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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男人像是小雞仔一樣被持有電棍的獄警趕到一起,隨后被訓斥著脫掉衣服。 脫掉所有衣服。 有人不情愿,揪著自己的內褲不放,被獄警一棍打在腿上,那人腿上頓時青紫一片,瑟瑟發抖著脫掉了。 有人顫顫巍巍脫光了,臉色羞紅的捂著重要部位,卻有種欲蓋彌彰的滑稽感。 然而接下來水壓蠻高的噴水管讓他們無暇顧及這些,冰冷強勁的水流沖彎了他們的腰,許多人后背像蝦米一樣弓著,狼狽的很。 宋櫛風站在遠處旁觀,不由抿起嘴角。 王從輝一臉習以為常地說:“洗澡嘛,這么搞肯定難受,前輩說以前不這樣,但有犯人把毒品藏在身體里。誒,你知道吧,就像海關那邊販毒的人似的,還帶了不少?!?/br> 他看了一眼大廳里被水沖的睜不開眼睛的犯人,嘆了口氣繼續說:“監獄里有人吸毒了,事兒就鬧大了,負責檢查的獄警也被革職。這也不是個例,早年往里面帶什么的都有,所以現在就嚴些?!?/br> 宋櫛風點了點頭,這是他以前不知道的:“這樣?!?/br> 他能進警校,成為刑警,視力是極好的,百十米的移動靶子都能精準射中。 自然地,他注意到了溫杭。 少年拖衣服時毫不扭捏,還有條不紊地把衣服疊在一起,消瘦的身體暴露在空氣里,帶有傷疤的脊背仍然筆直。 除了擋住眼睛之外,他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就那么承受著沖擊,濕漉漉的頭發乖順的貼在額頭上,平靜的不像是在遭受虐待。 接著獄警命令他們趴跪著,給他們灌腸。反抗的人都遭到了毆打。 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通,犯人們都換上了囚服,暗藍色的亞麻布料,配著掉漆的白色條紋,給人壓抑的感覺。 “咱們監獄的服裝還是挺好看的,比那熒光黃的強多了,而且冬天不冷夏天不熱。拍電視劇還租咱的服裝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新同事進來,王從輝變得比平時還要話癆:“小宋同志啊,別嫌哥嘮叨,哥挺長時間沒見到新同志了,跟隔壁牢房的老王都成話友了?,F在的小畢業生,都喜歡去警察局,監獄里招人好幾個月,都沒人來應聘,嗐,犯人倒是一茬一茬的換?!?/br> “沒事,王哥你說?!?/br> 宋櫛風盯著少年,寬大的囚服讓他顯得更單薄,看背影,像個學生似的。 眼熟。 在哪見過嗎? “好了,體檢完事兒,接下來給他們講講監獄的規矩,就能拎包入住了?!蓖鯊妮x自顧自說著,還挺幽默。 訓話的獄警三十出頭的樣子,估摸著就是王從輝嘴里他們監獄里最年輕的警察。嗓門不小,隔挺遠宋櫛風都聽的很清楚。 “發下去的監獄須知仔細看好了,早上五點起床,疊好被褥,吃飯,勞動,晚上十點熄燈,熄燈之前有自由活動時間,能看書能說話啊。行了,你們手上的小本子上都寫了,回去自己看吧,我不多說了?!?/br> “這里的生活沒想象中那么可怕,也不是來享福的。好好勞動,積極改造,不要鬧事,爭取早日出去,重新做人,回報社會?!?/br> 訓完話,幾個獄警把他們分別按編號帶走了。 王從輝接完電話,拍拍宋櫛風的肩膀,“走吧,監獄長回來了?!?/br> “好?!?/br> * 西滁監獄的犯人編號簡單易懂,就是牢房號加床號,比如溫杭以后就叫B3302。 獄警把他們安置好,在長長的走廊巡邏兩個來回,就回值班室去了。 監區規定每半小時巡邏一次,以防出現打架斗毆現象。 今天是周日,上午休息,所有犯人都在牢房里。 b3監區相對而言算是太平。囚犯們大多時間老實干活,爭取減刑。暗無天日的監獄生活和枯燥的勞動,早已磨去了他們的棱角,昏沉度日。 但打架斗毆是不能避免的。 獄警一走,溫杭剛放到二號床上的行李就被一腳踹在了地上,領頭的光頭長的頗兇,一身囚服愣是讓他穿出了匪氣。 光頭把溫杭連推帶拽到墻角。這里既不會往獄警那里傳聲,又能避開走廊里的監控。 “懂規矩嗎?”光頭嗓子像是被鞋踩了,沙啞的很。 “什么規矩?”溫杭聲音淡淡的。 被一群人圍著也不害怕,畢竟他早就有過這樣的經歷,習慣了。 一旁小弟道:“當然是保護費了,你小子初來乍到的,彭哥不能白罩著你?!?/br> 溫杭看了小弟一眼,平靜地說:“我沒有錢?!?/br> 他身量不矮,基本可以和一米八的“彭哥”平視,在“彭哥”眼里,就顯得是在挑釁。 “彭哥”當即甩了一個耳光上去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溫杭的臉被打向一邊,微微泛紅。 力氣不小,很疼。 溫杭卻好像聽到自己靈魂,跳動著,笑著,再疼一些更好。 他在不到一年級的時候,就喜歡上疼痛的感覺了。 母親因為被強jian還生下孩子,被周圍人當成笑柄議論。一開始還好,后來便常常賭博,醉酒,把幾歲的溫航當做仇人似的毆打。 他被打的遍體鱗傷,第二天mama就會對自己好一點。為了那點溫暖,他甚至會主動遞刀給母親,或是在黑夜里悄悄。殘缺 溫杭窺不見天光,于是迷戀上了黑暗,而疼痛,給了他清醒和歡愉。 溫杭垂下頭,輕聲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思想不正常,像一個變態,控制不住對疼痛的渴望。 然后他被一拳打在了胃上。 “艸,啞巴了?” 溫杭抬起頭,壓下還想繼續上揚的嘴角。 多好啊,他這樣的人,就該被關起來,被欺壓,被虐待。 如果可能的話,溫杭甚至想給“彭哥”遞一把刀,然后插進自己的胸膛。若是多捅兩刀更好,他還要道聲謝。 在別的小男孩上課走神想著電子游戲的時候,非常偶爾的,溫杭忍不住幻想,自己死的時候,是被五馬分尸還是千刀萬剮好呢,像糾結晚上放學吃薯片還是吃冰棍一樣,拿不定主意。 溫杭耐心道:“我沒有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