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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先生的房間在那里?!?/br> 兩人走到樓梯口,管家為他指了路,說道:“因為先生討厭陽光,家里所有窗簾都是拉上的?!?/br> 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溫時澤略微有些出神,思緒漫無邊際地游移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對管家道聲謝。 他正要走過去,管家像是想到什么,又急促地補充了一句:“謝先生不喜歡留人在這里過夜?!?/br> 溫時澤腳步踉蹌了一下,耳垂微微沁出羞艷的紅,他無地自容,小聲辯解:“我沒有那個意思……” 管家并不搭話,只是向他點了點頭,干凈利落地轉身離開。 “呃……”溫時澤只好苦笑著,走到謝先生的門前,抬手輕輕敲了三下。 幾秒過后,屋內傳出一道聽不出音色的沉悶聲音:“請進?!?/br> 門竟然沒鎖。他握住把手,輕輕擰開房門,將視線投向屋內,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靠坐在床上的消瘦身影。 “謝先生?!彼P躇了一下,還是喊出了這個稱呼。 男人抬眼看他,銳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一寸寸掃過他的身體,半晌,沒什么血色的唇動了動:“過來?!?/br> 只是被這樣看了一眼,溫時澤就全身發軟得幾乎要走不動路。 他努力掩飾著那股從里到外透出的羞澀之氣,緩慢挪動到謝先生身邊,然后脫掉鞋襪,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離得這么近,他甚至不敢去看謝先生的臉,只是垂著頭,呼吸凌亂地把手放在男人的雙腿上,開始按摩。 他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擺弄一堆易碎的瓷器,卻惹來男人輕嘲的語氣:“你是怕把我的腿捏斷了?” 溫時澤愣了一下,臉上倏然發紅,緊張得幾乎結巴:“我……我還不清楚您的腿是什么情況,需要先,適應一下?!?/br> 來之前就聽人說過,謝先生的腿是因為一場車禍損壞了腿部神經而失去知覺的,基本上沒有復原的可能。就算運氣好能夠恢復一部分,也沒法再正常行走。 那場車禍據說發生在十幾年前,謝先生的脾氣從那以后就越來越差,經常打罵身邊的人,不許任何人近身。到現在,已經是一個月就會辭退三名護工的程度。 即使這樣,謝家仍然不肯放棄,堅持請最好的按摩師來為他按摩雙腿舒筋活血,希望有天能夠出現奇跡。 溫時澤想到這里,心里不禁嘆了口氣,又有些憐惜地,偷偷抬眸,望了眼這個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 平心而論,謝先生看上去并不老,但也顯而易見地不年輕了。兩鬢都有如霜的銀絲根根摻雜在干硬的黑發里,顯出幾分憔悴的清癯。皮膚倒還算得上光滑,沒什么皺紋,又因常年不見陽光,蒼白得幾近半透明。眉型凌厲,看著就是個不好親近的。而那雙眼睛呢,尤其冷銳得驚人。 只有在閉眼的時候,可以看見那狹長而飽滿的眼廓,配合著突起的眉骨,有種美妙而深邃的憂郁,被不時顫動的纖密睫毛點綴著,是極為好看的。 而猝然睜眼時,兩顆墨玉似的瞳仁被浸在滿是血絲的黏冷眼白里,猶如寒星隱現,化作凌凌冰刺戳進人心窩。 溫時澤只是被這么掃了一眼,感覺靈魂都要透心涼了。他戰戰兢兢問:“謝先生,您感覺怎么樣?” 只學了幾天的按摩,到底技術如何,他心里其實也沒底。 謝先生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銳利的目光稍微和緩了些,眸底沉淀出幾分倦色。 其實,并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腿部神經沒有完全壞死,有時會痛,會癢,有如萬蟻噬心。尤其在下雨天,更是會難受得整個人縮成一團,宛如在地獄里滾過一遭,身上大汗淋漓。 而被這樣細致按摩的時候,也是會感覺到暖意和舒適的。 謝先生正昏昏欲睡之際,忽然聽到那人靠近了小聲問道:“您困了嗎?”嗓音又輕又暖,像片漂浮在半空中的羽毛。 他困倦地應了聲“嗯”,隨后意識就沉入安穩的黑甜。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整整睡了三個鐘頭。 溫時澤還在慢慢地按摩著他的腿,雖然動作仍然連續,力度卻已經非常微弱了,看得出來這人堅持得很辛苦。 謝先生難得的心情不錯,于是大發慈悲道:“可以停了?!?/br> 才從睡夢中醒來,他的聲音還帶著點柔軟沙啞的鼻音。溫時澤抬眼望去,竟看到他嘴角有一片隱約的笑意。 看來這覺睡得挺舒服。溫時澤也高興起來,抿唇笑了笑,頰邊兩個小小的梨渦若隱若現,仿若盛滿了蜜糖。 這對梨渦讓謝先生莫名有點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他打量著眼前這個青年……不,應該說是少年。 看上去介于成年與未成年之間,身型纖細,骨架較小,但臉頰rou乎乎的,并不顯得瘦弱。皮膚細膩而不蒼白,泛著健康的柔潤色澤,整個人裹在這層豐美的皮rou下,像只成熟的果子,有種溫軟的可愛。 摸著大概也很軟——這么想著,謝先生就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在少年白嫩柔滑的臉上摸了一把。 溫時澤只感覺臉一下子變燙,但他不敢反抗,也舍不得。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他偏著頭,乖軟地蹭了蹭男人的掌心,留戀之情溢于眸中。 這副情態,實在是太明顯不過,謝先生問:“你喜歡我?” 少年臉上rou眼可見地紅了一片,垂著眸很小聲地說道:“嗯?!?/br> 又是這種熟悉的感覺,但謝先生還是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見過這人的。他也就不再去想,直接說了:“我見過你?!?/br> 溫時澤又是一陣輕微的顫抖。謝先生的手從他臉上滑下去,順著修長的脖頸,落到圓潤的肩頭上,張開手掌將它包裹進去,沒用多大力氣地捏了捏,像對待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兒一樣。 然后那瘦硬的,生著粗繭的手指就抓著他的領邊利落地往下一扯,在米色羊毛開衫的包裹中撕開一個口子,將他半邊白潤的肩膀裸露在了空氣里。 少年猝不及防從喉嚨里涌出一串壓抑的驚呼,卻被粗暴地捂住嘴。 隨后他聽見了謝先生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含著隱隱的高傲和壓抑的yuhuo,卻又似乎揉進了些許柔情,冷漠地命令道:“自己坐上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