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不準跑,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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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隱岫便徒手捏碎了酒杯,酒液淌他一手仿佛也毫無感覺。 他只悔今日心軟一分,著了這女人的道,陰溝里翻了船! 不待他多想,身下的燥熱便直沖頭頂,另他眼花心亂,內心一個迫切的聲音告訴他,把衣物都脫了,脫了就涼快了,下面最熱的地方,迫切需要什么東西來安慰…… 隱岫心里一驚,我在想什么! 他只能做點什么好不注意自己糟糕的身體,他有些身影不穩地站起身,眼神露骨的看向王昭儀:“娘娘,咱家身無長物,倒是委屈你了?!?/br> 王昭儀看著隱岫此刻的媚態,心里無端生起一股子恐懼,可是現在也不能后退了,皇帝已多日不再召見她,她只能想到隱岫,若此舉功成,以后手里就有了隱岫的把柄,由隱岫牽線,不愁皇恩不穩。 她吞咽了下口水,脫去外衣,內里的輕紗完全裹不住鮮紅的肚兜,她顫抖著走到隱岫近前,行走之間,起伏的rou體洶涌澎湃。 隱岫默不作聲的看著她脫了自己的衣服,明明怕的要死,何必呢。 “娘娘,再走近點,到咱家懷里?!?/br> 隱岫閉著眼睛說道。 王昭儀此生做過最出格的事就是給隱岫下藥,這舉動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勇氣,現在聽到隱岫的話,她還是下意識照做。 她鉆進隱岫的懷里,小聲說道:“求公公疼我……” 隱岫此時睜開眼,若是王昭儀現在敢直視他的雙眼,一定會立刻就逃,因為她會發現,那里面,有的只有徹骨的殺意。 “咱家當然疼娘娘,不枉娘娘如此高看咱家?!?/br> 接著,屋內只聞人骨碎裂的聲音,王昭儀,被隱岫掐死了。 “嘖?!?/br> 他現在沒有精力再去管地上的尸體,他要趕緊離開,走之前柳兒不開心,可這幅尊容,也買不了云片糕了。 這昭儀倒是給他費了不少心思,覺著他是閹人,怕不好情動,便下如此重的藥,只是喝了一口,發作如此之快?,F在他努力維持靈臺清明,身下難以啟齒的地方竟然隱約要泌出水來,又癢又熱,如同千萬螞蟻啃咬一般,渾身白玉般的皮膚也漸漸顯出一點紅。 他死死咬住舌頭,借這點疼痛,不要自己失去尊嚴??墒窍律砀杏X越發劇烈,他現在連走一步都是困難。 嘴里溢出的血滴在了地磚上,他發軟了雙腿終于支撐不住,“砰”地一聲跪在地上。 誰來救救我……不對……誰都不能看見我現在的樣子…好癢……好熱……我要做什么…… “干爹??” 恍惚間,他好像聽見隱柳在叫自己。 “…柳兒…” 現在他意識模糊,若是神識清明,絕對不會讓隱柳看到他現在這幅求歡的樣子。 隱柳在東廠等了他好一會兒,和個后妃娘娘說話就這么久?和別人老婆有什么好說的,她突然想到一些野史里有些妃子寂寞了會找宦官解決一二,她越想越惱,甚至懷疑隱岫有沒有保護好自己。放心不下,足尖點著琉璃瓦,快步越至柔德殿。想著如果沒事了就拽他回去,結果就看到讓她悔恨不得的畫面。 隱岫此時雙膝跪在地磚上,面色痛苦,像在忍著什么,狹長的眼角現在已經被染的通紅,雙唇緊緊咬著,嘴角正滴答留著血。一旁的是衣衫不整的昭儀。 “干爹!” 她快步上前用手顫抖著探了探隱岫的額頭,不正常的高熱,再結合旁邊倒地不起的女人,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搶我的人,該死! 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小心摟過隱岫,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口上,隱岫呼出的熱氣輕輕打在她的領口上,隔著布料遞到她的肌膚上,這使她隱隱興奮。 她用拇指給隱岫把嘴角溢出的血擦去,翻身把他壓在身下,雙手貼緊他低熱的面頰,湊近在低喘的隱岫,問道,“干爹,還認得我嗎?” 此時的隱岫只覺體內有熊熊烈火不斷灼燒,他顧不得外界的聲音,只覺自己身旁突然有一冰涼物體,他只有緊緊靠上去,嘴里低喃不清地說著熱。 看他神志不清只知道汲取涼意,就明白只能回家說了。隱柳準備起身,誰知隱岫拽著不讓她走,腦袋還一直往她胳膊上蹭,這讓她又驚又有些哭笑不得,若不是碰到他中了情毒,這樣主動的隱岫,她根本見不到。 她回身安慰道,“干爹乖,等一會兒柳兒,我們就回家?!?/br> 隱岫不樂意好不容易出現的清涼消失,他眉頭輕皺,不僅拽著隱柳的胳膊,還把自己整個身體都往他覺得涼快的東西上貼,以緩解自身難解的燥熱與癢意。 他現在就像任性霸道的孩童一般,“……不準跑,熱…”牢牢拽著隱柳,不準她走。 聽了這話隱柳嗤笑道,“柳兒自然是聽干爹的,柳兒不跑?!彼鹚南掳?,一雙溫柔的桃花眼里,映著迷茫無助的隱岫,“只是柳兒希望,干爹也能乖乖的,不要跑?!?/br> 隨即隱柳失笑,此刻的他自己還能指望他能聽懂不成?搖搖頭不去想這些,既然不讓自己走,隱柳便一手穿過他的臂彎,一手托住他的膝窩,打橫輕松將他抱起。 “干爹,抱緊我?!?/br> 隱岫伸出兩只有些粉的玉手,慢慢摟住了她的脖頸,不知是聽懂了,還只是怕熱。腦袋蹭著隱柳的胸脯,把他的官帽都給蹭歪了。 隱柳沒理在她懷里作亂不安的家伙,走向桌案,一手扯下朱紅的桌布蓋在隱岫身上,只余他一張面向自己緋紅的臉。案上的酒器瓷碗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若是這幅模樣讓外人看見,干爹你清譽不保啊…” 隱岫還傻乎乎往自己懷里鉆,中了情毒智商也沒了?她撇撇嘴,“回去再和你算賬?!?/br> 走之前她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頸子里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指痕,這個痕跡,方向,只有貼身才做得到……算了,既已身死,所有的事,她看向懷抱里不安的隱岫,眼里是即將失控的瘋狂。 宮道自然不能走了,她抱著隱岫,如同無物,運起輕功,飛身輕踏琉璃瓦,朱紅的綢布被吹得呼呼作響。隱柳速度很快,因為她碰到隱岫的下身略微有濕意了。烈風打在隱岫的面頰上,這讓他清醒了幾分。 “柳…柳兒…?” “原來干爹還認得柳兒,柳兒還以為您沉醉溫柔鄉早把柳兒拋在腦后了呢?!?/br> 隱岫面皮子薄,哪里聽得她如此編排自己,他眼神躲閃不滿道,“小小年紀目無尊長,干爹就是這么教你的?” 不等她回話,他才發現不對勁,原來自己竟然被她抱著!他趕緊推搡著要下來,“隱柳你搞什么…”卻發現她的懷抱,自己竟然不能撼動一分,像是一個鐵籠。 隱柳輕瞥了他一眼,“干爹莫亂動,您現在還能自己走嗎?或者您想掉下去。讓朝公大臣看看東廠廠公這幅樣子?嗯?” 不管怎么說,哪有女子抱男人的道理,這個女子還是自己的女兒,這要他別扭極了,他悶悶地威脅道,“不準說出去?!?/br> 干爹是一點也不懂她,她怎么會說出去呢,見過他這幅模樣的人,她只會叫他們都去死。 她乖乖地笑著,“柳兒自然聽干爹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