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五日
寧詠暢對他的同桌很照顧。發現這個事實后,我的心里就變得酸溜溜的。 連跟寧詠暢的互動都減少了。 但寧詠暢還是很溫柔地對我說話。 我在前面聽著寧詠暢對那女孩仔細地講題,咬著唇寫語文作業。自己到底在渴望什么?他的關注嗎?還是他的喜歡? 感覺背部被筆戳了一下,我迅速調整好表情轉過了頭。 “你會這道題嗎?”寧詠暢舉著數學習題本問我,那女孩兒也跟著看著我。 我不知為何就不想跟他們講,但看了看寧詠暢期盼的眼神。我還是嘆了口氣接過筆來,給他們兩個講題。反正男男都不可能,還執著什么。 好好做朋友吃吃豆腐不就行了嗎? 自此,我算是對寧詠暢有那么點失望了。 寧詠暢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現一樣,照樣跟我插科打諢。我也減少了和他的一些肢體接觸。 我的同桌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唱歌。唱的還是那種金曲老歌,一唱就搖頭晃腦忘乎所以。我經常求著他換首流行歌曲哼哼,至少學學平翹舌。 他仍舊我行我素。 Ok,fine. 我會轉過頭來在寧詠暢的桌子上開始寫作業。 寧詠暢眼帶笑意,對著我打趣道,“要不要聽我唱歌?” 我勉強地笑笑,“只要你不唱香水有毒?!?/br> 寧詠暢忍俊不禁,“好好好,我本來就不唱那些歌?!?/br> 我看著寧詠暢瞇起的眼睛,再不經意轉頭看了眼正在往后面轉的女孩兒。很好,只有我們兩人在聊天。 “你想聽什么?”寧詠暢饒有興致地問我。 “隨便,都行?!蔽也辉诤醯卣f道,反正比同桌的公鴨嗓好得多。 見寧詠暢盯著我,我加了句,“我的意思是反正你聲音這么好聽,我都可以?!?/br> 他又笑了起來,撐著腮幫子,似乎在認真思考。 我瞧那位同桌快要唱到高潮了,不由趕緊道,“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快點洗洗我的耳朵?!?/br> 寧詠暢聽話地開始唱了。 寧詠暢的嗓音就像他的笑容那么柔軟,我聽著他的歌,再看著他的臉,一顆心就像被戳了口子的巧克力夾心蛋糕軟得一塌糊涂。就連我同桌帶著濃厚方言的“該死的溫柔”都自動屏蔽了。寧詠暢邊低著頭寫作業邊淺唱低吟,顯得那么愜意又迷人。 我近乎是癡迷地看著他嘴角勾起的微小弧度。 這可怎么辦?我都快愛上他了,他還一點都沒發現呢。 我的心蕩漾著,很快就把數學作業寫完了。我幾乎是雀躍地想要為寧詠暢講題,這樣我倆的頭就可以靠得更近一些了。 可是寧詠暢今天的作業好像都會做呢。我有些失望??墒怯植幌朕D回去寫作業,于是又把其他作業一起拿到他的桌子上與他共同寫。 太明顯了,真的。我不由得暗地里嘲笑自己,寧詠暢倒像是無所謂,默默地為我騰出位置。 我想他會慢慢習慣我跟他一起寫作業,又不由得偷偷竊喜起來。 對了,每次睡午覺,他都會在我之前睡著,不過也沒辦法。誰叫我一天這么多事,不是老師叫我拿作業,就是同學叫我給他聽寫,反正班長的休息時間都是被壓榨的。我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我會在他睡午覺的時候玩他的手,他的手真的太好看了。又白又細,骨節分明,指甲剪得干干凈凈,說實話,我都想舔了。 照理說,在睡覺的時候,這樣被別人玩手,應該是會感覺很煩的吧?可是他就這樣睡他的,我玩我的。我甚至都與他十指交叉了,他也沒有說我。 我的心或許在那個時候就開始放肆了。 我想,他一定也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