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到晚上睡著之前都感覺被江茵的那根手指戳著蛋，指尖劃過手心的觸感在某些曖昧的加持下逐漸失真，從酥麻轉變成燙，最后留在手里的是有空氣流過的癢。

    旖旎混沌的想法在夜里綿長流散。

    主要是不留散也不行，高二生還要早起上自習。

    早自習還未結束，班里男生就開始舉著大喇叭喊：“咱們學校他媽的是不是有病，開學典禮他媽放在國慶前，開學他媽的在八月底?！币豢谝粋€他媽的，江茵想，真臟，為什么不罵他爹？同學倒是不想這些，他們隨著其他班的讀書聲發出陣笑。

    “你他媽的能不能文明點??？”潘主任踹門而入：“整個高二就你們最吵！早自習不讀課文還在干嘛？還他媽上講臺！三千字檢討晚自習之前交給我！吵吵吵，一天到晚不學好！”

    班上的氣氛瞬間嚴肅，江茵本來趴著的，看見潘主任亂噴口水的樣子只好坐直身體，英語書落家了，上課之前去找江恩借。她順手打開書摞上的第一本。

    是三島由紀夫的。日文原版。

    江茵隨便翻到一頁，里面的片假名平假名夾雜著些漢字，看不懂。這本書是王檸的一個什么親戚在日本留學寄回來的。

    王檸說自己看不懂，江茵好奇就借了過來，一直忘了看。

    潘主任很明顯沒罵過癮，眼睛跟探照燈一樣四處掃射。同桌用胳膊肘捅了捅江茵，示意她拿起教科書，不要拿課外書翻來翻去。江茵拿出一本物理擋在了的上面。

    應該是無可挑剔了，潘主任又重復了一遍三千字檢討晚自習前交才離開。他走后，班里同學不約而同地長長出了口氣。江茵把書丟給王檸，說：“日文的，看不懂?！?/br>
    “看不懂還這么久才還?！蓖鯔幇褧胚M包里：“有別的你看不看？”

    一本拿到手后，江茵多少有些無語，她把書放進桌肚，對王檸說：“你真的很喜歡骨科?！?/br>
    王檸仰起脖子，形如一只天鵝般驕傲：“是的，我很喜歡?！?/br>
    上課鈴響，江茵掏出課本，窗外是綠蔭環繞，婆娑的樹影印在書頁上。骨科，兄妹。江茵想，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關系，為什么大部分都愛的很痛苦？

    江恩在書上畫了很多素描石膏頭。寥寥幾筆，省略暗面，用隨手畫的圈圈表示陰影。老師在講臺念課本，瞿沽在桌肚里給學姐發消息，他在用鉛筆畫小人頭。

    不錯，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他的視線穿過鏡片，落在窗外有風拂過的樹影上。深深淺淺的綠，江恩想，這些顏色可以調出來，用來去公園寫生。

    可是寫生也用不了這么多綠色，嗯，還可以調些紅色黃色進去，畫被日落籠罩的森林。

    他正神游天際，爭取自己的腦海不落入江茵處。

    瞿沽用手肘捅了下江恩，將他漫游到沙灘的思緒拉了回來，班主任在講臺上溫和虛假地沖他笑：“江恩，我剛才講了什么你重復一遍?！?/br>
    學校禮堂，開會，10:00后。瞿沽在紙上瘋狂走筆，江恩額了半天后說：“十點半之后學校大禮堂開會講國慶假期安全問題和防溺水還有開學典禮?！?/br>
    班主任沒成功刁難到他，只好點點頭，說：“不要走神吶還是要好好聽?！?/br>
    江恩坐了下去，思維被打斷了，他不再去沙灘上數沙子，轉身就溜到雪山去數雪花。

    第二節課一下課，各班班主任就招呼各班同學去往分配好的區域，江茵把英語練習冊帶上了，同桌問她：“帶過去真的會看嗎？”

    坐在大禮堂觀眾席位上的江茵解開校服的領扣，露出了一點點內衣帶子，同桌回避了眼神，聽見江茵講：“不會，但是會用它扇風?！?/br>
    三班四班好像永遠都是相鄰的，三班坐在后面，四班坐在前面。江恩也就坐在江茵前面。

    大禮堂中間是籃球場，座位完全就是觀眾席。江茵低頭就是江恩的發頂。

    王檸擠在江茵旁邊，撩了撩江茵的頭發，問道：“不扎起來嗎？”

    江茵把長發別在耳后：“我忘帶皮筋了?！?/br>
    前方的江恩猛一個回頭，順手抽了手腕上的皮筋就朝江茵遞過去。

    同桌在旁邊撞了撞江茵的腿。

    江茵笑著說了聲：“謝謝?！?/br>
    江恩慘極了。他剛才回頭的時候太用力，抻到脖子的肌rou了，他不敢回頭，裝作做好事不留名的樣子，瞿沽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江茵拿了個水果糖給他。

    甜痛甜痛的。江恩含著糖想，就跟昨天一樣，明明很喜歡很喜歡，說出來卻很奇怪，很逾矩，很變態。

    明明很喜歡。

    “學校放假通知，高一高二學生從九月三十號下午三點半離校，十月七日晚上六點之前回校。高三學生九月三十號下午五點離校，十月三號下午六點之前回校?！迸酥魅瓮现菐в袧夂窨谝舻牟?，高一高二掀起熱烈歡呼，被他拍著桌板摁住。

    江恩想抬頭，想看江茵，他知道江茵肯定在笑，而且很開心。

    江茵低頭看著江恩發頂，她忽然感覺短發手感會很好，摸起來瘙癢手心。

    短發也許會在koujiao的時候，蹭在她大腿內側，讓她忍不住地笑。

    下午有一節體育課，先跑兩圈熱身，再做熱身運動，再跳繩，然后自由活動。

    江茵遲了五分鐘才來。開會的時候那份幻想就一直存在她腦子里，上課的時候是不是出來扭動一圈再消停下去。

    午休的時候顯然是日有所思就有所夢，她夢見江恩的舌頭緊貼她的陰部，yindao里酥麻的感覺不斷翻涌，略微粗糙的舌面纏滿了透明的yin水。江恩還特意伸著舌頭來蹭她臉，像只熱情的狗。

    所以她午休休到一半被驚醒，察覺到內褲黏在批上很難受，而且有些沒沖到頂后，她去廁所自慰了。

    狗，狗。夢里模糊的親密在江茵自慰的時候砸了粉碎，她摸到自己濕軟的部位，但只有觸感，沒有快感。她又嘗試伸進去，伸進去了，還不如玩小玩具有感覺。

    她莫名覺得臉燒起來了。

    江恩會不會注意到小玩具，他會不會偷偷去玩。他會不會也在廁所里登頂過。

    好像有點感覺了，江茵開始想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開始想在監控里看見的勃起的yinjing，想它的主人，想它。

    她手上動作沒停過，衣服角被咬的有點濕了，外面開始傳來同學走進廁所的聲音，還有說話聲，打鈴聲。

    到不了。江茵聽見上課鈴響，手上淋滿了yin水也到不了高潮。她眼下發紅，氣喘吁吁。隨便洗了個手，不干凈的內褲也隨便套上，再把一些水撒在衣擺出掩埋牙印。

    “報告老師?！苯鹋艿嚼蠋煹拿媲?，瞥了一眼快熱身完畢的同學們：“我肚子不舒服，所以遲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