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測驗
26 周末出差,我和左遲兩個人,說是任務,其實是我對左遲的監視。 手底下有個場子在賣粉,我們生意里是不沾毒的,倒不是我們多有底線,而是嫂子覺得賣這玩意兒損陰德,老大寵老婆,叫我們必須得查一查,誰膽子那么大在我們的場子里賺臟錢。 這個夜店是手底下的小弟在管,不是多大的場子——大場子也不能用來白給可能是警察臥底的二把手送業績,外面看花著還挺高級,里面一進去倒是亂得人膛目結舌,兩邊就是男男女女在打氣,就算是我也不禁心想真是膽子肥,這大門入口就搞起來,這要是警察來了不把你們一鍋端了。 我一把拖過一個吸得正嗨的兄弟,他晃晃悠悠地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手上還拖著那個氣瓶:“我說哥們兒,大門口那么不收斂?” 他盯了我一會兒,嘿嘿地笑:“有人罩著,警察不抓的,你也想來一口?” 我挑了挑眉,一把打開他的手,轉頭看左遲,左遲似乎很嫌棄,站得離我們兩米遠,我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腕不顧他想抽回去:“你知道嗎?” 左遲臉上的嫌惡根本不掩飾:“知道什么?” “誰在這里罩著他們?這一天天的都是你跟著老板,我是一個一手消息都沒有?!?/br> “我不知道,沒說過?!弊筮t狐疑地盯了我一眼,那個男的已經掙脫我打了個氣球跑回人堆里了,他指著那人的背影說:“你怎么不直接問他?!?/br> “人都傻了,能問個屁?!蔽夷罅四笏氖滞耄骸案?,別跟丟了?!?/br> 我擠過舞池里那些亂七八糟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香水,麻果和大麻味兒熏得我頭都要炸了,這場子真是夠瘋的,估計做尿檢一個都跑不了。雖然我從來不搞這些東西但我也不是不來這種地方,過去頂多是一群人窩在包廂里偷偷摸摸地玩兒,還得和老板打好招呼放哨,看到警犬一來能嚇得失禁,這么囂張地抽起來抽得到處是味兒的還真是頭一次遇見,我下意識回頭要提醒左遲捂鼻子,結果一看,好嘛,人家倒是捂得好好的,也沒想著提醒下我。 “......”等走到吧臺那里的通風口我才喘了口氣:“你還挺有經驗?!?/br> 左遲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過獎了?!?/br> 一個酒保過來,問我們想喝什么,我用指節叩叩桌面:“你們老板呢,叫出來?!?/br> 酒保面露難色:“老板今天出去了?!?/br> 我從旁邊的冰柜里拿了兩聽可樂,先開了聽遞給左遲,他看我一眼,還算是給我留面子地抽了根吸管,坐下喝了一口,看他這樣我心情就比較好,也不想為難個打工的小酒保:“放屁呢,去跟你們老板說上面來人了?!?/br> 果然,酒??次乙谎?,又看看左遲,和身邊的同事小聲說了句什么后轉身進了后面的包間。 27 等人的時間里,我最起碼看到了6個來和左遲搭訕的,三個女的兩個男的,還有一個似乎是賣豬rou的。 女生來左遲還出了兩道聲,男的是一律不理,生人勿進的氣場自動形成了層結界,看著是上手摸他一下得被他擰斷手碗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給陳俊研守身呢,我有點無語,感情想氣他的時候上趕著求cao,不想氣他了就丟一邊兒不用了,這一個個的是你按摩棒啊。 作為按摩棒的一員,只能是越想越郁悶,我喊酒保給我開瓶酒,左遲聽見了抬頭看了我一眼,皺著眉說:“你工作喝酒?” 我堵著氣瞥他:“要你管?!?/br> 左遲就真的不管了,繼續百無聊賴地叼起吸管喝他的可樂。 我真是看他這副樣子就來氣,一日夫妻好歹還白日恩呢,我們一夜夫妻也搞個五十日恩啊,再不濟我也是你的工作伙伴,好歹也關心關心我。 要說本來我也是不在意的,打個炮而已,誰當真誰是傻逼,但一想到他竟然是為了氣別的男人跟我打炮我真是越想越氣,長這么大老子也沒被別人那么利用過,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想到這里,我忽然走過去,趁著左遲沒反應過來掐著他的下巴就去親他。 左遲也就愣了那么一兩秒,嘴唇毫不設防地張著能吮到他的舌尖,我知道他是對親吻很敏感的一個人呢,我這么一下估計把他腰弄軟了。rou眼可見整個人往下塌,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被他一口狠狠咬了舌頭。 “我說你……”我抿了下舌頭上的血,不是多大的口子也有我受了,左遲瞪著我,看那樣子感覺馬上拳頭就要上來了,忽然被一聲“然哥!您怎么有空過來!”給打住了。 我倆一回頭,酒保低眉順眼地站在后面,他身前那個精瘦的男人應該就是這里的老板。 28 為什么要用應該?因為我也不認識。 我一個曾經的二把手,哪有時間認識那么多雜魚,我努力回憶起小弟說得名字:“劉…胖四?” 老板點頭哈腰地說:“正是,正是,然哥認識我?” 我嗯了一聲,上下掃了他一眼:“呵,你可不胖啊?!?/br> 劉胖四拍拍肚子:“這不是這兩年減下來了?!?/br> “……排老四?我記得咱們老四不是許一川嗎?!?/br> “不敢不敢,哪敢跟許哥比,只是家里排老四,小弟們叫的,然哥叫我劉洪也行?!?/br> 我冷笑一聲,喝了口酒,不說話了。 那劉洪看冷場了,滴溜著眼睛和我找話題,他來得時候大約是看到我在強吻民男,便嘿嘿一笑,視線繞過我看了看吧臺邊的左遲:“然哥這是看上了?” 左遲來得晚,即便代理某些職權也只是在總部里打理家務事,或者代老大簽幾個千萬上億的活,后來老大回來天天跟著老大做事,又要能上床又要能上廳堂,忙得要死沒機會管閑事,這些小場子的老板多半都不認識他。 劉洪大概把他當成了哪個剛成年的小開。 左遲沒跟著我過來,聽不到我們說話,他這個上班摸魚的態度我是一定會如實反映的,但好在他聽不見我也好隨便胡謅一通:“看上了啊,可是不聽話呢?!?/br> “哎呦,真不識好歹?!眲⒑閲K了一聲:“然哥想要這個人我可以給你安排?!?/br> “你安排?”我點了根煙抽起來,從煙霧里斜睨他一眼:“他可倔得和驢一樣,我的話都不聽還能聽你的?!?/br> “想聽話還不容易?上點藥,還有不聽話的?保管他自己脫了褲子求您干?!?/br> “上什么藥?咱們場子里不允許溜冰的規矩你不知道嗎?” 劉洪瑟縮了一下:“哪敢忘呀,不是毒品,就是些助興的小藥片?!?/br> 我盯著他看了半晌,盯得這人精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估計他自己都聞到了空氣里那彌漫著的味道把這里變成了一個實打實的銷金窟,這謊話說得實在沒水準。 我笑了笑:“行啊,拿出來我看看?!闭f罷我回過頭一嗓子喊左遲過來,劉洪沒看明白這cao作,怎么下藥還想明目張膽嗎?趁著那祖宗慢吞吞從吧臺邊走過來的間隙,我好心地解答了姓劉的疑慮: “那是你左哥,老大心尖上的人,現在可是踩在我頭上呢?!?/br>