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哄著,手指緩慢地逗弄她底下的花蕊,要她為他完全敞開。
子,眼淚一顆顆由眼角流下,滲進枕頭里。 想起衛聲濤對她的誤解,想起他羞辱的懲罰,她心好痛……一份愛讓他踐踏 在腳下,但最最可悲的是,她還是愛他。 如果感情能任由人控制,那該有多好? 她可以把身體供奉給他,任他褻玩逗弄,卻還保有自己的心,這樣她就永遠 也不會受傷。 唉……都是妄想呵…… 片刻過去,寧靜有些半夢半醒,感覺有人坐在床邊,撫摸著她的小手。 她陡然睜開眼,看見衛聲濤正凝視著她。 「???」她嚇了一跳。 很難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那雙眼黑幽幽的,瞬也不瞬地端詳著她。 「濤……」 「你不讓老何載你出門,一個人偷偷跑到醫院做檢查,就是因為懷孕了,不 敢讓我知道嗎?」他口氣不佳。 寧靜咬著下唇,水眸中已經泛出淚霧。 「不準咬唇,我要你說話!」 他好兇…… 「我……我要這個小孩,我要生下他……」眼淚還是像珍珠串一樣流下來, 根本沒辦法控制。 「你哭什么哭?」他煩躁地爬梳頭發。 「人家就是想哭……你好過分、好可惡!人家就是想哭……」 「該死的!別哭了?!?/br> 「你……你不可以、不可以要我拿掉孩子。我要寶寶……」寧靜想抽回手, 他的手掌卻像鐵箝般箝住她不放。 「這個孩子不應該有的。我們當初說好的,只維持rou體和金錢的關系,多了 小孩會讓一切變得復雜?!顾淇岬卣f。 「我要生下他!濤,我求你……讓我生下他……」 「我有說不讓你生嗎?」 嗄?! 他說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寧靜被他攪得頭昏腦脹,吸吸鼻子,小心地問,「那么……你答應了是不是? 我真的可以生下孩子?」 衛聲濤沉著臉,不說話。 「濤……」她楚楚可憐地喚了一聲。 他頭一甩,忽然粗聲粗氣地說:「眼睛閉起來。睡覺!」他把她的手塞進棉 被里。 「濤?」寧靜不明白他到底想怎樣,美眸仍含著淚光看著他。 「睡覺?!顾闪怂谎?。 寧靜懷著忐忑的心情,終于乖乖閉上眼睛。 本來以為自己一定會胡思亂想,沒辦法入睡,可是陌生的空氣里混合了男子 熟悉的氣息,她不知不覺間眉心放松了,作了一個好可愛、好可愛的夢。 夢里,寶寶對著她笑…… 在醫院住滿一星期,寧靜終于被帶回自己的地方。 出院時,醫生和護士小姐還再三叮嚀,要寧靜多在床上躺著。懷孕初期狀況 多,一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就要趕快送到醫院來。 還有,為了寶寶好,夫妻間暫時還是不要zuoai做的事。 聽到這兒,寧靜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有些慶幸那天被送到醫院時,她人已 經昏過去了,避開所有尷尬的情況。 回到住所,衛聲濤幫她請來一位專業看護隨時盯住她,還請來一位鐘點女傭, 包辦了三餐和所有家務,讓她好不習慣。 「濤,我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的,可不可以不要請傭人?我想……也用不著請 看護,我可以照顧自己?!?/br> 她這些商量的話在衛聲濤的瞪視下被一一駁回,她只好噤聲,不敢再提。 讓他知道懷孕的事后,她心理壓力減少許多。雖然衛聲濤沒有明確地告訴她 要不要這個孩子,但從他的態度,她猜想他縱使不期盼寶寶的到來,應該也不會 強迫她拿掉小孩。 這幾日,寧靜的心情漸漸恢復了。 今晚看護請假,寧靜勉強喝完傭人為她燉的鮑魚雞湯,早早讓傭人回去,自 己洗完澡后就上床躺著。 她聽著柔和的音樂,半靠在床頭,翻閱衛聲濤買回來的幾本有關媽咪與寶寶 的雜志和書籍。 這時,房門被輕輕打開。 寧靜抬起頭,看見衛聲濤站在門邊,一手握著門把,兩眼怪異地瞅著她。 「回來了?今天怎么這么早?」她有些訝異。 衛聲濤沒有說話,英俊的五官看起來有絲疲憊。 「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寧靜直覺不尋常,放下書,下床走到他面 前。 他俯視那張擔憂的小臉,薄唇動了動,還是沒有出聲,卻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把懷中的小女人再次送回大床。 那柔軟的身軀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他深深呼吸,低下頭吻住她。 寧靜驚訝于他的溫柔,唇齒不由自主地張開,與他分享這份纏綿。 「濤……醫生說過,不能做那件事的……」她羞怯地低語。 衛聲濤離開她的唇,眼睛仍高深莫測地看著她。 「我想抱著你?!?/br> 「???」寧靜不知所措地眨眨眼,心中覺得古怪?!笣?,你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又胃痛了?「 他搖搖頭,把臉埋在她香香的發里。 「濤,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告訴我??!」 她試著推動他的肩膀,可是他動也不動,呼吸轉為沉長,竟然累得睡著了。 「唉……」寧靜無可奈何地嘆息,壓下心口的不安,伸出手溫柔地撫弄他的 發。 天剛亮,寧靜迷糊地睜開眼,發現昨晚抱住自己的男人已經離開大床,在浴 室淋浴。 她覺得好困,抱著枕頭換了個姿勢又繼續昏睡,第二次醒來時已經十點,衛 聲濤早就上班去了。 喝了杯溫熱的牛奶,看護小姐要她回床上休息,她乖乖回房里躺著,但是不 知道什么原因,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書也看不下去,也沒辦法好好聽音樂,好像 什么事要發生似的。 床頭的矮柜在這時響起音樂,寧靜愣了愣,才發現衛聲濤把手機放在矮柜上 忘了帶。 鈴聲持續響著,寧靜遲疑地擰著眉,考慮要不要接。 他說過,不準她接幫他接電話的。 鈴聲忽然終止,可能轉進了語音信箱。過不到一分鐘,鈴聲再度響起。 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好吧!被罵就被罵了。 寧靜想著,終于接起手機,剛按下通話鍵還沒開口,對方已經搶先說話, 「衛無生,這里是療養院。我們還是得請您再來一趟,李寧安先生的狀況比前幾 天更差,已經完全昏迷……」 「等等……先生,你說李寧安他怎么了?!」寧靜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 一張臉嚇得雪白。 對方顯然愣了一下,接著緊急地問:「麻煩幫我把電話轉給衛先生,我有急 事找他?!?/br> 「他不在,他忘了帶手機了。我是李寧安的姊姊。他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事 情了?」寧靜緊抓著手機,聲音顫抖不已。 「太好了,我們正想聯絡您,可是這里只有衛先生的電話,要透過他才能請 您過來……寧安這幾天狀況一直很不好,昨天醫護人員已經把他送進加護病房, 情況很不樂觀……你得快點過來,要不然恐怕來不及……」 「不——」寧靜眼前一白,覺得自己快要昏倒。 「我們對他做了急救,可是他沒有什么反應了。昨天我們請衛先生過來,還 要他轉告您,本來以為您今天就會到……」 他沒有對她說。一個字也沒提。 寧靜終于知道昨夜他為什么那么怪異地看著她。 他為什么要瞞著她?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他明明知道寧安是這個世界上 她最在乎的人,為什么不把情況告訴她?! 她無法接受!她不要寧安出事!不要不要不要…… 胸口狠狠起伏,她用力地呼吸想保持清醒,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李小姐, 您趕緊過來一趟吧。您要有個心理準備,他的狀況真的已經回天乏術了……」 「小姐,我們還是先去公司找先生,好不好?」替衛聲濤開了好幾年車的老 何這次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寧靜小姐哭著求他快快送她到療養院為寧安安排的醫院,但衛先生已經交代 過,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出門……然而他又沒辦法狠下心,眼睜睜看著寧靜小姐哭 成淚人兒。 兩相權衡之下,他只好讓她上了車,卻把車子開往龍騰集團。 「我不要!我要去醫院……老何,我求求你,你載我去好不好?」寧靜的小 臉比紙還要白,不停地流眼淚。 老何邊開車邊安撫?!感〗?,我們先去找先生啦。你不要擔心,先生一定會 幫你處理所有事情的。你答應過我不會太激動的,要說到做到啦?!?/br> 「我要去醫院……」 「哎,你聽我說,我們現在去找先生,先生認識很多有名的醫生,你去跟先 生說,求他請那些權威來幫你弟弟看病,我想一定有救的啦?!?/br> 「真的嗎?」寧靜明明知道寧安的怪病已經讓許多所謂的名醫束手無策,聽 到老何這么說,心里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一定是這樣的啦,所以你不要再哭了,我先載你去找先生?!?/br> 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寧靜終于來到龍騰集團大樓。 老何熟練地把車停妥,帶著第一次來到龍騰集團的寧靜從一旁的專用電梯上 去到最高層,還仔細地對寧靜解釋,「先生之前給了我一組密碼,他說如果我有 急事……啊,不是啦,是說如果小姐有什么事要找他的話,我可以載小姐來公司, 只要按下那組號碼,就可以搭這個電梯直接到樓上去?!?/br> 寧靜沒有答腔。她心中很亂,根本沒留心老何說些什么。 「小姐不要看先生這個樣子,其實我覺得先生真的很喜歡小姐的?!顾^續 發表自己的看法,「還有這次小姐懷了孩子,我看得出來,先生雖然很震驚,但 說實在的,他是暗爽啦?!?/br> 電梯「?!沟囊宦?,兩扇門自動開啟,終于抵達頂層。 寧靜快速地走出去,老何跟在身后,一名秘書人員專業地迎了過來。 「請問有什么事嗎?」寧靜在這里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我想找衛聲濤先生?!顾p聲要求。 那名秘書眉心不著痕跡地皺了皺?!感〗阌蓄A約嗎?」 預約?見他一面還要預約嗎? 寧靜還沒回答,身后的老何已經老大不高興了,跳出來替她說話,「你幫幫 忙,我們小姐見衛先生是不用預約的好不好?你沒看見我們是從專用電梯上來的 嗎?」 「可是……衛先生現在很忙,不能進去?!姑貢〗阌行殡y。 「誰說的?衛先生忙歸忙,一定會見我們的啦?!估虾蝸G下話,帶著寧靜硬 是越過那名秘書,直接開門。 「等一下,讓我先打內線進去……」秘書小姐急得跳腳,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門后的辦公室完全敞開在寧靜面前。 衛聲濤坐在辦公椅上,一名艷麗的外國女郎就跨坐在他腿上,衣襟拉得好低, 兩團豐滿的rufang幾乎要彈跳出來。 聽見開門聲,狀似親熱的兩人不約而同望過來,看見呆愣在門口的人。 「寧靜,你怎么來了?我說過不準你出門的!」 衛聲濤陡然站起,兩手推開黏在身上的辛蒂想要走過來,卻被辛蒂緊緊勾住 頸項。他想開口要她放手,辛蒂借機湊上自己的紅唇,伸出舌挑逗無比地舔上他。 寧靜定定地看著這一幕。她一直知道他還有別的女人,一直知道他花邊新聞 不斷,但事實擺在眼前時,她還是心痛得無法承受。 老天,她心好痛…… 衛聲濤這一次用力地拉下辛蒂的手臂,粗魯地把她推開。 「不要鬧了!」 辛蒂嘟起豐厚的紅唇,睨了寧靜一眼,細聲細氣地問:「David,這個 女人是誰?怎么這么沒有教養,門也不敲就跑進來了?」 「你才沒教養!」老何已經看不過去了。 寧靜抿著唇,小臉蒼白極了,眸光專注地盯著衛聲濤,一句話也不說。 他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吧!她完全不想知道,一絲一毫都不想…… 她只要寧安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她只有這個愿望,難道上天也不肯答應 嗎? 對他而言,她是一個最卑微的角色,只是他花錢買來的女人,供他消遣泄欲, 她根本沒有權利心痛,也用不著心痛。 這—刻,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來到這里。 想也不想,她選擇轉身,急急跑開了。 「寧靜,不要跑!該死的,快給我停下來!」衛聲濤怒吼,連忙追過來。 「David?!」辛蒂不知好歹還想跳起來抱住他,卻被衛聲濤狠狠地推 回去,一跤跌在地上。 「滾出我的視線!」他對她無情地怒吼,跟著朝門口大嚷,「老何,快幫我 攔住寧靜!」 「喔喔……」愣在一旁的老何終于有所行動,但已經太遲了。 寧靜不知道電梯的密碼,她一把推開逃生門,腳步好快地跑下樓梯。 「寧靜!」男人的叫吼已經追了過來。 她心慌心痛,只想盡可能地逃離這個地方??伤念^好昏好重,腳步變得虛 浮……忽然間,四周的東西都變得好模糊,她身子像斷線的傀儡一般軟了下來, 整個人摔了下去…… 「寧靜!不——」 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跌落樓梯,小小的身子毫無保護地摔在地板上—— 衛聲濤從沒有這么憎恨自己過…… 愛上霸道金主3 享受著你的溫柔體貼 心在不知不覺間留下你的身影 愛就這樣悄悄降臨…… 第七章 寧靜送進手術房已經快兩個小時了。 衛聲濤要老何先回去,他獨自坐在長廊的椅上,一只手支著額頭。 等待變得十分漫長。 此時,寧靜的手提包傳出音樂鈴聲,是他的手機。 他打開包包找到自己的手機,湊近耳邊,低沉地「喂」了一聲。 「是衛先生嗎?很遺憾……」 寧安走了。 對方還說了些什么,他完全沒有心情聽,機械地動作著,面無表情地關掉手 機的電源。 此時,手術燈熄滅,門由里頭推開。 他倏地站起來,看見醫護人員推出一張病床,寧靜昏沉沉地躺在上頭,手上 還吊著點滴,小臉白得近乎透明。 「寧靜?」他靠近想仔細看看她。 「衛先生?!贯t生摘下口罩,喊住他。 他回過身,見到對方沉重的表情,感覺心臟被重重捶打。 「衛先生,很抱歉,我們沒有辦法保住胎兒。出血的狀況雖然止住了,不過 她現在身體非常虛弱,一定要小心調養?!?/br> 衛聲濤深深吸了一口氣,那股淤塞感仍然在胸腔里,怎么也去除不掉。 「不要想太多?!贯t生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溫和地說:「你們還很年輕, 這一胎雖然不幸流掉了,還是可以再接再厲。只是下次要小心一點,防止意外發 生?!?/br> 他凝重而沉默地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才問:「我可以進去陪在她身邊嗎?」 直到開口說話,他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沙啞。 醫生點點頭?!肝蚁搿F在應該很需要你陪伴?!?/br> 衛聲濤內心苦笑。 和醫生談完,他輕手輕腳地進入寧靜的病房。 房中的光線十分柔和,他悄悄在床邊的椅上坐下,瞬也不瞬地盯著那張毫無 血色的臉蛋。 他像石雕像動也不動,看得出神了……不知過了多久,寧靜的眉頭無意識地 皺了皺,一聲呻吟由那張小嘴逸出…… 他深沉的眼直接對上她迷蒙的眼瞳。 「濤……我作了一個夢……」她虛弱地開口,聲音輕飄飄的。 衛聲濤傾過身,臉上的表情依舊高深莫測。 寧靜微微一笑,「我夢見寶寶了,他在對我笑……我還夢見寧安,他抱起寶 寶轉頭對我笑……他們對我笑,笑得好開心……寧安他——」 突然,那朵笑在寧靜唇邊僵硬了,記憶一波波回流,她記起所有事情。 她看著衛聲濤,水眸在他深沉的五官上游移,雙唇顫抖,「濤……寶寶呢? 我夢見他對我笑……寶寶呢?「 她不顧手上還打著點滴,兩手在肚腹上撫摸,那感覺全然走樣,身體孤孤單 單的,不再和誰串連。 「乖……」他試著安撫她,沒想到寧靜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不斷 地捶打自己的腹部。 「寧靜!不要這樣?!顾兆∷碾p臂,直勾勾地凝視那張慘白的小臉,忽 然心一橫,嚴肅清晰地對她說:「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寧安已經走了。就在你 進手術房這段時間。療養院的人打電話通知我,說他在睡夢中走了?!?/br> 這話無異是晴天霹靂。 寧靜似乎聽不懂他的話,整個人動也不動地望著他,小嘴微微張開,想擠出 話來,卻又沒辦法找到聲音。 「寧靜?」衛聲濤沉沉地喊著,「想哭就哭,放聲哭出來,不要憋在心里頭?!?/br> 淚珠從寧靜眨也不眨的眼中流出來,她沒有哭出聲音,只是靜靜地流淚,身 體不停地顫抖。 「寧靜,跟我說話!」衛聲濤用手指替她擦淚,強硬地命令著,「跟我說話! 聽見沒有?!」 寧靜終于有了反應,艱澀地開口,「我還能說什么?你要我說什么?」 什么都沒有了。 寶寶不見了,寧安也走了,而他已經有了新歡。 是不是到了該劃清界線的時候? 這幾年的牽扯,她付出真心,也傷透了真心,從此以后,她就是孤孤單單的 一個人…… 衛聲濤半強迫地要她躺平,粗糙的掌心仍握住她冰涼涼的小手,她想要抽回, 可是他霸道地不讓她逃開掌控。 「寧安的后事我會處理,你的事……我也會安排的?!?/br> 寧靜不懂他要「安排」什么事,也不想懂。 她秀氣的臉冷冰冰的,眼淚仍安靜地淌著。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寧安的病況?你明明接到療養院的通知,明明知道他已 經不行了,為什么隱瞞著,就是不肯告訴我?」連最后一面也沒有見到…… 寧安寧安……姊姊對不起你…… 衛聲濤蹙著濃眉,低沉地開口,「你懷著寶寶,情況又不穩定,沒有知道的 必要?!?/br> 提到寶寶,寧靜的淚流得更兇,衛聲濤的臉色則加倍陰郁。 病房內忽然沉默下來,氣壓低到教人喘不過氣。 片刻,寧靜吸吸鼻子終于說話,「寶寶沒了,寧安也走了,我們是不是就到 這里為止?你如果喜歡那個外國女郎,我不會再去打擾你們。我可以搬出現在的 住所……從現在開始,我們再也沒有關系了……」 她故作堅強,其實已經被徹底地傷了心。 聞言,衛聲濤反應強烈,硬聲硬氣地說:「你以為一切這么簡單?我說過, 我不會對你放手的?!埂 改阋呀泤捑胛伊?,不是嗎?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我們之間就……就這個 樣子吧……你為什么要這么固執?」 她還是深深地愛著他,卻再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假裝這一切一切都不曾發 生過,繼續跟他維持著純粹rou體和金錢的交易。 「聽好,我還沒對你厭倦。我去找別的女人跟繼續包養你,這是完全不相干 的兩件事?!?/br> 他的表情僵硬,臉色難看到極點。如果不是考量到這里是醫院,而她是虛弱 的病人,他肯定會抓住她的雙肩一陣狂搖,大聲地咆哮。 「你……你不可理喻!」寧靜既傷心又氣憤,對這個霸道又強勢到不行的男 人半點辦法也沒有。 衛聲濤冷笑?!改悴皇窃缇椭懒藛??」 她把臉偏向另一邊,沉默地流著眼淚,一句話也不說了。 面對她的消極反抗,他內心感到慌亂。咬著牙將那種可恨的感覺壓下,他扣 住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小臉扳過來。 「干什么?放開我!」寧靜小貓般的氣力沒兩下就讓他制伏了?!敢靶U人! 你不要這樣……「 他有些話想對她解釋,可是見到自己又把她惹得眼淚直流,想說的話梗在喉 嚨,體內一股怒氣真不知道是針對誰。 「你走你走!放開我!」 她的心好痛好痛。為什么他還要來欺負她…… 她想要寶寶,好想好想,老天為什么要這樣對她?為什么…… 「不要讓我恨你……我會恨你的!我真的會……」而她不想和他走到那樣的 地步。兩人好聚好散不成嗎……寧靜忍不住痛哭出來。 她的淚讓衛聲濤方寸大亂,越亂就越急躁。他鼻尖幾乎就要抵上她的,口氣 冷硬地撂下話,「恨就恨吧,我就是要你留下。你想走,門都沒有!」 「不——」 寧靜絕望地輕喊,眼前一黑,再次暈厥。 接下來的日子里,寧靜受到十分妥善的看顧——當然,也受到最完善的監控, 身邊每個人都被命令要緊盯著她。 她和衛聲濤的冷戰還沒結束。從醫院搬回原來的住處靜養,衛聲濤仍然沒給 她太多的自由。 上班時間,他人雖然在龍騰集團,卻命令司機老何、看護小姐和新聘請的兩 名傭人好好盯住她。 寧靜白天被眾人盯得牢牢的,到了晚上,則由大老板衛聲濤親自上陣。 他晚上還是抱著她入睡。不管她怎么反抗,如何拒絕,微弱的力量根本沒辦 法與他抗衡,最終的結果都是她氣喘吁吁地被他壓制住四肢,讓他密密地鎖抱。 只是,自她跌落樓梯小產后,他就沒再和她zuoai做的事了。晚上即使睡在同 一張大床,肢體交纏,他也僅是抱著她而已。 寧靜說不清心里的感覺,反正兩個人就這么僵持下去。 今晚,衛聲濤提早回來,傭人將晚飯擺上餐桌后,他就讓她們全部回家去, 只剩下他和寧靜在一起。 他脫下西裝外套,解開領帶,把兩邊的衣袖卷起來。 原本他以為寧靜會主動出來吃晚飯,可是等了好久,她房間的門仍然關著, 沒有一點動靜。 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抬起手敲門,還把耳朵附在門上偷聽,濃眉皺了起來— —隱約由里頭傳出抽泣聲。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扭動門把,不請自入。 床上,寧靜用棉被蓋住臉,躲在里頭偷偷哭泣。 衛聲濤皺著眉心在床邊坐下來,伸手掀開她的被子—— 棉被里的寧靜已經哭成淚人兒,她讓他嚇了一跳,眨著浸在水霧里的眼睛, 不知所措地和他四目相對。 「你打算把自己悶死嗎?」衛聲濤的語氣透著無奈。他對她已經一再讓步, 為什么兩人還是沒辦法打破僵局? 她心里難過,有了委屈,可以直接對他叫罵出來,像這樣自己躲著偷偷哭泣, 簡直……簡直是拿一把刀捅進他心臟里。 寧靜吸吸鼻子,倔強地偏開頭。 冷戰持續進行,她堅持不跟他說話,想用冷冰冰的態度迫使他厭惡她,然后 主動放她自由。 「寧安的后事已經處理好了,我把他火化,安置在一處風景清幽的廟塔?!?/br> 他賭她這一回非開口不可。 果然,聽到弟弟的事,寧靜的小臉又轉了過來,小嘴欲言又止。 「你要不要去看他?」 她猛地點頭,臉蛋紅了紅。終于—— 「你告訴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看他……我和你已經沒關系了……我很謝謝 這幾年你的照顧……」 又是這樣的話!衛聲濤發覺自己再也難以忍受——自從小孩流掉、寧安去世, 她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說要離開他。 他不要再聽這樣的話! 「什么叫作已經沒有關系?」他陰郁地瞪視著她。 寧靜咬咬牙,鼓起勇氣說:「沒有關系就是沒有關系。我要離開你,我不要 再繼續這種不正常的關系……我可以把這些年你每個月匯到我戶頭里的錢全部還 給你,我沒有動它們……我也不要那些錢……」 「我答應了嗎?」他的怒火成功地被挑起。 「我不管!」寧靜倔強地輕嚷,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開始奔流。 忽然,他撲過去壓住她,薄唇湊去堵住她的小嘴,舌頭技巧地探進她的唇齒 里,深深吻住她。 「唔唔……」寧靜愣了愣,隨即劇烈地掙扎起來。 他一邊狂猛地親吻她,雙手分別抓住她的兩只手腕,按在她的頭頂,利用體 型的優勢壓制住她胡亂扭動的身子。 「你以為我們真的能斷得一干二凈,完全沒有關系嗎?」他低嗄地說,眼光 變得黑黝,直勾勾地望著她?!肝乙呀浫棠吞昧恕瓱o論如何,今天我一定要 得到你!」 「不!不行——我們不可以再這樣下去,我要走,你讓我走……」寧靜搖頭, 想抬腿踢他,卻已經動彈不得。 「我偏不答應?!?/br> 他又低下頭親吻她,品嘗她的紅唇后,一路親吻她雪白的咽喉,然后隔著薄 薄的衣衫舔弄她的胸脯,輕咬著頂端。 「啊——不要……不可以……」寧靜哽咽著,小臉一片火紅。 「你離不開我的……我會讓你明白,你一樣渴求我的愛撫,就如同我渴望著 你的身體……我們兩個是最契合的一對?!?/br> 「不……我沒有渴望你,沒有……」 「我們來試試看!」 他更加賣力地挑逗她的敏感帶,一手扣緊她的雙腕,一只手已輕巧地滑入她 的衣衫,握住她的美乳,勁力恰到好處地揉掐著。 「感覺到了嗎?你的身體多么敏感?!?/br> 「哼……」 寧靜抿緊唇不愿發出羞人的吟叫,整個身體熱得不可思議。 「你喜歡的,對不對?為什么要抗拒?寧靜,你喜歡我這樣撫弄你,對不對?」 他拇指彈了一下乳上的紅梅,感覺她的身子跟著顫抖。 「還是不肯承認嗎?」這個倔強的小女人!他對她真是又愛又恨…… 愛?! 他愛她?! 衛聲濤腦中突然出現一個奇異無比的字,閃過一個奇異無比的問題。 這些年,他們維持著rou體與金錢的關系,他從來不會去思考這個問題。 他愛上她了嗎? 仔細想想他對她的感覺,答案已經明顯地浮現。 老天,這種感覺就是愛嗎?他真的對她用情了…… 他絕對、絕對不允許她離開! 寧靜快要在這個男人的撩撥下發出哀求了。她咬住唇,咬得好用力,想要借 著疼痛維持最后的一點點清醒。 瞧見她強忍的可憐模樣,衛聲濤不舍地再度吻住她的小嘴,和她的小舌纏綿, 讓自己的氣息完全攻占她的呼吸。 「寧靜……不要拒絕我,讓我愛你……」 「不……」她的聲音軟弱了。 衛聲濤撫摸著她平坦的腹部,在她肚臍的邊邊不停地畫著圈圈,啞聲地說: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小孩,我們可以再生一個……我和你的寶寶一定會長得很 漂亮?!?/br> 「嗚……」寧靜的心顫動起來。 他的大掌繼續往她身下移動,探進小小的底褲,撫摸那片女性柔軟的圣地。 「啊——」寧靜終究忍受不住,弓身叫了出來。 她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動作會突然變得那么輕和溫柔,只知道自己真的抵擋不 住了,快要在他高超的愛撫下化成一灘柔水。 「讓我愛你。寧靜,讓我愛你……」 他繼續誘哄著,手指緩慢地逗弄她底下的花蕊,要她為他完全敞開。 「嗯哼……」寧靜覺得全身像要著了火,擰起秀眉?!覆弧?/br> 這樣是不對的……她既然要跟他斷絕一切關系,就不能再陷入他編織的情網 里??墒恰墒撬龥]有辦法命令自己……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