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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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剛過,屋外是仍昏黑著的夜。 蕭祁睜開雙眼,斂息轉頭,身邊依著自己的小妻子與自己一樣未著分縷,正睡得香甜,眼角處有干涸的淚跡。 燃了一夜的蠟燭依舊散著光,透過紗帳,紅光昏暗籠在她身上,隨著她微張的小口嗡張,如蘭的氣息溫熱,嬌憨的面容中帶了媚。 蕭祁掃了一眼她在被下露出的白嫩胸脯,而后動作帶著些許生硬地扭過臉,穿過喜帳盯著窗外的昏黑。 半晌,調息總算歸于平穩,輕手輕腳地起身,中途聽著她細碎的唔哼聲,停止動作輕提起被角蓋了蓋。 …… 雖說江婉昨晚只和蕭祁做了一次,但因是新婚,她又是初次經歷人事,事畢累極,強撐著身子與他聊了幾句,便攤在丈夫懷里半昏了過去。 倒是一夜無夢,此時正酣眠中,卻被外力推著強行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耳邊響起貼身丫環竹雨輕而急的聲音:“姑娘姑娘,快起來啦!姑爺他早起了,再不快些可能您會給老夫人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江婉被她推著念叨著,迷糊的腦瓜子頓時清醒了過來:她嫁人了,昨晚還和男人上了床,現在睡過頭快趕不上認親了! 一激靈便掀開被子,揉了揉略浮腫的眼,接過竹雨遞過來的里衣,一邊穿一邊問她:“現在何時了?” 竹雨利落地給她穿外衫和裘衣,感覺到自家小姐比平時要快一些的動作,又低聲安慰道:“姑娘別著急,現在是五更二刻,離六更還有些時辰呢?!?/br> 江婉一頓,她這丫環什么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急性子,一著急就愛嚇人。 穿上毛裘后朝她笑了笑:“夫君他人在何處?還有,如今我嫁入蕭家,可就不能再叫我姑娘了?!?/br> 婆家不同于娘家,細節這方面得做好,盡管婆家人口凋零,但小心些終歸沒錯,以免留下隱患,給人抓住把柄。 竹雨吐吐舌頭,慫肩認錯:“公子他在外間用著膳呢,婢子這就改,絕不會丟您的臉?!?/br> 竹雨往外招呼一聲,兩個留著羊角辮的小丫環便攜手捧著盥洗物品進來。江婉拿著自制的粗糙牙刷漱了口,又接過熱毛巾拭面,抬腳往外走。 永州處于江南邊界,春天一向長而冷,尤其現在大清早的,這炭火不足的內室也凍人。 她緊了緊身上的裘衣。 繞過屏風,跨過門檻,入目便看到了坐著的陷入沉思的蕭祁,著一身簡單的暗藍色長袍,頭發似是剛洗過,在油燈下泛著潤光。 這個清俊英挺的男子,已用畢膳放下筷子,正手執著書卷翻看。周圍伺候的奴仆都悄聲立在一側。 江婉含著笑,開口輕聲問候:“夫君何時起的床?” 蕭祁聞言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本正沉思著的眸子頓浮起暖意:“沒多久,過來用膳罷,待會兒一道去拜見祖母和母親?!?/br> 江婉溫聲應諾。也沒再說話,靜靜地用完桌上的溫粥小菜。 兩人一同走向西跨院時,她問道:“妾身聽身邊伺候的丫環說,您今早起床去練了拳?” 蕭祁點頭,拐過彎,溫聲答:“小時我體弱,自父親病逝后,母親便替我找了個習武師傅,師父帶我練了三年,皆是一些強身健體的武術,此后他向祖母、母親拜別遠行。我形成了習慣,唯恐荒廢掉過往三年的努力,每日的練拳,一直堅持了下來?!?/br> 江婉點頭,又悄悄打量他,見他目視前方,滿身的正氣凜然,端的是正人君子的模樣。 實在沒想到昨晚那個赤著眼在自己體內沖刺的人是他。 西跨院越來越近,江婉含著笑,斂目溫聲附和他:“雖說習武與讀書人關系不大,但健強體魄對于日后進入科舉考場中大有益處?!?/br> 蕭祁這時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這么快就聯系到科舉,眼暗含贊賞,揚眉緩道確是如此。 西跨院門口候著的丫環遠遠的就看見了他們,低聲往內屋傳報。兩人沒在門外等候多久,門簾便被蕭祖母謝氏身邊的大丫環晴雪掀開。 晴雪臉上掛著笑,略略看了江婉一眼便福身行禮:“公子,少夫人早上好?!?/br> 蕭祁點了點頭。 江婉笑著應承,讓她起身。 晴雪低頭領他們二人入內,踏入正堂,周圍伺候著的丫環幫著脫下兩人披著的裘袍。 祖母謝氏坐在正中,蕭母衛式則在她下首。 諾大的正堂,只坐著兩個人,其余全是此后在側的丫環。雖屋里點了數盞明燈,卻仍顯得空蕩蕭條。 江婉不動聲色地一掃。蕭祖母謝氏滿頭華發,慈眉善目,而坐在謝氏的衛氏則緊抿著唇,眉頭不展, 看起來很是冷厲。 看過一眼,江婉低頭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