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已經沖得我無力反應,美臀、大腿卻本能的貼近和張開,以追
“是??!夠刺激吧???”我一臉jian笑。 “哇嗚~的確非常刺激,長那么大,還沒試過一燙一冰的,讓我有想射的沖 動,卻偏偏又出不來?!?/br> “我現在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猜測,你真的只交過一個男朋友?”他擠眉弄 眼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在開玩笑。 “嘿!什么態度?誰說懂這些就一定是從男人身上學的?我是自己翻書看的 啦!”我不滿地輕捶肯胸膛一下。 “看書學來的呀???看來你挺有天份的喔!那以后我多買幾本這方面的書給 你看,嘿嘿嘿~”男孩臉上掛著夸張的〝yin笑″。接著又講:“可以把我的手解 開了吧?” “嘿嘿嘿~急什么呢?還有別的玩法??!”我余光瞄向巧克力塑料瓶,邊jian 笑邊說。 “什么???”肯眼睛睜得老大,仿佛擔心又被“算計”! (四) 我揚揚手里的巧克力塑料瓶,肯一臉疑問,說道:“伊娜,你該不會要把它 倒在我身上吧???” 扭開瓶蓋,將瓶身一倒,我回答:“賓果??!”手加力擠壓,細絲條狀的巧 克力醬便灑在他的男根上。 沒理會他有點目瞪口呆的模樣,我手扶著沾滿巧克力的roubang納入嘴里,仿佛 它真的是甜品一樣,含得嘖嘖作響! “幫我解開手吧~!”男孩鼻息粗重,幾乎哀求的講。 在確定分身上的巧克力痕跡都舔吮干凈后,我才起身替他松開圍巾。 原本以為被松綁后的肯,會一股勁兒的撲過來!但他沒有,即使股間的堅硬 反應出男人正常的欲望,男孩卻只是把我拉進懷里,讓兩具赤裸裸的rou體擁抱在 一起。 窩在肯胸膛間,眼掠了一下挺直的roubang,我抬起頭,納悶地問:“你不會想 嗎?” 他把我按回胸上,不疾不徐的說:“呵呵~~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會想 啰!只是……” “只是什么?” 肯溫柔地撫著我的長發,下巴輕靠在柔亮烏絲上,回答:“伊娜,你是個本 質熱情如火的女人,但……剛剛那個不是真正的你?!?/br> 我肩膀一顫,心里仿佛有個脆弱的東西被擊中,方才花招百出、故作風sao的 虛勢全都消失殆盡!斂下黯淡的雙眼,手貼上溫熱結實的胸肌,我還是不死心的 講:“你就這么肯定?像我這種偶爾會泡吧,且輕易就跟頭次見面的你回家上床 的女人,搞不好骨子里正是無比sao浪yin穢的呢!肯,你識人的眼光是否太善良了 些?”語畢,我還嘲諷地輕笑。 “真正sao浪yin穢的女人酒吧里多的是,她們不甘寂寞,為了追求短暫的rou體 歡愉,可以不惜隨便勾搭不甚入流的陌生男子;我還見過三四個打扮花枝招展的 年輕女孩,同時圍繞在一個狀似輕浮的黑人身邊?!?/br> “不管你再怎么故意貶低自己,我只相信從眼睛可以看出一個人真正的本質 來;而你……蓄意放縱的言行下,僅是為了紓解胸口的郁悶,卻也困住了一顆受 傷的心?!彼f。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他的心跳聲。 肯突然轉了個話題,問說:“你怎么會想到在胸口刺一朵薔薇,而且還是紫 黑色的?” “跟流行嘛~”我訕訕然地回答。只是胸前的薔薇刺青,隱然有種刺痛的感 覺。 “嗯,睡吧!已經凌晨五點了?!笨蠐碇?,將被子蓋在彼此身上。 在五味雜陳的心緒中,我漸漸入睡…… 前晚睡得晚再加上酒精作祟下,我一直到中午才悠然轉醒,清冷的空氣里已 沒有肯的身影。床旁矮柜上擺著女性衣物跟皮包,我起身穿上并拿起皮包,赫然 發現有張紙條。 《伊娜,我先去上課了,已有你的連絡號碼,以下是我的手機0699-3 ,肯》 算算他的年齡,應該是在讀大學,難怪帶有點書卷氣,隨手將字條塞進皮包 里,簡單地在浴室漱口、抹個臉,就離開肯的住所。 坐在電車上,只有寥寥幾個亞洲人獨坐在盡是西方人的班車里。車窗外的景 像一一飛逝,街頭人們臉上的表情似乎是頗快樂的,而我……快樂嗎?這句問號 不斷在心里擴大,卻沒有答案。 當初因和勝杰分手,不顧眾人驚愕的眼光,排除父母的反對硬是來到巴黎, 不是為了留學,也不是想來觀光,純粹是想把自己丟到世界另一端的自我放逐! 怪勝杰嗎?這是肯定的!試問當你投入三年的愛戀,全心編織彼此未來的時 候,卻發現對方竟是個雙性戀的變裝癖好者,有誰能夠平靜以待?我失神的望向 遠方…… 他是我大學時認識的學長,雖然自己身邊追求者眾多,但在彼此有好感的情 況下,我們在一起了。沒有太多鮮花攻勢、浪漫的愛語,但跟勝杰在一起,總有 平凡里的小快樂;我不渴望轟轟烈烈的愛情,因為很快就燃燒殆盡,細水長流的 感情反而有它吸引人的質樸。 與前男友交往期間,我一直覺得很安定,并甘于這種現狀,彼此的家長也是 樂觀其成。當勝杰的母親拉著我的手問:“夢夢,你啥時要嫁入我們張家呀?” 不勝嬌羞的我瞄了他一眼,其中除了貫見的溫柔,也有一絲不易查覺的掙扎, 但疑問只在我腦里短暫閃過,天真的想法里,盡是我跟勝杰共組家庭的美好畫面, 可夢再如何美,總有醒來的時候…… 在一天下了課后,勝杰的同學吳建華來找我,平凡五官上掛著爽朗的笑容, 麻煩我把上課筆記拿給勝杰,我問:“你干嘛不自己拿給他?” “唉??!阿杰臨時打電話來,跟我借筆記,可是我已經跟朋友約好要去KT V了,時間緊迫下,只好來麻煩你咩!” “好啦!好啦!我幫你拿給他啦~”我沒好氣的講。 “夢夢小姐,我可是替你們小兩口制造見面的次數耶!”吳建華嘻皮笑臉的 講。 其實建華也曾經是追求者中的一名,但見我跟勝杰交往后,身為同學與朋友 的他,倒也好風度的祝福我們。 “去~真是謝謝你的雞婆?!蔽夜室獍迤鹉?,敲了他腦袋一下,便拿著筆記 本踏步離開。 身后隱約聽見吳建華嘀咕的念:“真是好心沒好報?!?/br> 到了勝杰家,拿出伯母先前打給我的鑰匙開門,穿過空無一人的客廳,我直 接踏著樓梯到二樓。原本想惡作劇突然大喝一聲嚇勝杰的,卻在靠近他的房間時 聽到奇怪的喘息聲,我側耳貼在門上。 “嗯~溫柔點,對……就是這樣,啊~~~”是勝杰的聲音,可是他在說什 么?什么溫柔一點? “寶貝,呼~~~舒服嗎?”我驚得杏眼圓睜!這不是勝杰的同學-劉俊賢 嗎?他們在干嘛? “俊賢,老公~~我還要,再……再來……”隔著房門,聽到勝杰如此不遜 于女人嬌柔的語氣,更可怕的是,竟然傳出rou與rou拍擊的啪啪聲! 我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隱約知道這是什么聲音,但他們都是男生,怎么可 能會zuoai呢?我喃喃自語地講:“對,這是夢,這應該是夢!”當我打開眼前這 道門后,一定是看到勝杰跟劉俊賢在打電動游戲或是討論功課,而不是像耳朵所 聽見的幻語。我握住門把的手,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死白。 心臟噗通噗通地狂跳,我鼓起勇氣,手往下一扳,輕輕的將門不動聲響地推 開,眼前的畫面卻重重沖擊自己所有的認知!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地板上的衣物,散亂程度說明它們是在匆促饑渴間被脫下 的,其中還可明辨出女性的內衣褲跟裙子! 那張床,在那張我獻出處子之身的床上,現在正有兩條赤裸裸的rou蟲交纏在 一起!勝杰跪趴,手撮揉自己的胸部,嘴中發出呻吟,臉上交織痛苦跟歡愉的表 情;而劉俊賢鼻息粗重,兩掌托住勝杰的腰,不斷將男人性征挺進他的臀間! “你們在干嘛?。。。。。。?!”高亢的尖銳質問,在我毫無意識下脫口而 出! 原本交歡的兩人,有如被凍結的雕像般定格,然后馬上分開,我甚至聽見男 人的roubang從緊縮括約肌中抽出時,發出令人做嘔的一聲啵! 滿臉慌亂的勝杰迅速拉起棉被遮蓋自己,眼神錯愕的劉俊賢則環抱著他,房 里的空氣,凝重的幾乎像個鉛塊一樣,壓得每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勝杰,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悲憤地大聲問著。腦海不斷閃過之前 跟男友相處的畫面,他溫柔、呵護、細心的種種面貌,卻任憑我如何拼湊,也無 法和眼前的勝杰重迭在一起…… “夢夢……”勝杰心虛的低下頭,囁嚅地不知該說什么好。 “夢夢,不要怪勝杰,是我的錯!三年前看到他,我心動地展開追求,直到 這兩年我們才在一起,其它的……唉~我也不知該怎么跟你說……”劉俊賢口無 章法,急急的解釋。 “不需要解釋了!”心里傳來一陣惡心不已的感覺,想不到自己這兩年來, 竟然跟另外一個人共同分享勝杰的rou體!偏偏還是男人!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 好臟、好污穢不堪! 我恨不得手里有槍或刀可以置他們于死地!先前筑成美好將來的景象,被擊 得支離破碎,自以為幸福的心瞬間被挖個大洞,仿佛有另外一個我,正在狠狠嘲 笑我的天真跟愚蠢! 看著他們緊緊相依的模樣,剎那間,存在心里很多疑問都有了答案!為什么 勝杰跟劉俊賢的交情好到有點奇怪?為什么勝杰有一段期間走路姿勢怪怪的?當 雙方家長只差沒有開口催結婚時,為何就他沒有動靜?這兩年zuoai中,他眼里怎 會有如此糾結的眼神?有時眼睛無意間掃向劉俊賢時,怎么會捕抓到他來不及隱 藏的妒嫉目光?只是誰也預料不到,竟是在此種難堪的場面下有了解答! “我”謝謝“你們了!”我把緊握在手心里的鑰匙,奮力擲向身旁一面橢圓 型的大鏡子,鏘~!鏡子應聲破裂,有些碎片噴到我身上。 “夢夢,你的手!”勝杰驚呼~ 沒有理會左手腕間突然傳來的溫熱感,我走到他們面前,將所有的怨怒集中 在揚起的右手上,然后重重扇了勝杰跟劉俊賢各兩巴掌! 離開前,我咬牙留下一句:“張勝杰,從此你我一-刀-兩-斷?。。?!” 至于怎么回自己家,心口被刨得劇痛的我全無印象,直到跨進放滿自來水的 浴缸里,才看見左手腕上滲流出的血液,于水面上渲染出朵朵妖艷無比的血花; 沒有慌恐,沒有緊張,只是靜靜等待冰涼跟睡意將我帶入另一個空間里…… 后來,被及時回家的母親緊急送醫,在當時血壓過低又失血過多的情況下, 我還是撿回一條命,僅在左手腕上留下淡淡的割痕。父母親不敢逼問我到底是怎 么了,還是透過到家里解釋的勝杰口中,才知道這些荒唐事;怒不可遏的父親自 然是把他給轟走了!倒是母親,偷偷將勝杰寫的信轉交到我手里。 看著信封上曾經是再熟悉不過的筆跡,我一開始視如毒蛇把它扔到墻角里, 猶豫了好幾天,才顫抖著手打開它。 《夢夢,我真的無意傷害你,在得知你那天差點丟了命后,我更是愧疚的不 知如何是好,幾經掙扎下,我選擇把一切事情說出來,畢竟,你絕對有知道的權 利! 跟你剛認識時,我真的一度認為,自己會跟眼前美麗大方的女孩共渡余生, 尤其你還將處女給了我!但俊賢的出現,卻讓我方寸大亂!在他熱烈的追求下, 我竟然有了動心的念頭! 漸漸的,我發現對俊賢竟然也產生了如同對你的男女之情,而且還有想變為 女人的欲望!我困惑、狂亂、訝異,并不斷說服自己:張勝杰,你是個正常的男 人,你心里愛的是夢夢,不可能是同性的劉俊賢! 只是在經過半年多的糾結,我最后仍敗陣于自己內心的渴望,及對俊賢的愛 戀之中。一顆完整的心,同時被你跟他占據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取舍;對你是有 愛,對俊賢也相同有男女之情,雖然他曾告之要有所選擇決定,但我害怕失去你 們其中任何一個,也不愿意被你知道我有穿女裝的嗜好,所以就盡量拖延隱瞞, 就這樣,到頭來,我同時傷害了兩個愛我的人…… 在你休養這段期間,俊賢一直陪伴在痛不欲生的我身邊,終于明白自己心里 真正的抉擇,也終于接納自己異于常人的感情走向跟嗜好。 雖然清楚現在再做什么都于事無補,但我還是要跟你說聲:真的很對不起! 不敢乞求你會原諒我,但我衷心盼望未來的日子里,你能過得好。 勝杰筆》 看完這封信后,我馬上一把火燒掉它!但內心久久無法平復,翻騰的思緒攪 得心頭大亂,什么是情?什么是愛?原本單純認知的愛情世界,早已崩塌潰散, 現在的我要何去何從? 康復后,我偷偷跑去刺青,在胸口留下一朵半手掌大的紫黑色薔薇,藉此提 醒自己曾有過的傷痕;并表現得非常正常,沒有哭泣,沒鬧自殺,照常有笑容, 只是少了什么,就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娃娃;身邊的父母跟朋友,全都不敢 在我面前再提起些什么,雖然大家表面裝作一如往常,但我仍可以從他們的眼神 里,明顯看到潛藏其中的同情跟心疼。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大學畢業,我忽然跟父母親提說想去巴黎,至于多久 會回來,心里也沒個準兒。在我固執的堅持下,雙親從一開始的反對擔心,到后 來的無奈答應,父親更是幫忙買機票辦簽證的,臨走前,還給了一本銀行存折, 就是擔憂女兒會在異鄉挨餓受苦的。 “下一站是?!彪娷嚴锏膹V播聲把我拉回現實中,眼角余光無意瞄到 一個棕發男孩不斷掃過來的目光,我視若無睹,眼睛依然盯住車窗外的街景。 沒想到,棕發男孩走到我身旁,指著對面的空位子,禮貌的問:“請問,我 可以坐這里嗎?” *********************************** 在此先致歉,阿孟沒注意到貼的圖,竟然有這等污辱人的英文單字(超級大汗~), 所以擺了一個大烏龍,已經刪除了! *********************************** (五) 望進對方棕色的瞳孔,我只是冷冷應了句:“隨你?!北阌挚粗巴?。 棕發男孩見狀有點困窘地坐下,并舉起兩手,小心翼翼地表示:“對不起, 我沒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有個問題想請教你;我叫魯迪,請問你是否認識一個叫 肯的男孩?” “你是…”聽到這熟悉的名字,我終于轉過頭來,正視這名叫魯迪的男孩。 魯迪明顯松了一口氣,笑笑地講:“太好了,還好沒認錯人,我是肯的同學 兼從小一起到大的朋友;沒想到下課搭這班電車回家,竟然會碰到你!對了,你 的名字不會叫amy吧?” 對于他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我感到十分突兀地反問:“amy?” “是??!你跟她五官有點像,都是亞洲女子,但是……”魯迪挑眉苦思,接 著說:“又有些地方感覺不一樣?!?/br> 我眼睛看向別處,懶懶的回答他:“不是所有亞洲女人都叫amy?!?/br> 魯迪有點漲紅了臉,喃喃自語的說:“我真是蠢,如果你真是amy,怎么 可能不認識我,但是凌晨經過老城時,的確看到那小子擁著一名像她的女孩子坐 上出租車的??!” “那名女子就是我?!蔽艺Z氣淡到極點。 他的臉漲得更紅,十分尷尬的模樣,頻頻說道:“真是非常對不起!我無意 冒犯~” “amy是肯的女朋友?” 魯迪連忙搖著手,說:“不了,多說多錯,肯要是知道,準會殺了我的!” “如果你不想我大叫非禮的話,最好是回答問題;當然,你有足夠的選擇權 利,看是要在眾目睽睽下被警察抓走,還是要被肯修理!”我斜眼看他,語調雖 然輕輕柔柔,卻蘊含nongnong強迫威脅的意味。 魯迪驚愕看著我,又躊躇不安地瞄向附近為數不少的乘客,身子陡然垮下, 像只泄氣的皮球,無奈地講:“amy原本是肯的女朋友,在他們交往兩年期間 感情一向還不錯,只是大肯十歲的amy后來移情別戀,與別的男人結婚了!” “圈子里的朋友群都看得出來,肯仍未忘情于她,只是他從不多透露自己心 事的個性,讓我們這些死黨,僅能干著急!所以今天意外碰到你,才會說出那些 莫名其妙的話來?!?/br> 魯迪頓了一下,又用哀怨委屈的眼神望著我,可憐的講:“我已經回答問題 了,以后你可要保護我??!” “以后?誰告訴你有以后的?”我意興闌珊的盯著天空,心想最近的氣候好 像都是如此濕冷灰暗的。 “哈啰~你不會告訴我,只是單純的一夜情吧?”魯迪倏然睜大那對棕色的 眼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單純的一夜情,別告訴我能衍生出真感情?!蔽?/br> 撥撥頭發,嗯~下一站該下車了。 “既然如此,你剛剛又為何執意問我有關amy的事?” “反正坐車嘛!聽聽故事,就當打發時間啰~”我故作輕佻地回答。 “像你這種玩弄別人的女子,我真不知道肯是看上你哪一點?認識他這么久 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那小子帶女孩回家,還發生關系的!身邊那么多示好的 女人他不要,偏偏挑你~!”魯迪像是被我的話激得有些惱怒,胸膛一上一下起 伏。 面對他帶有攻擊的言詞,我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僅在離去前,淡淡留下一 句:“我是一朵帶刺的薔薇?!?/br> 之后,肯有打過電話來,但我看到是他的號碼一律不接,幾次后,肯便改用 傳簡訊的方式,最少兩天都有一則,內容不外乎是生活上的小事,包括魯迪昵稱 我為薔薇。 其間,曾回臺灣探視父母,順便見見好朋友,并輾轉得知勝杰跟劉俊賢的生 活片段;他們似乎過得非常辛苦,周圍的反對聲浪跟打壓,使兩人相守的決定顯 得困難重重,但卻仍然堅持選擇自己所要走的路。 再次聽到勝杰的名字,我下意識撫著左胸前的紫黑色刺青,心情雖然不復當 初的激動跟排斥,但隱約仍有些介懷,畢竟突然間受到那么大的打擊,沒有人可 以馬上站穩的。 日子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斷斷續續在巴黎停留一年,漸漸對它有了感情, 雖然開始來這里是因為要自我放逐、療傷,但一直無所事事,我也憋得挺難受, 索性就去咖啡館打工,不但可以多認識些朋友,也能磨練自己的語言能力,再加 上有了收入,也就不用一直花用父母親寄來的錢。 我還是會去酒吧娛樂,放松平常打工的辛苦,也許跟泥泥,或是同事、新認 識的朋友,一樣玩得很瘋很盡性;搭訕的男人照樣有,但我不再覺得散發魅力是 件好玩有趣的事,所以盡量婉拒,并一律保持安全距離;說不上為何有這樣的轉 變,只是心里很清楚,rou體上的一夜歡愉,永遠彌補不了空虛的擴大速度;與其 放縱亂性作賤自己,倒不如純粹享受酒吧里的輕松氣氛,讓一切都顯得單純不復 雜。 現在比剛來巴黎時更愜意,我有工作、泥泥、同事、好朋友的友情關懷,并 接觸到異國的文化跟環境,生活更多采多姿;時間的流逝也把勝杰的臉孔沖得越 來越模糊,曾經一度讓我痛不欲生的傷口,已經漸漸凝結成疤痕。腦海里反而不 時閃過一條輕輕柔柔的淡綠色圍巾,千絲萬縷的毛線所交織成保暖衣物,總是令 我想起被自己刻意疏忽的肯。 但那只是一夜情??!我不斷這么告訴自己,一夜情能有什么?怎么可能衍生 出真正的情感呢?就算可以,會不會非常脆弱?心里卻有一道聲音反駁說,跟前 男友的穩定戀情,到最后不也是破裂收場?脆弱與否的關鍵,不是在感情如何的 開端,而是人心的變化??!世事萬物本質皆相同不變,變的是人的心,怎樣的眼 光跟心態,就能產生怎樣的過程跟結局~~ 而真正讓我正視自己心中的結,是源自一封遠在臺灣朋友寄來的MAIL, -“把從超市買回來的冷凍面團放進烤箱里,設定時間與溫度之后, 就能烤出你所期待的、香噴噴的面包。而你可曾想過,為了滿足你的舌頭,這面 團在烤箱里必須承受多么炙烈的痛苦! “人生不也是如此嗎?一個青澀的少年要鍛煉為成熟的大人,同樣需要一定 的時間與熱度,這熱度是烈火般的燒烤;如果無法通過炙熱的考驗,終將只是發 不起來的面團罷了。與其停留在一塊冷澀的面團狀態,還是寧可忍耐捱過高溫, 成為一個長大的面包吧!畢竟這樣的人生比較耐嚼?!?/br> 仿佛有陣雷劈到腦袋里,我驚得渾身一顫!是??!跟勝杰的往事,其實只是 人生里的一道考驗跟歷練,雖然痛得駭人,但也因此學會獨立與了累積不同的生 活經驗;但我卻一直拿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 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雖然還無法完全原諒勝杰,但今后我會試著慢慢 去釋懷;持續揪著別人給的傷害不放,對誰都沒有好處,只是任由苦痛把自己侵 蝕得血rou模糊。 此時手機響起簡訊的提醒音,拿起一看,果然是肯傳來的!這整年來,他的 問候語跟消息是從不間斷,我卻為了保護自己,硬將他往外推!是怎樣的心情, 讓肯對我如此專注?魯迪當時在電車上所說的話:“認識他這么久以來,我還是 第一次碰到那小子帶女孩回家,還發生關系的!身邊那么多示好的女人他不要, 偏偏挑你~!”久久縈繞在耳邊,原本冰封的心迷惑了…… “拎~拎~拎~”手機又響了,是泥泥。 “怎樣?”我痞痞地問。 “老師勒!你痞子哦?”泥泥劈頭一句“問候”!“晚上要不要出來玩?” “去哪里?” “還能去哪里?當然是老城啊~!”泥泥中氣十足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你今晚不用陪你的阿娜答哦?嘿嘿~”我賊笑地問。 “再虧我沒關系,小心晚上扒掉你的皮!” “果然是流氓婆,還恐嚇我勒!好啦~晚上幾點?哪里見?”開玩笑,趕緊 轉話題比較安全。 “十點,我們在廣場見,記得不要遲到??!就這樣了,bye~” “嗯,晚上見?!?/br> 收線后,我怔怔地想,老城去了很多次,但總是刻意避開B酒吧過門不入, 但這一次……還要躲嗎?心里隱然有種渴望在蠢蠢欲動。有些煩躁地甩了甩頭, 墻上的時鐘已指向九點半,還是趕緊準備好了。 二十分鐘后,橢圓形鏡里映出打扮頗為入時的女子,淡藍色的眼影替似會勾 人的眼眸增添明亮風采,飽滿豐盈的雙唇搽上晶瑩剔透的唇蜜,更顯立體跟性感 誘惑。 因為要搭配上衣的關系,刻意選無肩帶的胸罩,背后挖空的衣服,款式是以 一個金屬扣環在脖頸間,并連接兩條黑色輕薄的布料,交叉環繞著高聳堅挺的乳 房;既可巧妙遮掩左胸上的紫黑色薔薇,中央的缺口還引人暇思地露出36D半 裸rou球,和一道明顯可見的深深乳溝。 下身則穿一件短小丁字褲,薄薄地布料覆蓋飽滿的陰阜,臀后一條細長的黑 線陷在豐潤股溝中,套上的鐵灰色直筒長褲裹著修長的腿;因其低腰至骨盆的緣 故,在蹲下或坐著時,褲腰后面會不時看到呈T字型的丁字褲頭;再外罩一件剪 裁合身的鐵灰色薄外套,整體看起來顯得時髦又不失嫵媚。 今晚的心情特別不同,既興奮又難安,手心還微微沁出汗來,猶如在期待些 什么,我暗罵自己:“發神經喔!”想翻皮包找香煙,平息一下紊亂的心緒,竟 然在暗袋里,赫然發現一年前肯寫上電話號碼的紙條! 他的號碼我早已牢牢記在腦里了,但就是從來不曾撥過,如今它的出現,恍 如跟深處的渴望相呼應,心情更為燥動! “泥泥,要去哪一間?”走進老城里,我漫不經心的問。腳下踩著的土黃色 高根鞋,于石塊鋪成的街道上,踏得喀喀作響。 “就這里吧!”泥泥纖細高挑的身形突然站定,手指著目標。 定睛仔細瞧,這不就是B酒吧嗎???我一下反應不過來,呆呆看向泥泥。 “看啥?你已經多久沒來了?偶爾來給經理捧捧場嘛!”她順順喉,又接著 說:“你想繼續躲多久?”泥泥清澈的雙眼,忽然直直盯住我。 “你都知道了???”背脊一熱,被戳破心事的我,不安地避開她了然于心的 眼神。 “我們雖然才認識一年多,但情誼已不同泛泛之交,雖然你很多事不愿意說 出來,但我依照感覺的到,夢夢,你在閃避些什么?!?/br> “我……”被看穿深處的掙扎,令我沒有安全感的想后退。 泥泥兩手扳住我的肩膀,真誠地講:“夢夢,躲避是不能解決事情的,再說 你能躲多久?有些事情一旦真的錯過,后悔就來不及了!你是個聰明的女孩,要 怎么處理,你該是很清楚的,別凈是往死胡同里鉆?!?/br> “你認為機率有多大?”我抿抿唇,有點緊張的問。 “不知道耶!只是如果都不試,又怎么會知道勒???”泥泥一派輕松的說, 嘴角浮現別有深意的笑容。 “你怪怪的喔!”我挑著眉,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 “我哪有?你才怪怪的勒!”泥泥又擺出一副流氓婆的樣子! 我撇撇嘴,小小聲的講:“jian詐~” “你說什么???”她銳利的眼神射過來。 “沒有!你聽錯了?!蔽亿s緊裝死的笑。 “最好是!走啦!進去了,外面有點涼耶!”泥泥催促著。 站在B酒吧門前,我神經緊繃地吞了口唾沫,胸口的心臟咚咚直跳,總覺得 自己像是聽審的犯人一樣,等待著判決結果;再者,也如同泥泥所說的,好壞的 結果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因為自己一時懦弱逃避,而錯失了機會,留下的僅是 令人扼腕的遺憾罷了! 既然故意不打電話給肯,那么今晚是否會再與他相遇,一切都端看上天的安 排了,我顫抖著手,推開這道命運之門。 (六) B酒吧里的氣氛依舊,昏暗的燈光,動感十足的音樂,一景一物都讓我有種 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只是零散的客人里,并沒有想像中熟悉的臉孔,雖然嘴上 輕松地呼了口氣,心里卻有股nongnong的失落。 “反正現在客人不怎么多,我們就坐吧臺好了?!蹦嗄嗵嶙h說。 “嗯,無所謂,都可以?!蔽衣柭柤?。 在吧臺邊坐下后,點了兩杯白酒沖,正巧是酒吧里的經理端來的。 “你這位朋友很久沒來啰!”經理對著泥泥說。 沒等她回答,我笑笑地說:“現在不是來了嗎???” “你會講法語啦~!”經理驚訝得張大眼。 “還好啦!邊打工邊學嘛~”我搔搔頭。 “唉呀!我忘記今晚已約了男友上線聊天!”泥泥一臉慌張,拿起外套跟皮 包,又講:“夢夢,真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這杯酒就給你請了嘿~”在我還 沒反應過來時,泥泥的身影已經走出酒吧門外。 “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約我出來,又突然放鴿子?”我一臉愕然。 “看來她非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