燈光投在她孤單的身子上 讓她看上去是那樣的楚楚可憐。驚訝和著一種讓我有些恐懼的莫名感覺使我傻傻 地停下了腳步。 「我想讓你送我回去?!固K瑾的話細不可聞,但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我下意識的四下望了望,廣場上還有其他的人進進出出,但沒有鄭智和陳放 的蹤跡。我知道,在這寒冷的子夜,蘇瑾又被朋友拋下了。 一輛出租車滑了過來,「哥們,走不走呀?」的哥很長眼神的問道。 「走!」聲音之大,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能拒絕蘇瑾嗎?我知道我不能。拎起她腳下的旅行包向出租車走去,她跟著我一前一后鉆進了車子「街的大廈?!固K瑾靠在我身上,把地址告訴了司機。 雖然隔著大衣,我依然清楚地感覺到蘇瑾胸部的形狀和怦怦地心跳。我緊張 地抱著放在腿上的旅行包,似乎要遮住發生變化的兩腿之間——其實蘇瑾根本看 不到那里,強迫自己想些別的什么東西:大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里離 音樂學院很近,離火車站也不遠,晚上的車少,應該很快就到了,到了也就沒事 了,我自己安慰自己。 街上的車真的很少,和大廈的距離飛快縮小的同時我離我應該去的酒店 也越來越遠了。 就在窗外的霓虹燈箭一般掠過的時候,一個念頭掠過了我的心頭:在北京站 的廣場上,蘇瑾應該早就看到了我,可她是無意中等到了我,還是有意的在等我 呢? 我正在胡思亂想,車子已經停下了,大廈到了。 蘇瑾看出租車開遠了,才領著我拐到了大廈北邊和街垂直的一條馬 路上。馬路兩旁都是兩三層高的樓房,古色古香的,顯然是條老街。 一陣北風吹過,蘇瑾自然地挎上我的胳膊,偎在我身上。就這樣走了足足有 五六分鍾,也沒有到蘇瑾的家。我漸漸奇怪起來,那馬路足足有兩個車道寬,馬 路上不時有汽車開過來開過去,其中還有一輛出租車,可蘇瑾她為什么不讓我們 坐的車開進來呢? 又走了五六分鍾,我們才在一座院子前停下,蘇瑾輕輕的說了句:「到了?!?/br> 這院子的布局在京城很常見,一人多高的圍墻將一棟三層小樓圍了起來,因 為是下半夜了,只零星的一兩家還亮著燈。 我看蘇瑾沒有松開我的意思,便把胳膊抽了出來,把旅行包放在了她的手上,拍了拍她的臉,道:「蘇瑾,我就送到這兒吧。你上去之后,把靠馬路這邊的房間燈開開,我就知道你到家了?!?,那語氣真的象是一位大哥哥關心著自己的小meimei。 作為一個男人,我很清楚如果我換一種說法的話,我和蘇瑾之間會發生什么 事情。但在方才路上的十幾分鍾里,理智擊退了誘惑。對深愛著我我也同樣深愛 著的妻,我忍心背叛嗎?! 對單純而天真的蘇瑾,我忍心傷害嗎?! 「你送我吧,我爸爸mama……他們……都……出國了?!固K瑾低著頭,聲音 越說越低,到后來都幾乎聽不清了,我也是配合著她的唇形才勉強聽明白了她的 意思。 有如一陣颶風吹過我的心,我努力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幾乎被摧毀了。用僅 存的一點理智,我推了蘇瑾一把:「快進去吧!」 蘇瑾愣了一下,抬起頭使勁盯著我,我似乎能感覺到墨鏡后面的目光是那樣 的銳利,以致我覺得臉上像被刺出了什么東西。短短的幾秒鍾對我來說有一萬年 那么長,直到她說了句:「你……是個笨蛋!」 望著她飛快跑進樓的身影,我的心象是突然被針刺了一下,劇烈的疼痛使我 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笨蛋?不錯,我是笨蛋,我真的是個笨蛋。我覺得有種東西從我的眼里流出,流到嘴里的時候,那滋味又苦又咸。 模糊間,三樓亮了一盞燈,又滅了一盞燈。 結束了。在我轉身的時候,一輛自行車從我面前騎過,前座上的漢子頂著風 使勁蹬著車,后座上一個少婦靠在他背上,臉上是很幸福的滿足。 馬路上不時有車開來開去,卻沒有一輛出租車。等了幾分鍾,我愈發感到冷。我想還是到前面那條大街上堵輛車比較現實一點。 馬路對面看起來風小些,我便朝對面走去。剛跳上那邊的路牙子,身后就傳 來刺耳的剎車聲。和著司機的罵聲,一陣急促而輕靈的腳步聲迅速向我接近。在 我心有所悟的轉過身來的時候,一個人撲到了我的懷里,一張熾熱而顫抖的唇印 在了我冰冷的唇上。 我的大腦倏地一片空白,天地間只剩下了忘情擁吻的兩個人。兩張唇似乎彼 此尋找了千年,再也不愿分開片刻。 這世上真的有一見鍾情嗎?在那一刻,我想我做了肯定的回答。 還是「嘀嘀嘀嘀」的喇叭聲把我們驚醒,我才發現懷里的蘇瑾上身只穿了件 襯衫。我心里又憐又愛,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她抱起,一口氣沖上了三 樓。 房門竟還是開著的。我也沒多想,關了門,把手提電腦包隨便一扔,眼光一 掃就發現了目標,我和蘇瑾很快便倒在一張大床上。 床很軟,當然,蘇瑾的唇也很軟。 從她生澀的技巧里,我知道這怕是她的初吻了。當我的舌頭在她的嘴里肆無 忌憚的追逐著她的香舌的時候,噴在我臉上的鼻息越來越重、越來越熱了,身下 的她越來越軟的象灘泥,喉間不經意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yin靡。 逃匿篇之北京一夜 第三章 還是「嘀嘀嘀嘀」的喇叭聲把我們驚醒,我才發現懷里的蘇瑾上身只穿了件 襯衫,在料峭的寒風里顯得那樣的單薄。我心里又憐又愛,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攔腰將她抱起,在她的輕咦聲中,一口氣沖上了三樓。 虛掩的房門提示我蘇瑾家的位置,沖進房間,我腳后跟一磕便關了門,把手 提電腦包隨便一扔,眼光一掃發現了目標,我和蘇瑾很快便倒在里屋的一張大床 上。 床很軟,當然,蘇瑾的唇也很軟。 從她生澀的技巧里,我知道這個看似開放的女孩其實在情愛方面的經驗少的 可憐。當我的舌頭在她的嘴里肆無忌憚的追逐著她的香舌的時候,她的身子似乎 是因為緊張而輕輕抖動著。 深吻讓我和蘇瑾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兩張嘴唇不得不分開。我輕撫著蘇瑾發 燙的臉頰,她的雙眸碰上我灼灼的目光,羞澀的躲閃了幾下,見躲不過我的注視,索性閉上了眼。 蘇瑾的嬌羞勾起了我久遠的記憶,那欲拒還迎的表情就像是妻的第一次?!?/br> 妻……」我心里驀地一緊,一張熟悉的面龐浮在眼前,好像正幽怨地望著我,我 那只順著蘇瑾脖頸滑下的手不免有些遲疑。 蘇瑾似乎感覺到了我細微的變化,原本被我壓在身下的右臂輕輕地環上了我 的腰,眼睛突然一睜,調皮地向我呵了口氣。 蘭花般清新的氣息讓我迷失在她天使般的笑容里,我分不清眼前到底是妻還 是蘇瑾。 當我探上起伏的峰巒,蘇瑾的呼吸頓時緊了起來,空著的左手下意識的拽著 襯衫的衣襟。 蘇瑾胸前的凸起不僅有著絕佳的形狀和彈性,而且極其敏感,在我的揉搓下,它以令人驚訝的速度變化著,仿佛要掙脫束縛,裂衣而出。 望著頂出的兩粒小豆豆,我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若不是手上不時碰到的胸 衣鋼圈告訴我事實,我還真以為她的襯衫下面未著半寸絲縷。 「那里該是怎樣一片令人心動的嬌膩?」我一面想象著,一面不由自主的捻 了捻突起的小豆豆。 象是按下了情欲的開關,蘇瑾情不自禁的低聲呻吟起來,膩到骨髓的喉音斷 斷續續飄進我的耳朵,和著輕輕擺動的身軀發出的少女幽香,讓我胯下忍不住豎 起了戰旗。 在她的胸前肆虐了一會兒,我已經不滿足隔著一層衣服來接觸她的身體。不 過,就在我熟練的解開她襯衫的第一個扣子的時候,原本已經沈迷在yin霏氣氛中 的她卻突然象小鹿一般敏捷的從我的身下逃開。 「我……去沖個澡?!固K瑾緋紅著臉,邊小聲解釋著,邊跑進了浴室。等我 聽明白,浴室的拉門已經關的嚴嚴實實了。 我一陣自嘲,結婚都好幾年,定力竟趕不上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 浴室想起了水聲,水聲激起了我的想象,想象勾起了我的欲望,欲望在我心 中轉了幾個圈卻變成了理智:這時候沖進去,可真的變成色狼了! 脫下不合氛圍的西服,我開始打量起屋子里的擺設。 房間收拾的十分乾凈整潔,西墻上掛著蘇瑾大幅照片,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 的她托著一把白色的小提琴站在一片花與蝴蝶的海洋中,有如天上的仙子明艷不 可方物;輕輕飛揚的秀發象是跳動的音符,我仿佛聽到一首優美的小提琴曲在我 耳邊奏響。 癡看了半天,目光才落到靠東墻的梳妝臺上,臺子上擺著兩只憨態可掬的澳 洲樹獺,還有她父母在異國他鄉的照片,照片里的父親英俊儒雅,一副學者模樣,只是好像有什么地方看著眼熟;母親看起來很年輕,不細看倒象是蘇瑾的jiejie,兩個人恩愛地靠在一起。 外屋其實是間客廳,布置得很簡潔,廳南角是架倍采多夫鋼琴,琴凳的邊角 有些磨損,顯然主人曾在鋼琴上下過苦功。北屋象是書房,除了一大面的書柜, 僅放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個書桌,書桌上靜靜躺著臺IBM的筆記本電腦。 北屋的窗簾還沒有拉上,從這里看下去,正是我和蘇瑾剛剛走過的那條街。 「方才蘇瑾就是在這兒注視著寒風中的我吧?!估洗昂煹臅r候我暗自尋思。 書柜里的書大都是生物學方面的,顯然蘇瑾的父母是這方面的專家。在書柜 的一角我意外地發現了一排文史哲類的書籍,里面竟有我在書店找了很久也沒找 到的周振甫老先生的幾本書。 剛想伸手拿起書,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突然停了,蘇瑾怯怯的聲音傳了 出來:「喂……」 我心里猛然大動:「怎么了,蘇瑾?」 「我忘帶衣服進來了?!固K瑾的聲音里有著少女的羞澀。 我忍不住噗哧一樂,「誰讓你跑的那么快!」我調侃到。 「討厭啦!快去給我拿衣服啦?!?/br> 當我按照蘇瑾的指點拉開衣柜倒數第二個抽屜的時候,我好像拉開了她的隱 私之門,滿滿一抽屜睡衣、胸罩、內褲映入了我的眼簾:胸衣大多是華歌爾、戴 安芬帶蕾絲邊兒的那種,還有一些不知道的品牌,質地摸起來都相當精良;內褲 有的薄如蟬翼,有的完全鏤空,更有幾只是國內極少見的丁字型。我怎么也不能 把眼前的這些東西和十七歲的蘇瑾聯系到一起,好在這里面的絕大多數看起來似 乎都沒有穿過。 在翻看著這堆惹火內衣的時候,我也明白了蘇瑾的心思。 我快速地把自己脫的只剩下背心和短褲,挑了一件半透明的絲質睡衣和一條 鏤空的內褲,拉開了浴室的門。 透過霧蒙蒙的水蒸氣,在我看到蘇瑾那雙混雜著驚慌與期待的眼睛同時,耳 邊聽到她輕輕的一聲驚叫。 她立在那兒目不轉睛地望著我,一動也不動,任由水流噴灑在她僵直的身軀,仿佛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算是安格爾里的美少女也不外如此吧?!箍吹教K瑾動人的嬌軀 我第一個念頭是想起了那幅絕代名畫,然后便癡了。 溫熱的水蒸氣將她的肌膚染成了淡粉色,水流沿著柔順的長發滑下,在一對 嬌膩的凸起旁分成了幾股細流。那如同形狀完美的桃子似的凸起傲然挺立著,上 面布滿的水滴好像一粒粒的珍珠拱衛著那顆粉紅色的寶石,平坦的小腹下隱約可 見稀疏淡淡的毛發貼在陰阜上。 可能是看我上前走了兩步,她才意識到些什么,臉上胸前頓時泛起大片的嬌 紅,原本垂著的雙臂也突然護在胸前,神色緊張的低低說了聲:「別……」 蘇瑾的聲音雖然很低,但還是讓我從沈醉中清醒,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自己 已經挪到了她的近前,「這世界不光是美酒能醉人,美女也一樣??!」,我心里 一邊感慨,一邊義無返顧地踏進了浴缸,一把將蘇瑾緊緊摟在懷里。 蘇瑾「嚶嚀」一聲把我抱住,嬌瞋了句「你壞死啦!」,頭埋在我肩里不肯 抬起。不過,我的手在她緞子一般光滑的后背和臀部放肆的來回游走了幾個回合 后,她的臉便在我的眼前急劇地放大,兩片溫熱濕潤的唇貼在我的唇上。 擊打在我身上的水流很熱,但還抵不上蘇瑾火熱的體溫,她簡直就像是一團 火,我似乎看到一絲絲的蒸汽從她的身上散發出去。她好像也不堪忍受周身的火 熱,在我懷里蛇一般的扭來扭去,頂在我胸前的那對兔子隨著她身軀的晃動變換 著形狀,我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一只。 蘇瑾的身子頓時僵硬起來,唇也離開了我的唇。我的嘴趁勢從她的玉頸滑下,擒住了她挺立著向我示威的rutou。 「討厭~嗯~壞~」,膩人的呻吟又響起在我的耳邊。 rutou在我溫熱的口腔里滑來滑去,不時受到牙齒的輕嚙和舌頭的吸吮,已經 腫脹的如同一粒大葡萄。 蘇瑾的雙手緊抱著我的頭,每當我聽到她的呻吟開始變調,我的頭發就會感 到一股后扯的力量。不過幾個回合下來,她突然狠命地我的頭壓在她的乳上,身 子輕輕抖動,胸膛急劇地起伏,一聲動人的低吟從她的心底昇起:「啊……」 我感到懷里的蘇瑾一下子重了好幾倍,我不得不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摟得住她,「蘇瑾她高潮了?!惯@念頭一閃,我覺得我的分身鐵一般的堅硬。 一顆煙的時間過后,蘇瑾的身體才慢慢的平復下來,整個人委在我身上不肯 起來。我把她的手引向我的小弟弟,「來,瑾兒,和哥哥親近親近?!刮以谒?/br> 邊調笑著說到。 她可能只聽清了前半句,突然抬起頭來,,濕潤的眼睛里閃動著光芒:「瑾 兒?你叫我瑾兒?」 見我點頭,蘇瑾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當那如鮮花初綻般的笑容迎向我的 時候,我心底猛地涌起一陣不安,蘇瑾的笑容就像是初得到我愛的妻的笑容,如 果她和妻一樣癡的話…… 不容我多想,分身上面蓋上了一只手,隔著內褲,我都能感覺到手指的纖細 和主人的羞澀。 「好奇怪喲~」,蘇瑾低低的聲音幾乎聽不清楚,手沿著我勃起的形狀移動 著。 我心里一陣sao癢難耐,一只魔爪伸向蘇瑾的酥胸,剛抓住一半,她卻一弓身,從我懷里跑開,雙手護著胸前,嬌瞋道:「現在不許……」,話說了半截,突然發現里面有語病,我身上立刻招來了幾擂粉拳,而她全然不顧胸前的波光乳浪對我的刺激是多么的巨大。 我明白蘇瑾方才的高潮對仍是少女的她的沖擊有多大,有心放她一馬,「那 你幫我洗洗頭吧?!?,我把洗發液遞給她。 蘇瑾打量了我一番,指著我的身子猶豫地道:「你……你……」 我怎么啦?低頭一看,不由得啞然失笑,自己還穿著內衣內褲,都已經打的 精濕還渾然不覺。 「那你還看,快過來幫我脫了?!刮夜室獍涯樢话?。 「美的你!」話雖這么說,可蘇瑾還是扭扭捏捏的上前,先幫我脫掉背心, 然后蹲下身子,遲疑了一下,嘴唇一咬,褪下了我的內褲。 由於離的太近,掙脫了束縛的小弟弟一下子跳了出來,堪堪抵在了蘇瑾的臉 上。 蘇瑾一下子愣在那里,所有關於男性特徵的傳說都呈現在她的眼前,她不由 得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長著怒目圓睜的腦袋與青筋暴露的軀體的家夥雖然不太漂 亮,但對女人來說卻有莫大的吸引力。 我看蘇瑾發呆的樣子,本想笑她兩句,可想到少女嫩薄的臉皮,話未出口就 被我咽了回去。默默撫了撫她的秀發,然后把她拉起來,笑著說:「好了,想看 還有的是時間,先幫我洗頭吧?!?,說話間,我拉過來一把浴凳坐了上去。 蘇瑾噗哧一笑:「誰想看了,還不是他自己跑出來的!」,想轉到我背后, 我拉她到我兩腿間,說就在這兒吧,她猶豫了一下,手遮住我的眼睛,說:「那 你閉上眼睛,不許偷看?!?/br> 我依言閉上了雙眼。蘇瑾應該是調整了一下蓮蓬頭,水流從我的肩膀滑落, 接著頭上滴上了幾滴清涼的液體,那雙靈巧的手輕輕地揉搓著我的頭發。 我心里一動,浴室雖然被熱氣蒸了好一會兒,但溫度還是很低,畢竟是冬天 了,而且這老房子的暖氣似乎也不太好,身上缺一會兒水就感覺到冷。我讓蘇瑾 把噴頭給我,我轉了一下方向,熱水噴向蘇瑾的身體。 蘇瑾的雙手停頓了一下,又在我頭上飛舞起來,只是身子和著手上的動作慢 慢的向我靠近,直到我的鼻子碰上了一個充滿彈性的凸起。我偷眼一看,果不其 然,我的腦袋已經埋在她的乳溝里。 「好香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雜著蘇瑾少女的體香刺激著我的嗅覺,讓 我不由自主的發出感慨。 「別動啦,再動就……沒法兒洗啦~」蘇瑾輕扭著腰哀求,似乎不堪忍受腰 腹臀尖肆虐的手。 「饒了你?!刮彝O率?,這時一些洗發液的泡泡從我額頭流下,我只好閉上 眼睛。 蘇瑾將洗發液充分揉開后,又拿來個浴球在我身上仔細地擦來擦去,后背、 前胸、大腿、小腿甚至連腳趾頭都擦到了,不過她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后終於停 了下來,我雖然看不見,卻能感到她的目光應該停留在我雄糾糾氣昂昂的小弟弟 上,過了一小會兒,聽見她嘟囔了一聲「便宜你了」,我的小弟弟上便多了一個 粗蹧的纖維體在滑來滑去。 我心里一陣感動,蘇瑾她不僅長得像妻,就連對我的溫柔好像也和妻一樣。 熱水上沖沖下沖沖把我一身的風塵和疲憊全沖到了爪洼國,毛巾上擦擦下擦 擦把我們都變成乾乾爽爽。當我們乾凈的如同初生的嬰兒的時候,蘇瑾緩緩的倒 進我的懷里。 語言已經成了多余的東西,我抱著蘇瑾回到了床上。 冰冷的大被蓋在赤裸的身體上,我不由得一哆嗦,蘇瑾更是緊緊的摟著我蜷 在我懷里。 「抱緊我……抱緊我……」她喃喃道。 燈被我關了,黑暗中熊熊燃燒著的情yuhuo焰很快就將寒意驅走,兩人靠觸覺 感受著對方的軀體。 「我怕……」正如我所想的一樣,蘇瑾也知道她要邁出少女一生中極其重要 的一步了。 順手拉過一個枕巾墊在蘇瑾的臀下,我的腰輕輕往前一送。 「啊~」,如同遭到了雷亟一般,蘇瑾的身子一下子變得僵直,一聲呻吟似 乎痛苦多余甜蜜,隨即我的肩頭一陣疼痛,清涼的液體開始流到了我的皮膚上。 「和妻一樣的反應呀!」我心頭掠過一絲感慨,然后我就覺得前進的路上遇 到了障礙。 「我要來了?!乖谔K瑾的耳邊我輕輕地道,「可能會很疼,不過,我會愛惜 你的?!故堑?,我會愛惜你的,我已經不是一個莽撞的少年,我的女兒都已經呀 呀學語了,不會象和妻第一次那樣把你也弄傷了。 也許是我的話里含著太多的愛惜,蘇瑾的身子似乎柔軟了許多。我一使勁, 小弟弟順利地突破了障礙,沖進了一個溫暖濕潤緊密的世界。 破瓜之苦可能還不是蘇瑾能輕易忍受的,因此我的肩頭又是一陣劇痛也就不 奇怪了,我知道我的肩頭也見血了。 待蘇瑾的喘息稍定,我便作起了活塞運動。她那里絕對稱得上是名器,層層 疊疊的把我的小弟弟緊緊套住,隨著它的進進出出不停地蠕動著,似乎里面長了 無數個小嘴在吸吮著我的分身。 我本來就不是個猛男,小弟弟即便是按古代的度量衡也沒有七寸,也不會象 是吃了偉哥一般能在床上大戰上千回合,和妻的時候每每都是鞠躬盡瘁才能和妻 一同奔向高潮。在蘇瑾新鮮rou體的刺激下,沒有六七十下,我就有種噴薄欲出的 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