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不會算計你哥,也不會算計我
書迷正在閱讀:不死的她,只想回家、反差女的攻受一生、神魂顛倒[GB/ABO/骨科/高H/兄O妹A]、普通人如何在末世活下去(np)、背德之下、婆娑起舞[1v1.sp.訓誡]、日常小短片、救命!我的寵物蛇變成人啦!、孤霾嶼潯BDSM、掌中線(GB)
言之詞看似乖乖答應了李承淮的要求,實際上根本沒把那當回事,甚至可以說,他絕對不想讓哥哥為李承淮生一個,也篤定哥哥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虛著眼睛,他暗自觀察著李承淮那張有些得意的臉,心里忍不住鄙夷暗道,“我哥才不會那么傻?!?/br> 言攸之那么驕傲的人,估計雙性人的身份就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壓力,更別說日后想讓他大著肚子生孩子,哪怕他再愛李承淮也絕對不可能發生。 于是之后那些日子,只要有人來問他的情況,他就故意將自己不好的感覺擴大數倍。從小就很會裝模作樣的人,只不過是咬著嘴唇白著臉裝柔弱而已,這對言之詞來說易如反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來記錄他情況的人嚇得渾身發毛,一直問他“真的那么痛?”“會有那么不舒服嗎”。 含著眼淚,言之詞嗚咽著點頭,又啞著聲音幽幽說,“聽說以后肚子大了,還會更難受的?!?/br> 就此,李承淮徹徹底底打消了讓言攸之懷孕的念頭。 甚至因為這件事,他連續好幾個晚上做噩夢,夢里他的言哥被他cao大了肚子,卻躺在床上被疼痛折磨得冷汗津津。李承淮在夢里都心疼到崩潰,抱著言攸之哭得稀里嘩啦,嘴里一直喊著“不生了??!我們不生了言哥!嗚嗚嗚!” 這件事言之詞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他也許不懂言攸之竭力隱藏的脆弱,但他絕對是最清楚言攸之傲骨的人。這年頭兩個男人在一起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李家想要孩子,領養一個不好嗎,為什么要讓他哥生。李承淮要是真有本事,就趕快把他那難纏的媽搞定,別以后再去找言攸之的麻煩。 言之詞打心底里覺得自己為哥哥做了一件大事,他窩在床上想打個電話給言攸之和親愛的哥哥撒撒嬌,交流交流感情,可剛拿出手機,樓下就傳來汽車駛入的聲音。 原本應該在一個星期之后才回來的向丞,竟然提前回來了。 言之詞呆了呆,他第一反應竟然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懷孕還沒多久,那里平坦如初什么都看不出來,但他忘記了自己臉上還有傷,這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 向丞在樓下都沒有多停留,將外套脫了丟在沙發上就上了臥室來找言之詞,只見臥室的門半遮半掩,床上的被褥隆起一小團,明顯是那個人又縮在里面不出來。 這才晚上八點,為什么睡這么早? 向丞過去搖了搖他,壓低了聲音,“你怎么了?不舒服?” 摸上去就知道他在裝睡,身體僵硬得跟石頭一樣。向丞有些不高興,他提前回來就是為了言之詞,沒想到對方壓根沒想著他。 用了點力,他將言之詞直接翻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他臉頰上和嘴角的傷,原本白白凈凈的一張臉跟小花貓一樣青一塊紫一塊,看得向丞心臟都停頓了幾秒。 “你這是怎么回事?!”男人咬牙切齒地將他拉起來,雙手不客氣地捧住他的腦袋,像是檢查般左左右右地看,“你又去和誰打架了?你以為你還沒長大,還在高中稱王稱霸嗎!” 言之詞的臉頰都被他掐得變了形,吃痛地叫出來,“丞哥輕點……輕點……” 向丞看他其他地方沒受傷,懸著的心微微落下,卻在下一秒又擰了眉,“是李承淮找人打你的?” “他才不敢打我……”言之詞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臉頰,喃喃一句后又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丞,“丞哥,我被人欺負了?!?/br> “你被人欺負?”向丞似乎要說什么,忍了忍又冷了聲音,“向來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誰能討到你的便宜?” 心里咯噔一下,言之詞剛要說的話全被這句堵了回去,他不由自主地往被窩里縮了縮,丘杉這個名字在他的喉嚨里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簡直讓他難受到了極點。 “被我說中了,所以說不出話了?”向丞冷不丁地又掐了他一下,“要不是我趕著回來,你估計還會惹出不少麻煩吧?!?/br> “我什么都沒做……” “什么都沒做,那為什么李承淮的人會進出我家?”向丞道,“我讓你老老實實待在家里,他還敢直接讓人過來?!?/br> 言之詞聽出了向丞語氣里的惱怒,他忍不住問道,“他和我無冤無仇,你為什么這么緊張……” “我哪有緊張?”男人瞇了瞇眼,對他的措辭似乎有些羞惱,“我一點都不緊張!” 下頜被鉗住,抬起,言之詞愣愣和他對視,“他查到你和會所那件事有關系,一口咬定偏說是你干的。李承淮瘋起來有多可怕你難道不清楚?我不攔著,他估計要把你抽筋剝皮!” 向丞認真地思考著之前和李承淮交流的每個字,卻忽略了言之詞那瞬間冰涼下去的肌膚,他自顧自直言道,“你雖然壞透了,可至少不會算計你哥,也不會算計我,是不是?” 說完又親昵地咬了咬言之詞的唇瓣,低啞著嗓音喃喃,“他就是想把自己撇清,以為我真的會上當嗎?我會查得一清二楚,讓他百口莫辯?!?/br> 言之詞在他懷里抖了抖,手指根根痙攣般揪緊了他的襯衫,嘴唇囁嚅,好半晌才吃力地擠出幾個字,“其實,我……” 可他沒說完的話就此別打斷。 臥室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少爺,丘先生來了?!?/br> 向丞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接著又垂眸看了看言之詞的臉色。 頓了幾秒,他一字一句地回復著管家,可目光卻依然看著懷里的人,仿佛是在無聲地質問言之詞,“他怎么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