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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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岫回房后把肩上那東西扒拉下來,單手提溜到了矮塌上,他又怕夜里這小犢子掉下來煩到他,便推了桌子靠在矮塌的外圍,看著還在亂動的小犢子,好像還少了點什么,哦,給蓋個被。 做完了這些,隱岫用絹子擦了擦手,一本正經地說:“小犢子晚上給我安靜,不許吵我睡覺,吵醒我我就揍死你?!边€用手拉著嘴做了個自以為很可怕很具有威懾感的鬼臉。然后瞬間后悔,和這小犢子相處不到一天我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剛才還好沒讓文元看見。 女孩就睜著大眼睛看眼前這個漂亮的人臉變來變去。她張嘴慢慢說了個字“抱!” 當然隱岫聽見了也做沒聽見,他轉過身脫去官帽,卸下發簪。三千發絲就傾瀉下來,他的頭發很柔軟,會讓人聯想到他的性格會不會也是這般溫柔,軟糯??上Р皇?。散發襯著他的眉目越發清秀,像副山水畫。 他再把絳環牙牌取下,脫掉穿了一天的蟒服,只余內襯,徐徐走進內房,里面文元已為他準備好了沐浴所需,以前做小火者沒條件講究,現在升上來,自然要時刻保持清爽,他討厭身上有一絲不潔,這都會讓他更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個閹人。 女孩把全程都看在眼里,她還等著她繼續脫呢,誰知道他走掉了。 等隱岫沐浴收拾完,女孩已經睡了。他走出來還帶著水汽,看女孩一眼,見她睡了,比較滿意,想是不會打攪他了。 當然對于第一次帶小孩的廠公,無論是作者還是讀者甚至是小犢子,都是不會讓他如此好過的。 半夜丑時,一聲大過一聲的啼哭,驚醒了在館驛休息的東廠兄弟們,其中受傷害最大的自然是一墻之隔的隱岫。 他聽到那聲撕心裂肺的哭,瞬間從床上直起身,被打擾的好眠讓他的起床氣直接質變為殺意,他只披了個披風,便過來看看是怎么了。 這小犢子好像不舒服,額,榻上有水跡,不會是尿床了吧,剛剛想要掐死她心瞬間變成滿滿的嫌棄。 他走到門口喊了聲文元,文元馬上穿戴整齊的到他面前聽他派遣。 他揉揉眉心,回頭指道:“這小畜生尿床了,給她收拾干凈?!迸⒁呀洀乃谥械男僮幼兂尚⌒笊?,好像更討厭了呢…… 文元之前就是在宮里伺候貴人的,這些事他做來得心應手,手腳麻利馬上收拾整潔了。 只是他也沒有伺候過孩子,沒有經驗,眼下這事也讓他犯了難,原來的褲子尿濕了,必須洗干凈,可也沒換的啊。 他把這事告訴隱岫,隱岫聽完踹了一腳他屁股,讓他自己想辦法。 他沒法兒只能問館驛掌事,看看他那里有小孩衣物沒。 掌事見是他,也不顧這是半夜,殷勤的噓寒問暖并旁敲側擊隱岫住的好不好。 合著都是看著督主的面子嘛,“督主一切都好,只是眼下有件小事需麻煩掌事?!?/br> “廠公的事就是下官的事!不知所難何事?”這在大漠的館驛好久不來一個大官,別看隱岫只是官居四品的太監,他可是東廠長公!東廠是什么?是內府親近衙門,監察百官,掌國之機事的機密重地,就只聽皇帝的。今年年初皇上還親自賜了“朝廷腹心”的牌匾,可不是如日中天,得認真巴結。 文元看他如此鄭重的樣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就是有沒有小童的換洗衣物,應該是三歲左右?!笨礃幼邮窃谌龤q吧! “這當然有!因為來往貴人難免帶的有孩童,下官這就拿幾件給文公公,若是還需要什么,差人知會兒一聲,不必您親自來?!?/br> 文元聽了終于放心,笑著做了謝。 待文元賞了銀錢拿了衣物走后,掌事內心腦補,咋,不會是隱岫凈身前和個姑娘一夜露水情緣,無奈變故隱岫進宮做了內侍,結果姑娘發現已有身孕,只得生下孩子,現在隱岫發達了找上門了隱岫不堪母子哭訴只好接在身邊照料。 掌事咋想是他的事,隱廠公當然是身子清白的,咳咳。 文元取了衣物正準備去隱岫房里,路上遇到了王珰頭,看王珰頭想和他搭話的樣子,他也就先開口了,“日里辛苦王干事了,夜里何不好好休息?” 王珰頭這人為人豪爽大方,他向來是看誰厲害就欣賞誰,自從廠公坐鎮東廠,底下兄弟們的日子過得更好,詔獄里此起彼伏的慘叫就是我蒸蒸日上的生活的完美配樂!廠公有難,兄弟肯定要幫一把啊。 “害,我被那哭聲吵醒了,文公公拿這些衣服是?” 文元就把那孩子尿床的事解釋了下。 這下文元還撞對了人,王珰頭早已娶妻生子,對照看小孩還真有點經驗。文元也就虛心求教起來。 “你是說三歲的孩子通常是不會在尿床了,睡前讓她去方便一次就好?” 屋內隱岫著中衣披風坐在凳子喝著茶水,見文元拿著衣服回來,就遞給他個眼神,示意他過去給小犢子換洗。 這一路上不說照顧督主了,督主又撿個便宜小孩,他何時才能抱上大腿當督主干兒子啊。 想歸想,督主吩咐的事兒還是要麻溜兒的做滴,周邊也沒有女人,我這閹人也不算男人,小女孩,趕緊給你換干凈衣服督主好睡覺,要不然他真生氣了后果很嚴重!對不住嘍。 可惜這孩子不懂什么叫給個臺階就下,也因為她是孩子,愛憎分明,喜歡我就要過去求抱抱,不喜歡的我就要大哭大鬧,她可不會隱藏情緒。 她推開了文元,光著腳下地跌跌撞撞跑向隱岫,扯著他的披風,又想爬他身上去。 “欸……” 他又把小犢子提溜起來,不明白她為何偏偏就獨親近自己,又看她光著腳下地跑,內心又有一絲煩悶。 “衣服臟了就要換?!?/br> 隱岫盯著她,試圖給她講道理。 “抱抱……” 她又開始雙手亂蹭,試圖掙脫束縛撲進他懷里。 隱岫試著說,“換衣服了我就讓你抱?!?/br> 她點點頭。 嘖。 最后衣服還是隱岫換的,她死活不讓文元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逼良為娼的畫面。隱岫看不下去了就自己給她換,很快就換好了,她原來的衣物隱岫嫌棄在破廟弄得破破爛爛,既然有換洗的,原來的就叫文元丟掉了。 現在屋內又剩隱岫和女孩兩個人了,女孩笑嘻嘻的看著他,他還是故意無視,故作冷漠的對她說,“睡覺!” “抱……” 小女孩還記得剛剛他說的話,換了衣服就給抱的,她一直等著呢。 怎么還有這一茬兒,大人對小孩的承諾那能當回事嗎?隱岫自然想到了應對之法,“剛剛咱家紆尊降貴給你換了衣裳,抵了抱抱,所以沒有了?,F在你只能睡覺?!?/br> 這一段話女孩尚不明白其中含義,但是看他態度,也知道他耍賴,不愿意抱自己了。 看向隱岫的眼里瞬間漫起濕意,這是在告訴隱岫如果說話不算數她立刻就開始做法,就是汪汪大哭,哭到所有人都不安生。 隱岫立刻讀懂了她的威脅,他哪能再讓她哭啊,不得已,只能自己坐在榻上,雙手把她摟在懷里,原本只是想虛虛地抱一下就算了,沒曾想這孩子兩個胳膊使勁一摟,他倆直接緊密相貼毫無間隙了。 和上次被碰到靴子一樣,這次的接觸直接變成親密無間,他能感受到她隔著布料下柔軟的肌膚,還有那了跳動著的心,這些都讓他汗毛直立,身體要暴起殺了眼前這個放肆的東西。 只是一瞬的沖動,他忍住了,這只是個孩子,她接近我沒有任何目的,既然她母親把文書給我,這孩子就沒有再殺的必要。馬上出了大漠,立刻將孩子送走。 只是一個抱抱,女孩不知道眼前這個好看的人心思已經百轉千回。她聞到他身上有好香的味道,是她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 “現在可以睡了吧,嗯…?” 來自頭頂上方的聲音,細聽有咬牙切齒的威脅之意,當然,三歲的寶寶怎么聽得出來呢! 然后就是隱岫拽不下來這個牛皮糖,他也不敢使太大勁,怕給她弄疼了又要哭?,F在他突然有點慶幸自己凈了身,沒有孩子,真好。 無法,只能和衣自己帶著身上粘著的小畜生一起睡了。睡前他惡狠狠地說,“小畜生,是你自己往咱家身上貼的,到時候反應過來覺得腌臜可就晚了!” 可惜話說完懷里的東西又使勁拱了拱,抱緊了他。他陰陽怪氣的自輕自賤感覺都打在了棉花上,無處發作。 終于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