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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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A市某陰暗的小巷子內。 一陣清脆的少年音響起,“喂,錢包交出來”。 轉過頭去,說這話的是一個十幾歲的男生,一頭清爽的短發,長相俊朗,小麥一般的偏深色皮膚,衣服也是一身黑,單肩背著包,挑著眉毛,神色里帶著幾分不馴和張揚。 看幾個人沒理他,少年又重復了一遍,“跟你們說話呢,聽不懂人話啊”。 一個刀疤臉轉了過來,“我cao,哪來的小屁孩,敢攔爺爺們”。 “哪那么多廢話,快點交出來”。 “好啊”,刀疤臉冷笑一聲,“那你可得接住了”,說完,拔出匕首就沖著少年刺去。 在我面前玩刀子?少年嘖了一聲,一側身躲過匕首,抬腳踢中了刀疤臉的襠部,趁著他吃痛的時候,用手肘一撞他手腕,刀疤臉手筋一麻,匕首脫落,少年順手接過,飛身一腿將刀疤臉踢到墻上,一腳踩了上去,彎下身,蹭一聲匕首橫在他脖子前,“非逼我動手?” 刀疤臉嚇得直哆嗦,“少......少俠饒......饒命??!” “早這么說多好”,少年痞痞地笑了笑,“錢包,交出來”。 “是是是,快,快交出來!”,刀疤臉沖著被嚇傻了的手下喊道。 “噢好好好”,幾個人手忙腳亂,遞上了七八個各式各樣的錢包。 “就這些?” “您......您明察??!真......真就這些”。 “行吧”,少年接過錢包,又把手里搶過來的匕首轉了兩圈,插到了自己后褲腰上的匕首袋里,“這東西不錯,歸我了啊”。 “哎是是是!您慢走!”,刀疤臉賠笑道,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想要拿回來一個錢包。 少年頭都沒轉,向后抬起腿一腳踹在他臉上,踹的鼻血直流,“以后給我老實點”。 幾個人吃了啞巴虧,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了。 少年從巷子里出來,轉了兩個彎,看著牌子上“XX派出所”的字樣,走進了大門,“你好......” 還沒等他說完,旁邊兩個民警立刻站了起來,抄出了警棍,“什么人!” “咳咳”,少年咳嗽了一下,把剛才散發出來的渾身殺氣收斂了回去,“別誤會別誤會,那條街那邊有人持刀搶劫,不過已經被我制伏了,作為一個拾金不昧的好少年,我當然是要把這些贓物交到警察叔叔的手里面啦”。 “???”,警察都是一愣。 持刀搶劫......被我制伏了......這些是贓物......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時,旁邊一位來報案,戴著金絲眼鏡,西裝革履的人突然站了起來,指著一個錢包激動的說,“警察同志,我被搶的就是這個錢包。小兄弟,謝謝你??!” “不客氣不客氣”,少年揮了揮手,“什么見義勇為拾金不昧之類的錦旗我就不需要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啦”。 留下一堆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等等!”,看著他的背影,一個民警突然喊道,“你后腰上別的是什么東西!” 少年拔出了匕首,“這個?” “你給我站住,這是管制刀具你知不知道!” “哎哎哎,你們警察怎么也搶東西呢,這是我的戰利品!”,少年飛速把匕首插了回去,兩步助跑,踩著磚石堆從圍墻上翻了出去,“嘶??!” 這下派出所里的人,嘴巴張得更大了。 “老劉啊,咱們圍墻上,裝的是脈沖電網吧”。 “是......是啊”。 “停電了?” “沒......沒有吧”。 “噢......” 幾個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平靜過來。 “cao!”,圍墻外面,少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食指上有些灼傷的痕跡,“早知道戴全指的了”,不過這點小傷他早就習慣了,也沒在意,哼著歌就離開了。 又走過了兩個街區,停在了一座氣派的大門前,“A市第一中學”,抬腿就往里邁。 “哎哎哎,干什么的!”,保安走了出來,攔住了他。 “我來上學的”。 “上學的?”,保安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眼前這個小子怎么看都像是街頭混混,社會閑散人員,“你有學生證嗎?” “嘖,我第一天來,還沒拿到呢”,少年解釋說。 “出去,出去!我看你就是想進去搞破壞!”,保安大叔二話不說就開始攆人。 我cao,少年心里罵道,怎么誰都看我不順眼?非常想沖上去打一架。 “別在學校惹事”,突然一道聲音在腦海里響起,那是上星期,父親對他說的。 內心深處的恐懼被喚醒,少年打了個冷顫,忍住了揍人的沖動,翻了翻兜,拿出一個手機,看了看,“喏,就這人,父親說讓我找他”。 保安湊近看了看,王達,好像是他們這的老師來著,走進保安室,給王老師打了個電話,才出來說,“進去吧,王老師在他辦公室等著你”。 “謝了啊”,少年沒走兩步又回過了頭,“那個......怎么走?” 打聽好了詳細的路線,少年一邊走一邊好奇的東張西望,“原來這就是學校啊”。 是的,他沒上過學。 要不是幾星期前,父親對他說,“我要去國外兩年。我不在家的這兩年,會把你送到學校去,別在那給我惹事”,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和這東西沒什么關系了。 對于什么年級升學之類的他一竅不通,也不關心父親是怎么把自己直接塞進了高二的——他只知道,如果父親想,在這個城市沒有做不到的事——就當成個任務唄,混混日子。 咚咚咚敲好了門,少年走進了辦公室,“那個......請問......誰......誰是王達......老師啊”。 “嗯?”,一個中年男人抬起了頭,又看了看手里的表格,“你就是江止?” “是我”,少年點了點頭。 王達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已經九點半了,“怎么第一天上課就遲到啊”。 江止來了興致,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這個嘛,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伙持刀搶劫的匪徒,作為一名正義感爆棚的見義勇為好少年,我二話不說,尾隨歹徒來到小巷子內,將他們制伏,搶回了錢包,又本著拾金不昧的精神,交到了警察局,所以......才來的晚了點”。 王達心想我信你個鬼,你在這編故事呢,“好了好了,下不為例”,又瞅了瞅他,“以后來學校不要穿這些奇裝異服,知道嗎?” 江止低頭看了看自己,上半身貼身的黑色T恤,下面穿著黑色的作戰褲,褲腳收緊扎進了黑色靴子里,手上還套著黑色的半指作戰手套,右手腕上纏著幾圈黑色的繃帶,腰上還叮鈴桄榔掛了一堆袋子——比如剛才的戰利品匕首。 心想我這怎么就奇裝異服了,我天天都這么穿啊,相同的衣服我有一百多套呢。 別問,問就是懶得洗,有錢,任性。 王達抱出了他的書本和校服,“你說說,你穿成這樣是來上學的,還是來打......架的?” 其實他本來想說的不是打“架”,這怎么看都更像是去打仗的。 “???”,江止摸了摸后腦勺,“父親不讓我在學校打架”。 “那你就得聽他的話”,王達說,“先去廁所里換上校服,一會我帶你去教室”。 哎,江止接過校服,走進廁所換了上去,照了照鏡子,看著寬大的外套,那袖管塞兩個胳膊都能塞得進去,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也太不方便行動了”。 跟著王達來到教室的時候,是第三節課開始,這節課也正是他的語文課。 “好了,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王達敲了敲黑板,讓江止走了進來。 教室原來長這樣啊,人還挺多,江止想。原來在家的時候,父親都是給他找的1對1的教練和老師,諾大的場地都只有他一個人。 “讓我們歡迎新同學介紹一下自己”。 “大家好,我叫江止,長江的江,停止的止。我......”,說到一半,突然卡住了,以前實在是沒有過這種經驗,不知道該如何自我介紹,干脆放飛了自我,“我以后罩著你們了,有什么事,來找你江哥,保準給你搞定”。 教室下面頓時陷入一片哄笑,王達也在旁邊黑了臉,這怎么還是來打架的樣子? “行了,別笑了”,王達掃了一眼教室里的空位,又結合了他的身高,指著后排靠窗邊的位置,“你就坐那吧”。 臥槽,太棒了!江止內心開始歡呼雀躍。 常言道,后排靠窗,王の故鄉,作為一個飽覽無數番劇的少年,江止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坐在這個位置的,那一般都是男主角。 不過和動漫里不同的是,他還有個同桌,而且看著比他更像主角。 和他不相上下的帥氣面孔——但是人家白,和他不相上下的家境——但是人家學習還好。 江止覺得自己必須要先發制人,找回一些存在感,“你好,你叫什么呀”。 “陸天行”,這位白面小帥哥答道。 “噢~”,江止點了點頭,拍著他的肩膀,“你認我做個大哥,以后沒人敢欺負你,怎么樣”。 嗖的一聲,什么東西直接砸到了他的腦袋。 “我cao!”,江止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教室里一片詭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