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欺凌與救贖
書迷正在閱讀:如何吸禿一只小奶虎(被觸手受強制愛的小美人/奶攻哭包攻)、雙性大奶攻(他本該如此/美攻/無反攻互攻)、sp小鎮、下海、偏遠山村的性欲歡唱【重口、luanlun、群p】、江天一色無纖塵、暖床、荊棘鳥、帝姬、論三角戀其中一角斷去之后
1. “你要乖乖在這里等我知不知道?我沒回來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 全身都是黏膩汗漬的少年雙手撐在膝蓋上,喘著粗氣對人道。 那是春天尾巴剛過,迎來夏季的日子。 微涼的風撫在少年周身,如同少年的挽留。 少年沒有得到回話,抬頭去看,卻見那人溫柔的看自己,能溢出水一般的剪水眸子在微光下發著柔軟的光。 長發少年微微搖了搖頭。 還沒來得及說話的少年,被母親拉上了車。 回頭看時,看見長發少年對著他離去的方向揮手,而后做了一個手勢。 “一路順風?!?/br> 2. 高二文理分科之后,楊臨終于擺脫了原先班上無所事事,總愛沒事找事的男生,迎來了他的新同桌。 性格內斂的少年抬眸悄悄去看他,順著清晨的陽光,很好的窺探到了那人被染成金色的睫和打上了高光的側臉,在這般熱烈的陽光下,少年睡的正熟。 透過窗簾縫隙鉆進來的陽光在人臉上橫沖直闖的印下了一道高亮的,不規則的豎線,少年的臉埋在手臂里面,不滿的哼哼一聲。 .... 他真的,從上課開始就在睡覺呢? 楊臨并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所以他也不會故意去叫醒少年,甚至貼心的走向窗邊,將窗簾拉緊了些。 回頭看去,少年臉上終于沒有了那些惱人的光亮,睡的更熟。 在高二上學期的第一節體育課,兩個青蔥少年有了第一次交際——雖然是楊臨單方面的。 矜持的打量著那個熟睡的少年,在心里猜測那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因為身體原因才不能上體育課——亦或者,直接翹掉了課程。 這樣可不好哦。 楊臨并不想打擾到少年,就那般坐在少年旁邊,執起筆做著上節課老師留下來的預習練習,筆尖劃過書頁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小蠶兒吃桑葉的聲音,莫名的悅耳。 楊臨坐的筆直,神色認真的垂下睫看著書頁,窗簾又被風吹開,一陣熱風順著窗口滑進室內,于是教室內又傳來一陣書卷被翻動的沙沙聲響。 是寂寥的風在陪楊臨玩耍。 葉煬被熱醒了。 燥熱的天,室內連風扇也不開,連窗簾和教室門都關的嚴實,本來就不暢氣的室內顯得更加燥熱,連呼吸也不順暢。 他被憋出一腦門的汗,全蹭在校服袖口,剛睡醒還有些茫然,抬眼卻見自己的新同桌正柔柔的看著他。 恍惚以為還是高一時候,身邊坐著自己彪悍的青梅,兇巴巴的盯著自己讓自己交作業——草。 葉煬條件反射的從座位上跳起來,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已經高二了,身邊也不是青梅,而是一個漂亮的女同學——還是很文靜那種。 他的應激反應嚇了楊臨一跳,以為那人不喜歡別人盯著他,又低下頭去寫作業。 靜謐的室內只余筆尖劃過書頁的聲響。 隔壁教室的讀書聲乍然闖入這片仿佛被設下了結界的空間,室內也才有了一點活氣。 葉煬睡了一覺心情還不錯,小流氓似的敲敲自己同桌的桌面,問:“美女,你知道班里其它同學哪兒去了不?” 少年像是一道熾熱的光,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肥大臃腫的校服也遮不住他的身材,掩蓋不去他原本銳氣十足的樣貌。 像一支即將出弩的弓箭一般,全身帶著颯颯氣勢。 講起話時腔調低沉磁綿的,帶了點散漫,張揚恣意。 他特地帶了敬語,又在心里想什么狗屁的美女,這么清純漂亮的女孩子就該叫仙女。 卻見同桌怔怔的抬頭看他,抽出一張便簽提筆在上面寫字。 葉煬低頭去看。 少年字跡娟秀,不似其它男生那般張揚瀟灑,安靜的坐在那里周身透著股難以言喻的味兒——溫溫柔柔的包裹著葉煬,搞得葉煬忍不住跟著安靜下來,耐心的一字一句念出來。 “他們去上體育課了?!?/br> 頓了頓。 “我是男生,不是美女?!?/br> 像是怕自己生硬的話惹得少年不快,后面還加了一個可愛的笑臉小熊。 原本眉眼溫和清冷的少年寫完之后還仰起頭對他笑,葉煬緩緩的眨了眨眼,看著少年清麗的臉龐,窺見了對方屬于男性的英挺輪廓。 只是被少年的氣質柔成溫潤潤的模樣,乍一看對方就像個長相清純又極有氣質的女高中生。 3. 兩人第一次交流,就鬧了個大烏龍。 葉煬以為是自己同桌文靜過了頭,到頭來才被告知他是個啞巴。 又以為他的同桌是個柔弱少女,結果人家站起來一米八的身高,比少年還高了那么三四五六七八厘米。 連性別也是錯的。 葉煬瞬間對同桌沒了興趣。 不是美少女哪來的興趣。 他對人興致缺缺,懶得去逗他,楊臨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滋味。 他太久沒和人接觸,一旦被人施舍善意就容易盲目的跟著他轉,那人做什么都想盯著他,無意識的,下意識的,條件反射,想到的都是他,像是魔怔一樣。 4. 換班之后還是被之前那群人找了上來,楊臨被一群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少年堵在墻角,垂著睫將那群人的謾罵一句句聽入耳中,身形纖瘦的少年站的挺直,比那群人還高了半個頭,手上抱著自己的背包。 用的破舊,洗的褪色了的軍綠色的旅行包。 許是少年站的太過筆直,又或者哪個眼神惹怒了那群人,二話不說就是拳頭招呼上來。 他們倒算是有腦子,只打在暗處,也不會下很重的手,到最后就是個不輕不重的傷,一群人你來我往,也不知道全是誰在揍人,邊謾罵著,字字句句戳人骨髓,可少年到底沒放在心上。 平白遭著這無妄之災。 校園內多得是那種自以為是的“少年”,看你不順眼,看你好欺負,就聚眾糾結在一起打架斗毆,在校園的每一個陰暗角落都會有這樣的事情上演,只要沒出多大的事老師也不會去管,也管不了。 這群人中少不了會有一兩個家庭優越的“闊少”,管不動。 這次他們動手比以往還要重一些,一群人揍完就跑,走之前還說了幾句狠話。 5. 看不慣楊臨的人,或許是看不慣他一個男生留著長發,亦或是看不慣他作為一個啞巴卻深受周邊女生喜歡,再或者又是嫉妒他一個殘疾人學習比自己好,剛巧又知道對方無父無母,唯一能依靠的居然只有家里的高齡老太,身后沒人依仗,欺負起來又分外順手——他連反抗都不會反抗。 加之剛好有個富二代罩著他們,心中有恃無恐,逗狗似的逗著楊臨。 他們看不慣他挺直的脊梁骨,看不慣他清潔如白蓮的皎皎之姿,看不慣他的一身傲骨,只能用話語攻擊著他,妄圖將他擊垮。 6. 旅行包里面的書本被那群人翻出來撒了一地,他們不敢拿腳去踩。害怕老師窺見端倪,即使有個闊少坐鎮還是只是將人的書頁撕破了一點點。 自從大陸開始關注校園暴力之后,這群人像地溝里的老鼠一樣,堵人也不敢光明正大,揍人也揍得不順氣,只能在日常上去找點樂頭,卻還是忍不住一次一次的展開校園欺凌。 楊臨只是對象之一。 傷都在暗處,沒有傷及筋骨,楊臨尚且還能忍受,蹲下身子一點點將書本作業撿回包內。 他并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也曾經反抗過,但是說到底他還是個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又是一對n的情況下,只能被揍得更慘。 去報案也沒用,人家一看你一身傷看似慘烈,其實筋骨都沒傷到,連管都懶得管,直接說叫老師家長調解。 他撿拾的慢,手指因為蹭到墻壁被蹭破了一大塊皮,此時微微顫抖著,動一動都發疼。 他早就認命了,卻從不像命運低頭,更不會對那群人折腰,一身錚錚傲骨被展現的淋漓盡致,可說到底還是個剛滿15的小孩,內心偶爾也會冒出陰暗的想法,如同陰濕地界里潮濕猙獰的藤蔓,一圈圈纏繞上楊臨的身體,將他的身體一絲不茍的包裹起來,低語著,催促著,唆使著。 讓他從了內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