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交?;ǎㄅ诨移?/h1>
學生時代應該有一個浪漫的形容詞。 天空蔚藍,陽光和煦,角落陰暗,幼小的嫩芽會從剝落的泥墻上萌發,穿著校服的少年少女也會在灰暗的陰影里渴望成長。 姚菱真被人一把推在粗糙的墻壁上,書包掉在地上,他急促地悶哼一聲,下一秒就有一只手抓著他的胸部大力揉捏。 他的胸部發育得要比同齡女生成熟,單憑這點,就已經惹人注目,讓女生們妒忌。 壓過來的少年大概是剛剛才打完球,鼓起的肌rou還冒著熱汗,下半身撐起不小的帳篷,迫不及待地隔著校服頂撞過來。 姚菱真的呼吸凌亂了一下,他軟綿綿地伸手按著對方火熱的胸口推拒,“別,今天不行……我用胸幫你好不好?” 他眨著可憐巴巴的眼睛,柔順的頭發貼著他粉潤的臉頰,看上去就是一個乖寶寶形象。 “不好,你這幾天一直跟周途那家伙走在一起,老子都要憋死了?!鄙倌觑@然沒那么好說話,他惡狠狠地頂弄少女的胯部,從細膩的頸rou吻到對方柔軟的嘴唇,“今天讓我在你下面射出來,價錢加倍?!?/br> 強勢的吻宛如上癮的毒藥,姚菱真沒幾下就被他親得要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但當他的視線迷迷糊糊地劃出這條陰暗的小巷,看到遠處似乎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時,猛地從快感里清醒過來。 “等、等等…對不起,我突然想起有一件急事!”他用力一把推開身上的少年,連忙抓起書包跑了出去,中途還回頭歉笑,“原諒我吧,下次給你做全套,半價哦!” “喂?。?!” 把對方的呼喊甩在身后,姚菱真背著書包,有些緊張地尋找心里的那道身影。 他像只蝴蝶撲簌在放學后的學校后巷,柔順的長發在空中搖曳,仿佛有躍動的光點和香氣。 這幅樣子,被人深深映入眼簾。 單手拿包的男孩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好友,“那不是我們的?;▎??她之前是不是跟你走挺近來著,周途,你倆是怎么回事?” 叫作周途的少年皺著眉,眉眼里是一貫的煩躁,“少來打聽她?!?/br> “呦~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你們交往了?”好友一臉“我懂的”的表情,“好啊你,現在就知道見色忘友了!” “你瞎說什么?!敝芡静荒偷剡粕嘁幌?,目光盯著遠處左顧右盼的姚菱真,“我和她……不是那種關系?!?/br> “真的?不過現在放學了,她一個人在這里干什么?好像在找人?” “啰嗦,你管她那么多干什么?” “好奇一下都不行嗎?!小氣鬼!而且又不是只有我在意,私底下問她要聯系方式的人多得排到隔壁學校了好吧!前段時間你還跟她一起放學回家,你都不知道我們學校的男生都要把你視作眼中釘了!” “她只是聽老師的話給我補習一下而已,你們腦子里到底要裝多少無聊的八卦?” “哦——”好友拉長語調,“她成績確實還不錯。不過,你真的沒發覺她對你的態度和我們男生不一樣么?大家都有留意到啊,好幾次都是她主動找你說話,明明很少見過她主動找男生說話的?!?/br> 周途正想說些什么時,忽然被人從遠處叫住。 “周途!”剛才話題里的主人公兩手抓著書包肩帶一路小跑過來,臉頰的碎發有些凌亂,顯得她俏皮又可愛。 姚菱真沒找著人,但轉眼看到周途,心情也好了點,“今天考試考得怎么樣?” 周途頂著好友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別過眼神,語氣冷淡地說,“和平時一樣,沒什么?!?/br> 姚菱真瞪大了眼睛,好像有些因為周途的話感到難以置信,“怎么可能!今天考試的內容我可是有好好教過你的哦!你上次不是說了有認真聽的嗎!” “沒辦法,一到考試就全忘光了?!?/br> “啊——你怎么這樣!”姚菱真拿他沒辦法,不過心里惦記著另一件事,“那我今天也去你家吧?!?/br> 見周途看過來,姚菱真努力掩飾著心里的忐忑,說,“如、如果你下次考試還有不及格,老師和我還有周叔叔都會苦惱的嘛?!?/br> 好友這時舉手,“姚同學你好,我這次考試也有好多題不會,我能不能……嗷!周途你他媽干嘛!”好友話說到一半,胸口突然遭受重擊。 周途懶得理他,直接抓過姚菱真的手,帶他離開這里。 “周途??” “不是要去我家嗎?”周途垂下眼踢開路邊的小石子,抓著姚菱真手腕的手微微用力,“說那么多廢話,天都要黑了?!?/br> 姚菱真聞言軟軟地應了聲,兩人走了一會兒,他小聲地開口,“但是周途,手……” 他想說兩個人這樣拉著有些不太好意思,路人都在看呢,然而周途就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一樣,五指極其自然地滑下,牽住他柔嫩的掌心。 眉眼清俊的少年側頭淡淡地看他一眼,“這樣滿意了?” 姚菱真被那一眼看得臉頰發熱,慌亂地移開視線,“那個,我們還是走快點吧……周叔叔應該都等急了?!?/br> 傍晚的小區到處飄著飯菜的香味,老人家從屋里出來,逐個把在沙地里玩得臟兮兮的小孩領了回去。 姚菱真跟著周途坐電梯上樓,剛在門口換了鞋,就見周海平聽到聲音從廚房里探出身,身上還圍著圍裙。 “今天這么晚回來???” 周途拿著兩人的書包扔到沙發一角,隨意在沙發坐下灌了口水,“嗯?!?/br> 姚菱真倒是熱情地湊上去,睫毛彎彎的杏眼透著乖巧的笑意,“周叔叔,你在做飯嗎?我來幫你吧?!?/br> 周海平失笑,“這怎么能麻煩你,菜還沒弄好,桌上有草莓和車厘子,真真先去吃點?!彼首鲊烂C,“多吃點,別便宜了那個臭小子?!?/br> 姚菱真搖頭,甜言蜜語不要錢地往外灑,“沒關系,叔叔做飯那么好吃,我還想在周叔叔身邊偷師學藝呢?!?/br> “讓你過來就過來,誰知道你過去是不是在添亂?!敝芡締问謸沃掳痛蜷_電視,看也不看姚菱真那邊。 “我怎么會給叔叔添亂,你不要亂說!”姚菱真氣鼓鼓地瞪著他的后腦勺,轉頭又不好意思地跟男人開口,“叔叔,我可以幫你洗菜洗碗,咳,保證不添亂!” “既然真真都這么說了……” 姚菱真高興地打斷他,“那就是沒問題對吧!叔叔我們快點開始,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吃叔叔做的飯了!” 周途摁著遙控器的指尖有些泛白,他煩躁地聽著廚房里傳來的歡聲笑語,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感到不愉快。 姚菱真。 他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腦海中的記憶也隨之翻閱到他們初識的時候。 他們雖然在同一個班級,但是實話實說,如果不是因為那一次家長會,他們幾乎不會有交集。 姚菱真和他一樣都是單親家庭出身,不同的是,他只有爸爸,而姚菱真只有mama。因為家庭環境的特殊性,他們兩個同時被老師叫到辦公室了解了一番情況,順便多余地開解一下。 周途對父母的事情無所謂,他很少接觸過同班的女生,雖然不愛和女生來往,但也從朋友們口中聽過一些關于姚菱真的傳言。 譬如,姚菱真只和男生玩,還被女生們排擠。 譬如,姚菱真在學校論壇里被選為?;?,追求者無數。 譬如,姚菱真有在做援交。 那次在辦公室里,他只是不經意地轉過頭,就與少女好奇的視線對上。 對方興許是自來熟,見他看過來就問,“你爸爸今天來參加家長會了么?我mama來了哦,不過她好忙,我求了她好久她才愿意來的?!?/br> 被人們追崇贊美的美貌,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柔和,卻又充滿侵略性。 這種侵略性應該是指,即使努力移開目光,腦海里也會不斷浮現出這個人的笑顏。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笑得那么燦爛。 周途不明白她。她難道不知道,周圍都是對她的惡意和冷眼嗎? 一起站在教室走廊等家長出來的時候,女孩踮起腳尖偷偷趴在窗外往里看。下午的陽光照在她半截長發以下,發絲、手肘和露出的一點腳踝,仿佛都在發著光。 “我mama坐在第四列第五排的位置,你看到了嗎?是不是超不好惹的感覺?”姚菱真撞了撞他的肩膀,“你爸爸坐哪兒呀?我記得你的座位是……” 她知道自己坐哪? 周途有點說不出來什么感覺,不知道該說她無聊還是關心同學。 “啊找到了,哇,周途你爸爸看上去好年輕,而且好像那種……嗯……社會精英?” 周途涼涼地接過話茬,“對,慘遭老婆拋棄的社會精英?!?/br> 姚菱真被他的話逗笑了,但是轉頭,又帶著周途看不懂的表情凝視窗內,“真好……”她嘆息。 姚菱真久久注視著那個坐在后排,西裝革履的男人,對方的表情全然沒有那些家長臉上的不耐煩和質疑,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他也能感受到那股從對方身上沉淀下來的包容和溫柔。 歲月和社會將男人的棱角磨礪得更加銳利深邃,卻把他的眼神交給天空和大海。 姚菱真凝望著,幾乎沉迷。 “沒事看看講臺,語文老師正死盯著你,姚同學?!敝芡疽呀洷P腿靠墻坐下。 姚菱真回了神,默默抱著膝蓋坐了下來,小聲打著商量,“周途,剛剛班主任建議我們互幫互助……” 周途睨了她一眼,“幾個意思?” “咳,你期中成績是不是不太好呀?要不……以后放學回家我給你輔導吧?”姚菱真快速補充,“免費的!不收錢!” “不需要?!?/br> “不行啊,我要是看到你的成績被批斗,我的內心會不安的!” “我成績再爛也不是你教的,你不安什么?” 姚菱真不滿,“你這樣……你這樣會拖班級平均分的,老師不也請你去辦公室喝茶好幾回了么!你難道就不覺得煩?” “討厭學習就是討厭學習?!敝芡緦λ恼f辭雷打不動。 “那,如果你答應讓我幫你補習,成績登上全班前五的話,我就給你想要的東西,怎么樣?游戲機肯德基新款球鞋什么的都可以?!?/br> 周途不懂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姚菱真支支吾吾,“我想去你家……看什么啊,我還沒去過男生家里呢……” 周途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無語,“我和你好像也不怎么熟?!彼徽f完,就愣了,因為姚菱真的眼淚說來就來。 她這眼眶一紅,臉頰一濕,周途感覺火辣辣的視線立刻從四面八方壓迫過來。他也沒想到對方會因為他一句話就掉眼淚,兜里沒紙巾,人生中難得有些無措地拿手背蹭了蹭對方滑嫩濕潤的臉頰。 “喂,你哭個毛線啊……”這眼淚還越擦越多,周途都要跟著急了,“媽的,別哭了,我答應你,成了吧?!?/br> cao。 他盯著對方濕透的睫毛,心里難得希望語文老師正常發揮她的拖堂能力,不然家長出來了看到,他怕是在劫難逃。 姚菱真睜著淚眼,“真的?” 周途沒脾氣了,“真,跟你名字一樣真?!?/br> 姚菱真這才破涕而笑,但是沒過幾秒,又皺著臉,“我要流鼻涕了!我想要紙巾……” 周途木然,“別看我,我沒帶紙巾?!?/br> 見姚菱真一副又要哭的樣子,他只好站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目不斜視地從后門走到自己的座位,問老爸身上有沒帶紙巾。 還好周海平有隨身帶紙巾的習慣。 周途出去前瞄了眼語文老師的臉色,嘖,母夜叉。 姚菱真訥訥地接過他的紙巾,“謝謝你……麻煩你了……”她好像也有些被驚到。 周途別過眼不看她,“趕緊擦,別等下讓我看到你一邊說話一邊吹鼻涕泡,惡心死了?!?/br> “周途!”姚菱真惱羞成怒,“還不是因為你!” 女孩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應該沒怎么用力,不然他也不至于感覺像是被調戲了一樣,心跳都有些不自在。 家長會結束了,學生們都圍在父母身邊嘰嘰喳喳地沒完沒了。不過周途和周海平兩個爺們湊在一塊也沒什么好說的,他們差不多收拾完就要回家,離開前,周途留意到姚菱真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戴著耳機翻看老師打印的班級成績單。 白色的耳機線干干凈凈,和柔順光滑的長發垂下來。姚菱真的發色不是純正的黑色,有點巧克力的感覺,在陽光的浸潤下,又折射出另一種奇妙的顏色。 她mama呢?已經走了么? 周海平見他停了下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你的朋友嗎?怎么一個人?” “誰知道她……”周途頓了頓,剛想離開教室,又想起答應過對方的事,只好返回去,繞著人群走到姚菱真面前。 “喂,可以走了沒?不是想去我家嗎?” 姚菱真抬起頭摘下耳機,有些驚喜,“你在等我嗎?”她動作迅速地把耳機塞回口袋,從座位上站起來,“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好?!?/br> 周途隨意地雙手抱胸,“你媽呢?” “啊……她還有工作,先走了?!币α庹姹称饡?,像是對這件事毫不在意,一臉興奮地跟在周途身邊,“我準備好啦,你爸爸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不等周途回答,他們已經走到教室外面,姚菱真看到周海平朝他溫和地笑了笑,下意識伸手撥弄了一下臉頰的碎發,有些局促地自我介紹道,“周叔叔你好,我是周途的同班同學姚菱真,你和我mama一樣叫我真真就好了?!?/br> 少女膚色晶瑩,柔美如玉,一身普普通通的藍白校服也被她穿得鮮潤奪目。周海平見到她略帶粉云的笑容,一時驚艷又怔愣,但多多少少是見過世面的成年人,很快自然地接過話回應。 “真真是嗎?剛剛有在成績單上看到你的名字,學習成績很優秀啊,哪像我家這臭小子整天就知道鬼混?!?/br> 他后面故作嫌棄的語氣逗樂了姚菱真,頰邊微現梨渦,水亮的眼眸都彎了彎,“不會的,我相信只要周途愿意學習,他的成績一定會超過班上很多人的!周叔叔你就不要擔心啦?!?/br> 周途站在她身后,聽了她的話,無情地伸出手臂從背后勾住對方的脖子,把她拖走,“你到底想給我立多少個fg??” 姚菱真蹬著腿,使勁地在他手里掙扎,“誒你這人怎么這么粗魯??!我……我只是實話實說……” “好一個實話實說?!敝芡纠湫?,“我好像只是答應你來我家給我補習,不過我會不會配合那就是另一件事,你要是真有本事,那你就盡管放話?!?/br> “你……”姚菱真只好可憐巴巴地看向周海平。 周海平雖然對他們之間的小打小鬧喜聞樂見,不過也不好讓自家兒子欺負到人家女孩子頭上,“周途,怎么對待人家女孩子的?還不快點放開?!?/br> 周途倒是聽話地松了手,身體退開前挑釁地在姚菱真耳邊低聲說道,“重死了,你是豬嗎?” 姚菱真一秒氣炸,立刻追著周途跑,“周途!你給我站??!” “嘖,我說真話都不行了?!?/br> “我哪里胖了!你明明就是胡說八道!” 不就是損了她一下,至于這么大反應嗎? 周途覺得姚菱真大驚小怪,但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現在這幅鮮活的樣子,比剛才乖乖女的形象順眼多了。 “??!” 腦海中的回憶被一陣驚呼打斷,像盜版電影一樣戛然而止。 周途心情不快地走到廚房門口,“你們在搞什么鬼……”他語氣一頓,銳利的視線停在少女捧著男人手掌呼氣的動作。 姚菱真自責地開口,“對不起周叔叔,你還疼嗎?剛剛要不是我放菜太心急了,你也不至于被油濺到?!?/br> 哈?被油濺到?就這??? 周途磨了磨牙齒,壓下喉嚨里的話語。 “哈哈哈,真真你太夸張了?!敝芎F叫χ槌鍪?,語氣自然,“我們男人皮糙rou厚的,被油濺一下沒什么,你別太擔心?!?/br> “真的?不會長水泡吧?”姚菱真還是不太放心。 周途說著風涼話,“現在不會,如果你再待下去就說不準了?!?/br> “周途,你什么意思??!”姚菱真氣鼓鼓地瞪他。 “沒什么,沒有嫌你笨手笨腳的意思?!?/br> “你胡說,你明明就有!” “你非要這么說的話,我也沒有辦法?!?/br> “你!幼稚鬼!”姚菱真氣到臉紅。 周海平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菜要做好了,你們先出去準備吃飯吧?!?/br> 他夾了塊熱乎乎的炸蝦,吹了吹氣湊到姚菱真嘴前,“剛炸好的,真真嘗嘗好不好吃?!?/br> 姚菱真頓時熄了怒火,乖乖張口咬住,“唔,好吃……” 他四五下嚼完咕嚕一下吞進肚子里,臉上揚起欽慕的笑容,“周叔叔好厲害,無論做什么都好好吃?!?/br> 周海平被她夸了心情也很好,“是嗎,好吃的話等下吃飯多吃點?!?/br> “吃完了就趕緊出來?!敝芡究床幌氯チ?,直接把人從廚房里拽出來。 “你干嘛呀!”姚菱真被他拉著走了幾步,一個踉蹌撞在對方的后背,鼻尖紅了一塊。 “不是想幫忙么,來,盛飯擺筷子?!?/br> 姚菱真忍無可忍,整個人掛在周途身上要掐他脖子,“你給我拽什么!信不信等下我裝飯在你碗里吐口水!” “媽的,你敢?!”成功被惡心到的周途跟她扭打成一團,兩人沒兩下就滾到沙發上,姚菱真雙腿勾著他的腰,手不輕不重地掐他脖子,他放任了一下,見對方沒有撒手的意圖,只好抓了一把她的長發,“松手?!?/br> 姚菱真礙于自己的頭發被人拿捏,動彈不得,他不服道,“憑什么我先!你先放!” 周途瞇著眼,“誰先動的手誰先放手?!?/br> “誰知道你是不是耍賴,我才不!”姚菱真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太難受了,他扭了一下身體,心情郁悶,“你別扒拉我頭發!” “嘖,你一個女的能不能注意一下?”周途呼出的氣息陡然粗重了一瞬,下一秒又惡聲惡氣的,“重的要死還往我身上壓?!?/br> 姚菱真瞪圓眼,“你再說一遍?!”他用力扯過對方的衣領,想給個教訓,結果膝蓋抵在沙發邊緣一個打滑,整個人重心不穩,拉著周途往地上摔。 周途被她嚇了一跳,身體快過大腦地主動墊在對方身下,雙手護住她的后腦勺和腰肢。 腦瓜子砸在一層rou墊上也足夠讓姚菱真緩了半天,她聽著周途的悶哼才猛地反應過來,心虛不已,“你沒事吧……” 周途沒好氣,“五臟六腑都要被你壓出來了,你說能沒事嗎?” “你!” 這時聽到響動的周海平從廚房里走出來,“怎么了?剛才什么聲音那么大?” 姚菱真一聽到周海平的聲音,嚇得連忙從周途身上起來,好在他們這個沙發背對著廚房,周海平也沒看到什么。 “沒什么,我不小心碰倒東西了……周叔叔,你炒完菜了嗎?我去幫你端菜過來……”他猛地一顫,震驚地低下頭,周途在地上坐了起來,此時正慢悠悠地隔著校褲摸他大腿。 他無聲地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像是在挑釁。 周海平像是沒察覺到異樣,“沒關系,你們先裝飯,可以準備吃了?!彼f完便回到廚房里忙活。 姚菱真見他一走,連忙推了周途一把,“你干嘛!” 周途順勢抓著她抽離的手,站起來的同時把人往下一拽,兩張柔軟的嘴撞在一起,刺了一嘴淡淡的血腥味。 姚菱真牙齒磕到下嘴唇內側,疼得淚花一閃,“你突然發什么瘋??!” “疼么?”周途垂著眼看她,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 姚菱真瞪他,“廢話!” 周途便掰過她的嘴,這次低頭把舌頭伸了進去,聲音模糊而低沉,“那就幫你舔一下?!?/br> 他的舌頭慢條斯理地闖進來,舔過腥甜的唇rou,輕輕吸吮著,接著滑入牙齒的壁壘,摸索舌尖探險的快樂。 姚菱真被周途生澀又猝不及防的親吻嚇到,他還沒忘記周海平就在身后的廚房里,也許下一秒就要出來,這個念頭一旦閃過,他猛地推開身上的少年。 唇上殘留著陌生的濕潤感,姚菱真聲音都顫了起來,“你…你嚇死我了……” 干嘛突然這樣……他搞不明白,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濕漉漉地瞪了對方一眼,默默走開去盛飯。 周途親完仍是一臉坦蕩得叫人看不出異樣,周海平很快端菜出來,三人吃完晚飯,就到了姚菱真給周途輔導學習的時間。 要是沒有吃飯前那個小插曲,姚菱真也不會覺得有些別扭。周途的房間有張足夠給兩個人用的寫字桌,他坐在周途左手邊,對方動筆寫了一會兒,又停下不動了。 姚菱真見狀,抿了抿嘴,問,“哪里不會?” 只見周途撐著頭懶懶散散地看他,然后像是說一件尋常不過的事情,“再給我親一下?!?/br> 姚菱真差點沒把筆下的作業紙捅破,如坐針氈,“……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br> “親你一口要給多少?”周途換了另一種方式問。 姚菱真抿了抿嘴,臉色好像白了一下,又沉默地別過臉,“不想給你親,付錢也沒用?!?/br> 周途抽出他手里的簽字筆,淡淡地說,“所以,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那些傳聞?還能是哪些傳聞。姚菱真不蠢,也猜得出,他只是沒想到周途剛剛是訛他說出那番話的。 但有些東西,總歸是會被人知道的。 他其實沒覺得有多難堪,對他來說那都是明碼標價,你情我愿的事情。他會覺得有些害怕,那也是害怕別人會替他難堪。 姚菱真故作冷淡地哼了聲,“少管我,繼續做你的題?!?/br> “這不巧了,我就是有題不會想問姚同學?!?/br> 姚菱真有種不好的預感,聽著周途不緊不慢地開口。 “和你做一晚,是按摸哪算哪的價錢算,還是另算?” 被人這么步步緊逼,姚菱真也沒了繼續學習的心思。他煩躁地揭過作業本,說,“別問了,我不想接你的單?!?/br> 連接單這樣的話都放出來了,周途的胸腔終于控制不住地燒起了怒火,灼得他呼吸都帶著痛意。 他盯著那張不滿又美麗的側臉,認為不會有誰能比這人更冷情殘酷,明明對自己沒有曖昧的心思,卻次次大膽地靠近。 幾股陌生的情緒交織沖撞著他的胸口,像巨石一樣碾過他的神經他的理智。 “姚菱真?!彼犚娮约赫f,“考試成績會在這個星期內出來,你應該沒忘記答應過我什么吧?” *** 姚菱真沒有留宿,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半了。然后不出意外,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翻出口袋里的MP3一邊聽歌一邊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姚菱真慢慢閉上眼睛,意識陷落在不斷重復的旋律里,腦海浮現男人溫柔的眼神,英俊的側臉,一遍又一遍,讓他忍不住把手伸進衣服和褲子里,毫無章法地慰藉自己。 空虛的快感在他畸形的身體里形成一道看不見底的漩渦,瞳孔濕潤,耳機不知不覺掉了一只,他張開嘴喘氣,聲音像是融化了一樣,呢喃細語。 “嗚……周叔叔……” 像這樣想著男人自慰的事情,他做了不止一次。 可無論如何夾緊大腿,撫摸胸部,欲望都不會滿足。 姚菱真回想著今天對方用筷子喂自己吃炸蝦的情景,那時自己故意用嘴唇碰到了筷子,卻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發現,會不會也和他一起用同一雙筷子吃飯。 依靠不切實際的妄想來達到自我高潮,在鏡花水月中反復映照自己的狼狽。不敢袒露,又甘之若飴。 天空翱翔的鳥獸都會情不自禁地追尋太陽的光熱,那又何況是冰冷的軀體。 姚菱真的童年從小便缺失了一塊,而周海平的出現,就像那塊缺失的拼圖,甚至,更多。 在學校不咸不淡地過了三天,就到了發成績單的時候。前桌把打印好的成績單傳下來,幾秒之后,全班此起彼伏地涌出一陣驚呼。 之前和周途一起走的同伴顫抖著拿著成績單的雙手,“我透!周途!你丫的是開掛還是開火箭了?!” 他倒吸一口氣,“?;ㄝo導這么管用嗎?早知道我也……” 周途無情地踹了他一屁股墩兒,“有點自知之明行不行,你早就蠢到無藥可救了?!?/br> 班里的人看到周途成績進步這么大,加上有姚菱真這個外援,倒是沒有猜疑什么,畢竟周途在班里還是挺有人氣的。反觀姚菱真,一些女生只會圍在角落里竊竊私語,十有八九是討論姚菱真又在勾引誰的話題。 姚菱真戴著一只耳機,一臉平靜得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外界發生的事。成績單被她壓在練習本下,而她翻出課本,大概是準備繼續學習了。 周途走到她桌前,落下一片陰影。 這么大個人站在自己面前,姚菱真也沒法裝作看不到。他郁悶地抬頭問,“什么事?”他頓了頓,“我答應過你的事我會做到的,你別再問啦?!?/br> 周途只是說,“放學一起走?!?/br> 他放下一盒水果條軟糖在對方桌面,包裝印著洋文和一些水果圖案,看上去價格不菲,“我爸客人送的,我們對甜的沒興趣,干脆給你了?!?/br> “周叔叔?”姚菱真感覺心跳也跟著愣了一下,他盯著那盒軟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給我的嗎?” 得到肯定的回應,他把東西拿起來,臉上烏云一掃,燦爛得不行,“我很喜歡,謝謝?!?/br> 周途看了她的反應好幾秒,像是想說什么,又沉默地回到座位。 好友在隔壁桌用手肘捅了捅他,擠眉弄眼,一臉八卦的表情。 周途看了看,還是沒忍住,一手把他的頭摁在桌子里,“臉抽筋了是吧?!?/br> 姚菱真收到禮物,心情好到哼了一下午的歌,笑容也溫柔明亮,絲毫沒留意到周圍的男生被他勾得心跳加速、蠢蠢欲動。 最后一節歷史課太過枯燥,不少學生已經在臺下做些小動作。姚菱真轉過頭,拍開后桌逗弄他頭發的手,不滿地說,“別玩了,老師都看過來了!” 后桌不在乎地笑笑,“沒事啦,讓我摸一下又不會聽不懂課?!?/br> 姚菱真只好把頭發都捋到肩膀一側,放下狠話,“再摸我頭發,你就死定了!” “喂喂喂,這么絕情啊……”男孩盯著她露出纖細修長的頸線,見她無動于衷,只好無聊地枕著胳膊趴在桌上看著少女的背影發呆。 “……周途,你是不是便秘?筆都要被你捏壞了?!睕]注意姚菱真那邊動靜的好友無聊地轉筆,見周途拿筆的手臂肌rou緊繃,塑料筆殼不斷發出求救的哀鳴,有些摸不著頭腦。 “啰嗦?!?/br> 周途收回目光,面色不善。 這次放學,姚菱真比周途還要有些迫不及待。老師一走,他背著天藍色的書包,三兩步跨到周途課桌旁,小臉滿是雀躍的神情,“可以走了嗎?” “……”周途定了定神,不緊不慢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嗯?!?/br> “那你動作快點。對了,周叔叔今天工作多嗎?”姚菱真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問。 周途瞥了她一眼,“他今晚加班,會晚點回來?!?/br> “噢……” “姚菱真,我問你?!鄙倌昵遒穆曇艚诜艑W后的傍晚,周圍的喧鬧聲讓他聽上去多了幾分不可捉摸的味道。 “嗯?”姚菱真疑惑地看向他,微風拂過她的秀發,那雙在晚霞下澄澈明亮的眼睛,如同一汪深邃溫柔的湖泊,散發寶石般的光輝,引誘路過的旅客。 周途的眼神閃過復雜的情緒,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不,沒什么?!?/br> “什么啊,你是存心吊我胃口吧??” 見他欲言又止,姚菱真一頭霧水。聽到周海平今天應該很晚回家時,他有些失望地用手指絞弄了一下頭發,尤其是一想到以后可能很難找到借口去周海平家里了,他就開始回歸郁悶狀態。 步伐明顯地慢了下來,姚菱真走到校園門口,不巧碰見了熟人。 “呦。要回家了?”擋在前面的是之前把他堵在角落里的男生。 姚菱真遲疑地點頭,“啊……嗯?!?/br> 對方抬眼看向他身后的周途,勾起的笑透露出幾分戲謔,“你這段時間都沒理我們,是因為他嗎?” 姚菱真皺著眉低聲警告,“這里一堆人呢,你不要亂說話!”雖是如此,他心里還是有些發毛,早在之前,他就摸清了眼前這人惡劣的性格以及……超強的性欲。 算是之前沒做上的那次,對方應該有兩三個月沒發泄過了。 “我最近沒有心情做那些,你有需求就找別人?!币α庹嫫蚕逻@一句就想悶頭離開,這里人來人往的,他才不想和人沒完沒了地拉扯不清。 男生在他身后短促地笑了聲,“小騙子,上次還說再見面就給我做全套,害我這次硬著來找你?!?/br> 說完這話,姚菱真還沒來得及后悔沒堵住這人欲求不滿又sao話連篇的嘴,轉身就見周途眼神陰冷地一手拽住對方的衣領,快狠準地給對方來了個破相套餐。 姚菱真沒想過還有男生為他打架的一天,按理說,該被打的人也應該是他才對。 “你動手的時候怎么不看看場合?剛剛那會兒要不是我把你拉走,差點就給門衛大叔把我們逮住,說不定我們現在應該在教務處喝茶了!”姚菱真一邊替周途給傷口擦藥一邊無語吐槽,“你說你沖動什么呀?等下周叔叔回來了,問你怎么跟人打架怎么辦?” 他連忙給自己撇清關系,“你可不要說是因為我!” 周途扯了扯烏青的嘴角,冰冷的臉色看不出痛楚,“姚菱真,你很缺錢?” 這話題轉移地太快,姚菱真又受不了別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手上動作重了力道,哼出四個字,“不關你事?!?/br> “不缺錢,那是缺什么——”周途忽然止住話語,握住姚菱真的手腕,眸色暗沉得像刮著風雪的冬夜。 指下觸及的肌膚光滑細膩,腕骨纖細,周途抓住了,卻又仿佛什么都沒抓不住。這幾天,還是這段時間,他的情緒總是變得很奇怪。 姚菱真賭氣地拍開他的手,“都說了我做什么你管不著!”說完也不想繼續幫人擦藥了,哐哐當當地把東西都塞回醫藥箱,邊收拾邊咬牙切齒的,“整天對我拽這拽那的,神氣什么??!剛才就應該讓你再挨打幾拳,我居然第一時間拉著你跑,想不通,原來我是這么菩薩心腸的人……” 一直無法形容的心情在這一刻驀地靈活了起來。 周途擰著眉,一副克制又無法忍耐的模樣,肩膀挨著對方,目光與之凝視,“姚菱真,做我女朋友?!?/br> ——無數次。像這樣,心軟,又想占為己有。 姚菱真一臉懵,“你突然在說什么鬼話?”他反應了一下,商量著說,“那個,周哥哥,給你打一炮可以,談戀愛就算了吧??” 這話說的,周途還沒鞏固起來的溫情一下子給碰倒了,像咬碎了一口冰,眼神霎時透出一股寒涼, 他冷冷地看著姚菱真不說話。 姚菱真眨眼賣乖,“老師說了,我們高中階段還是以學習為主比較好,談戀愛被發現是會被請去喝茶的!”他變本加厲地繼續厚臉皮說,“我知道我魅力大,但你也不能教我早戀呀!” “那老師有教你這么作踐自己么?”早就知道少女說不出什么好話,周途直接伸手把人推倒在沙發上,手臂撐在對方的耳側,他恨極這人裝傻充愣的模樣,對方怎么能夠把自己的身體看得那么不珍重,“姚菱真,別在我面前裝傻,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br> 他惡狠狠地說完,卻只見姚菱真平靜地望著他的眼睛,下一秒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親了上來。 周途的氣息停滯了兩下,很快便兇狠地按著對方的后腦回吻過去。胸口的情緒仍然壓抑著,他用力吮吸對方的雙唇,然后伸出舌頭,兩人動情地糾纏一團。 吻到身體都貼在一起時,姚菱真不滿地推了推他撐在沙發上的手,模模糊糊地嗔怪道,“你壓到我頭發啦!” 周途只好把人抱在懷里,一手摸上衣服里的細腰,再往上就是秀發下神秘誘人的內衣扣。 姚菱真又推了他一下,主動伸手脫了上衣,露出光滑細膩的肌膚。白色蕾絲的內衣勾勒他的曲線,既青澀又嫵媚,深邃的乳溝如同一條橫貫少女和女人的海岸線,散發初顯成熟的神秘香氣,等待著一場瘋狂的浪潮。 姚菱真像是沒有絲毫顧忌一樣,兩手大大方方地攀在周途肩上,調整姿勢跪起身,整個人貼過去給周途埋胸。 男生的輪廓和呼吸嵌進他的乳rou,癢得他哈哈大笑,說話帶著一股俏皮的得意,“這里很軟吧?” 周途便順勢在那綿軟的乳溝附近種下兩顆草莓,濕熱的舌頭擠入溝里,慢悠悠地往下戳弄舔舐。 姚菱真被他這招刺激得上喘下濕,他捉住對方在自己腰上亂摸的手,又矮下身撥開對方的頭,重重喘息著,“等一下、嗯……摸這里……” 他露出一抹笑,眼里有狡黠的光芒,而后牽著周途的手慢慢從肋骨中間的地方往下摸。 周途瞇著眼,兩人的鼻尖挨得很近,姚菱真能聽見對方呼出的氣息,等碰到了身體的那處,耳邊的呼吸明顯陡然遲疑了一瞬,他忍了忍,卻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周途的思緒亂了陣腳,面上卻還是冷酷鋒利。他反手握住姚菱真,唇角抿直,沒說出一句話。 “周途……”姚菱真笑嘻嘻地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尾調拉長上揚,一副蠱惑人的語氣,“你猜猜,我是男的還是女的?” 柔滑的長發自他圓潤的肩頭滑落,一樣是明艷動人的容貌,少女卻不能再稱之為少女。 周途收斂著氣息,不聲不響地抱了對方好一會兒,久到姚菱真都要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才低著聲音開口,“做我女朋友?!?/br> “……什么?喂,你沒說傻話吧?”姚菱真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人,又有些自我懷疑地呢喃,“他是不是被我嚇傻了?” 他還想說些什么,但背后的那只手忽然解開了自己的內衣扣,又翹又白的rufang跳出來,姚菱真敏感地顫了一下。 溫熱的指尖劃過他的蝴蝶骨,像在點燃火焰。被周途那雙深沉的眼睛盯著,姚菱真有些緊張了起來,對,緊張到他下面都快流水了。 坦白說,周途長得和他爸有幾分相似,一樣的五官英挺英俊瀟灑,要不然,姚菱真這時也不會覺得心跳加速。 周途一手捏著他的rufang一手扯他褲子,連著內褲一起,一下拽到大腿上。 姚菱真沒想到他這么莽,身體下意識地往后倒,兩條腿撲騰了幾下。他的腿又直又長,白得像牛奶,對面的周途盯著,眼神直白,好像恨不得直接撲在他身上。 “等下!”姚菱真嚇得連忙拽住自己的內褲邊想往回扯,“你該不會真的要在這里做吧?你瘋了,要是周叔叔回來看到了怎么辦!” “那就速戰速決!”周途鐵了心地要和他干上一炮,下頜線緊繃,整個人冷酷得不像是來zuoai,倒像是來發動戰爭的。 姚菱真一個不察,內褲被人拉到腳踝,白花花的身子給人看了個一干二凈,他不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裸體,但還是有些郁悶,“為什么只脫我的衣服!” 他的腳丫子撩起對方的衣角,鉆到里面踩著溫熱的腹肌,有些俏皮地笑了笑,“別害羞嘛,我又不是沒看過男生的?!?/br> 剛說完就被捏了把rufang,他猛地叫了一聲,隨即惡狠狠地瞪過來,“生氣什么??!捏那么大力,我奶子被你捏壞了怎么辦,能不能憐香惜玉啦!” 周途伸手去摸他身下的那兩片rou,又濕又熱,摸了幾下就把人哄得下一秒又乖巧起來,兩條香草雪條似的手臂伸過來環住自己的肩頸。 姚菱真軟綿綿地舔著周途的喉結,他這會兒也矜持夠了,何況這段時間成天和周途混在一起,沒法和別人做那種事,下面前前后后都饞得要死。 他使了點兒勁,把腳踝上的內褲蹬掉,曲腿纏上周途的腰,挪著屁股磨他下面,邊說邊喘,“事先說好啊,我那地方是不給插的,你蹭蹭就得了?!?/br> 周途被他蹭出一身火氣,哪管他這么多規矩,扒下褲頭壓在他身上,硬燙的jiba闖入細膩的腿間,紋路磨著兩瓣濕滑的軟rou,擦過一粒軟豆子,兩人不約而同地吸了口氣。 姚菱真感覺自己就要飛起來了,但是周途用力壓著他,撞過來,拖著他的翅膀不讓他飛,以一種霸道和占有的姿態困住他,讓他就在這兒因快樂而輾轉、扭曲。 他身體敏感得很,幾下子就澆了jiba和沙發一灘灘的水,渾圓的rufang很漂亮,硬起的rutou跟周途熱情打著招呼,周途有些用力地含了幾口,又在他白花花的乳rou上吸出印子。 奶子被玩完,姚菱真正傻乎乎地盯著周途看,對方也看著他,然后呼吸急促地吻過來,又溫柔,又兇狠,有點兒像周海平帶給他的感覺,要死了。身體一下一下的,真的讓他渾身都麻了酥了。 “姚菱真……”都這時候了,周途這色胚怎么還念他的全名,太不夠意思了吧! 姚菱真迷迷糊糊地瞪過去,手伸到人衣服里撓著火熱的背,“你就不能叫點兒甜蜜的,我都快無語死了!” 叫點什么?要甜蜜點,能哄著他。 不過,他真想不出周途這直男眼光能叫出什么甜言蜜語。 他這樣想著,下一秒就聽到,有點兒模糊的一聲。 “女朋友?!?/br> 丫的,這人怎么天天惦記著女朋友! 姚菱真有點想罵人又有點想笑,他納悶嘟起嘴,“女朋友哪里甜蜜了……” 周途被他鬧,眼神都兇狠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他舒服得昏了頭,膽子肥了,猜著周途耳邊那點紅是因為要惱羞成怒了。 對方喘著粗氣,眼睛很亮,他看著對方,覺得在他面前的也許還只是匹青澀的野狼崽子。 就這點上,可不像周海平。 提起周海平,姚菱真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對方zuoai的樣子。成熟的男人,會有多少次性經驗呢? 這是他沒法想的事。 再想,他就要被周途折騰得腰要給折斷了。 姚菱真覺得下面兩塊rou都要爛透了,周途還拼命磨,那guitou時不時地戳過他的洞口,簡直就是在危險邊緣試探。 “媽的,你不是處男嗎?還說速戰速決,能不能快點把事辦完!”姚菱真在周途喉結上咬了一口。 他其實有些急了,怕周海平突然回來。 十有八九是那句處男惹惱了對方,姚菱真剛放話出去,rufang又蓋了個新牙印,下邊的豆子被人家guitou挑逗得不像話。 “你較勁什么,你倒是射呀!”姚菱真聲音發著顫,奶子也晃了晃,沒準是跟著主人求饒。 啊,他都抖成這樣了,周途怎么還在欺負他! 周途這時也發話了,一開口就是登徒子本人,“你不給我cao進去,還能指望我快點完事?” 這一字一句里赤裸裸的明示,姚菱真覺得這處男真的是要反了。 “你再威脅我,小心下次我讓你洗干凈屁股等著!”他忽然重重地喘了聲,聲音拐了十幾個彎兒,跟飄著波浪號似的,“干什么……說句狠話都不行嗎……” 姚菱真都要崩潰了,那火熱的guitou在他下面那朵花里打著圈兒,蹭過了他兩片嫩rou,就是不碰中間那粒豆子,癢得他抬起屁股去迎合,兩腿夾著那根jiba,水流不止。 他有時在想了,自己靠磨逼都能爽,卻偏偏不給人cao進去,可不就跟婊子似的。這里邊,可能怕疼是一部分原因,矯情也是一部分,重要的,還是覺得自己是cao人的男人,雖然大部分找他辦事的人都沒有被cao的需求,但他也理解。 而且,要真是給人cao了,他就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變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那種想法,會讓他活不了。 他和周途纏綿了半個多小時,大腿都被磨腫了,周途才在他身上射了精,rufang和肚子到處都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搞藝術呢。 周途替他用濕毛巾擦了擦,擦干凈后,姚菱真就把衣服穿上,整個人癱在另一張沙發上,享受著賢者時間。 等周途收拾完,坐到他旁邊,他瞥了對方一眼,忽然笑著說,“聊會兒天?” 他們剛剛才做了親密的事,這時候溫存一下,說點心事也很正常。 周途沒有說話,像是默認。姚菱真便慢悠悠地開口,像是陷入回憶里,“我初中的時候,其實挺多女生愿意跟我玩的。那時候,我也交過一個好朋友,她會喊我真真,我會叫她榕榕。初中不還挺流行早戀么,她喜歡一男的,就是那種混混,當時她覺得對方痞帥得很,我倒覺得她眼光怎么沒點意識。她喜歡的那貨,腳踏多條船,還想招惹我……就這?她也看得上?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嗎?” 姚菱真想到當時也覺得好笑,“后來我也覺得我和她感情其實沒那么好,不然她也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就和我絕交了。你說,長得好看是我的錯嗎?”他還有些自戀,偷偷笑了下,“我還記得,我初中發育早,胸比那些女的都大,cao場跑步的時候,一堆毛頭小子盯著我看,把女生都酸壞了,我也覺得生氣,怎么跑個步,就好像要被人扒光衣服一樣?” “太不尊重人了!”姚菱真郁悶地說,“也就那時,女生都開始不跟我玩了,說我閑話,結果后來還真有人信了。有個男生過來找我說,給他摸一下要多少錢?!?/br> 姚菱真這時看了眼周途的臉色,樂了,“你猜我怎么說?” 周途臉色陰沉,“你答應了?!?/br> 姚菱真誠實地點頭,“摸一下又不會少塊rou,這有什么。而且我當時也想攢錢買東西?!?/br> “我跟他說摸一下十塊,他居然真的愿意給,然后我就讓他摸了我的胸??上r間有點久了,我也不記清那是什么感覺了。只知道后來好幾個男生知道我給錢就能摸,就都來找我。我拿著那些錢,在網上買了這個?!彼统隹诖锏哪莻€隨身攜帶的MP3。 “這有什么特別的,又不貴,我媽給我的零花錢也夠我買好幾個了。但是,如果我讓我媽給我買,我媽肯定不樂意,會說玩物喪志?!币α庹鎳@了嘆氣,“可是其他人,只要跟她們的爸爸撒撒嬌,愿望就都能實現。我那個好朋友,就是這么收到禮物的?!?/br> 他看起來很羨慕別人擁有那樣的父親,周途看在眼里,想說什么,卻只是皺著眉。 “周途,你呢?你會羨慕別人有mama嗎?”姚菱真像是把周途當做同病相憐的同齡人,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周途搖了下頭,語氣生硬,“女人很麻煩?!?/br> 姚菱真無語,覺得問這人就是腦抽了。他有些不服氣,又似乎有些羨慕,“那是因為,周叔叔那么完美,你當然不知道沒mama的痛苦了?!?/br> “我媽還沒走之前,我就覺得她和我爸遲早要離婚了?!敝芡靖杏X自己抓住了什么,人卡在原地,想了想后開口問,“姚菱真,你為什么喜歡來我家?” 姚菱真不假思索,“還要問嗎?當然是因為喜歡周叔叔?!?/br> 他這話說得好像沒有一點心里負擔,周途也差點沒拿捏住他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但無論哪種,原因都不是自己。 周途臉色凝住,有點可怕的氣息。 姚菱真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繼續說,“所以我不能當你女朋友,要是周叔叔知道了那多不好意思啊?!?/br> 這下,周途算是搞明白姚菱真這段時間的“用心良苦”了。原來這一切,只有他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他真想剖開姚菱真的心看一看,那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東西?;蛘呤瞧书_胸膛,看看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 姚菱真見他眼神冰冷,有些發怵,“怎么了?我告訴你,我們可是兩清了?!?/br> 不怪姚菱真慫,只是他被周途這樣看著,就感覺對方現在恨不得把他一腳踹下沙發,讓他變成一個球滾出去,立馬消失在對方高貴的眼睛里。 然而結果是,周途丟下他,一個人不知發什么神經踢開門沖了出去。 大門重新甩在門框,發出巨大的聲響。 姚菱真從沙發上坐起來,表情還有些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