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我今晚要和你睡
眼看毒蝎悉悉索索的爬過一片片青瓦,朝他們圍攏過來,夏臨淵抱緊身邊的男人,焦急道,“師父,快走??!” 夏蒼澤反手將她一摟,出其不意的往下一躍,竟然又跳回到庭院中! “哇啊啊?。。?!”夏臨淵尖叫著八爪魚一樣掛到男人身上,將他緊緊纏住,“師父,雖然和你一起死我也是愿意的,可是為什么要選擇這個死法??!很難看的??!” 夏蒼澤一愣,身體僵直,倒不是因為少女口中的自殺行為,而是這突如其來的熊抱……并且掛在身上的人很自然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頸窩,像小動物嗅食似的蹭啊蹭…… 她的臉貼著他的肩膀,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小時候抱她的樣子,內心一下柔軟起來,“你先睜開眼睛看看?!?/br> “不要?!毕呐R淵不肯,摟著他的脖子又靠近了一些,幾乎快貼上他的皮膚。 挨得太近,她的氣息勻勻噴灑在頸部裸露的肌膚上,引起陣陣顫栗,夏蒼澤感覺臉頰逐漸發燙,不自在的后仰了一些,“淵兒,下來?!?/br> “可是那些蝎子……”夏臨淵試著轉頭看了一眼,好巧不巧正好看到地面上裂開的溫泉洞里伸出來一只人手…… “哇??!鬼??!”夏臨淵尖叫著把頭又埋了下去,緊緊摟著男人的脖子。 她的嘴唇若有若無的劃過肌膚,蜻蜓點水一般,引起更深層次的顫栗…… 夏蒼澤心跳加快,呼吸漸漸不受控制,“淵兒,哪有什么……”突然他頓住了,眼角余光瞟到了溫泉洞里濕淋淋爬出來的一個人,額……還真有。 “咳咳……打擾了!”那人擰著自己濕噠噠的衣服,語氣古怪的說道。 夏蒼澤輕咳一聲,將原本想要回抱的手放了下來。 這時,夏臨淵聞聲慢慢轉回頭,咦,那柄翠綠色的竹笛似乎有些眼熟,再往上看——“藍燼?怎么是你?!” “哼!”藍燼輕哼一聲,橫起竹笛又吹了一陣,那些毒蝎很神奇的沒有踏進他所在的方圓之內。 “你的笛聲能驅毒?”夏臨淵好奇道。 “哼!”藍燼又哼了一聲,沒理她繼續吹奏。 咦,他在救他們? “把毒蝎引到地下?!毕纳n澤忽然開口。 “地下?”藍燼一愣,點點頭道,“好?!?/br> “那泉水豈不是都被污染了?”夏臨淵問。 “這下面的泉水本就不干凈……”夏蒼澤道。 “???!”夏臨淵嚇了一跳,心里打鼓,她泡過一次,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夏蒼澤看她略顯心虛的模樣,不咸不淡道,“只是這山莊地底下的水有問題,其他地方被污染的少?!?/br> 夏臨淵想起之前他也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當時那一身透明的濕衣……嘖嘖! “那師父你不會有事吧?” “死不了,你先下來?!毕纳n澤側頭,她雙腿大張的圈著他的腰,這等姿態叫旁人看到實在羞恥。 然而,身上的人不僅沒有退后,還越貼越近,甚至胯間那蠢蠢欲動的玩意兒悄咪咪的往他身上蹭…… 夏蒼澤眼眸一暗,這小流氓……只見他薄唇微抿,伸手揪住她的后領,突然使力把人扔了出去! “哇??!”夏臨淵猝不及防的腳尖點地,夸張的大叫,“我被蟄了??!”然后她奮力朝前一撲,四肢大張的又朝男人飛了回去…… 不接住她肯定摔得不輕,夏蒼澤十分頭疼,只能無奈伸出手,托住了她的屁股,她就勢圈腿環住他的腰,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藍燼瞟了她好幾眼,可是她只顧折騰,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倒是夏蒼澤無意間瞥到了,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 毒蝎漸漸都順著裂開的窟窿鉆入地下,藍燼放下竹笛,面無表情道,“把這里都燒了吧?!?/br> 夏臨淵這才從男人身上下來,藍燼不著痕跡的退后一步,臉上的漠然有一絲破裂的痕跡。 夏臨淵走到他面前,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藍燼垂眸,與她錯開視線,“我是追著唐小姐來的?!?/br> “哦!”這理由還真是讓人不太舒服,夏臨淵嘲諷道,“可是人家一心只要嫁天下第一公子,看不上你呀!” 藍燼眼睫輕輕顫動,抿了抿唇沒說話,收起竹笛欲要往莊外走,不想被她一把抓住,“哎,我還沒問完呢!” 她抓著他的手,全無男女授受不親的自覺,藍燼錯愕的回頭,不小心看到了少女身后男人灼灼的目光,沒來由一顫,“問、問什么?” “你為什么會和我師父……” 夏蒼澤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后,輕輕將她拉了回來,“淵兒,先離開這里?!?/br> 張牙舞爪的火苗迎著山風將整個山莊包圍籠罩,那些精美的雕梁畫棟在焰火的侵蝕下陸續坍塌,遍地的腐尸被紅光淹沒,往日的清幽美景,仿佛只是夢境。 藍燼目光深沉的看著那一片火海,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竹笛。 這時,夏蒼澤與夏臨淵共乘一騎緩緩行來,夏蒼澤低頭,拱手與他道別,“藍少俠,保重!” 藍燼回他一禮,“保重!” 自他們遠去,藍燼緩緩閉上眼,橫起竹笛,吹奏起那首遙遠的祭曲。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才找到一處落腳的客棧,兩人都很疲憊,洗漱過后躺下便睡了,可是夏臨淵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她的師父竟然也會半夜爬她的床?! 她睡得正憨,隱約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的身體……什么人? 她撐著死重的眼皮露出條縫,這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師父嗎?一骨碌半坐起來,“師父,你來找我……” “起床隨我練功?!?/br> “???!” 天還沒亮,清晨的寒氣濕重逼人,沁骨侵寒,夏臨淵打著哆嗦抱怨,“師父,我不要練功……” “不行,從今日起,你必須每日勤加修練?!?/br> 夏臨淵搖頭,“不要,我有師父你……” 夏蒼澤嘆了口氣,似乎早有所料,突然問道,“那個莊主抓你的時候,有沒有問你什么?” 夏臨淵歪著腦袋想了想,“有啊……” “他問了什么?” “問我和無風教有沒有關系,還問我知不知道那塊令牌……”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嗯,夜里的時候我說有關系,白天的時候說沒關系……” “……”亂七八糟的回答確實像她,如此也叫人摸不著頭腦。 “師父,那塊令牌真是你的嗎?你真的和他們所說的無風教有關?那到底是個什么教?” “令牌,是你爹的……” “???我爹?”夏臨淵訝然瞪大了眼,“是我爹和那無風教有關?” 夏蒼澤輕輕呼出口氣,“等到了時候,自然會告訴你?!?/br> “哦,那我也不想練功……” 男人無奈搖頭,“如果你達到了我的要求,我……也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br> 嗯?“真的?”一個要求?“隨我所提嗎?” 夏臨淵抬起頭,只見微弱的晨光里,那個修長的身影迎風而立,不負往昔的清雋秀挺。 夏蒼澤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一個要求,隨她所提的要求!夏臨淵興奮得睡意全無,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放射出光芒,“一言為定!師父你可不許反悔!” 一周后 “師父,我現在可以將真氣在體內逆行一周了!怎樣?”夏臨淵邀功似的朝對面的男人炫耀。 夏蒼澤頗為勉強的點點頭,“我從小就教你這套功法,你現在才練到這里……” 少女才不管這些,歡喜的蹦到他面前,“師父,你還記得之前說過,我練好了功,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男人臉上的淡然漸漸消失,身體變得僵硬,細若蚊聲的嗯了一下。 夏臨淵賊兮兮的往前一步,幾乎貼到了他的胸前,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我今晚……要和師父你,睡!” 夏蒼澤被她逼得后退一步,白俊的臉頰泛起紅云,扭頭不與她直面,“就這樣?” “還可以再要求嗎?那……” “下次練功達到要求再說吧?!蹦腥斯麛嘟財嗔怂脑?,逃避似的快速轉身離開。 “嘻嘻……” 看著他略顯狼狽的背影,少女忍不住露出狡黠的笑容,恨不得晚上早點到來。 傍晚時分,將將用過晚膳,夏蒼澤握著書卷斜倚在榻前,這時,房門驀的被敲響了。 他頓了一下,輕輕搖頭,起身去開門。 果然,屋外站著嘴角擒笑的少女,轉眼她已及至他的肩頭,換上青墨色的束身錦衣,簡直就是如假包換的翩翩少年。 “師父!”少女張開雙臂,一躍撲進他的懷中。 夏蒼澤似乎沒料到她有此舉,有些措手不及,“淵兒,你……” “我一個人在房里無聊嘛~” “可以打坐調息……” “又是練功!”少女不滿的從他懷里抬起頭,“我這幾天已經練得夠辛苦了,師父你都不心疼我……” 夏蒼澤還是搖頭,“這就叫辛苦?” “那當然啦!每天要練五個時辰,我……”要不是為了獎勵,她才不想練,“我不管,你答應我的可不能食言,嘿嘿,師父,我已經沐浴過了,你聞聞,香不香?” 說著使勁往他身上蹭,柔軟的胸部緊挨著他堅實的胸膛摩擦、攢動,那種朦朧的曖昧情愫,讓他一陣慌亂,“淵兒……別鬧!” 被推開的夏臨淵挑唇無聲的笑了,心想就讓他再矜持一會,她的美人師父,怎么能逃了去? 天色尚早,她這師父愛干凈得緊,幾乎每日都要沐浴,這不,她特意在他沐浴之前進來,接下來,就算天塌地陷她也不打算走了! 往后的一個時辰里,夏蒼澤坐立難安,如芒在背,少女雖離開了他的身體,但是視線一直緊盯著他,手上的書卷翻了一頁又一頁,紙墨卻始終沒往心里去。 夏蒼澤暗嘆一聲,合上書卷,慢慢踱到她面前,“淵兒,你先出去?!彼逶×?。 夏臨淵趴在桌子上,手掌墊著下巴,十分乖巧的答道,“師父,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吧?!?/br> 她的眼睛閃亮得好似天上的星辰,如果不是知道她肚子里的壞水,他都要被這單純明凈的笑容所迷惑了。 夏蒼澤微微沉下臉,“聽話,出去?!?/br> “師父……”夏臨淵撒嬌的搖搖頭,一副死賴著不肯走的模樣。 僵持了一會,夏蒼澤無奈嘆了口氣,“罷了?!?/br> 她欣喜萬分,以為他妥協了,可沒想到他猛然出手點了她的xue道! “唔!師父!你說話不算話!” 男人露出難得一見的狡黠笑容,打橫將她抱起放置在床榻上,低沉悅耳的嗓音徐徐響在耳側,“乖,好好呆著?!闭f完又把她的啞xue給點了,分明帶著幾分故意。 夏臨淵瞪著他,只能在心里抱怨,她的師父竟然也學會耍賴了…… 而夏蒼澤只留給她一個心情愉悅的背影,將床榻前的屏風橫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