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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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林素素木著臉坐在床邊的小板凳上,一根根拉伸著哥哥春蠶般嬌嫩的指頭。她現在有空就反復捶捏哥哥軟綿綿的細長四肢,感覺在按摩某種軟體動物的觸手。 久躺不動疏于鍛煉,雖然林素素每天滿頭大汗地給他按摩,但林哲庸還是因為肌rou萎縮消瘦了許多。 林素素守著這具艷尸,就像小矮人守著水晶棺里的白雪公主。 只不過林素素武力超強,能把想要吻醒公主的王子從白馬上揪下來,再兩拳捶成rou餅,讓他離哥哥遠點。 可是那么多美好的故事,沒有一個的結局是小矮人吻醒了白雪公主。仿佛王子不來,公主便只能永遠躺在水晶棺里,面容安詳,沉睡不醒。 60. 那天林素素一反應過來沈蝶要cao她,立刻就把手里的水潑了出去,想要沖馬桶一樣沖走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 然而沈蝶動作靈活地躲開了,昂貴精致的衣服一滴水沒沾到。處處透著上等人的風度。 她還很好心情地對林素素彎腰一笑,彬彬有禮地說道:“祝林哲庸早日醒來?!?/br> 說完,既不追究也不追問,在林素素的叫罵聲中轉身翩然離去。 林素素聽了這話頓覺不妙,掏干凈家底給林哲庸做了檢查,順便查驗了一番配的藥物和設備——都沒有問題,可是哥哥還是醒不過來。 林哲庸永遠無聲無息地躺在那里,安靜到讓林素素懷疑他已經死了。 每當這時她便側耳貼著林哲庸的胸膛,聽到哥哥肋骨下的兩扇肺葉吸氣吐息;聽到肺葉里的一個心臟跳得沉而穩;聽到生命之鐘依然準時敲響,她才放下心來。 他們就這樣度過了三輪月圓月缺。 61. 在這三個月里,林素素補完課、考完試、現在又快正式上學了,中途還用盡手段趕走了幾波上門鬧事的地痞流氓,可哥哥還是沒有醒來。 這本就是十來年前的老黃歷。爸媽以命抵債,哥哥也把本金還上了,算得上是恩怨結清。這群人現在居然又來找自家的麻煩,很大概率出自于沈蝶的授意。 林素素知道此事不早日解決只會沒完沒了,所以找了羅興幫忙看著哥哥,自己報了警后沖出去打架——但當然打不過,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叫來的警察也收到了沈蝶的打點,來了以后只例行公事般的說了這些流氓兩句,便施施然離去,根本不管林家兄妹死活。 打完這一場以后,渾身青紫、只頭臉完好的林素素坐在書桌前冥思苦想了一夜,終于想出了辦法。 等那些流氓第二次上門叫囂還錢的時候,林素素兇神惡煞、日爹罵娘地踢著腿跑了出來,手里還端著林哲庸的尿盆。 尿盆里滿滿當當地盛著林素素特地發酵過的排泄物與辣椒面的混合物,看起來綠中泛金,應該很招蒼蠅。 這盆特意調配的尿湯屎水熱辣辣地淋到了流氓們的身上,熏天臭氣濃得如有實質。 流氓們的皮膚又痛又癢,但又不敢用手去撓,只好蹦跳著嗷嗷慘叫。有個倒霉的家伙因為被林素素的氣勢嚇住,震驚地張大了嘴,結果剛好接住滿滿一口,回家后連吐三天,臥病在床。 經此一役,林素素一戰成名。小流氓不再前來sao擾,生活平靜了許多,但林素素還是害怕。 林素素以前總說林哲庸的死活對她毫無影響,但如今哥哥活尸似的睡在家里,只剩林素素伴著一盞孤燈孤獨度日。 她仿佛行駛于海上的無帆無舵之船一般,失去了在人間白夜行走的方向。林素素也成了一具尸體,只在給林哲庸翻身按摩時才短暫的活過來一下。 62. 放學后,林素素在廚房給林哲庸做糊狀營養餐。本來一切順利,只差攪拌后加熱了。但在往機器里摻水時,她忽然感到頭暈目眩。 來源不明的熱氣龍卷風一樣席卷全身,蒸騰出一份不清醒。心中躁動,身體卻冷得慌,兩條長腿哆哆嗦嗦地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于是打了彎折斷在地上。 林素素趴在油膩膩的地板磚上喘息,簡直以為自己是發了瘧疾??蛇@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她知道是為什么———她發病了。 不過沒關系,熬過去就好了。 63. 哥哥昏迷不醒三月有余,再加上沈蝶的鉗制,家中本就微薄的積蓄火速見了底。 等到自己當家,林素素才知道,這吃穿住行樣樣都要用錢,哥哥的特殊營養餐更是沒法子節省。幸好沈蝶說話算話,林哲庸的治療藥物倒是按時送到了,沒把林素素逼得去搶劫。 事到如今,林素素也只能剝掉臉皮去找羅興借??傊?,不向沈蝶低頭,就要向羅興低頭。 人生就是在不斷的低頭中度過,若只有自己一人,林素素大可以硬著脖子撞個頭破血流??墒撬€有哥哥,一體兩魂,一尸兩命。 她不敢。 羅興倒是個講義氣的人,雖然林素素難得給他好臉色看,且自己的錢也是用屁股掙的辛苦錢,但還是大方地排出全部積蓄借給了林素素,解了林家的燃眉之急。 可這終究只能緩一時而不能緩一世,現在家里又快到彈盡糧絕了。 之前林哲庸買的治療信息素紊亂的藥物已經用光,林素素是不是就要渾身發抖地來上這么一場,時間地點都不固定。但在這種情況下,林素素自然沒法顧到自己。光一個哥哥都夠她累了! 她去查了查,這病只會讓人難受異常,但不會致命,發作多次可能會減少壽命。但這沒什么,能活一時是一時。 所以林素素一次次地把白牙咬碎,把拳頭握緊,半昏迷半清醒地強捱過去。 過去了就好了。 64. 視線已經模糊了,只能靠本能指引方向。 林素素渾身亂顫地從地上爬起,連滾帶爬地沖向臥室,沖向林哲庸。 不足15平米的臥室狹小破敗,冷落蕭瑟。 林素素平躺在床上,任由自己被被褥淹沒,她把哥哥軟而薄的身體當作被子蓋在身上,像挨了凍的雛雞般躲在溫暖的羽翼下瑟瑟發抖。 她求得了一份安心,而林哲庸依然無知無覺,仿佛只是因為沒能死亡才勉強活著。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躁熱如巖漿一般在冰冷的血管里流淌。林素素鼻息咻咻,無法抑制,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沖動———哥哥是那樣的馥郁滑軟,似乎快要從自己身上滑倒地上、再鉆出門縫跑得無影無蹤。 可不能放過這最后一點熱氣! 于是林素素不假思索地伸出雙臂,緊摟著林哲庸。 本無他意,但下半身卻逐漸變得不聽使喚,梆硬地向上頂著,迫不及待想要嵌進林哲庸的rou體。 林素素的口腔內開始分泌唾液,懷中的這具身體像清晨的濕潤白霧,滋紅潤綠,在林素素的身上喚醒出勃勃生機…… 她聞到自己身上發出的酸甜氣味,把哥哥冷淡的檀香煙氣攪動得渾濁不堪。 那就干脆再渾濁一點吧。 于是林素素閉上眼睛,翻身騎在了林哲庸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