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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錦堂扛人的架勢有股土匪的逞性妄為,只他心里清楚非得這么做,不這么著,掩不住他的心虛。 常樂趴在他肩上擰個不停,死命揪他的衣服,一聲聲喊他少爺,驚惶的聲音,喊得渠錦堂心里亂,他忽的明白過來,他想對常樂干的混賬事,常樂肯定也覺出味兒了。 心思暴露,渠錦堂的手指止不住地抖,他以為那是他在發憷,門板在身后咿咿呀呀響,他又覺得渾身用不完的力氣,顛著常樂,使勁往他屁股上煽了兩下。 原來他害怕的,他盼的,都是同一回事兒。 呼啦一下,像風聲,或者一聲呼哨,常樂卸糧袋那么的拋到床上,白花花的身子,在被褥上砸出浪一樣的紋路,渠錦堂蹬了鞋,也跨上炕。 火熱的掌心順著扭動的肋骨,劃洋火般擦過挺立的rutou,常樂的腳趾頭都繃緊:“少爺!”他已經猜到渠錦堂想干什么,可他不能亂,“您……”全當不知道,常樂扭著身子躲渠錦堂毛躁的手,“您把我放這兒就成……” 渠錦堂蹙眉,目光落向常樂褲襠中央的皺褶,太黑,什么也沒看清:“我放下你,你怎么辦?” 只想趕緊請走他,難以啟齒的話,常樂一咬牙,說了:“我在寶篋樓有個相識,我讓人去……” “讓人把她叫來給你瀉火?”把人壓老實了,渠錦堂從常樂的膝蓋頭硬擠進一條腿,往他支棱的玩意兒上實打實地頂了一把,“你等得及嗎?” 常樂有過女人,渠錦堂的心,仿佛讓火鉗燙出個焦窟窿:“你在隅北也經常這么干?大半夜的,讓號上的伙計給你去妓院找女人?” 常樂沒法跟他辯,呼呼喘著氣。 他的腦子熱得像個沸水燒滾的蒸屜,全身的血都涌向腹下三寸,今晚這場羞辱,他是逃不過了,忍著想摩擦的沖動,索性把心一橫,閉上眼不再吭聲。 打常樂回來甫陽,他倆之間哪有過這樣消停的相處,渠錦堂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好好的,定定心心地把他摸個夠。 細眉毛、緊鎖的眉心雙眼、抿得快看不見的嘴唇、拇指劃過光潔的下巴頦,十七八的丫頭才有的嫩生皮膚,說他是茂字老號的掌柜,誰信吶? 他這樣的,生該當個女人。 渠錦堂有癮似的,指頭來到眼窩,常樂綿綿的睫毛,母羊肚子里剛分娩的小羊羔子那么顫巍巍,濕漉漉的,在他的指尖上一哆嗦,渠錦堂從頭到腳打了個抖,身子里有個地方在鬧,做了怪的癢。 那種感覺,好像立春的秀水河,河面上傳來岌岌可危的裂動,春水從冰面斷開的縫隙下帶著一股旺盛的躁動,汲汲涌溢…… 渠錦堂原本還怵,他在外邊風流歸風流,從沒碰過伶人,乍一下看見常樂褲襠里的玩意兒怕敗了興,可現在他身體里燒著把火呢,正愁沒地兒撒。 借這股氣性,渠錦堂把常樂推搡他的手剪到胸前。 充血的下身猛一下彈出來,常樂懵了,一雙杏眼難以置信的從渠錦堂起伏的肩頭,往下愣愣瞪住他抖動的手腕。 他那股未經人事的傻氣讓渠錦堂高興,斜著眉毛,又壞又松快的一笑:“你在隅北,有過女人么?” 哪有呢?他去隅北的時候還是個孩子,天不亮起床干活,摸黑了才拖著一身酸痛的肌rou爬上通鋪,長到十四五,別說女人,他連柜上的秤都沒摸過幾回。 常樂在這塊就是個雛兒,哪兒經得住渠錦堂這么摸。 他嚇壞了,下身滋咕滋咕的聲音,身上舒服得要發毛,他的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正握著他撒尿的臟東西來回抖弄,那樣下流,離經叛道的事兒,他竟然……覺得舒服!真是要遭了天譴了。 “少爺!”常樂發了狂地使手推他,大聲叫,“您是東家,是主子,現在停下,咱們還能當今晚是在天香閣散的……” 渠錦堂陡然停下造孽的手,他不是不清楚,到了這步該收手了,心卻不聽使喚:“別喊了,你真想把人引來?” 這一聲,抽干常樂攢起的勁,像被人從脊椎剔走了魂兒,他軟下來,任渠錦堂摁著,把褲子扯到小腿肚,掰開顫栗的膝蓋頭,讓那個勃起的地方完完全全露出來。 色迷心竅,渠錦堂舔著干巴巴的嘴唇,呼哧呼哧在常樂敞開的兩腿間忙碌,男人都有的丑玩意兒,他怎么就覺得常樂的這根秀氣,團在手里愛不釋手地揉啊搓的,非逼得常樂受不住地哼哼,他才覺得爽快,比給天香閣的雛兒開苞還叫他激動。 男人怎么走旱路,渠錦堂多少聽過一點,他揣著暗心思往常樂的屁股縫里?,盡頭向內收攏的陰影,黑得看不見,還是存著顧忌,他放過常樂的后邊,趴下身把人箍懷里,專心致志給他痛快。 常樂要讓他逼瘋了,腦門抵在渠錦堂的肩膀上,一陣陣抽搐:“少爺!不!不!”他快到了,揪著渠錦堂胸前的衣服,擺腿抖屁股。 啊……啊……啊啊??! 也不知是他們誰的叫聲,兩人都喘猛了,常樂活魚一樣的擺了一下身子,然后不動了,過了很久,細細微微的嗚咽聲,從他們倆人的呼吸里緩慢生出來。 渠錦堂捻了一下黏糊糊的手指,五指縫里都是黏稠的液體,陡地醒過神,常樂的哭泣越發清晰,渠錦堂倉惶蹦下床,摸了幾次才套上鞋。 院里,沿墻沿鑲著一道金邊,太陽爬上來,甫陽縣就快要醒了。 渠錦堂抱著長衫在街上飛奔,撞到早起倒糞桶的運夫,捂著鼻子躲開,袖口上零星的白點兒,淡淡一點氣味,渠錦堂抬腕子,湊近嗅了下,臉一下紅了,那是……常樂濺在他手上的東西,他的味道。 渠錦堂中了邪似地站在路中間,舉起袖子,聞了聞,又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