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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連因為販賣毒品被勒令停學半年,聽起來十分嚴重,但基連在受到處分時感到非常地不屑,說是販賣毒品,其實不過是大麻而已,基連心想,每個人都在吸,每個人都是偽君子。 當基連拎著自己的行李回家的時候果然他的父親暴跳如雷,“你以為你是嬉皮嗎!販毒?!”基連乖乖地低下了頭,“偏偏還是這個時候……” 基連不太理解他老爹像帶著痛苦意味的后半句話,不如說正應該是這個時候,這個混亂的時候,越戰剛剛結束沒多久,邪教,毒品,連環殺人狂,基連參加濫交派對時覺得這個世界可真是沒救了,因此基連也覺得正是在這種時候,販賣一點大麻起碼應該是可以被原諒的事情。 “老爹……”基連小心翼翼地叫,又有著服軟的意味又帶著乞求的感覺。 這還是有點用的,起碼他的老爹愿意讓他和他笨重的行李一起“滾進家來”了。 基連從這天起就開始在家幫忙打理農場了,基連以為自己會感到厭倦,其實沒有,他喜歡看著綠油油的菜葉,也喜歡自己把一兩條扭動著的小蟲拎出來的感覺,但他的老爹卻像是日益的焦躁,基連試圖問也問不出什么結果,因此他也就不想了。成年人的世界總是有很多煩惱的,基連假設,基連剛剛十九,還沒到合法的成人年齡,雖然他已經既吸煙又喝酒了。 基連戴著麻布手套,坐在微微潮濕的土地上身體后仰,他覺得全身都放松了,天又那么藍,基連深吸了一口氣,就是這個時候他第一次見到了弗里希。 弗里希身穿著白襯衫,金發整齊地向后梳,看起來像雜志上會出現的華爾街的精英們,因此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甚至接近怪誕,但弗里希微微一笑,“你好基連,我是弗里希?!?/br> “你好弗里希?!被B回答,他瞟了一眼屋子的方向,透過開著的門基連看到他老爹坐在桌前,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煙灰缸都快要塞不下,不知道為什么基連覺得他老爹是故意不看他的。 “你愿意幫我一個忙嗎基連?”弗里希彬彬有禮地詢問。 “好的?!被B匆忙地站起來,他本能地以為一定是一些類似于搬東西的活,但弗里希打量了一下他,“你可能愿意先去洗個澡基連?!?/br> 基連出門的時候和老爹告別,“我走了老爹?!彼泻?,但他的老爹只是煩躁地揮了揮手,甚至都沒有把身體轉過來。 基連應該感到困惑,應該感到驚懼,起碼應該落荒而逃,但可能就像報紙里的評論家們經常說的那樣,“從書籍到影響的轉化毀掉了所有年輕人的邏輯能力和專注力”,因此基連只是感到欣喜,為什么萬圣節人們要給孩子們糖?沒有為什么,這是理所當然的。 基連想待的久一些,但弗里希把他拉了出來,“讓麥克一個人留一會兒?!彼f。 “好的?!被B乖乖地應答,他才想起來提問,“是我的新娘是什么意思呢先生?” 弗里希端詳了一下基連,“你不愿意嗎基連?” 基連匆忙搖頭,“我十分愿意先生。但這是不好的事情嗎?” “你想追根究底嗎?” 基連想了想,“不想?!彼⒁獾礁ダ锵N⑿α艘幌?,“但這是不好的事情嗎?會傷害到麥克嗎?” 答案明明是理所當然的。但弗里希在基連的眼中看到了渴求,只是一個否定的答案,然后基連就會心滿意足,心安理得,新時代的年輕人,十足的嬉皮士,弗里希在基連的綠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同樣偽善的嘴臉,弗里希突然感到一陣惡心,“不會?!彼届o地說。然后基連笑了開來,像一只心滿意足的小狗,“謝謝您先生?!彼f,轉身輕快地向家的方向走。 弗里希攥緊了手,他又回去找麥克,麥克已經穿好了衣服,見到弗里希進來于是抬起眼睛看他。 弗里希一直覺得麥克穿上衣服和脫下衣服后是不同的人。麥克穿著整齊時弗里希想到的是童年,是陽光下的奔跑,是所有的花香和愉悅。而當麥克赤裸之時,那種讓人戰栗的觸動,像有電流順著脊椎游走,一切都是陰暗而又潮濕的,空氣中都像彌漫著色彩。 麥克注視著自己的血淋淋的手指,“一只小狗?!彼u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調動情緒,但弗里希沒有笑。 “天哪,”弗里希嘆息,他跪到麥克身前,把額頭壓在了麥克的大腿上,牛仔褲粗糙的布料磨礪著弗里希的額頭,“原諒我麥克?!备ダ锵8械搅舜植诘氖謸崦念^發,弗里希閉緊了眼睛喃喃,“這是最后一個了。希望你能受孕,然后我們就擁有了自由。自由麥克?!备ダ锵0浩痤^,雙眼因為喜悅而熠熠生輝,“想想我們所有可以做的事情,所有可以去的地方,我們去海邊好不好?或者是山里,我厭倦這一切,我只想和你獲得平靜……”弗里希自言自語地喃喃,麥克輕柔地用手在弗里希的發間穿梭,他只是微笑著注視著弗里希,像看著一個天真的孩子不知所謂的囈語。 基連大步地走到家,然后甩上門,他很難掩飾自己的欣喜,“我回來了!”基連大聲地宣告,然后兩步一邁地跑上樓,忽視了老爹陰郁的注視?;B關上了門,背靠著門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基連別別扭扭地摩擦著自己的犬齒,發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終于還是忍不住跳上了床把臉壓在枕頭里開始打滾。 他喜歡麥克。毫無疑問。雖然對方沒有注視他,但他只是看著麥克就愛上了他?;B甚至沒有細想弗里希的話語,他是這樣一個天真又不顧一切的孩子。就像當時別人勸他入伙一起販賣大麻時一樣,“來吧,這很有趣,別當個懦夫?!庇谑腔B就這樣入了伙。多么無可救藥的孩子。 基連把臉埋在枕頭里,犬齒因為欣喜的笑而張揚地露出,他想送給麥克些什么,但百思不得其所。如果就這樣匆忙地再去尋找麥克又顯得他急切,“女孩不喜歡這種男孩”,基連總想起別人煞有其事的勸告,但麥克先生會不會喜歡呢?基連想不出什么結果,他干脆地跳下了床,決定先走一步看一步。 伊凡都忘了麥克一開始來教堂的初衷是為了懺悔,但和麥克相處是那么愉快,伊凡樂于處在這種交談的環境里,何況他又覺得如今他和麥克相熟,再拉下臉來做個客觀的神父已經讓他感覺有些別扭,他真的是個初出茅廬不甚成熟的青年,但伊凡又覺得,如果他在懺悔室中都能分辨出麥克的聲音,那假惺惺地假裝自己面對的是個陌生人又有什么意義呢?更何況沒有別人會來。 “……您就這么帶著他的褲子跑了?”麥克大笑。 “當然,誰讓他對我的父母出言不遜?!币练惭陲棽蛔∽约旱男σ?,他的雙手交握在膝蓋上,伊凡下意識地想去找麥克的手,但麥克迅速地把手縮了回去,紅色一閃而過,“您的手怎么了?”伊凡的動作要先于麥克的躲避,他捉住了麥克的手,看到那傷口時伊凡倒吸一口冷氣,“這簡直像是荊棘?!币练侧?,他抬眼注視麥克,“您怎么會讓自己受傷?” 麥克微微地笑了笑,沒有回答伊凡,這比起搪塞來說更讓人無言,因為這表示著對方沒有一點想要回答的意圖。伊凡嘆了口氣,“至少請讓我為您包扎?!?/br> 伊凡沒有太多的藥品,但至少他來的時候帶了酒精和繃帶,“可能會有些疼?!币练蔡嵝?,用酒精沾濕手帕?!拔乙詾樯窀覆缓染??!丙溈苏f,像在開玩笑。 “我的確不喝。您甚至可以說我憎惡酒精。但酒精在有些時候自有它的用處?!币练猜唤浶牡卣f,雙眼緊盯著麥克的傷口,“會有些疼,請您抓住我的左手?!?/br> “嘶……!”麥克抽氣,同時他的手攥成了拳頭,伊凡抬眼輕輕地看了一眼麥克,他柔和地把麥克攥成拳的手打開,然后和自己的左手交握,伊凡小心地用沾濕的手帕在傷口附近清潔,真是奇妙,在麥克收緊手時那緊繃的感覺好像通過他們相觸的皮膚傳到了伊凡身上,好像麥克的疼痛也傳到了他的身上,伊凡的呼吸急促了幾秒,“我能緩解您的疼痛嗎?”他問,語調有些奇異的加快。 “是的,您能?!丙溈嘶卮?,嗓音沙啞。 伊凡用繃帶把麥克的食指小心地環繞起來,“這會妨礙我工作的?!丙溈苏f,“也維持不了太久?!?/br> “那希望您能夠盡量地維持?!币练怖瘥溈说氖?,在裹上繃帶的位置輕輕地親吻,“愿神給您祝福?!?/br> “啊……”伊凡驚異地抬起眼睛,他的額頭被撩起,而麥克親吻了他的眉心,伊凡怔怔地撫摸著眉心略帶潮濕的位置,嘴唇的觸感仿佛依然在那殘留,燭火在墻壁上搖曳出巨大的影子,而麥克的面容柔和,“我冒犯到您了嗎?”他平靜地說。 “不……”伊凡低下了頭,“不?!彼穆曇羯硢?,伊凡握住麥克的左手,他張了張嘴,但什么都沒說出來,“您現在離開比較好?!币练舱乜粗溈苏玖似饋?,等到麥克將要推門而出的時候伊凡急切地說,“明天我還能見到您嗎?” “只要您愿意?!?/br> 麥克走出教堂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麥克注視著自己被裹得胖乎乎的手指,微微地笑了笑,但遠處的樹蔭底下落葉沙沙地響了一下,一個人影站了起來,往這個方向走的時候聲音同樣響亮地響起,像在引起注意似的喊叫,“您總算出來了!我等了您好久?!?/br> 麥克收起了自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