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臨別禮物
“砰!”房門一關上,趙淮就急不可耐的抓住她的肩膀搖晃,“小啞巴……咳咳咳……如果……” “你先喝杯水?!毙⊥鯛斠粡埧∧樢驗橹舷⒈瑵q得通紅,憤怒而赤紅的瞳孔看起來猙獰可怕,夏臨淵惴惴的低著腦袋,逃避似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趙淮順了口氣,終于把話說完整,“如果你不想跟他走,我自有辦法!你不用怕!” 似乎料到男人會這么說,夏臨淵小聲道,“可是……我已經答應了……” “小啞巴,他到底是誰?” 夏臨淵斜眼望了望門后,“我師父……” “他是不是當年帶你離開的人?” “嗯?!?/br> 趙淮輕吸口氣,若有所思的頓了頓,“那他有沒有說為什么會救你?” “他……”夏臨淵訥訥的頓住,夏蒼澤說過,他的師父是她爹,那老王爺又是她什么人?這件事到現在還困擾著她,她也想借此機會弄清楚。 “怎么了?” “有些事我還沒有弄明白……” 她什么都不告訴他,是不肯還是……趙淮變得愈發焦躁,“小啞巴,你這樣我……我怎么放心讓你走!”趙淮猛的將她緊緊抱住,圈在懷里似乎不打算再放手。 “你聽我說,我們,有可能不是兄妹……”夏臨淵好不容易探出個頭,無奈的吐出實情。 “什么?!”趙淮大驚,“可是我爹他該不會騙我……” “興許是弄錯了,因為我師父曾經說過,他的師父才是我爹,所以當年他才會找到我,把我帶出王府?!?/br> 這么一來確實說的通,可是,為什么他爹會告訴他這是他的meimei呢?“小啞巴,他來找你,難道也是為了說清楚這件事?” 應該不是……他為什么來找她,她真的不知道,反正不會是她最想要的結果…… 夏臨淵失落的搖搖頭,“可能,他還有些事要我去做吧?!?/br> “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那你還……”趙淮一激動,手不自覺用力—— “嘶!” “對不起,小啞巴,我……”男人無措的松開手,輕揉她因疼痛而瑟縮的肩膀,滿臉懊惱。 “趙淮,他不會傷害我的,你放心,還有,你也別……與他為敵,好嗎?” 趙淮神情不愉,氣鼓鼓的抖動唇畔,“只要他不與你我為敵,我暫且放過他!” “如此,我就放心了?!毕呐R淵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可是……”趙淮的聲音軟了下來,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可是什么?” 他低著頭與她平視,牽過她的手,“我舍不得你……” 少女微微一笑,輕輕撫摸男人虛虛倚靠在她肩上的腦袋,壓低聲音說,“那我給你一樣東西,你戴著它,就會想到我,直到我們下一次見面……” 趙淮好奇的抬起頭,“什么東西?” 少女把他拉到床邊坐下,神神秘秘的把手伸進懷里,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根紅繩。 “這個?”趙淮不明所以,那看起來只是一根普通的紅繩,比束發的綢帶還要細一些,像是用來系什么東西的。 毫無預兆的,少女開始動手解他的腰帶,趙淮大為窘迫,“小啞巴,你要干什么?”外面還有那么多人,萬一有人闖進…… 少女抬起頭魅惑一笑,“為你系上……” 趙淮瞪大了眼,瞬間好像明白了什么,手足無措的按住她的手,“你你你……不行!” 他在抗拒,少女也在行動,胯間的要害一下被捉住,趙淮不情愿的搖頭,又羞又急,“不可以……那里怎么能……” 夏臨淵邪笑著親了親他的下巴,蠱惑道,“這樣……你每天晚上、早晨……都會想起我……” “你非要這般折磨我……不心疼嗎?”趙淮覆在她耳邊輕喘,按著她的手撒嬌的捏了捏。 “松緊合適,不會有什么影響,我的傻哥哥~”夏臨淵揉了揉手里的物什,男人立時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心驚膽戰的望了望門外,咬著唇瞪她。 “乖……”夏臨淵邊笑邊哄道,扒開他的手,把里面蠢蠢欲動的家伙掏了出來。 “唔……你!”趙淮羞得閉上了眼,喘息得更加厲害了,卻又不敢發出太大動靜。 夏臨淵熟練的掀起rou根,繞過底下的囊袋,將繩子勒到了根部,男人害怕的瑟縮了一下,繩子又滑了出來。 “別動!”少女扯了扯他的命根子,趙淮疼得發抖,“輕點……” 夏臨淵重新將繩子繞到底部,往上圈了兩圈,然后扎緊,打了個死結! “唔……”趙淮低叫一聲,絲絲抽著冷氣,“太緊了,疼……” 夏臨淵趁機抽身,看了一眼顫抖的低下腰去的男人,輕聲道,“我走后你可以弄合適些,但不許取下來,聽到沒有?” 那么霸道的要求,這等磨人的思念,趙淮無奈的苦笑,“那你什么時候來給我解開?” 少女蹲下身吻了吻他,半開玩笑道,“看你有多想我了?!?/br> 又是這些俏皮的玩笑話,趙淮眼睛都紅了,“小啞巴,你不走行不行……” 夏臨淵收起了笑意,面前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讓她心里一緊,她忍不住捧起他的頭,欲再吻他,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香已經燃完了?!?/br> “唔!”趙淮一陣驚慌,突然又捂著胯蜷縮起來,那里不知什么時候起了反應,被繩子壓迫著,脹得他痛苦不已,“嗚……” 額上豆大的汗滴簌簌滾落,男人臉都白了,“太緊了,折磨死我了……”趙淮喘著氣痛苦的說。 夏臨淵強忍住上前安撫的沖動,站定道,“你先休息吧,我……我走了?!?/br> “小啞巴!”趙淮艱難的撐起身,不舍的望著她。 離去的背影終是頓住,少女沖回床邊和他相擁而吻,手摸到他兩腿間,輕撫著紅繩沙啞的說,“乖,我一定會回來的,可不許摘下它!” 趙淮抵著她光滑的后頸不住摩挲,“你綁住我那里……我每天都會受折磨,你還要怎么欺負我……” “這樣你就不能去和你的側妃親熱了,不可以背叛我!”少女目光灼灼,霸道得不可理喻。 男人無奈的嘆息,“我的身心,早就給了你了……” 夏臨淵一個人推開門出來,低著頭走到院里那位不速之客身邊,低聲道,“走吧?!?/br> 夏蒼澤從緊閉的房門收回視線,淡淡往身邊一瞥,少女頸后的紅痕刺痛了他的眼,冷冽的目光驀然閃過殺意,俊容緊繃。 王府的侍衛如臨大敵,屏息以待,肅然冷意傾掃而過,眾人都把手放到了兵器上,時刻提防著,不敢掉以輕心。 只見,男人抓起少女騰空而起,黑影呼嘯掠過墻頭,如陰風鬼魅一般,轉眼出了別院,眾侍衛這才松了口氣。 夏蒼澤把少女扔上馬背,自己利落的一個翻身,甩起馬鞭一路狂奔。夏臨淵頭腳橫陳橫跨在馬背上,被顛簸得此起彼伏,異常難受,大喊大叫男人也不管,發了狠的猛抽馬鞭,馬兒吃痛跑得飛快,把馬上的人顛得幾乎要摔下來。 到了客棧,夏臨淵一下馬就吐得昏天黑地,腸子都快嘔青了,她狠狠瞪著男人,可是男人始終陰沉著臉,落寞黯然的神情仿佛受傷的那個人不是她,是他,夏臨淵怔了怔,僵硬的努了努臟兮兮的嘴唇,忘了要埋怨的話。 夜晚,忽聽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琴聲,何人月下臨風處,起一聲羌笛? 夏臨淵聞聲尋去,護城河邊,朗朗月下,白影依稀,清清淼淼,對月空撫。 琴邊放著一壺酒,酒瓶歪倒,顯然已經空了。 夏臨淵神情恍惚的回到客棧,孤寂的白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悵然仰躺在床上,空洞的目光直盯著帳頂。 千千情絲結成網,憂結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