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李太太浪叫起來,掙脫束縛,回過身,緊緊地抱住文
「嗯,好主意!我都等不及了,干嘛還要等散場?」徐倩推開男人的臟手, 看看手表,然后媚笑著說,「你把我們的帳都結了,我去趟洗手間,咱們現在就 走,好不好?」 法國男人的臉上有些尷尬,徐倩不由分說站起身,在他臉頰上飛快地一個響 吻:「別小氣,這里可以用信用卡!」然后拿起自己的東西,擠進人群,不見了。 夜,越來越深了,狂歡的人群開始變得稀少,徐倩的女伴們悄無聲地一個個 都走了,可憐的法國男人還坐在那里枯等著,手里捏著一張快要刷爆的維薩卡。 袁芳沒有出去,她一個人坐在家里。 吳彬帶著學生去延慶社會調查去了。 袁芳把家里的溫度調得很高。她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及膝的黑色綢裙,勻 稱的雙腿沒有著絲襪,腳上是一雙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袁芳覺得這樣很輕 松,好像又回到做姑娘的時候,不過,今天她的心情有點緊張。杰克就要走了, 也許今后不會再見到。他所做的那些事,有條件的男人都會做,沒條件的男人都 會想。 杰克是個好人,臨走還不忘在職權范圍內給大家加了薪,對於那幾個有其它 想法的銷售員,他也一一準備了推薦信。就這方面而言,杰克算是一個不錯的美 國人,還保留了一點美國先民的義氣,或者叫傻氣。 女人是感性的,她們難以忘懷的,往往不是對她們最真誠的男人,而是給她 們最大rou體愉悅的男人。袁芳覺得應該單獨和杰克道個別,幾次在辦公室里可旁 邊總有人,想下班后去他公寓,又怕再見到那幾個黑人,就這樣拖了下來。 回家之后,袁芳決定給杰克打個電話道別,可總是沒人接聽。已經九點了, 袁芳決定再試最后一次。嘟,嘟,嘟,她等了又等,還是只有留言。袁芳輕輕嘆 了口氣,慢慢放下了電話。電話卻叮鈴鈴地跳了起來。也許是吳彬。袁芳接起話 筒,心一下子狂跳起來。 「芳,我有一樣禮物想送你,不知是不是太晚了?!?/br> 「嗯,不晚,你現在哪里?」 「就在你門外?!?/br> 袁芳跑去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大捧鮮艷欲滴的紫紅色玫瑰。袁芳按捺著激 動,接過鮮花,把杰克讓進門。大門,不聲不響地關閉了。門廳里,一男一女對 視著,然后,不約而同地,兩人同時撲向對方。沒有言語,只有緊緊的擁抱和熱 烈的接吻。 鮮花,落在地上,黑色的綢裙,也落在地上,退后幾步,丟下男人的外套和 長褲,還有女人白色的短袖襯衫,再退后幾步,男人和女人的皮鞋,一只又一只, 穿過客廳,指向臥室,而男人的襯衫,短褲,襪子,還有女人的胸罩和內褲,零 零落落,一直撒落到床前。 潔白的婚床上,赤裸的男女纏繞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做起愛來。他們沒有前 戲,做得毫無顧忌,非常瘋狂。小小的房間里,充斥著粗重的喘息,嬌媚的呻吟, 和rou體摩擦的漬漬水聲。 當暴風驟雨終於平息,兩人疲倦地躺在床上,袁芳枕著男人結實的胸肌。 「杰克,愛瑪也去加拿大嗎?」 「我不敢肯定。你知道,她最遠就去過一次州府,不過,我最擔心的是她的 哮喘?!?/br> 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 「杰克,你真的把我們七個都睡了嗎?」 又過了好長一會兒,杰克慢慢地說:「你問這些干什么?有些事情,做多了 其實也沒什么意思,我已經厭倦了。芳,我向你保證,愛瑪之外,你是我生命中 最后一個女人?!?/br> 袁芳愣了一下,說:「告訴我嘛,我不會吃醋的,我又不想做你的妻子?!?/br> 「真的沒有,不過,只差一個?!?/br> 「是誰?別告訴我是雅琴?!?/br> 「當然不是,是徐倩。她一定要我先離開愛瑪。你知道,這不大現實?!?/br> 袁芳無言以對。 沉默。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撒著。大地一片白芒芒,安靜而圣潔。在平安夜里,家 家戶戶都充滿溫暖和關懷,也包括袁芳的家。不同的是,袁芳享受的,來自她的 外國前老板,而不是中國丈夫。 杰克一手摟著袁芳,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rufang,小腹,大腿,陰戶。 沒有什么反應。 杰克一面繼續愛撫著,更加輕柔,更加細致,一面溫和地問:「芳,你不高 興了?你知道,你是最后一個和我上床的,假如你主動一點,做了第一個,我絕 對不會再和她們zuoai,因為你是最好的?!?/br> 「我沒有不高興,我又不是你的妻子,沒有資格不高興?!乖纪崎_陰戶上 的大手,酸溜溜地問:「那你告訴我,她們五個,都是主動和你上床的?」 「也不完全是,雅琴是被我要求的,和你一樣?!?/br> 杰克瞪著天花鈑,好像在講述遙遠的事情,「你知道,其實我們美國人,沒 有你們想像的那么隨便,特別是在工作場所。我雖然喜歡和你們調情,也知道在 中國性sao擾不是大事,但我沒有脅迫過你們。結構調整開始以后,我感到很有趣, 你的幾個同事,都說要送我一些禮物。 第一個來送禮的,比雅琴年輕一點,還沒有孩子,平時就比較隨便,我不說 名字你也猜得到。她是周日的白天到我家的,帶來一盒點心。我打開來一看,全 是現金。我告訴她,我沒有辦法處理現金,我需要的也不是錢,請她拿回去。她 問我需要什么。我沒有回答,只是上下打量她的身體。我想她是有備而來的,因 為她穿得比平時性感得多。她沒有再說什么,直接開始脫衣服,先是脫她自己的, 然后脫我的。 你知道,我是個男人,這時候不能沒有表示,否則就不禮貌了,我們就上床 做了愛。我還有些緊張,她倒做得自然得體,好像我是中學生而她是女教師。我 敢打賭,在丈夫之外,她肯定還有不止一個情人。我甚至懷疑,她早就有過和西 方男人上床的經歷。那天我們很愉快,當然也很滿足,交易完成了,雙贏。我們 像老朋友一樣吻別,就這樣簡單,簡直出乎我的意料?!?/br> 杰克停下來,側頭看看袁芳,見她沒有什么不愉快的表情,便繼續說下去: 「那是我第一次和中國女人zuoai,我愛上了中國,也愛上了中國女人。沒過幾天, 咱們部又一位女士說有小禮物送我,她也沒有孩子,你能猜到是誰。我很高興, 猜想她也許愿意和我上床,但我不敢確定。 等到周末她到我家,過程和第一位女士一模一樣,我幾乎懷疑她們相互商議 過,但是,她很羞澀,不愿意自己脫掉胸罩和內褲,我只好替她效勞了。我猜想, 她的丈夫是她唯一的男人,至少婚后是這樣,不過,在我進入她的身體之后,她 變得主動,有激情,技巧也還可以。我估計她的丈夫不能夠滿足她,於是我們做 了兩次,先是傳教士的體位,然后是背入式,是她主動換的體位。你應該記得, 我和你第一次上床,也是做了兩次的。我喜歡背入,特別是和別人的妻子,有征 服感。她走的時候,看起來戀戀不舍的樣子,不過,我不太喜歡她的身體,太瘦 了,我更喜歡你的身體。 有了這兩次經歷,我開始思考,我明白了,你們中國女人,也許不喜歡我們 的思想,但肯定喜歡我們的身體,因為我們外國男人,比你們的丈夫強壯。我們 的器官更大,技巧也更高超,我們懂得女人的需要,更能滿足女人的需要,不是 嗎?」 袁芳聽著,心里五味雜陳,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 「第三位女士來我辦公室的時候,不等她開口,我就問,你是想送禮吧?她 吃了一驚,我於是告訴她,送禮不必了,把自己送到我的床上就行了。我知道她 已經生過孩子,對這種事不會太在乎,果然,她思考了沒一分鐘,就掏出手機打 給她的丈夫,說是晚上加班,讓她丈夫去幼兒園接孩子,」 杰克開始陶醉了,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忘記了身邊還躺著一個女人,「下了 班,我們就把交易辦了。那可是個真正的女人,脫光衣服,體型很好,特別是陰 戶,又肥又厚,很性感,水汪汪的沒什么毛。她懂男人,懂得男人需要什么。我 敢肯定,除了我和她的丈夫,她還和其他男人上過床,婚前還是婚后說不清。我 們只做了一次,但是做得很長很從容,她告訴我孩子快四歲了,很聽話,在昂貴 的私立幼兒園,丈夫在什么部委工作,待遇很好。 我不明白,既然如此,她為什么還那么在意自己的工作?也許她沒有說實話。 在我們美國,大多數女人根本不出去工作,特別是生育之后。不管怎么樣,我們 彼此很愉快,很滿足。她告訴我,說我是她經歷過的最強壯的男人,天哪,我真 感謝她。她還告訴我,她的丈夫更在意陞遷和賺錢,對妻子的身體非常漠視,幾 乎從來沒有真正滿足過她。我愿意相信,她說的都是實話?!?/br> 不知為什么,袁芳幾乎聽得入了神。 「第四位女士是上午來我辦公室的。我建議直接去我的公寓,脫衣服,上床, zuoai,交易完成,就這么簡單。我們兩個就像演員,雖然沒有排練,卻做出自然 的樣子,一面熱烈地討論工作,一面坦然地離開公司,回到我的公寓。只有當房 門關上之后,她才沉默起來。我告訴她,她還來得及反悔,但是她謝絕了。她雖 然已經做了母親,可還是很緊張,脫衣服的時候不太情愿。為了讓她放松下來, 我試著和她談些家常,我問她,夫妻生活如何?一周做幾次?喜歡用什么姿勢? 她不愿意回答,很羞澀,這更平添了一些風韻。 我覺得很有趣,就繼續問,她的丈夫和我相比,誰的性器官更粗,更長,更 大?你知道,我不是想羞辱她,我確實是好奇。她顯然感到難堪,有點不知所措。 我只好讓她停止脫衣服,穿著絲襪和高跟鞋,跪到床沿上,撅起屁股,然后,我 從后面進入了她的身體。她很快就興奮起來,做得很投入,直到精疲力盡,完事 之后我們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 出於好奇,我再次提出了那些尖銳的問題。她回答了我,說她和丈夫的感情 很好,每周都要做一兩次,也愿意嘗試不同的體位。她還說,她的很多朋友,女 性的,都有過外國情人,這使她很不解,外國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現在她全明白 了,理解了她的朋友們。她誠懇地說,我的性器官比她丈夫的粗大得多,而且耐 久性強了不止一倍。我認為她是一個坦率的,值得尊敬的女人,於是我們又做了 一次?!?/br> 袁芳注視著窗外的飄雪,心中默默地驚奇,沒想到自己的同事,竟然有如此 多的故事,同時,又默默地哀傷。畢竟,性愛是排它的,婚內也好,婚外也罷。 杰克沉浸在幸福的回憶中,剛剛射過精的陽具,悄悄地腫漲起來。 「那么你是怎么說服雅琴的?」袁芳坐起身,過了半晌,才幽幽地問。 「雅琴?必須承認,我費了很大功夫。雅琴是一個與眾不同,值得尊敬的女 人。你也許不知道,我們外籍管理人員,包括總經理,都對她感興趣。我們甚至 打過賭,看誰先把她弄上床。你知道嗎?他們又是送花又是邀約,用盡了各種手 段,都失敗了,於是他們放棄了,只有我,契而不舍,終於如愿以償,享用了她 美妙的rou體。 我向雅琴提出zuoai的建議,她很氣憤,你知道,好女人應該這樣,於是我壓 上了籌碼,副經理的職位,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我們就在辦公室里完成了 雙贏。我起誓,我沒有使用任何暴力,是她自己脫掉褲子,趴在桌上,乞求我從 后面插入的?!?/br> 杰克的陽具,直撅撅地豎了起來,他越說越沒譜,開始混淆現實和想像,「 不過,雅琴完全被我征服了。就在前些日子,她主動邀請我去她家里約會,她的 家里,你相信嗎?等她的女兒睡了之后,我們脫衣服上床,親吻,愛撫,像夫妻 那樣前戲了很久,然后自然而然地zuoai。我們做了無數次,她不肯放開我,一次 次求我給她高潮。 我們嘗試了各種體位,什么正交,背交,側交,rujiao,koujiao和肛交,都是她 主動的。她還說,假如我留在北京,她愿意做我長期的情人。想想看吧,雅琴平 常是多么一本正經,也就是你們說的賢妻良母,脫掉職業裝和我上床,簡直像個 蕩婦??蓱z的女人,丈夫不在身邊,遇到我這樣出色的男人,也是可以理解的?!?/br> 「好了,夠了?!乖冀K於不耐煩了,試圖打斷杰克過分的吹噓。 杰克太投入了,沒有意識到有些話,只能對狐朋狗友講。他現在正在興頭上, 哪有那么容易停下來? 「你們中國女人,很有意思,看似保守,其實比誰都開放。在我們美國,女 人把美貌當作上帝的禮物,而在中國則被看做一種資源,稀缺的,可以用來交換 的資源。一個美國女孩或女人,寂寞了,去酒吧,遇到一個酷男人,開始攀談, 談興趣談體育,談得來,於是就上床,相互滿意,還想再談,就再約會,否則, 就拜拜。 在中國,至少在北京,就完全不同了。會計部的老約翰告訴我,他剛來的時 候,去三里屯的酒吧,遇見一位女士,雖然已婚,可是又年輕又漂亮,而且興趣 愛好一模一樣,也喜歡橄欖球,高山速降和摩托越野。老家伙驚呆了,以為找到 了紅顏知己,於是就上了床,還花了不少錢,后來慢慢地發覺,全是假的。那位 女士從來不做任何戶外運動,她只是想取悅老約翰,讓老家伙做她出國留學的擔 保,你說可笑不可笑? 在北京,一位女士拒絕你的調情,并不意味你遇到了圣女,只說明你的籌碼 份量不夠。難道不是嗎?中國女人,天生就是精明的商人,她們根據年齡,相貌 和學歷,給自己評估一個價值。一個男人,如果權力和財力超過了那個價值,再 用點手腕,加上些耐心,多半能得到那個女人。雅琴就是一個很好的案例?!?/br> 杰克終於講完了。 袁芳感到傷了面子,她很想反駁,可實在又無話可說。 沉默。 袁芳爬起來,默默地走進衛生間,很快,傳來淋浴的聲音。 窗外,風雪似乎小了一些。 當袁芳站在洗臉池前,對著鏡子梳理長發時,杰克站在了她的身后,張開雙 臂環抱住她。 「芳,你太美了,我還想再要你一次?!?/br> 「是嗎?現在你還有什么籌碼?」袁芳還在生氣。 「我的籌碼就是這個?!菇芸艘幻嫖ばδ?,一面用直撅撅的roubang去頂女人 的后臀。 「去,快去洗洗?!乖紳q紅了臉,推開男人,躲出了浴室。 此時,吳彬正坐在開往北京的長途汽車上,身邊堆滿了延慶縣的土特產。他 要給妻子一個驚喜。 杰克披著吳彬的浴巾走出浴室,他頓時驚呆了:一個光彩奪目的小婦人,低 頭側坐在床邊。床單已經換過,潔白得沒有一絲紕瑕,上面撒滿了鮮艷的紫紅色 的玫瑰花瓣。小婦人一襲黑衣,黑色的吊帶晚禮服裙,黑色的長絲襪,和黑色的 高跟漆面皮鞋。 杰克盯著少婦裸露的雙肩,口乾舌燥。浴巾無聲無息地散開,滑落在腳下。 杰克走上去,坐下,抱起少婦,放在腿上,輕輕撫弄著,從光滑的小腿,到白嫩 的大腿,再向裙里探去?!阜?,你沒有穿內褲?」杰克輕聲地問。 「還要內褲干什么,反正要脫下來的?!乖驾p聲地回答。 「那胸罩呢?」 「也沒有穿?!?/br> 杰克的yinjing濕漉漉直撅撅的,硬得好像要爆炸。他沒有再說什么,無言地托 起心愛的小婦人,讓她跨坐在身上,而小婦人心領神會,默契地扶住男人的陽具, 慢慢地套坐下去。 「噢,舒服死了?!挂魂囶澏?,巨大的yinjing刮著rou壁,深入體內,頓時,強 烈的刺激傳遍全身,袁芳不由得一聲驚呼。 杰克托著小婦人的臀部,配合著她的節奏動作著。他喃喃自語:「哦,芳, 我需要你,哦,我需要你?!?/br> 袁芳俯下身,熱烈地堵住他的嘴:「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br> 杰克一面繼續動作著,一面騰出雙手,握住女秘書的rufang,恣意地揉捏把玩 起來。袁芳微睜著眼,半張著嘴,陶醉在瘋狂的rou欲之中??旄?,來自她的上身, 也自她的下身,上下同欲,其樂無窮。袁芳的身體越來越燙,她努力著,很快就 進入了瘋狂的境地。 「??!」隨著一聲忘乎所以的大叫,袁芳的整個身體挺住了,一動不動,然 后,軟軟地癱塌下來。 袁芳的喘息終於平靜下來,她抽離了杰克的身體,疲憊不堪地翻身躺下。杰 克枕著雙手,平攤身體,挺著陽具,還在那里喘息。這是任職中國的最后一晚, 他心里不免有些惆悵,原本聳立的陽具,也慢慢地蔫了下來。他想著,這么多年 來,自己在公司里也算盡心盡力,沒有犯過什么明顯的錯誤,就因為沒有后臺, 總是不被重用,而總部那些夸夸其談的家伙,卻一個個步步高陞。不過,鄉下紅 脖子心思不重,悲得快,樂得也快。 杰克心里又盤算著,不管怎么樣,這次外派,各種補貼撈了不少,而且,連 干了六個白領高知女性,這要是在美國,想都不敢想。這些中國的小媳婦們,平 時裝得比誰都正經,脫掉褲子上了床,一個比一個sao,玩起來可真帶勁兒,比美 國的粗妞兒強多了。 杰克高興起來,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官場失意,情場得意,哪能事事都一帆 風順?還有,身邊這個小婦人,調教得差不多了,床上夠味兒,好像對自己還動 了感情,要是一直留在北京,收個二房也不錯。 想到這里,杰克禁不住側過頭問:「芳,舒服嗎?」 「舒服死了,你呢?」 「還差一點,沒射呢?!?/br> 「那多難受啊,來,你最喜歡的姿勢?!?/br> 袁芳爬起來,翻過身,兩肘撐住上身,伏在鮮艷的玫瑰花瓣中。她分開雙腿, 讓白皙的屁股高高聳起,裙擺便自然地滑落腰間,露出粉紅色微微顫動的蜜源。 杰克當然知道該做什么,他也爬起來,跪在女秘書的身后,擺正姿勢,噗地一聲, 順利地進去了。 杰克多少有些感動,他慢慢地抽,緩緩地送,彷佛在擦拭一件寶貴的瓷器。 女秘書的身體是那么溫潤,緊緊地包裹著他的陽具,濕漉漉的rou體磨擦著,發出 誘人的啵滋,啵滋的聲音。男人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別人漂亮的妻子,脫掉衣 裳,跪伏下來,高撅屁股,分開兩腿,大敞陰戶,恭迎自己的插入。 杰克漸漸地亢奮起來,他仰起頭,看著床頭墻上的大幅婚紗照。相框里,袁 芳一身潔白的婚紗,甜蜜地依偎在吳彬的肩上,而吳彬,正默默地注視著婚床, 注視著自己美麗的妻子,被另一個男人瘋狂地享用著。杰克更加亢奮了,墻上可 憐的男人,把一個漂亮女人娶回家,以為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殊不知,漂亮 的女人,從來都不會專屬於一個男人。 杰克抽送著,享受著,他在最后一次行使老板的特權。 雪花靜靜地飄著。 隱隱約約,遠處傳來西什庫教堂的贊美歌聲。 門開了。 吳彬到家了。 第二天,天放晴了。下午,雅琴正在打掃衛生,準備迎接陽歷新年,突然, 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打開門,袁芳面色慘白,一頭撞進雅琴的懷里:「雅琴姐, 我完了,我沒地方去了!」 雅琴關好門,把聞聲而來的妞妞趕走:「妞妞乖,回自己房間看童話,一會 兒講給mama聽?!?/br> 孩子乖巧地跑開了。 雅琴摟著瑟瑟發抖的袁芳,坐到沙發上「小芳,有我呢,什么事兒?慢慢說?!?/br> 「雅琴姐,我做錯事了!昨天晚上,杰克來了,后來,吳彬也來了,他們就 打起來了,杰克把吳彬推倒了就跑了,吳彬就讓我滾,大半夜的,我滾哪兒去呀?」 雖然袁芳語無倫次,雅琴還是明白了七八分,心里暗暗罵道:真是狗改不了 吃屎!嘴上卻還是和風細雨:「小芳,我給你放熱水,先洗個澡。我有八寶粥, 給你熱熱吃了?!?/br> 洗過澡,吃了粥,袁芳的臉上又有了血色。她擁著棉被,坐在床上,把事情 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雅琴姐,我可怎么是好?」袁芳一邊講一邊哭。 雅琴一面安慰可憐的姑娘,一面思考著如何善后:「小芳,我問你,后來這 段時間你去哪兒了?」 「我,我去機場了,他說,他和愛瑪離婚,然后來接我走。我,我覺得,他, 是真心的?!?/br> 「沒影兒的事以后再說!」雅琴打斷袁芳,「還有誰去機場了?看見你沒有?」 「徐倩她們都去了,我,沒地兒藏?!?/br> 「唉!」雅琴長嘆一聲,「你就住在我這兒,除了上班,哪兒也別去!等過 了氣頭兒,我去找小吳談,也許有轉機?!?/br> (第七章) 新的一年來到了。 海歸,是一個很復雜很特殊的名詞。隨著中國的發展,它由褒義詞,蛻化為 中性詞,最后成為貶義詞。理工農醫類海歸,八十年代,可以做到副校長;九十 年代,可以當副系主任;二十一世紀,沒有關系的話,頂多給個副教授。至於金 融管理社科類海歸,就更不值錢了,和騙子差不多。 識相的海歸,夾起尾巴,老老實實做人,認認真真做事,還能逐漸融入社會。 偏有那不識相的,這也看不慣,那也不適應,出門嫌臟,坐車怨擠。不幸的是, 總部新派來的銷售部經理王彼得王海歸,就屬於不識相的那一類。 雅琴cao辦的接風宴會上,一個矮胖禿頂的男人,猛灌著酒水,一對綠豆眼瞄 來瞄去,在山珍海味和漂亮女人之間拿捏不定。他,就是王海歸,講起話來,中 英混雜,蘇北口音,一頓飯間,還多次成功地把筷子落在地上。 「大家舉起杯!」雅琴見氣氛不夠活躍,提議道,「為王博士的到來,」 「叫我彼得!」雅琴被打斷了。 「好,我們為王彼得,啊,不,彼得王,乾一杯!」 稀稀落落的碰杯聲。 「袁芳,這外國人名兒里面,有沒有發音類似巴丹的?」一個銷售員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多半兒沒有?!?/br> 「我知道,」徐倩湊過來,「我在酒吧里認識一個家伙,西亞中東那邊來的, 名叫沙比爾?!?/br> 「嘿嘿!」 「嘻嘻!」 「哈哈!」 誰也不清楚雅琴和吳彬是怎么談的,反正袁芳搬回家住了。家里的氣氛很緊 張,吳彬幾乎不講話,兩人都小心謹慎,相互回避著。這天夜里,兩人還是無語, 背對背躺著,各自想著心事。 袁芳實在忍不住,轉過身,把手搭在丈夫的腰間。她見丈夫沒有什么排斥的 動作,便試探著說:「要不然,你去找個小姐吧!心里會好受點兒?!箾]有回應, 袁芳感覺到丈夫在無聲地啜泣。 過了許久,吳彬轉過身,一把抱住妻子:「怎么會是這樣?怎么會是這樣?」 「對不起!對不起!我當牛做馬,伺候你一輩子!」 夫妻倆抱頭痛哭。很久很久,兩人都哭累了,吳彬摟著袁芳親吻起來。他仔 細地吻著妻子的身體,從柔嫩的臉頰到飽滿的嘴唇,從雪白的脖頸到高聳的酥胸, 還有平整的小腹,渾圓的屁股,修長的雙腿,和小巧的玉足。袁芳的身體漸漸地 躁動起來,她喜歡這種感覺。袁芳脫掉睡衣,褪下內褲。吳彬也脫得精光,兩人 緊緊地抱在一起。破碎的心,貼得那么近! 吳彬跪在妻子的腿間,將她的雙腿搭在肩上,伏下身體,一手握著男根,抵 住早已濕漉漉的陰戶。袁芳閉上眼睛,溫柔地等待著,然而,什么也沒有發生。 吳彬感到一陣旋暈,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臥室的門半掩著,昏黃的臺燈 曖昧地照射著席夢絲床,也照射著他美麗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墻上的婚紗照片, 妻子白嫩的屁股,洋人濃重的體毛,在眼前支離破碎!吳彬喘息著,面色慘白, 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怎么啦?你怎么啦?快躺下!」袁芳慌了。 「我不行了!」吳彬哭起來,「我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就在這張床上!」 最終,吳彬和袁芳離婚了。他們推讓著,誰也不愿意要那套浸滿辛酸的新房。 好在北京房市一直看漲,他們賣了房,并沒有虧。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吳彬回到學校宿舍,袁芳住進了徐倩家。生活就這樣畫了一個圈。 袁芳是被徐倩硬拉著去的。北京女孩兒就是這個樣子,善良而又自負。徐倩 自以為很西化,其實和胡同妞兒沒什么兩樣:別人好,她嫉妒;別人倒霉,她特 同情,恨不能把心都掏給你。不過,袁芳只住了兩個禮拜,她嫌徐倩那兒太吵, 派對不斷,自己出去租了房,就在東面管莊那兒。 這一年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送走了寒冬,非典又來了。整個二季度,什 么也干不成,哪兒也去不了。北京人終於也嘗到了被人看作臭狗屎的滋味。春瘟 過去以后,大家都憋壞了。雅琴準備領著袁芳去南方,說是走訪客戶,其實也是 散散心。 辦公樓過道里,徐倩衣衫不整,還打著哈欠,正撞上雅琴。 「小倩,你的衣服怎么這么皺?好像和昨天穿的一模一樣?」 「昨天晚上沒回家了,玩兒殺人來著?!?/br> 「殺人?」 「別緊張,一種游戲,很酷的。雅琴姐,要不,回頭我帶您也去玩兒一把?」 「少跟我貧!我不在家,你老實點兒,別惹事!」 雅琴她們前腳剛走,徐倩真的惹出了大禍。她玩得太瘋了,於是就瘋出了差 錯,把兩個老客戶的報價單裝錯了信封,寄反了。偏偏這兩個報價不一樣,還差 了很多。那兩個客戶都很大,在華中地區。他們本來互不通氣,這下好,一個覺 得虧了,一個覺得還能往下壓價,聯手鬧將起來。整個公司都翻了天,甚至驚動 了總部。徐倩真的害怕了,急得發了燒,躲在家里聽天由命,不敢去上班。 躲,是躲不開的。 這天傍晚,天氣異常悶熱,隱隱的雷鳴,從遠處滾來。后來,狂風大作,雷 電交加,傾盆大雨便倒了下來。徐倩躲在床上正捂著耳朵,突然,門被拍得山響, 是王彼得王海歸。惡鬼還是找上門來了!徐倩趕緊穿好衣服打開門。王彼得滿嘴 酒氣,罵罵咧咧:「臭婊子,你躲在這兒清閑,老子天天替你挨罵!」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徐倩嚇得發抖,連連后退,「您先饒了我吧,等 雅琴姐回來再收拾我,好不好?」 「呸!別拿那老娘們對付我!早晚我把她也干了!」王彼得紅著眼,一步一 步把徐倩逼進了睡房,「臭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