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又是催情香!(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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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空氣幾乎都要凝固時,角落里的飄塵突然動了,她徑直撲跪在安尋悠面前,“咚、咚”地將頭磕在地上,“安大人明察,此事與陛下無關,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張,陛下毫不知情??!” 樊蘺心下一緊:果然是她!也是啊,飄塵是濯央宮的大宮女,在小女帝的記憶里她溫和體貼、做事謹慎,應該不至于為了一丁點攀上夏瀧的可能就讓小女帝以身涉險,那成本可太高了,除非……她還有后招能夠提高成功的幾率。 “你是承認自己設計了攝政王嗎?”安尋悠看上去并不驚訝。 飄塵一下下重重地磕頭求饒,昨晚剛包扎的傷口立即滲出了血,“奴婢罪該萬死,以下犯上設計主子們,奴婢甘愿受罰,可是陛下是無辜的,求安大人明察呀!” 樊蘺看到她額頭的血有些不忍,那是她昨天砸到的地方,當時她真的要氣瘋了,被飄塵害得有了那么屈辱的遭遇,哪怕實際上并不是自己的身體,但厭惡的感覺卻是自己實實在在體會的,她當時掐死她的心都有!可冷靜后想想,飄塵算計這些不過就是想為她的主子謀一條出路,能怪她什么?從小就被皇權和階級觀念洗腦自己是下人,被動地變成了如今這樣只為別人而活的樣子,她也沒得選不是嗎? “小心傷口?!狈y彎腰扯住飄塵的肩膀不讓她繼續磕頭,然后轉向安尋悠冷靜道,“老師,這婢女一時糊涂做了蠢事,都是學生管教不嚴。不過,朕保證,沒有下一次!” 安尋悠濃密卷曲的眼睫倏地掀起,微抬著頭直勾勾地望著她——借著窗外的陽光樊蘺才發現,他的瞳色其實也偏淺,是茶色或褐色。安太傅微皺了下眉:她看什么?眼神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看起來好像很欣賞他,像欣賞一幅畫或一處美景。 “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這一次?” “???” 冷白如玉的指節有些不耐地叩了叩桌子,“如何保證沒有下次?” “呃……” “嚴懲這一次,才能杜絕下一次。這婢女以下犯上構陷陛下和攝政王,其心可誅,為君者當秉公執法,陛下可不要婦人之仁吶?!?/br> 好一副苦口婆心的語氣,非要逼著她處死飄塵嗎?樊蘺暗暗握緊了拳頭,“學生自有打算?!倍家呀涀苑Q朕了,干脆強硬到底! 這下連近竹都瞄了她一眼:女皇今兒個要翻天? 安尋悠看了她一會,冷冷地睨向跪著的宮女,“陛下有主意是好事,不過為師的還是多嘴提醒一句,您愿意吃下這啞巴虧,攝政王那邊可就不見得了?!边@丫頭從前瞧見他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今兒個倒是膽大了,有點意思啊,他倒要看看她膽子有多大?!暗米飻z政王事小,讓人誤會陛下牽扯其中事大,陛下三思啊?!?/br> 飄塵已經在連連磕頭表示認罰,她不想連累自己,樊蘺知道,她是個極忠心的仆人??烧蛉绱?,她心中更加煎熬:按照法典該如何懲治飄塵?以下犯上,夠砍頭的了吧?最糟的是,他們會大度地給飄塵一個痛快嗎?她不敢想。飄塵是做了蠢事,但她一直以來忠心護主的心意卻是真的,哪怕到了如今這種自身難保的境地,她還一門心思要把主子摘出去。她這么年少,在21世紀的話她甚至還沒有成年…… 樊蘺咬了咬牙,“多謝老師教導,不過朕以為,攝政王國事繁忙,這小小婢女還是不牢他煩心了?!?/br> 安尋悠盯了她一會,妥協式地端起茶杯繼續品茶,“陛下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樊蘺暗自松了口氣,推了飄塵一把示意她先下去,誰料安尋悠卻叫住了她:“然則這婢女忠心耿耿倒是難得,近竹——” 近竹立即倒上了一小盅酒,然后徑直遞到飄塵面前:“太傅大人賜酒?!?/br> 這酒是早就準備好的啊……樊蘺猛地打了個激靈:宮廷劇里面,皇上、娘娘什么的,不就經常賜毒酒嘛! 飄塵顯然也意識到了什么,抖如篩糠地伸出了手…… “老師的酒一定是好酒,小小奴婢可受不起?!狈y一把奪過酒盅,粲然地看向安尋悠,“您既然有此雅興,學生陪您喝一杯???” 安尋悠瞄了她一眼,倒沒開口阻攔。 樊蘺拿不準他是什么意思,只能賭這伙人現在還不敢明目張膽地毒殺她這個剛上位沒幾天的新帝?!澳?、那朕就先干為敬……了?” 她悄悄打量著安尋悠主仆二人的神色,近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看見他家公子沒反應之后也就眼觀鼻鼻觀心了。 樊蘺慢騰騰地抬起酒盅,“咳!干了???真干了!”這主仆倆的反應可有點怪,沒有慌張也沒有快意,既不激動又不是毫無反應……大爺的!是毒酒的話趕緊阻止她啊,現在還來得及! 好吧,人家沒阻攔的意思,只有飄塵一個人死扯著她的衣服想搶她的酒盅。 騎虎難下呀這是!樊蘺咬了咬牙:拼了!大不了就是死回自己的時代,一百萬扔了就扔了吧,反正那筆錢也不是她掙的,扔了不心疼!可飄塵要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她打小入宮做奴仆的人生已經足夠悲慘,不需要再加上年紀輕輕就悄無聲息地死去這一條。 樊蘺微微地抿了一口酒……嗯?沒有異味,還挺甜。 飄塵狠狠地愣住,然后如喪考妣地抱住了她的腿放聲痛哭:“陛下!陛下!奴婢罪該萬死,是奴婢害了您吶陛下!奴婢怎么值得您如此厚待……” 樊蘺努力體會著身體各處的感覺:沒什么不適,難道是慢性的? 飄塵哭得肝腸寸斷,安尋悠被吵得直皺眉,“近竹,把她帶下去,免得擾了陛下的晨讀?!?/br> 樊蘺大大地松了口氣:還要她晨讀,看來這酒果然不是毒酒,起碼不致命也不致殘。 飄塵也意識到了這點,任由近竹拖了出去。 離了攻書閣,飄塵抹抹臉蛋上的淚珠,感激地沖近竹福了福身子,“多謝安太傅的大恩……” “和柳木的汁液?!苯衲救坏?。 “什么?” “那酒里摻了和柳木的汁液?!?/br> 飄塵渾身一僵,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扭頭就想往回跑:“陛下!” 近竹一伸手攔下了她,另一手已經放到了刀柄上,“太傅開恩才饒你一命,你還要回去鬧得他不得安寧?”說罷左右看了看,快速將飄塵拖到一旁,低聲道:“添什么亂!陛下中春藥是能被下人圍觀的事嗎?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該說的別亂說!聽見沒有?” 飄塵絕望地癱坐到地上,她的陛下、陛下啊…… 攻書閣內—— “老師,我、我可不可以把香爐拿出去?”愈發難以忽略身體的熱意,樊蘺悄悄松了松領口,“熏香一直燃著,有點熱啊……” 安尋悠顧自低頭握著書卷,沒有賞她半分眼色。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哼。樊蘺趕緊跑過去將香爐蓋嚴實了,捧著它放到了門外。 “這小爐子還挺管用……”取暖的效果跟它熏香的效果一樣強,屋子里現在的熱氣和香氣都快沖天了。她拍著發燙的臉蛋嘟噥著往回走,剛走到自己的桌岸旁就兩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一旁的小榻上。 唔?她怎么了,怎么感覺身子骨沒力氣??? 樊蘺尷尬地偷瞄了眼室內的另一個人,還好,安老師看書仔細沒注意到她的狼狽。她撐著手肘想要起身,但雙臂卻使不上力,她不信邪地撲騰了好一會,最終氣喘吁吁地接受了自己目前四肢酥軟無力的事實。 “安老師,”她竭力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畢竟現在不是驚慌失措或撕破臉的好時候,“您知道我這是怎么了嗎?” 安尋悠的目光總算離開了書本,那略帶疑惑的神情就好像在說“你自己怎么了為什么要來問我”一樣。 真是無辜得恰到好處啊。樊蘺頓時有些沉不住氣了,“那酒里到底有什么?” 現在的癥狀,怎么和上次中了春藥那么像?她煩躁地抬手狠狠抹掉額頭的薄汗。身體很熱,好像是骨子里的熱、血液深處的熱,仿佛在叫囂著渴求什么…… “酒里面有和柳木的汁液,陛下有過上次的經驗,應該知道現在是怎么回事吧?” “你!”樊蘺狠狠咬了下嘴唇,逼迫自己鎮定下來:和柳木的氣味是沒有催情效果的,必須要和爾蘭香搭配?!盃柼m香又在什么……”她猛地回頭看向門外的香爐,頓時感到一陣眩暈:爾蘭香就在香爐里燒著,只是摻雜了其它更濃的香料,它的氣味被掩蓋住了! 她無力地用頭撞了下小榻:就說今天燃的香過于濃了嘛!怎么就沒早點反應過來!“下春藥?可真是京都第一公子該做的事?!?/br> 安尋悠竟然笑了下,當然是覺得可笑的那種笑,“陛下覺得我在意這種名聲?” “那、那你也是太子太傅,為人師表!”樊蘺氣得牙齒都在打顫,狗屁的超凡脫俗、高嶺之花!“用這種下作手段對付一個小小的宮女,齷齪至極——我就罵了!怎么樣?你來頭再大、權勢再高也改變不了你有多惡心這個事實!” 安尋悠頓時面冷如冰,“陛下是在跟誰說話?” “這屋子里還有第三個人嗎?難不成我罵自己???”樊蘺慫了一下便抓緊時間破口大罵。她怕什么?大不了她死回去!這群爛人她一刻都不想看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