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齊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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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著一場雨。 空氣中充滿了潮濕的氣息, 帶著綠葉與草地的味道。 而現在才下午三點, 沈言就已經打開了窗前的小臺燈,溫溫柔柔的燈光在紙張上披上一層朦朧的輕紗。 這是沈言新搬來的家 。 沈言是經過仔細的考慮后選擇的,她不可能選擇東輝那些偏遠的小鎮里,原因在于她曾看的一本外國中就有一對因父母反對便私奔逃往小鎮的情侶,一開始他們與鎮民們相處得非常好,因為他們年輕、開朗、活潑,可不久后小鎮發生了災禍,數十人的死亡引起了鎮民們的敵意,他們呼喊著把這對情侶放在火刑柱上,就像曾經燒死過無數個女巫一樣,毫不猶豫的處決了他們。 這給沈言帶來了非常強烈的印象,她總覺得小鎮居民會對外鄉人予以冷漠仇視和敵對,畢竟在封閉落后的小鎮里,外鄉人是永遠的仇恨意象。再者,沈言對自己長什么樣子,心里還是十分清楚的,封閉的小鎮不像大城市那樣人來人往,同一層的鄰居如果工作時間錯開,可能一年都碰不上對方。而小鎮,每一個人都具有強烈的好奇心,他們的鄰居就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即使城市也見不得安全,沈言仍需要一定的隱蔽性,但絕不想把自己隱蔽在毒品、搶劫、兇殺這樣的社區環境里。 這里并不是城市的中心,也不至于像郊區那樣的遠,里面居住的人大多數是學生或是白領的工作者,具有相對較高的素質,流動性又非常強,人們無暇關注彼此是誰,只要他的鄰居們不會給他們帶來絲毫煩惱。 這正是沈言所需要的。 沈言看了一下手表,準確的時間是15:02分,她和月亮先生約好了,會在17:00在一家餐館見面。 “時間還很充裕?!?/br> 沈言若有所思道,離開了坐著將近兩個小時的椅子。 長袖微微上折,露出精美的手腕, 沈言準備給窗前拜訪著的食蠅草和含羞草澆一點水,他們都有小巧的芽葉,看起來十分可愛。 沈言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指去的逗弄那含羞的小草,看它的葉片不好意思般的合攏。 “叮咚?!遍T鈴聲響起。 沈言把噴水壺放下,先從貓眼看到外面,衣著整潔,氣質干凈的齊沛白正站在外面。 他在微微笑著。 沈言趕緊的開了門,頗有些不好意思,這種單身公寓雖然對沈言一個人來說也算夠用了, 可齊沛白估計這輩子沒見過這樣的房子。 齊沛白進來后不動聲色的掃視一圈,發現這里幾乎沒有什么東西,屋子是很整潔, 整潔到空蕩蕩的顯得有些凄涼。 他內心頓時充滿了強烈不贊成的情 緒,表面上卻沒顯露出來。 齊沛白是自由工作者,沒有固定而強制的工作時間,但不代表平時就不忙,早上 時有事出去了,下午一回去就得到了消息說沈言離開了。 她也確實跟齊沛白說過,但齊沛白沒想到的是……居然如此之快。 一點兒也看不見留戀。 “嗯……咖啡還是牛奶?”沈言的聲音響起。 “咖啡?!饼R沛白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到小廚房邊,看著慌忙的尋找方糖 的沈言微微嘆息。 她真不適合做這種家務工作 ,哪怕光想沈言站在廚房里這件事就已經足夠有破裂感了, 更何況她現在本人就站在此地。 “我來吧?!?/br> guntang的熱水覆蓋了濃重棕色的咖啡粉末,小勺不停的旋轉著帶來一股香氣。 齊沛白微微抿了一口。 “龔澤應該這幾天就能回來了?! 饼R沛白突然開口,打破了屋內的平靜。 “我知道了,謝謝你?!薄∩蜓渣c點頭 ,其實她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龔澤先給她發的郵件。 所以沈言現在有些不解,明亮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齊沛白。 齊沛白剛想說些什么,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他沒有看就直接關閉,對方卻不依不饒的打來。 “接電話吧,應該是很重要的事?!鄙蜓詣袼?。 “謝謝?!彼Y貌地說了一聲,到門口接了電話之后臉色微變,就對沈言說,“ 我得先走了?!?/br> “你先去忙吧?!鄙蜓院芨纱嗟幕貜偷?,看看他的背影在眼前消失。 沈言明白,齊沛白大概想和她說些什么,結果因為太忙了,剛坐下就必須走?!〉珣摬皇鞘裁刺貏e重要的事情 ,因為真到那地步,連寒暄都來不及說。 所以沈言不是特別擔心。 她出門的時候是16:20,到的時間是16:46分,而月亮先生已經在座位上,潔白的短袖配著藍色的牛仔褲,一如既往的充滿了青春美好的氣息。 沈言猜測他的年齡應該就不太大 , 21或22歲吧,最多最多也絕不會超過25歲。 有一種不沾染世事的純凈感。 “還疼嗎?”月亮先生紳士的拉開 座椅。 “謝謝,不疼了?!鄙蜓愿兄x的笑笑。 其實還是有些痛,但沈言覺得沒有必要對別人客氣的詢問予以一大堆無聊的回答。 畢竟大多數人并不是關心,只是出自社交禮儀的需要而已。 他們也并沒有聊很多閑話,話題全都在這本書上,例如作者的背景、年代、所處的地理位置、階級等。 在沈言看來,一本有深意的書時,知道作者本人的身世和經歷甚至比知道主角的更為重要,也更能容易理解作者所要表達的內容。 就像這本書可能經歷了多個作者,但說實在的,文章并沒有那種天生的靈性,作者們當然想要寫出史詩感,寫出迫于無奈下的顛沛流離,一個家族遭遇極大的苦痛。他們當然盡力了,卻還沒有抄錄字的人顯得有靈氣。 所以沈言也很好奇,抄錄的人是否還在世上,月亮先生要翻譯它是否是因為抄錄者? 沈言委婉的問道, 前者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者卻得到微妙的一笑。 但這也是答案,沒有說出口卻心知肚明的答案。 沈言舉起酒杯,也淺淺的笑了。 “你和那位先生是夫妻嗎?”話說到最后便有些分散,月亮先生可能是喝了一些酒的原因,掩不住內心的好奇,直言相問道。 “并不是?!薄∩蜓該u搖頭。 他看了一眼沈言無名指上的金色戒指。 “情侶?”他又提出一個假設。 沈言溫和的說道,“也不是?!?/br> “但是他看你受傷時很擔心也很難過?!痹铝料壬鐚嵉?,他相信自己觀察到的情緒。 “可能是因為同學朋友間的情誼吧”,沈言平淡的一笑。 “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喜歡我的,因為事實上,我還向他告過白呢?!鄙蜓哉Z出驚人,表情卻很放松,眼里甚至帶著笑意。 月亮先生確認再三,這絕非苦中作樂。 “結果呢?”他心中好奇。 “結果當然是被拒絕了?!鄙蜓詮娜荽鸬?。 “不然也不會這么干脆的得出結論?!?/br> “拒絕?你?!痹铝料壬杆傧蛏蜓缘挠液蠓娇戳艘谎?,語氣中有著調侃般的笑意。 “真是不敢想象?!?/br> 沈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回到那間屋子里的時候是晚上7點多。 一回到家沈言就驚住了。 一個男人站在她家的門口,而樓道的燈光有些不好,明明滅滅的照在男人的臉頰上,顯得有些陰森的恐怖。 雖然沈言光看背影就知道是誰,也不免怵了一下。 “沛白?!鄙蜓越兴拿?,發現這張一向帶著溫柔表情的面孔居然沒有了笑意。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什么表情都沒有。 沈言暗暗糾正自己。 發生了什么事? 她快速打開了房門,讓他們兩人得以進去。 齊沛白一進房門就往廚房而去。 沈言想了想,沒將門關上,而是露出一個縫來。 沈言不太明白,如果齊沛白的心情好,他應該保持著平時的神色,溫和從容的高貴。如果他心情差,他應該憤怒的發泄出來。 可他往廚房去?沈言就完全不懂了。 而等半個小時之后,齊沛白做好了菜,在明白了什么的同時沈言反而更迷惑了。 這跟她剛才和月亮先生吃的菜一模一樣。 “你這是在做什么?”沈言微微皺眉,直截了當的問到。 “想和你一起吃飯?!彼届o地擺出刀叉。 當然, 還有紅葡萄酒。 連牌子都和剛才一模一樣。 沈言心臟跳的飛快,都怕它隨時要蹦出來。 太反常了,這一切都太反常了。 事件的發展充滿了詭異。 這些菜都是她剛才和月亮先生一起點的,現在就一一的被擺在了眼前。 “ 你出門去見了那個月亮先生是嗎?”齊沛白冷不丁的問道,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語氣更是像在質問一樣。 “是的?! ?/br> “我想我應該有權利決定自己去見哪個人?!薄 ∩蜓暂p聲道,她實在不喜歡這種質問的語氣,畢竟她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 “你很喜歡那孩子?”齊沛白平淡的問道。 沈言深吸一口氣,臉上保持著冷靜的表情,“沒有,我跟他又不熟,你怎么會這么問?” 事實上你這么問都不合適。 “那你喜歡謝景明嗎?” “砰 ?!?/br> “筷子掉了?!鄙蜓越忉尩?, 快速彎下腰去撿。 她在桌下的環境中冷靜了半分鐘,周圍仍然是一陣冷寂的聲音。 于是沈言明白,自己必須出去了。 “我……”她起身回到桌面上,剛張口想說話卻意識到那樣就必須得回答齊沛白的問題。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她下意識的躲避了。 “你下午時提起龔澤是想和我說些什么呢?”沈言尷尬的笑笑,強行提起他轉移話題。 “你想和他在一起嗎?”齊沛白問她,這是他想知道的。 不想。 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怎么之前沒發現齊沛白是個神經病??! “這……要看事情的發展以及相處的是否合適 ,要是合適就可以在一起?!?/br> “你和他一起度過四五年的時間還不能確定嗎?”齊沛白有些尖銳的問道。 沈言有些生氣了。 “那和你有什么關系?” “在一起或不能在一起,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也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br> “即使是朋友,你管的都有點寬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