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嶄新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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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康納要了二樓盡頭最小的房間。 他打開門,看了看房間里的一張床、一個床頭柜、一張書桌、一個衣柜和一間有水池和淋浴的衛生間,忽然發覺自己挑了這個房間有些草率和無禮:這不像是一個雌奴的住所,更像是一個管家、園丁或者是其他什么拿錢干活的人的住處。他默默拉開窗簾,任憑陽光撲到自己棱角分明的臉上。自從兩個多月前托亞用了手段將他變成雌奴直至今天,這是他第一次恣意享受單獨的空間、平和的寧靜,以及雄蟲的尊重。 雖然雄主看似并不愿多和他交流。 他的雄主看起來與其他趾高氣昂任性妄為的貴族雄蟲相當不一樣。實際上這并不是奧康納第一次見到他。去年帝國軍事大學機甲研究系做過一次實況轉播的實驗成果嘉獎,貝利就是能源動力專業演講的學生代表,然而奧康納當時就在現場觀禮。當時貝利站在演講臺上,穿著帝國校制禮服,奧康納坐在觀禮席上錯不開眼神地看他。 奧康納摸了摸脖子上的電擊項圈,習慣性反復咬著下嘴唇。 他的行李的確少得可憐。他已經沒有了任何財產,唯數不多的所有物便是身上的一套衣服、手里拿著的一模一樣的一套,和衣服里卷著的一套便攜的牙刷筒和牙刷。蟲族自潔能力很強,洗澡刷牙并不是每日必要,但這是奧康納在過去十幾近二十年的軍隊生涯中養成的習慣,即使之前淪落為雌奴,他也倔強地要保持著這一份體面。 他打開衣柜門,認真地將衣服放進去,又把牙具放入衛生間。他在洗手池上方的鏡子前停住了腳步。鏡子里的雌蟲看起來頹唐破敗,嘴唇蒼白干裂,那一頭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栗色自然卷短發變得長且雜亂,卷曲的發尾指向空氣中無數個方向。 —— 他剛才就是以這樣的形象面對雄主的。 奧康納懊惱地把自己扒光,站到淋浴器里努力把自己從頭到腳洗干凈。近兩個多月以來托亞泄憤式的單純虐待使傷痕布滿了他整具身體,前胸和臀部最甚。他被迫吃下的某種藥物讓雌蟲天生的非凡自愈能力幾乎降到了0,冷水急促地打在他身上,奧康納咬著牙直抽氣。 房間嶄新,沒有一切生活用品,衛生間沒有浴巾毛巾,床上沒有床單被子和枕頭。奧康納把自己脫下來的上衣翻了個面給自己上上下下擦干,又從褲子上拆下褲帶將頭發在腦后綁成一個短短的揪揪。赤裸著走到衣柜前換上剛放進去不久的新衣服,將臟衣在水池里洗了兩把晾在本該用來搭浴巾的桿上。 做完了一切,確認鏡子里的自己已經不那么狼狽。他最后打開水龍頭捧著水灌了兩口,抹了把臉,練習了一下禮貌性的笑容,才走到房間門口,慢慢擰動門把手,踏了出去。 當奧康納輕輕走下樓時,發現客廳還是一片狼籍,好像主人已經自暴自棄地放棄了整理。他終于在餐廳找到了雄主。 貝利正在吃自動料理機器做出來的午餐,烤古瑪獸肋排佐芝士蘆菜卷。剛剛往嘴里叉了最后一塊rou,就見家里新來的雌蟲低著頭走過來朝他跪下。 “向雄主問安。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情,請您吩咐?!?/br> 對于一個剛失憶不久、沒有心理上的安全感到想逃離來自身邊人無盡熱情與關愛的雄蟲來說,獨處是最讓人心安的生活方式。更別提最讓他頭疼的是后天他就要回到帝國軍事大學繼續自己的學業。他有些想把這個雌蟲送回家族城堡,但是推己及人,在那個陌生并且可以算得上是廣闊富麗的環境里任是多沒有存在感的雌奴都會比自己現在的境地更加惶恐。 于是他打定主意將眼前的雌蟲當作一名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互不干擾的室友。 “不必了,”貝利站起來將餐具一股腦扔到清潔機器人的桶狀容器里,轉身往樓上的主臥走,“以后我們各做各的事情就好?!?/br> 奧康納怔住了,半天都沒從地上站起來。 清潔機器人開始工作,發出嗡嗡的微響,繞過他向廚房的地方走去。 他沒想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對遭到了雄主的厭惡。也許是自己邋遢憔悴的樣子,也許是自己曾當過托亞的雌奴的過往,又也許是自己的身無長物一無所有,也有可能是自己身份證明上的名字或者年齡遭到雄主的不滿…… 他終于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輕輕往樓上走。經過主臥時他停頓了一下,牙齒不自覺地一下下狠狠碾磨著下唇。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做,慢慢走回了自己房間。 奧康納終于支撐不住,在光禿禿的床墊上側躺了下來。他很久沒有好好吃東西了,胃部開始痙攣,渾身的傷痕都在隱隱作痛。 他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