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郝玠今天醒得還挺早,正擱枕頭上回魂呢就看見大夫在換床單,而小易對著鏡子擦臉。 于是他嘴賤道:“大夫,又換床單呢?昨晚啥時候干的哈,我都沒聽見?!?/br> 果不其然,小易的臉紅了一片,一直燒到了耳朵尖。 大夫鋪著新床單,不咸不淡道:“就你話多,是不是?” “嗐,我閉嘴,我閉嘴行了吧?!焙芦d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虧大發了,都怪自己睡得太死,連墻角都沒得聽,他就對疊被子的靳蒙道:“老大,你聽見了嗎?” 靳蒙嗤笑一聲道:“我睡眠質量好,不像你,擼管擼得腎虛失眠?!?/br> 再一次被嘲諷的郝玠終于決定閉嘴了。 其實本沒必要換床單。 大夫同小易做的時候,一直都挺講究循序漸進,小易什么時候想射,什么時候高潮,他都心里明鏡似的,那小屁股一繃,連大腿根和腳指頭都繃緊了的時候,就是要高潮了。 等要射的時候,幫小易擼擼,讓他更舒服點,自然就射在手里,擦掉就是。 只不過昨天晚上,做得,不,是舔得太離譜,所以沒有規律給大夫參考。 他的舌頭剛伸進去xue口,舔到溫熱的xuerou,都沒進去轉悠一圈呢,小易就憋不住射了,射在了大夫的床單上。 小易剛射完,身體軟得很,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卸了力,又處于不應期,只能讓大夫在他兩腿間胡作非為,該舔的都舔了,不該舔的也舔了。 舌頭能模仿性交的動作在那抽插,還吮吸著xuerou試圖砸出蜜水來,手指還不閑著,在那撫摸敏感的會陰,小易差點沒死在床上。 還舔射呢,要是小易睡前剛喝了水,舔到失禁都有可能。 畢竟大夫又弄了沒多久,小易又硬起來射了一次,不過這次射的玩意兒清湯寡水,只能流出點前列腺液了。 小易簡直要后悔死了,真不該說那句話,這世界上最不該低估的,就是大夫的zuoai技巧。 也不說是技巧吧,主要還是大夫能豁得出去,你說一般你約個炮,或者是普通情人什么的,誰zuoai搞這玩意兒啊,又不是吮癰舐痔,舔了能升官發財。 能這么舔的,要么是真沒下線,要么是真的太喜歡了。 所以什么都愿意做。 大夫望著小易的背影想,要是在監獄里能上網就好了,他就能去下載幾部鈣片過來學習學習,歐美島國國內各來一部,融貫中西。 他就是想讓小易更舒服一點,沒別的想法。 監獄的生活很枯燥很無聊,只有這東西能有點和外面相仿的樂趣,給人一點安慰吧。 就像牢房里也不是都是完全強迫性的關系,總有人關得久了,也想找個伴,就算不cao屁眼,幫著一起擼擼管也不錯,總比對著洗發水上的廣告射,要好。 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在大夫身上,他是個有潔癖的人,平時欲望的點也很高,不像郝玠老手yin,靳蒙老看色情雜志,他很少想這方面的事情。 他連自己洗手用的肥皂被獄友用都嫌棄。 大夫心想,看來談了個戀愛,人是真的不一樣了。 唯一不變的,是他仍舊會在半夜中醒來,只不過從前懷里空無一人,現在倒是能借著清醒,在黑暗中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淡薄光線,好好看一看小易了。 人的一生,沒幾年好活,見自己的愛人,看一眼少一眼,要珍惜。 普通人尚且如此,大夫的時間還有多少呢?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一小時六十分鐘,一分鐘六十秒。 是人給時間下的定義,是人規劃了自己本就不長的歲月,變相說來,不過也只是一種自找麻煩的行為。本可以過得稀里糊涂,現在卻心痛得清清楚楚。 人本不該規劃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