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喜歡的
“說了沒什么?!苯鲝某閷侠锩鲆粔K旺旺雪餅,忽地一怔,旋即又恢復神態,打開包裝吃了一口。 這是他替江茵準備的小零食,冷戰這么久,居然都忘了給。 瞿沽在桌肚里摸索著手機,敲敲打打,沒一分鐘就說:“那我不上晚自習了,陪我去咖啡店?!?/br> 江恩覺得好笑:“洋氣哦,瞿學霸都要逃課咯?” “嗯,為了親愛的你不要一直這么煩惱?!宾墓聊樕蠑D出一個僵硬的笑,配合他透露煩意的眉頭顯得相當不友善。 江恩樂了一下,把英語作業放進書包,用非??斓恼Z速說:“你就是想吃瓜但是年紀排名十一的瞿哥哥都逃課了那我肯定奉陪雖然你就是想吃瓜但是沒關系我也把畫室鴿了好了你就是想吃瓜我看出來了?!?/br> “嗯嗯?!宾墓潦謾C震動了一下,避免了瞿沽罵人的情況,他看了眼手機,第四節課的上課鈴打響,地理老師抱著一垛卷子進來。 江恩這個賤犯的十分舒適,他瞇了下眼,流露出許久未見的舒展。 然后地理老師就點名江恩和兩個藝術生滾去后面站著?!白鳂I沒做考試沒來,你看你校服也不穿,還像個學生嗎!”地理老師的書都要飛出去,她指著后面三個人一通大罵。 江恩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灰T。很冤枉,他是因為要去畫室所以特意換的舊衣服。 放學后江恩跟在瞿沽后面,六點四十的夕陽還留有一絲殘紅。江恩不到咖啡店就說:“最近諸事不順哦?!?/br> 瞿沽嗯了一聲。 汽車亮著燈從他倆身邊滑過,走著走著路燈就挨個亮了起來。 明明天還沒那么黑。 于是影子隨著步伐游走,被踩在腳下,又很快逃開。如同少年心事,見頭不見尾,卻始終扎根心下。 咖啡店里沒什么人,他倆找了個桌子坐下,瞿沽把作業翻出來開始寫。江恩問他:“你就來咖啡店里寫作業?” 瞿沽頭也不抬,眼神離不開作業一樣跟江恩說:“情感上有什么挫折,可以說了?!?/br> 江恩牙根發癢。 他早該知道這位五樓閻王不是什么正常人。把人叫出來聊天還不愿意舍棄作業。 江恩停頓兩秒,說:“我有個喜歡很久的人?!?/br> 瞿沽:“嗯?!?/br> “她跟我認識特別久了,然后在前段時間捅破了窗戶紙,她看起來很喜歡我?!苯髡f著說著就逐漸放空。他想,他該怎么說江茵呢,說他倆是兄妹,說他倆zuoai很瘋,還是說他倆的愛扭曲放蕩。 “……但是我覺得她不該和我在一起。她會有一段正常的關系?!苯髡f著,瞿沽時不時發出點聲響來證明他在聽。 “所以我用一種很殘忍的方式和她,分開了。劃開界限了?!笔欠质謫?,江茵說愛我是對親人的愛嗎,還是zuoai的愛,他倆名正言順嗎,不吧,怎么看都是一段脆弱失敗的關系。 怎么看,都不符合倫理道德,也不太像會有未來的樣子。 瞿沽半天沒說話。 江恩也不急,他可能陷入作業了,無所謂,有人聽沒人聽都沒差。 眼淚在眼眶里晃蕩,直到淚水被風干,黏在眼珠上不太舒服時,江恩才突然意識到,他在這段關系里不是完全不在意的。他想被愛,也怕被傷害。 他倆點的蜂蜜柚子茶被端上桌,江恩端起來喝了一口,熱烘烘的泛苦的甜味在舌尖打轉,他想起江茵扣在他口腔的手指。 莫約十分鐘,瞿沽把作業做完才抬頭看他問:“就這么點?” 江恩嗯了一聲。 能說的就這么點。 瞿沽笑了笑,他看了眼手表,也才七點半。高三還沒下晚自習。 他說,江恩,你能聽聽我的嗎。 很俗套很俗套的,瞿沽和上次一起來看籃球比賽的學姐有點意思。江恩好像記得學姐叫肖合。 他說他跟你不一樣,他沒那么多顧慮,也沒那么喜歡肖合。但是,但是。他現在有種很微妙的占有欲,好像有一捧情緒要兜不住了,再被玩弄一下就會灑落一地。 江恩:“你為什么不告訴她說你喜歡她呢?” 瞿沽:“那你為什么不告訴她你們的關系是錯的?!?/br> “額,額,”江恩低下頭:“……我說了?!?/br> 瞿沽無奈:“我也說了?!?/br> “哦,那我這個行為做錯了嗎?我覺得我不快樂,她也不快樂?!苯髟囍言掝}拖出這種泥潭。瞿沽嘬了口蜂蜜柚子茶:“你要沒錯你會難過嗎?” 他今天話好像特別多:“你把自己的痛苦分擔到她身上,讓她來替你承擔失戀,你還給自己拿了個付出的好名聲?!???” 他說:“江恩,咱倆不太一樣。我是因為學姐不喜歡我。你是因為太懦弱?!?/br> 江恩不說話了。他倆也沒有爭吵,在瞿沽尖銳的話里江恩反而得到了解脫感。他任由瞿沽當情感大師相互剖析。時間很快就過去。 肖合進來輕拍瞿沽的肩,很自然和江恩打了個招呼,然后說:“那我把小瞿帶走啦?!?/br> 江恩忽然無比羨慕。他伸手拽住瞿沽的衣角,抬頭問他:“還有挽回的余地嗎?” 瞿沽僵了一下,有來加餐的學生好奇看了他們幾眼,這話配上這場景,好像瞿沽被壞女人拐跑了而江恩在苦苦挽留。 肖合反應快,瞿沽呢喃了兩下,肖合就說:“買束花賠禮道歉吧。沒有人不喜歡花?!比缓笮ず暇透墓镣白邇刹?,又回頭跟江恩講:“前提是她沒鼻炎?!?/br> 江恩選了一朵向日葵和幾朵玫瑰。包成一個小小的花束,顏色很熱烈。江茵喜歡雛菊,但是他來太晚了,花店就剩下兩種花和幾根雪柳。 買花的時候他和店員聊了兩句,店員說:“雛菊的話語是暗戀你,那你愛不愛我?!?/br> 江恩茅塞頓開。 “那向日葵的花語呢?” “是大膽追求你想要的幸福?!?/br> 他買完花已經太晚了,十點四十,家里的電話來了兩個。江恩捧著花束急忙往家里趕,他覺得這個花束特別好看,江茵一定喜歡。 江茵正在自慰。 說實話這段時間她和江恩冷戰這么久,情緒得不到緩解,連性欲也得不到抒發。 她的指尖挑逗自己,從陰蒂到yindao口,在小小的熱乎軟rou里尋找熟悉快樂的一點。很快就濕潤了,江茵想,自己是不是很喜歡zuoai。其實她不喜歡江恩,她就是喜歡zuoai。只要能zuoai,是江恩也好,不是江恩也好。 想著想著眼淚就滑出來,她接受不了沒有江恩,下面和上面一同噴水,哪怕如此,她也覺得沒感受到快感,只有滑、熱、軟和濕漉漉的觸感。 其實早在廁所里自慰那次她就發現了,沒有哥哥她就得不到高潮,江恩是她長在體外,不需要她提供營養的性器官。她沒有哥哥就不完整了。 手指在yindao里戳戳退退,她也懶得用道具,哭累了就喝點放在床頭的水。 江恩還沒找到攝像頭,她有配菜,但就是不想看,明明喜歡得不得了,卻還要克制自己享受并不快樂的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