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昔日小少爺酒吧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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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最黑暗的事壓得言之詞喘不過氣來,他在窗邊怔怔待了很久,直到身體徹底冰涼之后才緩緩回過神。藏在心底的秘密太多,他幾乎都忘記了自己肚子里還有個小寶寶,一旦和那些事情相比,懷孕似乎都變得無關緊要,畢竟沒人期盼過這個孩子,連言之詞自己也覺得不是時候。 他心里很清楚,一旦他做過的那件事情東窗事發,不僅言攸之會和他翻臉,就連向丞也會如電話里那個人說的一樣,恨不得把他弄死。 他很清楚向丞多么痛恨別人算計他,而且是害他失去理智侵犯心上人這種事…… 言之詞顫了顫,深呼吸好幾下才努力平靜下來,接著下樓去吃早餐。 管家見他終于起床了,露出一個和藹的輕笑,“言先生要是再不下來,少爺給您準備的小籠包可就徹底冷了?!?/br> “小籠包?”言之詞呆了呆,見管家朝他神秘地笑了笑,接著道,“少爺不讓我說,可言先生這么聰明,其實也猜得到是少爺買回來的?!?/br> 言之詞這下徹底愣住了。他以前到是真的癡心妄想過這些小細節,可內心所愿被數次殘忍地掐滅,后來他也不再奢望什么。 可如今驟然得到了,卻只能如此不知所措。 管家說那是向丞昨夜就買回來的,如果不是太晚了,他應該昨天就當夜宵吃到了肚子里。 坐在餐桌上,他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兩個,明明是自己最喜歡的早餐,卻在這樣的清晨如同嚼蠟。 “言先生今天準備去做什么呢?是去畫廊那邊,還是準備去攝影室?”管家問道。 言之詞搖搖頭,他輕聲道,“今天也只想出去走走?!?/br> 他以前有很多愛好,不為賺錢就只圖享樂??涩F在不同了,他知道了哥哥的錢來得不容易,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混賬事,哪還有臉去用哥哥的錢。 他沒什么本事,大學時代就不學無術,畢竟當年言家資本雄厚,哥哥又疼他,就算爸爸當他是個空氣,也有哥哥養他。 而現在,他也要想辦法學會養活自己。 于是想來想去,他就只找到一條路:去酒吧做調酒師。 這或許“歸功”于他當年花了無數時間和精力在這個職業的男人身上,那時候的言家小少爺只要坐在吧臺上,就有各種各樣的人想過來捏捏他的手,朝著他拋媚眼,其中不乏有長得俊逸的調酒師,畢竟誰都知道言家小少爺出手大方,要是能和他搞上關系,以后的日子也就不用愁了。 多少人抱著這樣的心思湊在他身邊虛與委蛇諂媚討好,可誰都沒想到言之詞守身如玉,從不和任何人過夜,更別說上床發生性關系。 言之詞每天看著他們調酒的姿勢和動作,久而久之都學會了,更何況那些人里還有不少毛遂自薦教他的,可算是讓他學到許多不錯的調酒小技巧。 然而一個落魄的小少爺想在那樣的環境里安安穩穩討一份生計是多么困難,言之詞想過,糾結過,但他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硬著頭皮他也得去。 如果他注定要面對被哥哥和向丞拋棄的那一天,那他也必須提前準備好迎接那一天的到來。 他和向丞的關系沒多少人知道。其實言之詞也清楚,多半是因為向丞不屑和別人提起。就算是提了,也一定是口吻輕薄鄙夷地說自己是他養的母狗。 他親耳聽到過,在向丞和李承淮交涉時,那個人一字一句當著自己的面清清楚楚說了那兩個字。當時言之詞被他cao得渾身無力,口水、汗水和眼淚流得滿臉都是,他竟在那一刻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傷心到落淚。 而當看到林洛初那張臉時,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錯得多么離譜。 就算向丞和哥哥不能走在一起,那個男人又怎么會選擇自己……他從一開始就注定是輸的那個。 言之詞中午的時間就到了酒吧里,開始為很多后續工作做準備。 他現在還只是實習的狀態,并沒有被正式錄用,原本他的能力也已經不錯了,當個酒保端茶倒水也綽綽有余,可酒吧的老板上下打量著他,又拍著他的肩膀說,他要是做得更好,還能再給他加一點工資,不過還要再考慮考慮。 言之詞忍受著酒吧老板那只在他肩上輕輕揉動的手,努力不去表現出任何的不適。 他原本就很清楚這些人的嘴臉,也了然他們的心態。 言家倒了,言攸之也只是在努力討生活為別的公司拼命打工,那么言家這個小少爺又哪里還有什么靠山?他們一個個,都是這么想的吧。 連哥哥那樣的人都會被人欺辱,更何況是自己。言之詞明知是龍潭虎xue還冒險往里闖,那是因為他不得不豁出去。但他還是聰明地留了不少心眼,只要來到工作的地方他便滴水不沾,任何人遞給他的東西都絕對不會吃,每天提早過來,再提早離開,絕對不讓任何人鉆到空子。 酒吧里有壞人,但還是正常人更多一些,只要他早一些離開,就不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 夜色漸漸降臨時,酒吧里的人開始慢慢多了起來。 言之詞看了看時間, 再過一個半小時他就可以走。今天他并不是很舒服,小腹那里一直酸酸的,腰也有些疼,有好幾次他都想蹲下來休息一下,卻根本沒有機會。 有不少人等著他調酒。畢竟言之詞在這里工作之后,有太多的人都刻意來到這個小酒吧里,想嘗一嘗昔日金尊玉貴的言家小少爺調的酒,再試圖想揩點油,摸摸他的手,或者再掐掐他的臉蛋。 言之詞不敢和這些人甩臉色,他忍著身上和心理的不適,保持著鎮靜認真給他們調酒。 其實這些人里絕大部分都很好對付,只要不理會,一般也不會怎么為難他……只是小費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言之詞低頭調著酒,他麻木地做著那些動作,一個客人來到他的面前,他并沒有時間抬頭,只是淡淡地問,“先生喝點什么?” 可沒想到那人答非所問,“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