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殺了我吧
你來到一片霧氣彌漫的森林,這里靜寂的過分,樹干彌漫著不詳的黑色,萬籟俱寂中只隱隱有烏鴉的叫聲傳來。你嘴角無意識的勾了勾。 你能感覺手邊的奴隸在害怕,細細地不甚明顯的抖被你拽在手里的鎖鏈放大,估計是以為她是個殘虐的黑魔法師了。 不過世間都是這么看待你們黑魔法師的,冷心無情,殘暴虐殺。 邁進傳送陣,來到里面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小木屋,綠色的苔蘚在邊角滋生,周圍長滿了偏暗綠的植株。 霧氣在蔓延到這小木屋附近就悄無聲息地散了,只靜靜地把它包圍起來,形成一個無形的屏障。 推開木門,隨著“咯吱”一聲的響起,略有冷清的內里呈現在你眼前。 你沒有什么不適,拉開抽屜找出一個玻璃瓶,黑色的藥丸在里面堆了一瓶。 你拿出其中一顆,放在手上遞到奴隸嘴邊,拿小指碰了碰奴隸的嘴唇示意他張嘴。 他溫順地張開嘴,粉紅色的舌尖繃著,在盡量不碰到你的手的情況下卷到嘴里。 他怕你嫌他臟。 你挑挑眉,看著地上跪姿標準的奴隸,被這溫順又沒有安全意識的他引起了興趣 。 你看著被自己拖拽了一路的龍奴隸,其實你是有保護好他的,他身上都是些輕微的擦傷。 略有灰暗的碧綠色眼眸溫順地看著你。 你有些奇怪的感覺,好像安靜的有些不自在。你解釋說“剛剛那個是解毒的藥丸,外面的霧氣有毒?!?/br> 他還是靜靜地看著你,有什么靜寂而絕望的情緒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他溫馴地低下頭,像條被徹底馴化的龍,白皙的脖頸獻祭般呈現在你的面前。 “我會乖乖的,能麻煩大人在取走我身上的材料前殺了我嗎?!?/br> 他跪在那里,像座雕塑,渾身的肌rou像是也變得冷硬起來。但他想,被這個魔法師殺死,倒也不錯。 你很難過,你自小就喜愛自然,也喜歡在自然界中生長的萬物,也因此與世間正統的元素法師背道而馳。 你研究它們的同時不可避免地被污染,你終是成為了黑魔法師。 但你又與那些喪失人性的東西不同,你是因為熱愛才選擇了主動加入,且并沒有惡意傷害過生靈。 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與所有人都不同,所以在外面才對奴隸如此粗魯和不尊重。 對于自己做的事情,你很愧疚。 但你不希望眼前這個比她還要凄慘的可愛生命就這么逝去,你決定拯救他。 你摘下兜帽,解開遮掩容貌的法術,鴉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 你低下頭,在他鼻尖輕輕一親,附在他耳邊說著:“你不要難過呀,我不會殺了你的,你要好好的活著呢?!?/br> “那些話是不得已才對販子說的,對不起??你不臟,你很漂亮很可愛。至于魔藥,我只是想要幾片你的龍鱗而已?!?/br> 你抬起頭,眼睛和他平視,眼前的眼眶里已經盛滿了淚水。 你的手指擦過那些淚水,“你的身上有不敏感的龍鱗吧,我不能要你幾片龍鱗嗎?!?/br> 你瞪著圓亮的眼眸看著眼前的綠龍。 綠龍瘋狂搖頭,濡濕的睫毛頻繁地顫抖著,他崩潰的大喊著“不,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br> 他焦急底直接伸手在胸口拽下一塊與眾不同的鱗片,用雙手捧到你的面前。 他嗚咽著說:“這是我的逆鱗,有了這個您想對奴隸怎樣就怎樣?!彼ε碌亻]上眼睛。 那是個月牙性狀的約有半個掌心大小的瑩白色鱗片,此時因為被人暴力扯下,還占著斑斑血跡。 他縮了縮手想要抽回去,他意識到這對魔法師來說也許有些骯臟。 你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握住了那片鱗和下面的手。默念清潔咒語,涓涓的水流從空中流下,沖干凈了你們手上和鱗片上的血跡。 你小心地拿走帶血的鱗片,用清潔術沖洗干凈,珍惜地收到魔法空間,拿藥膏給他摸了摸血rou模糊的身體。 他疼得發抖卻并沒有再大的動作了,像個小獸一樣,卻被條條框框的規矩給逼得打開身體,接受不知好壞的主人的凌虐般。 你無疑是天賦異凜的,你能看見眼前的龍身上屬于他自己的綠色生命之焰和突兀染上的幾縷紅色的信任。 奴隸的信任可謂難得,于是你也毫不吝嗇對奴隸獻上了自己的信任。 “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呢喃著說到,跪下來,撲進奴隸懷里,龍身上的熱量弄得你暖呼呼的。 他有些顫抖和不知所措的伸出傷痕累累地雙手環抱住你。 他靜靜地跪著,碧綠色的眼眸中只余你一人的倒影 ,那些灰色的東西彌散開來,仿佛雨過天晴。 他輕聲地說:“謝謝您,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