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告(侍膳,自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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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御服侍楚言更了衣,二人到前廳用膳。 楚言坐下,蘇御則侍立在側。先盛了碗碧粳芋頭粥奉上,揣度著,又夾了筷炒菜。 膳房的菜都是按楚言口味做的,楚言吃了菜喝了口粥,看到桌上有道酥卷,色澤金黃,頗為誘人,只是從前沒見過。 “這是什么?”楚言問。 蘇御心頭一跳,彎下身子回話。 “這鴨油酥卷是京都時興的一道菜,弟子嘗著覺得不錯,想著師尊或許會喜歡帶了些回來,您嘗嘗合不合胃口?” 言罷,替楚言夾了一根,惴惴不安地瞧著楚言臉色。 楚言沒有說話,但到底給了蘇御面子咬了一口。 “腥了?!背苑畔驴曜?。 “弟子該死!”蘇御聞言,顧不得旁的,直接膝蓋重重地磕到地上跪下了,心中暗恨自己怎么不先嘗一嘗就奉給師尊,真是在侯府安逸慣了,侍膳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這鴨油酥卷本就是咸膩之物,不耐保存,現做剛出鍋的最好吃,不耐久儲。京都與青城山相距甚遠,縱使蘇御快馬加鞭,千里奔襲也很難讓這酥卷保持原來的味道了。其實也就是油略重了一些,奈何楚言一向是個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這腥了的鴨油酥卷自然入不了他的口。 所幸楚言今早心情頗佳,不欲與蘇御計較,看也沒看蘇御一眼,只輕輕叩了兩下桌子,示意蘇御繼續奉菜。 蘇御躬著身子站起來,覷著師尊神色倒沒有太大的不悅,侍奉愈發小心勤勉,師尊不罰,他自己卻也不能姑息自己的疏失。 一頓早飯用完,蘇御跪著捧了水盆服侍楚言凈手,楚言洗完,用蘇御奉上的帕子擦干了手,便將帕子隨意一拋,覆到蘇御臉上。 “在京都見過泊然了?”楚言問。 “是,表兄前些日子奉召回京述職,阿御臨行前和表兄見了一面,”蘇御慌忙扯下帕子,垂首回話,“表兄在北境打了兩場勝仗,全甲而還,陛下甚悅,師尊放心?!?/br> “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楚言皺眉看向蘇御。 蘇御跪在地上,他剛剛晃了神,竟把心中那一絲微妙的妒意說了出來,不敢不答話,又不知自己該如何答。囁喏半天“師尊……與表兄交好?!?/br> “以前,倒未見你喚泊然表兄?!背詫β曇艉鋈焕淞讼聛?,似乎想到了從前的事。 蘇御最怕師尊提從前,從前他被家里嬌縱慣了,仗著爹娘和陛下寵愛,在京都橫行霸道,忤逆不尊的事沒少做,風泊然這個表兄是家中不受寵的庶子,被他幾次三番羞辱過,楚言與風泊然少年江湖相識,將風泊然引為知己,這些事每每提起,少不得惹楚言不悅,將他趕出靜水軒,冷他十天半個月也是有的。 “阿御那時年幼,沒受過訓誡,不知道長幼尊卑,見了表兄直呼其名,問安行禮都不會,和路邊不懂事的阿貓阿狗沒什么兩樣,跟個小畜生似的,如今阿御已全改了,師尊莫要……莫要,再生阿御的氣了好不好?您……您怎么罰阿御都認?!闭f到最后一句時,蘇御氣聲漸微,眼淚因怕楚言不喜,只敢在眼眶里打轉,他仰著臉近乎哀求地看著楚言。 楚言沒什么表情,他今日著了一身暗繡紋線的白衣,上面繡的是翠竹綠雉,腰間一塊通透白玉作點綴,襯得整個人貴不可言,他居高臨下地俯視了自己的小徒弟一會兒,慢慢向蘇御伸出了一只手。 蘇御見狀,乖乖向前膝行了一步,把臉頰小心翼翼地貼到師尊掌心,輕輕蹭了蹭。 蘇御依戀的情態讓楚言彎了彎嘴角,但這絲淺淡的笑意轉瞬即逝,楚言很快恢復了平日漠然的表情,他侮辱似地拍了拍蘇御臉頰,吩咐道:“戒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