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黑皮肚子cao大后把忠犬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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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徐笙到北族以來,已經過了足有二月余,自某個夜晚系統終于重新出現,徐笙便迫不及待地連夜壓著阿穆爾將他灌得腰酸腹脹,而北族的王也終于如愿以償地懷上了圣女的子嗣,他心情大好,舉族同慶,在最盛大的典禮上將身旁的位置留給了徐笙。 盡管沒有明言,但顯然這是王后才該有的禮遇,這讓使臣們恨得咬牙切齒,但徐笙不作表態,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如諸葛云卿這樣的,更是直接看都沒眼看,干脆不出席,然而這位王顯然并不關心這些外族人的心理,他要做的不過是將他心中的王后,這片草原未來的王的母親引領到族人面前罷了。 這次徹底確定受孕成功之后,徐笙在北族的自由度可謂是前所未有的提高,她甚至可以在沒有阿穆爾的看管下獨自策馬出去亂跑一整天也沒人管,雖然這位王平日里看起來沒個正形,但終究肩負著整個族群,他實際上每日還是會忙的腳不沾地,在了卻懷孕這樁心事之后,徐笙就成了個可有可無的工具人,幾乎只有在安胎喝藥的時候才會得到召見,其余時間就是由著她到處亂跑,完全處于放養狀態。 最近北族附近似乎有個小部落不太安分,徐笙雖然不攙和他們內政的事,但看著阿穆爾最近每天早出晚歸的,說不擔心是假的。 “這幾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出門記得帶護衛,不要跑太遠?!?/br> 徐笙剛沐浴完,正坐在床邊擦頭發,而男人已經換好寢衣靠在床上,手里還拿著一沓紙,他突然這么一句,徐笙就停下動作回頭看他。 “那個小部落?” 他眼皮也沒抬,輕輕哼了一聲:“不識好歹的臭蟲罷了,敬酒不吃吃罰酒?!?/br> 徐笙笑了笑:“中原話學得不錯?!?/br> 男人聞言驕傲的揚了揚下巴:“不看我是誰?!?/br> “他們為什么敢來挑釁?你們北族不是早就統一了么?” “哼,說是部落都是抬舉他們,不過是一群很久之前就歸順的一個部落被逐出去的小卒子,他們早前內斗,第一王子被暗算趕了出來,這些是他的舊部,他們非要說他們主子現在就在本王這兒,要本王把他們主子交出去,呵,一派胡言,且不說我根本沒聽過這人,就算是真的,他們有什么本事敢這么跟本王叫板?” 身居高位的掌權者向來最不能容忍這樣觸犯權威的挑釁,他連挑動的眉梢都帶著不屑。 徐笙對此深以為然,便跟著點點頭,但想了想,她還是加了一句:“你別一氣之下全殺了,留幾個活口抓回來審審,萬一背后有陰謀呢?!?/br> 他聽完沒說話,反是放下情報瞇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徐笙被他這賤兮兮的表情膈應得慌,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你這什么表情?” 只見男人咧嘴一笑,像一只干壞事得逞的二哈:“你不覺得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我的王后了么?” “………” 徐笙突然想起以前在網上看見的一句話,你猜外面天為什么不下雨,原來是你給我整無語了! 她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都懶得搭理他,回頭繼續擦頭發,面無表情的聽到后面傳來一陣難以抑制的大笑。 白癡,這家伙就是個白癡。 她心里默念著,不跟傻子計較是徐笙的人生一大準則。 這一夜后面就以男人耍完賤又不要臉的湊過來幫她擦頭發擦著擦著又滾到床上告一段落。 隔天阿穆爾起得很早,徐笙困得睜不開眼,沒起來送他,他就一邊被伺候著穿衣服一邊嘴里不知道在絮絮叨叨什么,反正徐笙一句都沒進腦子,等她徹底清醒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一邊坐著讓侍女給她梳頭,一邊鼓著腮幫子嚼著馬rou烤馕。 原本在徐笙身邊服侍的是她從華國帶來的,鳳長歌親自給她挑的大宮女,但徐笙經常需要她們去跟使團那邊做聯絡工作,所以現在已經基本默認就是阿穆爾安排的人來照顧她的起居了。 徐笙這人沒什么架子,活得也很糙,對這些并不挑剔,何況本地人嘴里還經常能蹦出一些有趣好玩兒的消息,最近來照顧她的就是阿穆爾手下兩個猛將,可以算是左右護法的妻子,徐笙一開始還嚇了一跳,覺得大材小用,畢竟高官家里屁事肯定一大堆,她還沒那么大面子要把人家當家主母要過來當丫鬟。 然后發現,好像屁事那么多的只有中原,人家雖然官位地位高,但家里跟尋常百姓其實差別不大,此外這兩位還是主動請纓來照顧她的,說是對中原圣女很感興趣,雖然一開始會因為這高昂的熱情而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混熟之后徐笙還是挺喜歡這種平等和睦的狀態的。 畢竟她是個話癆,有人能一直陪她嘮嗑她也很開心。 兩位夫人分別叫塔莎和蘇爾娜,都是典型的草原女漢子,雖然是女人身段,但那手臂上的肌rou徐笙毫不懷疑她們能一拳在她身上打出個窟窿來,她覺得阿穆爾這不是給她找了兩個侍女,而是兩個黑衣保鏢。 “王后今天沒事的話,要不要去索瑪的集市看看?” 徐笙現在聽到這個稱呼已經面不改色了,她繼續嚼著rou,含糊地問了一句:“索瑪的集市是啥?” “是部落們一個月舉行一次的聯合集市,上個月因為雪太大暫停了,所以這個月會開兩天,今天是第二天,人應該會比昨天少些了,會很有趣哦?!?/br> 塔莎幫她把頭發綁成麻花辮,再帶上厚厚的毛氈帽,聲音里都洋溢著熱情與快樂,而她的丈夫圖古溫是個冷硬的漢子,徐笙還挺好奇他們平時怎么相處的。 她想了想,把最后一口羊奶喝完,拍了拍手:“行,那就去看看?!比缓笏D過頭對在后面整理床鋪的蘇爾娜道:“蘇爾娜,麻煩你去跟加里和柯澤說一聲,今天需要他們做我的護衛?!?/br> 大概是因為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蘇爾娜比起剛成婚一年的塔莎性格顯得溫柔許多,她轉過來對徐笙笑了笑,點頭應下:“是的王后,我這就去,加里昨晚還跟我說,他練習了一套新鞭法,一定要讓您看看呢?!?/br> 徐笙無奈地聳聳肩,加里是蘇爾娜的弟弟,也算是北族部落里很猛的小將,一開始看不起她中原人的身份被她摁著爆抽一頓之后,就成了她的忠犬小跟班,不過說是跟班,徐笙感覺更像是她成了那群男孩子的免費武術指導。 “麻煩你了蘇爾娜?!?/br> · 草原天氣好時確實是人間天堂一般的景色,一望無際的雪被覆上金光后便會生出幾分圣潔的美感。 就是風有點大。 “穆莎,前面就是索爾的集市了?!?/br> 徐笙瞇著眼看了看,見到不遠處那一片黑色的棚子,一片片的圍了一大圈。 “看著很熱鬧的樣子?!?/br> 皮膚黝黑五官英俊的少年驕傲的揚了揚下巴:“那是部落統一后最偉大的結晶,穆莎你一定會喜歡的!” 徐笙笑笑沒應話,揚鞭一揮便策馬加速跑了過去。 穆莎是北族語中民間對王后的稱呼,意思是族長的妻子,但聽著太像個人名,徐笙經常反應不過來。 到站后徐笙把馬交給加里去拴上,留下柯澤陪她先逛著,性格沉穩的少年來回指著周圍,細心地給徐笙介紹著:“索瑪的集市一共分為三個市,東市西市和北市,東市專賣布料瓷器首飾等物,西市則專管香料與rou奶這類的食物,也會賣活牲,我個人比較推薦西市,因為有些很好的食物可以試吃?!?/br> 徐笙點點頭,邊看著周圍七彩斑斕的布料邊等他繼續說,但過了一會兒還沒見他要開口,才奇怪的偏頭:“怎么沒了?不是還有個北市嗎?” 少年的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他抿著唇猶豫了一下,才壓低聲音湊到近一些的地方道:“北市是奴隸市場,請盡量不要接近那里,穆莎?!?/br> 徐笙愣了愣,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現實聽到這個名詞,這讓她心里有點不舒服。 是啊,世界上總有人在受苦。 她沒辦法也不可能幫助所有人,但她想去看看。 她莫名有這樣強烈的念頭,正好這時加里已經找到他們跑過來了,徐笙一把拉住柯澤,盯著他認真道:“請帶我去看看?!?/br> 柯澤臉色巨變,而加里卻還一臉不明所以:“去哪?柯澤你為什么這個表情?” “穆莎要去北市?!?/br> “什么???!” 徐笙被他的大嗓門震得一抖,但還是堅定的點點頭:“我要去?!?/br> 加里一副要瘋掉的樣子,在她面前手舞足蹈的想要阻止她:“那里很嚇人的啊穆莎!那些奴隸很多都是戰俘,經常會發生攻擊客人的事情,那里太危險了??!您要是有什么事王會把我們腦袋砍下來的??!” 而柯澤則深以為然臉色沉重地跟著點頭。 然而徐笙卻還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是這個的話你們根本不需要擔心不是嗎?我的本事你們應該最清楚?!?/br> 加里僵硬了一下,但還是堅決道:“那不一樣!他們會偷襲!” 徐笙無語的看著他:“不就你小子最喜歡偷襲我了嗎?” “……………………” 看著少年一臉‘我該怎么反駁這么有道理的話’的扭曲表情,徐笙不再管他,轉頭繼續看柯澤:“如果真的很擔心,那就去比較安全的那一片看吧,這樣的集市肯定都會分層次的吧?” 柯澤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算是認輸了:“好吧穆莎,但請您千萬要對王保密?!?/br> 達到目的的徐笙立馬笑得比花還燦爛,她笑瞇瞇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放心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動你們?!?/br> 于是三人一掉頭,就往離繁華最遠的方向邁進了。 · 柯澤并沒有故意夸張,當徐笙親眼看到北市時,她還是被深切的震撼到了。 人果然也是可以像牲畜一樣被拴起來隨意出售虐待的生物啊。 “穆莎,往這邊走?!?/br> 她動了動嘴唇,最終別過頭,跟著柯澤和加里走向另一邊。 她不敢再看那對母子充滿希冀地看著她的眼睛,她不是圣母,但她作為一個人,一個稍有良知的人,她沒辦法鐵石心腸地不產生觸動。 既然不能拯救所有人,那就干脆都不拯救。 柯澤帶她去了北市最‘干凈’的地方,這里的奴隸品質是最好的,也就是擁有技能,或是狩獵,或是認字,或是習武,又或是其他能為主人所用的本領,這些人在成為奴隸之前,基本都是自己部落的上層人物,然而如今卻淪為了任人挑選毫無尊嚴的商品,著實令人唏噓。 徐笙大致掃視了一圈,發現這些人雖然精神萎靡,但著實無論氣質或是樣貌都比方才一路走來的那些仿佛能隨處圈養的人大相徑庭,對于她的到來,很多人抬頭看了一眼她,就又垂下了頭,毫無生氣。 其實她作為北族的王后,根本不應該也沒必要來這種地方,只要她想要阿穆爾隨時都能找來她需要的人。 但作為一名具有超強自我管理意識的穿越女主,徐笙都不用等那個破系統提示,光是憑直覺就知道能有這么多線索指引她到這里,那這里就一定有她的新老婆,她得找到他。 已經無語到死的系統:不是,到底誰給你的劇本你趕緊交代清楚。 徐笙翻了個白眼:不要以為工科女就不看言情行不行,禁止學科歧視,少他媽廢話快告訴我老婆在哪 只聽得系統大吼:你這么牛逼自己找?。?!狗女人??! 徐笙被它震得差點頭昏,無語的又連翻三個白眼,小氣鬼,垃圾桶。 徐笙以為自己很快就能找到,畢竟根據她多年找男人的經驗,是不是她的人她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她已經快在這邊繞完一圈了,也沒看到哪個特別有感覺。 難道找錯了?不可能啊,系統都說對的啊。 此時腦內傳來一聲冷笑,徐笙根本不搭理它。 她回頭對著一直和柯澤加里一起跟在她身后的奴隸販子問道:“只有這些了?” 那人是個高大的壯漢,粗獷的臉上有一條橫貫面中的疤,他似乎對她居然會說北族語感到驚訝,隨即對她俯身行了一禮:“會放出來展示的都是聽話的好奴隸,我尊敬的穆莎?!?/br> 徐笙一挑眉:“那就是說還有不聽話的了?” 那漢子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有些不聽話的硬骨頭,我們會關起來,等調教好了再出售?!?/br> 徐笙大手一揮:“帶我去看看?!?/br> 柯澤急了,連連搖頭擺手:“不可以啊穆莎!沒調教好的奴隸可都是很危險的!”加里在旁邊跟著瘋狂點頭。 那奴隸販子雖然不想放過徐笙這塊肥rou,但畢竟這位也算是北族默認的王后,他就算不怕這丫頭片子他也怕真有什么事他們那位殘暴的草原之主會 一鍋端了他的窩,所以也是附和著柯澤的話點頭:“是的穆莎,那些奴隸很多還是有點功夫,突然暴動的話萬一傷到您,我這也擔當不住王的怒火??!” 徐笙笑了笑,將擋到她跟前的加里和柯澤推開,對那漢子道:“你只管帶路,有事算我的,我保證王不會找你的麻煩?!?/br> 那漢子正要說什么,就見徐笙又彎著眼睛露出個爽朗的笑,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要是再磨磨蹭蹭,我不確定你能不能承受住王的怒火,但你一定承受不住我的怒火?!?/br> 聞言,漢子咽了咽唾沫,抬眼看向她身后的兩個少年,只見兩人都是一臉妥協無奈,他一瞬間就明白草原到底應該聽誰的了。 至此,他連忙陪起笑,側身給徐笙引路:“穆莎,您這邊請?!?/br> · 徐笙看著暗房里一個個被吊起來像死豬一樣被折磨得毫無生氣的男男女女,她忍著不適,挨個走上前去觀察。 有個別確實很不安分,徐笙剛靠近就暴動起來,將手腳上沉重的枷鎖晃得嘩啦作響,但根本嚇不倒她,她只看一眼覺得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就徑直略過走向下一個,只是她也阻止了管教的人朝他們甩涼水鞭子,她只說嫌他們叫的吵鬧。 當走到第十三個時,徐笙其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邊的人沒有被吊起,可能因為已經打的沒力氣了,全部都一團泥一樣躺在墻邊,身上臟的看不出原來的rou色,徐笙走上去一把捏住那奴隸的下巴抬起。 那一瞬間她心頭一顫,眼前的人有一雙金碧色的異瞳,無神空洞的與她對視著,滿面的臟污也掩蓋不了青年出眾的美貌,她甚至看出了幾分墮落的美感。 他似乎也有所感應,眼里回出幾分神采,他的唇張合了幾回,卻始終發不出聲。 徐笙知道自己找到了。 她果斷起身回頭,指著他對那奴隸販子道:“我要他?!?/br> 那漢子面色變得有些詭異,似乎欲言又止,最終才憋出一句:“穆莎,這個奴隸除了容貌好些,沒有什么出色的地方,算是這一批貨里的殘次品,您確定要他么?”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就他,去找套干凈的衣裳來,加里,你去雇輛車?!?/br> 少年聽了很是不樂意,叫道:“還要為了區區一個奴隸找車嗎?讓他跟在馬后面跑不就好了嗎?” “你看他這樣子能跑嗎?你不雇也行,你跟在馬后面跑,你的馬給他騎?!?/br> 少年的表情一下像是吃了屎一樣,他狠狠瞪了一眼還靠在墻邊的奴隸,轉身罵罵咧咧的走了。 這時徐笙感覺褲腿被拽了一下,回頭一看是那人不知怎么就爬過來了,柯澤臉色一變,就要上去踹他,徐笙一把將他攔住,現在嘴上罵罵可以,踹她老婆可不行。 她蹲下來扶住他,用北族語一字一句地問:“你想對我說什么嗎?” 他似乎有些迷糊,理解時顯得有些遲鈍,隔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然后抬起沒一塊好地的手指向對面,徐笙順著看過去,只看到一個被吊著的男人,他毫無聲息地垂著頭,一動不動,徐笙毫不懷疑他已經死了。 “他是你的同伴?你想我把他一起帶走嗎?” 又是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他連點了三次頭,拽著她的手也更使勁,他的唇費力地張合著,依舊只能發出些微不可聞的氣音,但徐笙看懂了他想說什么,他說求求你。 多帶一個少帶一個對徐笙來說沒什么區別,她對著柯澤擺擺手,示意他過去看看那邊人還活著沒,少年一副我很不同意但是我又沒辦法的情態挪了過去,伸手在那人脖子上摸了摸,回頭對徐笙點點頭表示還有氣兒。 徐笙接過販子找來的圍袍,將地上的青年整個裹住,然后當著所有人面將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把抱起,驚呆了那大漢,也嚇了柯澤一大跳,他趕緊過來要把青年從她手上接過來:“我來吧穆莎,您怎么能做這種事,王知道會殺了我的??!” 徐笙不以為然,一口回絕了少年的絕望請求,她沖對面努努嘴:“這個你別管,你看好那個,別讓人死了?!?/br> 她再低頭,就看到懷里滿臉臟污的青年愣愣地看著她,他似乎已經疼痛疲倦到了極點,但還是強撐著眼皮看著她,一雙本該璀璨的異瞳被折磨得失去了光彩,徐笙默了默,隨后對他彎著眼睛笑了:“沒事了,別怕,這就帶你走?!?/br> 他極小的牽動了一下嘴角,徐笙知道他是對她笑了。 真好,還會笑。 她回頭看向已經將人架到背上,掩飾不住一臉嫌棄的柯澤,滿意的點點頭,隨后示意奴隸販子帶路:“出去問那小子要錢?!?/br> 那漢子沖她彎腰行禮,恭敬地道:“親愛的穆莎,這權當小人進獻給您和王的一份薄禮,感恩您的厚愛?!?/br> 徐笙挑眉,看著他笑出褶子的眼尾,抬了抬下巴:“你小子倒是挺上道,行,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回頭自會為你在王面前美言幾句?!?/br> 那漢子又是一彎腰:“感謝您的仁慈?!?/br> 等他們走出營帳時,加里已經牽著馬站在門前,看到徐笙手上抱著一個,柯澤背上又背著一個,一張小臉立馬就皺起來了,三兩步跑到徐笙跟前要接過來。 “穆莎??!您怎么能……怎么能抱這種臟東西!王會剁了我們倆的??!” 后面的柯澤一臉沉重的點點頭,又無奈地搖搖頭。 徐笙又是無語又是好笑,阿穆爾這家伙平時是有多殘暴啊,一個兩個都擔心被他砍。 “邊兒去,回頭他要砍你再說?!?/br> 加里很震驚,這說的是人話?! 這時徐笙已經走到了馬車旁,她回頭瞪一眼還在那邊不知道嘀咕什么的兩人:“干啥呢,還不過來幫忙!” 加里很不情愿的扭了扭頭,一步一挪地走過來幫她掀開簾子,好讓她能抱著懷里人穩當地鉆進車里,隨后柯澤也背著人鉆了進來,上來了就嫌棄的將那臟兮兮的血人丟到角落,掀起簾子坐到外面跟加里嘟囔去了。 徐笙笑了笑,沒計較他這孩子氣的行為。 她把懷里的青年放到一邊靠著,轉身去查看另一邊那人的情況。 雖然還不了解,但徐笙估計這家伙也是個硬茬兒,不然不會被打得這么慘,不僅臟兮兮的渾身上下還沒一塊兒好rou,換個人早就歸西了,他倒是頑強,還死撐著一口氣,她拿了顆回生丸捏開他下巴塞進去,往上一推逼他咽了下去。 不枉是她辛辛苦苦煉出來的好東西,男人的呼吸很快就從微不可聞變得厚重沉穩起來,她才滿意的回頭坐回去,被她用披風包的嚴嚴實實的青年從縫隙中露出的異瞳,深邃而明亮的注視著她,他就靠在那,像一只溫順聽話的大狗。 徐笙手里捏著那顆丸子遞到他嘴邊,帶著幾分誘哄:“乖,把這個吃下去?!?/br> 他毫不猶豫地張開嘴,任她把那藥塞進他嘴里,那藥入口即化,甚至不需要他費力氣去吞咽,他好像不在乎她對他做什么,他只是沉靜的凝視著她的臉,像是要將她每一寸線條都銘刻在心底一樣。 徐笙受多了這樣的目光,絲毫不覺得不自在,她見他乖乖吃了藥,滿意的點點頭,然后掏出帕子替他擦臉。 污垢一點點被拭去,那張漂亮的臉終于逐漸顯露出它原本的顏色。 她原本以為有這樣一雙眼睛,他應當配上一張明媚的面孔,應該是狐系貓系的長相,像鳳長鳴那樣傲嬌的類型才是,但現在這么一看,雖然他眼尾上挑,但五官卻沉穩端重,特別是一張薄唇弧度平穩,長眉濃密修長,并沒有往上飛入云鬢的張揚,處處都是上位者多有的內斂。 但此時他眼神濕潤和平和的注視著她,莫名感覺……像只被撿回家的流浪狗。 她心軟了,伸手去摸他耳朵,他輕輕地動了動腦袋,像是在迎合她撫摸的動作一樣。 “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張了張嘴,似乎在猶豫,但最后還是輕聲說:“穆伽……” 還沒等徐笙想是哪兩個字,前面的車帆猛地被掀了起來,嚇了徐笙一跳,柯澤捏著車駕動不了,加里卻直接鉆了進來。 他一雙圓眼怒睜,死死盯住青年:“你說你叫什么?!” 青年抿了抿唇,藥物作用下他已經恢復過來了些許力氣,他抬眼迎向加里的視線,恍惚間徐笙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那股由內而外散發的、上位者獨有的沉穩而攝人的氣場,他下意識地挺起腰背,忽然從一條可憐的小狗變成了迎戰的狼,他一字一句,穩健短促:“吾名,穆伽·圖特?!?/br> 空氣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徐笙左看看右看看搞不明白狀況。 “這……什么情況???” 加里這才別開視線,臉色極差的看回徐笙:“穆莎,如果他沒說謊,那他就是圖特部落的大王子,就是今天王去絞殺的那群余孽的主子?!?/br> “????????” 這也行???? 徐某人表示這是連她都不敢yy的劇情。 緊接著她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猛地攥緊,回頭一看,又是那小狗一樣可憐的眼神,濕潤的眼底全是對她的信賴。 “……” 她拍了拍他的手:“知道了知道了,交給我?!?/br> “??。?!穆莎?。?!” 加里見狀氣得都要跳起來了,張牙舞爪的想撲上去跟穆伽打一架的樣子,反手被徐笙攔了下來。 她掀開簾子,手指一環在唇邊長長一呼吹出個長哨,只片刻就見天穹出現一點黑影,然后很快地落到車窗旁,踩進來落在徐笙手臂上。 那是一只毛色極好的、長得有些像金雕的大鳥,但看起來比鷹鳥要柔和嬌小一些,加里一直不知道這是什么鳥,但加冕儀式上徐笙就是用這只鳥作為給王的回禮,它能飛得極快,且能三日三夜不眠不休,最重要的是,它能模仿人語,且一生只認兩個主人,所以現在就成了族長夫妻專用的傳訊鳥。 也正是在見過這只鳥的本事后,加里才真正相信徐笙是神女,而這只鳥必然也是神鳥。 不過其實徐笙也不知道這鳥什么品種,她是系統商城買的,雖然肯定不能跟手機比,但在這遼闊的草原上,沒有比它更好的通訊工具了。 她低頭在鳥兒耳邊輕聲嘀咕了兩句,從兜里掏出幾顆丸子喂給它,又摸了摸它滑滑的小腦袋,才伸出窗去甩臂將它放飛。 她回頭見加里癟著臉似乎還想說什么,但她擺擺手,將少年半推半拱地又推到了車頭。 “放心,沒事的,這個時候,我想應該還來得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