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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漸涼的時候,燕綏收到了第一筆分紅,去稅之后,他折算一下自己本職的工資水平,算上最好的升職情況,起碼也得賺個十年。 所以娛樂圈的錢,是真容易讓人失去概念 看片場里的鐘情從落葉堆里爬出來,朝自己這邊露出笑容來,燕綏又從神游狀態抽離。 鐘情抿唇一笑,他最近算是越看越開,這次拍完,終于可以完完整整、安安靜靜地過我倆的生日了。 燕綏也笑道:是啊。 鐘情湊過來,手攏在他耳朵上,那綏綏可以不可以提前告訴啊?說完,他眨眨眼,給出一個「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的眼神。 燕綏半真半假地道:可以啊,你湊過來。 鐘情果真乖乖把耳朵貼了過來 我和巒杭一樣,是個臥底來著! 鐘情聽完哈哈大笑,真的嗎?我不信! 他手里握著劇本,笑得幾乎直不起腰,頭發上的落葉都被他夸張的身體幅度帶動抖落下來。 巒杭人家可是去K幫當老大耶,就算是成也內斗、敗也內斗,可起碼風風光光坐穩了緬北十年,不說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那么夸張,好歹也是進化完全的地頭蛇一條!你呢?你就是內娛第一好欺負的可憐蛋兒,華盛那個狗屁新人都敢踩你一腳 燕綏靜靜地聽他說,最后還是沒忍住笑了。 好吧,我是開玩笑的。 鐘情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反正快殺青了,我遲早都會知道! 作者有話說: 啊哈,就是明天捏! 終于寫到這里了,我好急! 第98章 拿不出手 秋雨凍人, 深秋的雨更是透心涼。 這樣一場天降大雨,將迎來了巒杭的殺青戲。 在此之前,《狂濤血翠》劇組等了足足一周的天氣。事實上, 就算不下雨,劇組也有備用方案能夠達成一樣的拍攝效果,但張赟想起了《血性》李嵩殺青時, 是在臺風天來臨之前的連續陰雨天里,等到了罕見的一次大太陽, 這才完成了經典一集的拍攝。這次,他說什么也要等到合適、自然的天氣,不借助場外力量,完美圓滿地完成巒杭的殺青。 陳丹生先是妥協了張赟堅決要讓巒杭犧牲的結局,勉強認同了他「閃光人物就是要像流星一樣逝去才能被徹底銘記」的觀點,如今又硬生生延后了巒杭的重頭戲。 他好幾次差點控制不住,在片場和張赟吵起來。 想到《狂濤血翠》是燕綏退圈之前的最后一部電影, 同時也想要給巒杭一個質量更好的收尾, 陳丹生硬生生忍了 【這一天,從傍晚開始就雷聲陣陣。天黑得比往常更快,伴隨著地面的落葉被帶著濕氣的風卷到半空。巒杭站在挑高近三米的窗前, 靜靜地望著閃電映亮半邊天。隨著雨滴倏然落下, 狂風吹起窗簾打著卷兒, 沾染著泥土腥味的濕潤氣息涌向室內,一度了覆蓋大廳中nongnong的酒香。 轟隆 一聲震響過后,遲來的閃電光亮在夜空里張牙舞爪, 像一張撲面而來的網。 在雷雨交加的嘈雜聲響中, 巒杭靜得如同一潭深水。 這十二年里, 他已經將巒杭的身份做到了極限, 以至于都快忘記中文怎么寫,偶爾想起「沈唯」這個名字,仿佛在念叨著一個陌生人 K幫如今已經不叫K幫,它已經在由黑轉白。 為了這層轉變,K幫幾乎進行了由內而外的換血! 然而哪怕算如巒杭,也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他當年趁著內斗入局,攪渾池水上位,往后十年里槍不離手,沒有一夜安穩入眠。如今內斗再起,巒杭一邊覺得這是一個破局撤退的好機會,一邊又不得不提防往事重演。 就像再堅固的金屬也會疲勞,在極度緊繃環境中支撐了十年的巒杭,終于也出現了漏洞。 這種疲勞損傷不可逆,漏洞更是無法填補。 巒杭不再堅不可摧,他改名換姓占據的江山也不再固若金湯,感受到了自己有限的掌控力在持續流失,那種冥冥之中指向終結的預感,午夜夢回時甚至數度驚醒巒杭,他不得不在最短時間內進行盡可能多的信息傳遞和交接,極限縮小中方軍部和民眾的損失 窗外狂風大作,暴雨如瀑。 室內留聲機播放著的交響樂來到最高潮! 又一道閃電出現在夜空,它如同一張完全張開的大網,鋪滿了燕綏面前的整個窗框。被雨水稀釋的槍響預示著最后的防線遭到突破,燕綏端起桌邊的酒杯,他飲下一口,又拿起一旁的打火機,火苗從杯口燃起,火焰在漆黑的大廳里帶起一簇微弱的光。 下一秒,燕綏揮臂將酒杯拋擲在旋轉樓梯上! 只聽見「騰」地一聲,火苗劃破空氣,原地竄起一米高的火焰順著扶手一路爬上二樓,繼而延伸到整個吊頂大廳,在烈烈火光中,巒杭看清了雨中叛軍的身影。 他拿出自己十年來從未離身的配槍,上膛。 室內溫度隨著整棟房子的燃燒而急劇攀升,巒杭甚至沒有回望一眼,而是將槍口對準太陽xue,干脆利落的扣下扳指 嘭同一片雨下的周謙行心有所感。這次,他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將沈唯帶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