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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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準和沈還是見過的。那個時候,班上同學都在說,那個高一來的新生把他的風頭搶光了。顧準從來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后來也是校慶,他作為優秀學生代表發言,沈還當主持,排練流程的時候,他們短暫接觸過。顧準對沈還的印象就是冷冰冰一張毫無表情的臉。 那是沈還第一次當主持,被老師硬推上去的。所以排練的時候面無表情地念稿背稿,全然沒有親和力,看起來甚至有些陰沉。 這一次校慶返校,他們也見了,在校長接待室。 顧準疑惑,不知道沈還為什么要出現在這里。他好像是刻意往這邊來的,還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這邊燈光暗,看著很滲人。 顧準喊了一聲∶“學弟,你可以回避一下嗎?” 他緊緊抱住陳小雅,不讓她的臉露出來。 沈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顧學長這邊不方便嗎?” 他又把實現移到顧準懷里那個人,被駝色的風衣緊緊裹住,只露出一個發頂,像是稻草堆里捂著一顆小蘑菇。 “學長……讓我很意外啊?!?/br> 沈還語氣不善。 顧準皺眉,還以為沈還是接受不了這種太開放的事情,就說∶“我們只是發乎情……” “那怎么沒有止乎禮?” 沈還的臉色沉下來,打斷顧準的話。 顧準察覺出不對勁來,但是陳小雅團在他懷里像是想把自己團成一個球。 “陳小雅,你再縮一下?” 沈還的話里帶了些火星子,是氣著了。 陳小雅膽戰心驚地探出頭來,訥訥地喊了一聲∶“沈……沈同學……” “沈同學?” 沈還就見不得她那么慫。 慫成這樣,卻還要干一些自己干不了的事情,比如腳踏兩條船。 陳小雅身子一抖,一緊張,身體里的jingye順著腿根流出來。溫溫的,在她身體上留下一道痕跡。 “我……我們不要繼續了吧?!?/br> 她慢慢松開顧準,但是拉緊了他的風衣。 “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告訴我這句話對著誰說的?!?/br> 顧準明白過來了,低聲問小雅∶“你的……男朋友?”他沒想到小雅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冷冰冰的,會對她好嗎? 小雅點了一下頭,說∶“是、是啊?!?/br> 怪怪的。 在別人懷里指認自己的男朋友。 沈還一頭黑線,這智商,當初跟這個男的在一起,不會也是被騙的吧? 陳小雅低著頭,躲在陰影里,小聲說∶“都……不要繼續了吧?!?/br> 夜里太寂靜,是以她雖然聲音小,卻也足夠讓兩個男人聽到。 說出這句話,陳小雅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說∶“對,都不要繼續了。沒有必要?!?/br> “準哥你肯定有找新的女孩子吧?什么只愛我一個之類的,你就算說出口我也不會相信的?!?/br> “然后,沈……沈還。我們……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是愛我,你只是……需要發泄。我們之間連坦誠都沒有?!?/br> “我是被人愛過的,我知道被愛的感覺不是那樣的?!?/br> 沈還抿唇,被說中了。 他不愛陳小雅,如同他父親不愛他母親。因為一不小心做下虧欠的事情,所以就想彌補??墒怯謱嵲谇撇簧详愋⊙?,因此就像逗貓逗狗一樣把她養在身邊。 有沒有愛? 有一點愛。不多。 顧準心里有點焦灼,沉聲喊了一句∶“小雅,我……” “準哥,謝謝你哦?!?/br> 陳小雅突然抬頭,吻了吻他的側臉,披著他的風衣往黑暗里跑去。 謝謝你哦。 謝謝你給過我的愛。 沈還只是看著她消失的身影,他不再追。 十一月,臨城的雨又多起來。 陳小雅和沈還退回了形同陌路的樣子。她也免不了受一番嬉笑。哎呀,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妄圖攀高枝兒,根本配不上之類的。論壇里圖書館cp又開始高揚旗幟,出了好幾篇連載的同人。 她不在意,顧準偶爾也給她發消息。 他朋友圈里有一天好像發了一張跟女生的合照。她還點贊了。雖然事后他又刪掉了,還跑過來和她解釋,不過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準哥,你要珍惜眼前人喲?!?/br> 這條消息,他沒有再回復。 一月,下了一場毛毛細雪。 陳小雅自己買了食材做餃子,有點咸了,不過今年看到了雪,圓滿了。 月考有進步,真好。 三月,途經cao場的時候,看到沈還在打球。給他遞水的那個女孩子好像就是康舒,好有氣質。陳小雅當時在吃小蛋糕,郎才女貌的畫面,讓她會心一笑。 性癮有時候會犯,在學校的時候就忍一忍,在家的時候,有時候會看沈還以前給她拍的視頻自慰?;蛘叱砸稽c安眠藥。 六月,高考,出成績。 七月,填志愿。慶州大學中文系。 慶州在西北,適合陳小雅這種堅韌的植物生長。臨城太潮濕,淹沒了她的根系。 來慶州第一個月,陳小雅的皮膚承受了非人的痛苦,干到脫皮。自此水乳防曬不離面。 對了,她還考了導游證。這邊有很多旅行社,因為有沙漠和鹽湖,真的非常美!很大一朵的云在天上飄著,悠閑得像是在散步。干凈得沒有一絲陰霾的天空,水果的顏色都更鮮亮。 她愛這里。 每到周末,她就會帶團去鹽湖逛。 看著明凈的湖泊,她的心也會寧靜下來。 很少再做噩夢。沈還和顧準的影子都像蒙上了一層霧。她記不清了。忘記了最好。 陳小雅二十二歲的時候從慶州大學畢業,她沒有再繼續當導游,她去了一家民宿當服務員。有篝火晚會的時候,她就會畫上濃妝,穿一條大紅裙子,在篝火旁邊跳舞。 像一團熱烈燃燒的火焰花。 沒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可是,她終于能夠說,她好好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